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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起:進武廟又被詬病千年,既失德又歌德,兼談魏文侯之用人

作者:由 文史二分地 發表于 歷史日期:2022-10-02

如何評價魏文侯

【題記:本文系作者系列文章「讀通鑑講故事」“用人篇”中的一篇】

唐乾元三年(760年),肅宗李亨詔令將周太公呂望追封為武成王,“依文宣王置廟……擇古今名將,準文宣王置亞聖及十哲等。享祭之典,一同文宣王。”[注1]呂望,又作呂尚,姜姓,呂氏,字子牙,是周王朝的開國元勳。此舉讓這位古代兵學的鼻祖,成為跟文宣王孔子平起平坐的聖賢。在配饗的“十哲”內,有春秋末期吳國名將孫武、齊國名將司馬穰苴和戰國初期魏國名將吳起。

吳起(前440-前381),衛國人,戰國初期軍事家、政治家。曾求學於曾子,幫助魯國打敗齊國,後轉投魏國,得到魏文侯的信任,長期坐鎮西河之地,多次挫敗秦國。魏文侯死後受排斥,入楚被楚悼王任命為令尹,開展變革,使得楚國迅速強盛。楚悼王死,被楚國貴族殺害。

後世論及春秋戰國時期的兵家,無不以“孫、吳”並稱。不過,儘管二人都著有兵法,且吳起的軍事實踐比孫武還要豐富,但後人對他的評價卻比孫武低,可謂譭譽參半。

吳起:進武廟又被詬病千年,既失德又歌德,兼談魏文侯之用人

吳起畫像

■三大汙點

吳起之所以遭受詬病,是因為他確實有三個無法抹去的人生汙點。

汙點之一:

年輕時,“家累千金”的吳起為謀求官職,四處遊走,可是花光了家中的錢財卻未能達到目的,因此而遭到鄉人的譏笑。他一氣之下竟然殺了其中的三十多人。在離開衛國跟母親道別時,他咬破胳膊發誓:“起不為卿相,不復入衛!”[注2]

汙點之二:

來到魯國,他拜曾子為師。期間他的母親在衛國去世,他作為兒子卻沒有回家奔喪。曾子為此跟他絕交。

汙點之三:

離開曾子,吳起立志棄文從武,潛心研習兵法。當齊國攻打魯國時,他向魯君獻策請戰。因他的妻子是齊國人,魯君心存疑慮。他竟然將自己的妻子殺害以求信。儘管他幫助魯國挫敗了齊國,但魯君經人提醒還是決定棄用他。

以上三個汙點,尤以“殺妻求將”讓人無法理解和接受。從此,這個惡名纏繞了吳起二千多年。

吳起:進武廟又被詬病千年,既失德又歌德,兼談魏文侯之用人

連環畫《殺妻求將》

■卓絕軍功

吳起離開魯國來到魏國,正趕上魏文侯決心變法、廣招人才的機遇。當是對吳起的負面影響有所耳聞,魏文侯向大臣李克諮詢:“吳起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李克回答:“起貪而好色,然用兵司馬穰苴不能過也。”李克盡管沒有點明吳起“殺妻求將”的事情,但所用的“貪”字已能涵蓋。此時的魏文侯求賢如渴,既然李克對吳起的軍事才幹評價如此之高,他決定將經營西河的重任交付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