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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藥與華法林,華法林的前生今世

作者:由 心血管楠醫生 發表于 書法日期:2021-09-11

warfarin是什麼藥

華法林(WARFarin)是心血管疾病中預防血栓形成的常用藥物,因其價格低廉、效果顯著備受心內科醫生器重,也為廣大心血管疾病患者帶來了終身獲益,但是您知道嗎?華法林前身竟然是老鼠藥。

老鼠藥與華法林,華法林的前生今世

華法林(WARFarin)

從神奇的牧草而來的老鼠藥

WARFarin 中的 WARF 其實指的是威斯康星校友基金會,那麼威斯康星校友基金會和華法林有什麼聯絡?先看下這張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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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中綠色為威斯康辛州

威斯康辛在美國北部,靠近加拿大,威斯康辛在印第安語中就是廣袤的草地的意思,這裡牧草豐富、土地肥沃,畜牧業是重要的支柱產業。然而在 20 世紀 30 年代牧場主卻發現他們牛羊們變得非常脆弱,傷口出血之後血液無法正常凝固,一些平素看起來不足以威脅生命的操作,比如閹割或去角,這次卻讓它們流血不止而死去。奇怪的是,這些牲畜的生活環境和所吃的飼料與往年並沒有兩樣,在美國經濟大蕭條時代這對農場主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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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學家 卡爾·保羅·林克

為了解開這個謎團,威斯康星校友基金會資助化學家卡爾·保羅·林克( Karl Paul Link )進行一系列研究,他提取牧場主提供的牧草和牛羊的屍體,他發現當地有一種叫三葉草的植物經常混雜在牧草中,三葉草富含香豆素,它賦予了三葉草獨特的清甜類的香草氣味,經常被用來作為薰衣草長期以來也是四葉蟲家族的主食,難道他會是罪魁禍首?後來的研究發現的確如此,單體的香豆素分子本身並不會引起凝血障礙,但三葉草發黴之後會發生的反應,而當兩分子結合在一起形成雙香豆素結構時就產生了很強的抗凝作用。

這種物質發現以後的最初幾年,人們並沒有想到把它當做藥物使用,倒是把它做成了老鼠藥。這或許是因為牧場裡牛羊慘死的事件給人們留下了“雙香豆素 = 毒藥”的印象。為了讓老鼠藥的藥勁更大,保羅·林克對雙香豆素進行結構改造,於1948 年得到了一種更強效的抗凝物質,為了感謝威斯康星校友基金會林克把它命名為華法林 WARFarin 。至此,本文的主角正式登場。此後的若干年內,華法林一直被作為老鼠藥使用。因為老鼠生性警惕,一旦發現同類吃過某種東西之後立刻死掉,其他老鼠就不會再碰這種食物,而老鼠吃下華法林後並不會立刻死掉,使健忘的同類難以將華法林和弟兄的死直接掛鉤,於是這種鼠藥就能保持更長時間有效。因此,在很長時間內,華法林都是頗受歡迎的老鼠藥,至今仍在使用。

從錯誤的使用而來的華法林

不過老鼠藥、農藥之類東西曆來都是居家旅行,殺人滅口之必備良藥, 1951 年,一名情場失意的美國士兵吃下華法林鼠藥企圖自殺,不知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這位老兄被送到醫院,經過維生素 K 治療以後就完全康復了,這個意外事件使得人們發現,這種老鼠藥用在人身上還挺安全。而臨床上也確實有不少病人需要抗凝血物質來預防血栓形成。於是,人們開始了將華法林開發成抗凝藥物的研究。 1954 年,華法林被 FDA 正式批准使用。從此,抗凝藥物的歷史翻開了嶄新的篇章。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1955 年美國總統艾森豪威爾因為心臟病接受華法林治療, 1957 年有過一次小中風,這兩個蟲哥在艾森豪威爾傳記中考證過,加上使用華法林,蟲哥據此推證他可能有患有房顫。艾森豪威爾擁有美國曆史上很多的第一,可能沒人注意到他是第一個吃老鼠藥的美國總統。 1969 年 3 月 28 日,艾森豪威爾在華盛頓病逝,終年 79 歲,我們有理由相信華法林在延長艾森豪威爾同志的臨床終點事件當中做出了有益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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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森豪威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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