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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晉首富石崇因鬥富而亡: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餘殃

作者:由 非朱非墨2004 發表于 歷史日期:2023-02-04

金谷二十四友分別是誰

文/非朱非墨

《易傳·文言傳·坤文言》中說: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餘殃。臣弒其君,子弒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來者漸矣。由辯之不早辯也。

這段話翻譯成現代文是這樣的:積善的人家必有多餘的吉慶澤被後世,積惡的人家必有多餘的災禍貽害子孫。

臣殺君、子殺父,不是一朝一夕偶然發生的,這種苗頭已經產生並積累很久了!

這是由於能及早識別和發現苗頭,卻不予以及早識別和嚴加防範的緣故。

西晉首富石崇因鬥富而亡: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餘殃

西晉時期,有一位典型的人物,當他被押上囚車的時候,還沒有徹悟,並

嘆息道:“這些奴才是想圖我的家產啊!”

押他的人答道:“知道是家財害了你,為何不早點把它散發掉!”

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西晉時期權臣石崇終是死在了炫富之下,還連累了他家老少15口人,均被殺害。

原生家庭之崛起篇:始於人品,止於終老。

西晉首富石崇因鬥富而亡: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餘殃

石崇生於西晉青州,小名齊奴,是西晉開國元勳石苞的小兒子,據不完全排行,排名老六。

石苞是建安年間南皮縣的一個小官,任“給農司馬”,這個職位我理解就是“弼馬溫”,因為在《三國演義》中,吉平叛亂失敗,魏明帝派內侍郭玄信去南平選拔人才,當地司馬把石苞、鄧艾兩位給農司馬推薦給他。

路上,郭玄信透過與這二位的交流,得出一個結論,他說:“

憑你們二位的才學,將來都會官至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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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苞聽了,只淡淡地迴應道:“大人您過獎了,我們只不過是趕車的,哪有卿相之命。

”其實石苞不僅有政治才華,還是建安時期少有的美男子。

石苞的低調內斂深得玄信賞識,準備回去把他們推薦給魏明帝,可惜機不逢時,曹魏政權此時正值動亂,二人的職位也就暫時被擱淺了下來,石苞只得在鄴城以賣鐵換生存。

後來鄴城市長趙元儒透過別人介紹,專程來拜訪石苞,趙元儒很有識人之才,幾番攀談下來,便斷定石苞有宰相的器量,應在皇帝身邊輔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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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苞的名聲由此傳播開來,但朝中依然沒有重用他。

為了生存,石苞只得求吏部侍郎許允:“

許公啊,您看不行給我在偏遠地區謀個小官的當當吧,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光等著畫大餅,也不管飽啊。”

許允當時聽了,還是覺得可惜了說道:“您和我才能不相上下,不是為兄給你畫餅,您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這就給您推薦給朝廷。你等著。”

石苞於是又相信了,這一等,他又繼續在鄴城賣鐵為生。

不知為何,前面這些官員,都只說不做,直到青龍年間(233年-237年),司馬懿偶遇了石苞,此時司馬懿是魏明帝的輔政大臣,這一次石苞終於碰上了一個不畫大餅的。

司馬懿當時在朝中說話是有分量的,他也認可石苞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見是金子遲早會發光。

石苞被任命為尚書郎,他在這個位置上一下子崛起了,繼而又

擔任

中護軍司馬師

司馬

。後又任鄴城

典農中郎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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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宗室曹爽專政,出入堪比皇帝,別人敢怒不敢言,只有石苞不畏權勢,頻頻上奏。

石苞的仗義執言受到朝中很多人的讚許,但也因此石苞的職位明升暗降,他多次被調任東萊太守

和琅邪太守、以及徐州刺史。

說白了就是:你小子,給我離遠點。

關於這一段,我考慮石苞是司馬懿的人,他的言行應該是司馬懿私下授意過的,就是為了給曹魏家族積攢夠了把柄,最後起兵叛變。

司馬懿果然在249年,趁曹爽陪同魏明帝

離洛陽至

高平陵

祭陵時,發動了政變。此後司馬懿控制了洛陽的軍事政權,曹魏家族成為傀儡。

石苞從此開啟了他跟隨司馬家族南征北戰的軍事生涯,司馬懿於251年病逝,但此時他已為司馬家族打下了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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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昭即位為晉王,為了鞏固政權,司馬昭親率各部南征北戰,其中石苞跟隨其後,智勇雙全,屢立戰功。公元259年,石苞

先後升任

徵東大將軍、

驃騎將軍

265年司馬昭逝世,其子司馬炎即位,此時石苞與陳騫認為時機已經成熟,勸司馬炎進位稱帝。

經過司馬炎的點頭默許,石苞作為中間人,找到魏元帝開始PUA:“今夕不同往日,主公您應該識時務,保命要緊啊。不如您主動把帝位禪讓給司馬炎,您還能落得全身而退。”

魏元帝曹奐不得不把帝位讓出來,司馬炎正式創立了西晉政權,石苞為大司馬,樂陵郡公,還加了侍中的散職,一時間權傾朝野。

這就是石崇父輩的晉升之路,按說是相當不容易的,輔佐帝王上位後,石苞依然兢兢業業奮鬥在自己的崗位上,但是就有這樣一些人,自己沒甚本事,還氣人有笑人無,整天就喜歡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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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苞後來被派去鎮守淮北,而淮北

監軍王琛就是這麼一位角色,監軍監軍,他不監督軍事,天天琢磨人。

他不僅派人在民間散佈

童謠說:“宮中大馬幾作驢,大石壓之不得舒”。還親自密報石苞與東吳通訊賣國。

司馬炎接到密報後,再一想起此前的確有占卜師夜觀天象說:“南方有大兵起”,更加疑惑。

而石苞和司馬炎都在同一時間收到東吳要大舉進攻的訊息,石苞作為鎮守將軍,自然要發動軍事,築壘防禦。

石苞的行動引起了司馬炎的恐慌,加之當時召石苞的大兒子石喬進京面聖,卻遲遲不見。司馬炎當即認定石苞要反,於是暗自派人發兵鎮壓石苞。

石苞得知訊息後,啟用了金蟬脫殼的計策,

獨自離開軍隊,到都亭待罪。

此時司馬炎這才相信石苞沒有反。而石苞並沒有以德報怨,反而認為是自己的工作沒做到位,才導致帝王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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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在

郭廙上書力挺下,司馬炎順勢而為,恢復了石苞的職位,官拜司徒。石苞在自己的崗位上又兢兢業業堅守了若干年,最後於273年病逝。

司馬炎很敬重在司馬家族,歷經了三朝的老臣石苞。他親自在朝堂上為其舉行哀悼儀式,這相當於現在的降半旗規格吧。

可見石苞在世時,人品與德行多麼受人愛戴。司馬炎還贈送了大量的隨葬品,

並親自送靈柩到東掖門外。

諡號

武公。

武公石苞,給石家開了個好頭,如果石家後代都能以父親的德行為準繩,一直善始下去,必會得到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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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石苞的後代卻應了一句老話:富不過三代。也就是說:萬物都遵循盛極必反的規律,

只要我們腳踏實地,肯努力,不怕路長,早晚會成功。

反之,富裕的人如果不努力,那隻會坐吃山空。世人多有炫富的劣根性,一旦有了錢之後,如果人品堪憂,就會表現得張揚自大,唯我獨尊甚至是欺負弱小。

這種為富不仁之輩,富貴是多不長久的,因為,他們無福承受金錢之重。

敗家之子石崇,從青年才俊到腐朽墮落的炫富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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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石家的第六子石崇,並沒有受到父親的廕庇,因為在石苞臨終前,把財產分給了幾個兒子,唯獨沒有分給石崇,當石崇的母親為其求情時,石苞這樣說:“此兒雖小,後能自得。”

石崇後來果然聰明好學,並在280年參與伐吳立功,外加有其父的蔭庇,一度從修武縣領升至黃門郎。

後因哥哥石統得罪了司馬懿的第七子扶風王司馬俊而受到連累。

朝中司馬俊的人,打算彈劾石統,晉武帝當時為了給司馬俊顏面,嚴懲了石統,而後又放了石統。在此期間石家人應該全家上朝拜謝,石崇卻稱病未到。

司馬俊又把石崇的罪過加註在石統身上,石崇得知後,主動上朝向武帝辯白,武帝非常欣賞石崇的才華,不僅赦免了石統,還給石崇升為散騎常侍、侍中。

石崇受到武帝賞識,還是很渴望有一番建樹的。但不久後晉武帝駕崩,晉惠帝繼位。這位與英國查爾斯三世有一拼的太子,在太子位上等了二十多年才繼承大統,但他為太子是的口碑卻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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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輔政大臣楊駿給他出了個餿主意,就是效仿魏明帝繼位時的政策,給大臣們加官進爵,收買人心。

石崇此時頗有其父風範,他和另一位大臣

散騎侍郎

何攀,直言進諫:“

陛下繼承大業就遍施獎賞,並且這獎勵比開國之初,各位元老的獎勵還豐厚,豈不是本末倒置?

這以後大臣們都避重就輕,開始躺平,豈不是縱容了一些本來就擺爛的人?只要世襲爵位,以後就有晉升的機會,那以後人人都是公爵了。”

晉惠帝卻並沒有採納他倆的建議,一意孤行。不僅如此,這樣的人擱在皇帝身邊總覺得在監督自己,豈不礙眼?

於是就把他調任南中郎將

、荊州刺史。總之離得越遠越好,晉惠帝眼不見心不煩。

石崇在南方為官時,還有一個極其帥氣的稱號:鷹揚將軍。於是就有人為了討好他,送了他一隻

雛鴆鳥。

大家別小看這鳥,它生長在嶺南地區,體型比鷹還大些,最重要的是,此鳥以羽毛和糞便產生劇毒而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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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種鳥的生長習性是居於陰冷地帶,喜食毒物,比如毒蛇就是它們最愛的食物,久而久之自身也就成為了毒物。

因此這種鳥類不允許過長江以北,而石崇把它轉手送給了

後軍將軍

王愷,王愷是晉武帝司馬炎的舅舅,在朝中很是得勢,大有橫著走的姿勢。

他得到此鳥後把它帶回了朝中撫養,這可是違背了軍令的,但晉惠帝忌憚王愷的權勢,赦免了王愷和石崇的過失。此後石崇更加肆無忌憚。

石崇就是從這時期,心裡發生了變化。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

你惠帝既然無底線,那我石崇又何必守節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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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崇此後在任上,開始了他為所欲為的瘋狂斂財行為。石崇在任荊州刺史的時候,瘋狂地搶劫往來富商的財物,這算是他發家的第一桶金。

但石崇的行為,民不反官不糾,他不僅沒受到懲戒,反而升職為大司農,這大司農可是當時西晉地方的最高財政長官,類似現在的稅務官,專門為國家地方徵收賦稅。

但是石崇屁股沒坐穩,就擅離職守,便與這個肥差失之交臂。當時西晉的君王惠帝也昏庸無能,一任石崇

反覆被罷官復職,後出任

徵虜將軍

假節

、監徐州諸軍事,鎮守下邳。

這種沒有原則的君主,自然不會帶出有原則的將軍。石崇在瘋狂炫富的路上,一路狂奔。

與宗室外戚炫富鬥法,聰明反被聰明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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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崇之所以出名,一不是因為“他的爸爸是石苞”,二也不是因為他對西晉有什麼政治建樹;而是緣於他與晉惠帝的舅爺王愷的鬥富經歷

石崇自從富可敵國之後,玩開了高檔會所那一套,他家的衛生間建得極其高大上,不僅四壁金碧輝煌,且門口還側立著數十位侍女,每當有客人如廁,這些侍女會先幫客人淨手、香體,也就是給客人手臉洗淨後,塗上各種香膏。如廁完畢,還會給客人換上新衣,完全沒有異味後,方可回座繼續用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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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愷自恃是晉武帝的舅舅,文明皇后的親弟弟,相當看不慣石崇如此小資,常常與之暗自較量。

據說王愷命下人用麥芽糖水刷鍋,石崇知道後,就把蠟燭當柴燒;

王愷做了四十里的紫絲布

紫毯”鋪路,石崇便做五十里的

錦步障丈地。

王愷用

各種珍貴的藥材、石料脂

塗壁,石崇便用

名貴的稀有香料活成泥漿刷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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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一來二去,鬥得不亦樂乎。得知此事的晉武帝,不僅沒有幫他們剎住這股歪風邪氣,反而參與其中,他暗中幫助自己的舅舅王愷,送給王凱一株珊瑚樹,王愷拿與石崇炫耀,石崇光剩呵呵了,呵呵完舉起鐵如意就把高二尺的珊瑚樹給砍得粉碎。

王愷當時目瞪口呆,這可是皇上御賜的啊,沒想到石崇吹吹手上的粉末說:“別怕,我賠給你就是了。”

說著命侍從取來六七株高三四尺的珊瑚樹,個個光潔耀眼,世間稀有。王愷見之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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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珊瑚樹, 石崇與王愷處處較量。

王愷家最著名的是他的愛寵神牛,

名叫

八百里駁

,牛蹄、牛角

經常

磨得晶瑩發亮。

而石崇家的牛,看起來就普通了許多,體型大小精氣神都遜了一籌,但是每每二人一同騎牛出遊,石崇家的牛總是比王愷的牛跑得快,這讓王凱很吃驚。

在宴請客人時,石崇家的食材也勝過王愷府邸,古代沒有高壓鍋,因此豆粥最為難煮,但是這在石崇家裡,卻不叫事。每次石崇只要吩咐下去,一會的功夫一碗熱騰騰的綠豆粥就能端上來。

古代在種植技術上也沒有大棚,但王愷發現,石崇家即便在數九寒冬,也經常有翠綠的韭菜沫,這些不顯山露水的炫富,更是讓王愷想破腦袋夜想不明白。

終於有一天王愷買通了石崇的家奴,這才得以揭開這其中的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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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豆粥是用提前加工成的熟豆粉末製成,客人一到,先煮好白粥,再將豆末投放進去就成豆粥了。

韭菜是將韭菜根搗碎後摻在麥苗裡。

牛車總是跑得快,是因為駕牛者的技術好,對牛不加控制,讓它撒開歡兒跑。”

於是,王愷仿效著做,遂與石崇勢均力敵。

諸如此類的炫富事件,在二人之間數不勝數,一時間在西晉上層形成了一股攀比風,一道道刺傷平民百姓的白色劍光,明晃晃的刺進每個人的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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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仇富心理,尤其當時局動盪,民不聊生之時,這種赤裸裸的炫富行為,無異於慢性自殺,很多老百姓心裡想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為搏美人一笑,不惜重金打造別墅,最終作繭自縛畫地為牢。

最終令石崇失去一切的,不是他物,正是“酒色財氣”裡排在第二位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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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崇如此富有,按說身邊不缺如花美眷,但一個人吃慣了山珍海味,就特別渴望嚐嚐野味珍饈。

綠珠,就是石崇飲食男女概念中的“珍饈”,石崇在廣西一帶做採訪史時,偶遇民間採珠女綠珠,見後驚為天人,據說綠珠生的恍若天仙、嫵媚動人,又擅長吹笛,可曲意承歡。以清冷的姿態贏得石崇的憐愛。

石崇

以珍珠十斛得到了綠珠。

綠珠隨石崇遠嫁,離開家鄉後,很是思念親人。因而常抑鬱寡歡,石崇為博取美人歡顏,特意命人在河南金谷澗建了一所別院,名為“金谷園”。

園子根據當地地勢,建得高低錯落,水流潺潺,鳥鳴

幽村,魚躍荷塘。

石崇用絹綢茶葉、銅鐵器等派人去南洋群島換回珍珠、瑪瑙、琥珀、犀角、象牙等貴重物品,把園內的屋宇裝飾的金碧輝煌,宛如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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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的裝潢,完全是綠珠家鄉的珍寶鋪陳而成,這一次石崇以為能博取綠珠的滿意,綠珠卻深知這不過是石崇與王愷又一炫富的手段而已。

但綠珠還是感嘆石崇對她的寵愛,從此石崇每每在金谷園宴請賓客,綠珠便應邀出來吹笛唱曲,這種仙境配仙女的境界,讓多少文人騷客、紈絝子弟為綠珠而傾倒。

石崇一度依附朝中重臣賈謐,後來賈謐犯事被殺,石崇也被罷了官。失去官職對石崇來說也沒什麼損失,他反而過起了自在逍遙的生活。

但此時炫富後遺症發生了,當時趙王司馬輪專權,石崇有一不省心的外甥叫歐陽健,他與司馬倫結了樑子,而司馬倫手下一名叫孫秀的一直覬覦綠珠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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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孫秀一得知石崇失勢,便肆無忌憚的派人上門討要綠珠。石崇假裝不知來意,讓孫秀的人隨便挑選其他姬妾,但孫秀只要綠珠,

石崇勃然大怒:“綠珠是我所愛,你們妄想得到。”

使者說:“君侯博古通今,還請三思。”此話是暗示石崇今非昔比,應審時度勢。但石崇在綠珠的問題上拒不退讓。於是孫秀回去慫恿趙王殺石崇。

為一個女人,動用軍隊殺石崇,值得嗎?

值得!

石崇並非只有綠珠,他名下所有的財產、珍寶、別墅、美人,均是趙王殺人的籌碼。

但被財富衝昏了頭腦的石崇,在趙王上門捉拿他時,還妄想自己能用財富買通押解官,但是石崇忘記了,只要他一死,他的財富將全被瓜分,又豈止區區賄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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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崇面對綠珠時,還不忘商人交換的本色,他對綠珠說:“如今我因你獲罪……”他還未說完,綠珠便流淚發誓:“願

效死於君前”,說完墜樓而亡。

石崇面對綠珠的死,恍然大悟,他並未想讓綠珠一命償一命,但綠珠卻是個有氣節的女子,自絕於君前。

隨後,石崇一家老少十五口被押上囚車,在囚車上,石崇依然發揮他的聰明才智,對押解他的人說:

“這些人,還不是為了貪我的錢財!”

押他的人說:“你既然知道人為財死,為什麼不早些把家財散了,做點好事?”

總結:天道好輪迴,善惡終有報。

自此,石崇終於用鉅額財富,給自己掘了個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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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崇該是其父石苞最看中的兒子之一,因此才沒有把家產分給他,石苞對石崇應該是充滿了信心。

從石崇的早年科考、為官的經歷也可以看出,他天賦秉異,總能輕鬆地化解危情。如果石崇能有其父的忠良風範,想必在西晉也會功成名就,有一番作為。

可惜此人太擅於耍小聰明,劫富不濟貧,惡事做盡,據說為了勸人喝酒,還弒殺美人,簡直無惡不作、還高調炫富。最終把自己推向了全民的對立面。

《書經》上有句話說得好:“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有備無患。”這是春秋時期大臣魏絳謝絕了晉悼公的分贈時,對主公的一句勸諫。

西晉首富石崇因鬥富而亡: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餘殃

石崇過於狂妄自大,最後導致殺身之禍,實屬現世現報。

而石崇和押解官最後的對話,正應了:“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餘殃。臣弒其君,子弒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來者漸矣。由辯之不早辯也。”

一切都已準備就緒,是千古流芳還是走上斷頭臺,都是石崇自己的選擇,而這選擇決定了他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