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1。
這日陽光明媚,官家帶了臣子與后妃浩浩蕩蕩的出發冬獵。
皇后與皇帝同乘一輛車,我是嬪,卻與德妃坐在一處,德妃很是嫌棄,我坐在一旁捧著臉一臉天真,
“德妃娘娘的面板真好,不知用的是什麼牌子的,瞧著不過四十出頭呢。”
德妃憤憤的瞪著我,
“你個小賤蹄子,再胡說八道,仔細我撕了你的嘴。”
我眨了眨眼,故意惹她生氣,
“嬪妾說是實話,娘娘怎麼還要兇我。”
“收起你狐媚子的那一套,別以為你手裡有個五殿下就萬無一失了,在這宮裡,還有皇后娘娘在,你別以為你能掀起什麼風浪來。”德妃恨不能掐死我。
我笑盈盈的靠近她,
“嬪妾才十六歲呢,可不敢掀什麼風浪,這姜,還是娘娘這樣的辣些。只是不知,娘娘當初從才人爬到這個位置上,踩了多少屍體呢,我也好像娘娘學一學。”
“我撕了你的嘴!”德妃朝著我就撲了過來,我順勢將半個身子露出了馬車,“救命呀!!”
德妃這才意識到惹事了,但我已經自己一使力從馬車上跌了下來,好在雪厚,只在手上擦破了點皮,但我裝暈的本事一流。
官家下了馬車就將我抱進他的馬車裡,他請了太醫過來瞧,太醫欣喜不已,說我有喜了。
我悠悠轉醒,拉著官家,淚盈盈的,
“官家,是我不當心摔出去的,不關德妃娘娘的事,你不要怪她了。”
玉珠見狀跪在雪地裡,重重的磕了個響,
“官家,就是德妃娘娘想將我家小主推下馬車的,我家小姐心地良善,不說假話,甘願受這樣的委屈,奴婢心疼小主,求官家給我家小主一個公道!也給小主腹中的孩子一個公道。”
官家聞言震怒,德妃站在一旁冷斥道:
“你個小蹄子,胡說什麼!!”
“奴婢不敢有假話,方才德妃娘娘推我家小主的時候也露出了半個身子,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玉珠的演技是越發的好了,她淚如雨下,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嘶,好疼。”我捂著右手,淚盈盈的望向官家。
官家揚手給了德妃一巴掌,
“小毓兒還這樣小!你一個三十多的婦人,難道還要同一個孩子爭嗎!宮裡的這些年,你當真是白呆了,這冬獵你也不必跟著去了,禁足好生反省反省吧。”
德妃被打得跌在地上,瞧著往前行的馬車,恨得牙癢癢,我靠著官家,從車窗邊伸出個小腦袋,朝德妃眨了眨眼,宮裡還有大禮呢,德妃娘娘,好生受著吧。
2。
官家將我身上的斗篷緊緊的裹著,生怕我受了寒,皇后演得一出好戲,她也拿了毯子,輕巧
的捂在我身邊,關切得很。
“小毓兒年歲還小,雖說帶了五殿下,但到底是沒生過的,這裡頭要仔細的事可多著呢。”
我望向官家,不安的揪著他的衣裳,
“我的孩子也會像玉姐姐的一樣沒了嗎?”
官家抱我抱得緊了些,
“不會,有朕在,誰也不敢。”
“那……那我生娃娃的時候,會不會像淑妃娘娘那樣死掉呀,我好害怕。”我侷促不安,可憐巴巴,欲言又止,看得官家滿眼心疼,滿眼的憐惜。
“朕賜封你為毓貴妃!除了皇后,誰都不敢欺了你去,這樣好不好?”官家拿著我的手指頭玩,軟軟的,他一直很喜歡,其實我知道,他喜歡的不是我,而是……肖似後來的賢妃娘娘的我,不是容貌,而是骨子裡的那股子勁。
“不要,貴妃又不好玩,嬪妾聽說當貴妃娘娘好累的,要管好多好多事呢。”我搖頭靠著他,天真爛漫,這是他最愛的。
“聽誰說的?”官家微微擰眉。
“皇后娘娘呀,她問我想不想當貴妃,比賢妃娘娘還要厲害呢,我原是想的,可是皇后娘娘說貴妃太累了,皇后娘娘連皇后都當著累呢。我也不要當貴妃,我就當官家的小毓兒就好了。”
官家望向皇后,目光有些複雜,
“朕竟不知,皇后這個位置,你坐 得這樣累了。”
皇后看了我一眼,打趣道:
“臣妾除了要想著官家,還要打理後宮瑣事,自然是累了些,但也不及官家日理萬機分毫。”
“但願如此。”官家說著又低頭與我親暱,皇后最終看不下去了,自請坐了後頭我原先坐的那輛馬車。
我挑開簾子,瞧著外頭,這裡山巒疊嶂,天高雲闊,真自由啊,連風都格外的好聞,難怪姐姐這樣嚮往自由,我忽的,對她的怨恨又小了一點點。
官家伸手揉了揉我的小腦袋,我側頭,餘光裡瞧見了宴淮安,宴淮安見了我,同樣怔住了,但這一眼後,我們就錯開了視線,我沒想到,官家會在這冬獵上將他帶上。
想來也是,屢戰屢勝的世子爺,官家自然是要為已所有的。
官家笑著搓我凍得通紅的手,
“小毓兒怎麼不瞧了。”
“外頭冷,瞧這些雪啊樹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瞧著官家呢。”
“朕有什麼可瞧的?朕都要老了。”官家笑著給我的手哈氣。
我在他懷裡不依,
“才不老,在小毓兒心裡,官家是英雄,是比天還要大的英雄呢。”
官家被我哄得合不攏嘴。
3。
狩獵場上,我站在官家身旁,動作不利索的拿了弓箭要練,官家不放心,所以要親自教我,我窩在他的懷裡,感受著宴淮安與皇后那熾熱得能燙死我的目光,裝作滿不在意。
中了靶,我就誇官家,沒中靶,我就嘟著嘴自責,官家很是喜歡,揚言冬獵要給我獵只小兔子來,我揪著他的龍袍,說要活的。我想養在菜園子裡。
官家應下了,領著眾臣子騎馬衝進了林子裡,而宴淮安,他以身有戰後舊疾為由,沒去。
太陽曬得久了,我有些累,就回了帳裡,誰料剛回,宴淮安後腳就過來了,嚇得玉珠守在帳邊,不敢有半分懈怠。
宴淮安瞪著我,我看他那目光,是恨不能掐死我,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