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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愛情,感悟人生,都在這首《錦瑟》之中

作者:由 薩培喇談藝錄 發表于 書法日期:2023-01-29

讀了刻舟求劍你有什麼想法

錦瑟無

端五

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錦瑟》是唐代詩人李商隱的代表作。整首詩運用比興的手法,營造出一個悽迷夢幻的空間,充滿了朦朧之美。關於這首詩如何理解,一直都有爭議。有人說,這是李商隱寫給亡妻的作品。有人說,這是李商隱回憶舊愛的作品。還有人說,這是李商隱的人生感悟,表達無奈傷感。甚至有人說,他有感於安史之亂,王朝運勢由盛轉衰,充滿憂思。就是這樣一首詩,不同的讀者,讀出了不同的滋味。

追憶愛情,感悟人生,都在這首《錦瑟》之中

如果從字面理解,上述追憶愛情、感悟人生的觀點比較靠譜。至於思念的是亡妻還是舊愛,根本無法考證。至於國祚興衰的說法,顯然人為拔高了整首詩的意境。瑟,是一種樂器,形狀像古琴,聲音淒涼哀婉。錦瑟,就是瑟的表面有華麗的織錦紋樣。美麗的外表,包含了悲切的樂音,可見李商隱心中有著無盡感傷。

追憶愛情,感悟人生,都在這首《錦瑟》之中

風流才子,本應該人生得意。不料初入仕途,捲入黨爭。娶到了溫柔賢惠的妻子,卻無法白頭偕老。種種痛苦的經歷加在一起,很容易壓垮人的脊樑。雖然有人說,《錦瑟》難解,順著李商隱的人生經歷理解這首詩,是個不錯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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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可以傳遞心聲,李商隱的感情也像樂曲一樣層層遞進。從愛情入手,過渡到自傷身世。如果沒有黨爭傾軋,也許會仕途得意與妻子守護一生。一般來講,瑟分兩種,分別有16弦和25弦,這是常識。李商隱竟然看到五十弦的瑟,帶著疑問,讀者走入了李商隱營造的詩意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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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睹物思人,聽曲思鄉。李商隱在各處節度使幕府謀職,妻子不在身邊。王氏相思成疾,年紀輕輕就病故了。瑟上的每一根弦都承載了李商隱的思念,他想到了“莊生曉夢”的典故。莊子夢到變成了一隻蝴蝶,覺得自在隨意,感覺十分美妙。到底是莊子在夢中成了蝴蝶,還是蝴蝶在夢中成了莊子?人生如夢,往事如煙,令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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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隱又想到了“杜鵑啼血”。杜鵑鳥的口舌為紅色,古人覺得它們因啼叫不停導致滿嘴流血。民間傳說中,杜鵑是蜀帝杜宇變化而成,勸告後代帝王愛惜子民。透過兩個典故,一下子提升了作品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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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月明,藍田日暖,透過互文的手法,寫出了李商隱內心的迷惘與傷感。如何擺脫這種抑鬱的心情,只能自我開悟。從詩中可以看出來,李商隱似乎已經大悟徹悟,覺得往事不可追,就讓往事成為“幻境”,不再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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