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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期待到暴君,僅用三年,如何評價大病前後判若兩人的卡里古拉

作者:由 吳先生講故事 發表于 歷史日期:2022-05-16

卡里古拉接誰的位

也許沒有哪個皇帝比他更加兩極分化。他是羅馬帝國的第三任皇帝,卡里古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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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大維(奧古斯都)在凱撒死後,建立了羅馬帝國。他死之後,皇位傳給了養子提比略。提比略刻薄寡恩,是位不受歡迎的皇帝,所以羅馬人把希望都寄託在他的養子小日耳曼尼庫斯身上。小日耳曼尼庫斯,在很多羅馬人眼中,他是羅馬的最後一位英雄。羅馬的市民以及羅馬軍隊計程車兵,沒有人不愛戴他,所以也就愛屋及烏的喜歡上他年幼的兒子。他們給他的兒子船上特製的小軍靴,而卡里古拉就是“小軍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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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卡里古拉是他的外號,他的真名很長,不用記,你只需要知道他的名字中包括了羅馬人的驕傲——凱撒、羅馬帝國第一位皇帝——奧古斯都和他的父親日耳曼尼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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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37年的一場大病,是年輕的卡里古拉人性的分水嶺。在那之前,他也許是這個世界最好的演員,在那之後,他是這個世界中最臭名昭著的任性、兇殘、荒唐的年輕皇帝。

卡里古拉的英雄父親沒熬過老皇帝提比略,先死了,卡里古拉跟著他的母親回到羅馬。但他的母親首先被流放而死,兩個哥哥也被流放和監禁而死。他在19歲那年被叫到老皇帝身邊,監視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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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皇帝身邊的卡里古拉是絕對的戲精。他把自己隱藏得相當完美。絕口不提母親和哥哥們的遭遇,對老皇帝百依百順,“從沒有見過比他更好的奴僕,或比他更糟糕的主人了”。

公元37年,79歲的老皇帝提比略終於死了。大概是古羅馬的市民和元老院都受夠了,他們拒絕了老皇帝的遺詔:讓卡里古拉和他未成年的孫子小提比略,共同繼承他的遺產和這個龐大的帝國。元老院將所有的權利都給了年輕的卡里古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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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里古拉繼位的前七個月中,整個羅馬帝國每日都沉浸在狂歡中。各地不停地舉辦各種角鬥賽、戲劇表演、體育比賽以及4匹馬駕車的戰車比賽。所有人都穿著節日的盛裝,每日狂歡到精疲力盡才回家,整個國家變成了一座天堂。

他興建公共設施、廢除了“消費稅”、用他自己獲得的遺產為底層羅馬市民和士兵發錢,還祭祀了奧古斯都神殿。所有羅馬人都認為他們贏來了一位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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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37年的10月,身體健康的卡里古拉忽然重病。在他剛剛生病時,全國都自發停止了慶祝,甚至停止了賭博,人們害怕幸福的日子跟他一起消失。無論到哪個城市,只要遇到路過的羅馬人,人們都會爭著詢問他的病情。如果是病情加重,人們一片哀傷,如果是正在康復,一定是一陣歡呼。

人們對年輕皇帝的愛戴是盲目的也是極其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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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38年春天,卡里古拉最愛的妹妹去世(二人應有不倫關係)。再出現在人們的面前,年輕皇帝已經是另外一個人了。

他毒死了有可能危害他皇位的小提比略,逼死了自己的祖母;殺死了自己的妹夫,逼迫自己的岳父自裁。他下令處死協助自己登基的近衛軍官,流放了自己的姐姐。在宴會上看中哪位元老院議員的女人,就直接帶回家,春宵一度後再拋棄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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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日他忽然想去征服日耳曼。因為他名字中的日耳曼尼庫斯就是“日耳曼征服者”的意思。他從父親那繼承了這個名字,自然也想繼承這個事業。於是他興師動眾的籌備戰爭,但最終戰爭沒有發生他就回去了。他又想去征服不列顛,但最後也改為在沙灘上檢閱他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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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他仍然希望在他回到羅馬的時候能有個盛大的凱旋儀式。凱旋儀式是每個古羅馬皇帝都夢寐以求的,這代表他們不但是羅馬的統治者,還是羅馬的英雄。最後雖然不夠盛大,但仍是以小凱旋儀式回到羅馬。

被他這一通折騰,再加上羅馬城的一場大火,前兩位皇帝幾十年的家底被他三年不到就敗光了。於是卡里古拉開始籌錢。籌錢的方式很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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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皇室的用品,不過不在羅馬城,而在遙遠的里昂;原本子孫相傳的羅馬公民權變得會過期;所有的交易都要捐稅,甚至搬運工和妓女都要納稅。還有奇葩的,就是每個羅馬人的遺囑,都必須將皇帝(也就是他),列為財產繼承人之一,否則遺囑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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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與他的揮霍速度相比,這些錢也都是小兒科。還有個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有錢人的麻煩,這樣來的最快。有錢人在哪?都在元老院裡坐著呢。以陰謀刺殺皇帝為由頭,給某位元老貼上一個“叛國罪”的標籤,這是最簡單有效的方式了。於是他終於讓曾經一度狂熱追捧他的人民和元老,都離開了他。而在此之前,他曾想報復當年襲擊過他父親計程車兵,希望在軍隊中採用十抽一的方式進行屠殺,雖然最後怕兵變而未遂,但已經讓他失去了軍隊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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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烏斯。卡瑞亞是他的近衛軍大隊長。他因為一次戰鬥受傷,失去了生育能力。這一點變成笑柄,每每被卡里古拉奚落。公元41年元月24日中午,他和同伴在宮內殺死了卡里古拉,同時被殺的還有皇帝的妻子和幼女。

做了3年零十個月皇帝的卡里古拉走完他29年的一生,最終成為古羅馬最臭名昭著的皇帝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