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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得知她被未婚夫退婚,一向高冷的男神,急忙上門堵她要表白

作者:由 深夜有情 發表于 成語日期:2022-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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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得知她被未婚夫退婚,一向高冷的男神,急忙上門堵她要表白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羅安捱打這天,是她哥哥山崗的生日。

羅安回家時,臉上頂著幾根手指印。時間已經晚了,飯菜擺上桌,大家都在等她,連山崗的女朋友何婉淑都來好一會兒了。

“怎麼才回來,今天你哥生日你忘了?”羅安爸爸有些不滿。

“沒事沒事。”山崗媽媽笑眯眯的,“小安,你去收拾一下,咱們等你開飯。”

“好的秋姨。”羅安縮著腦袋鑽進臥室。

羅安父女和山崗母子是重組家庭,今天是羅安的異姓哥哥山崗的28歲生日。上大學後他就再沒在家過過生日,這次羅安結婚,他特意休了年假回家幫忙,又正好趕上他生日,老兩口為他張羅了一桌。

老羅旁和山崗旁各有一個空位,羅安猶豫了一下,走過去坐在山崗旁邊,這樣的話,她被打的那半邊臉就不會被她爸瞧見了。山崗瞥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

“小安,向亮生怎麼沒來?”老羅問。向亮生是羅安的未婚夫,他們的婚期在十天後。

羅安低頭擺弄著碗筷:“哦,那個,他臨時有事來不了。”

老羅有些生氣:“我昨天還特意給他打電話說了,這小子真是……”

山崗輕聲打斷:“羅叔,我們吃飯吧。”

秋姨也忙附和:“對對,吃飯,菜都涼了。”

老羅不計較了,他清了清嗓音,端起酒杯:“今天是山崗28歲生日,我們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起,來,大家喝了這一杯,祝山崗生日快樂!”

山崗恭敬地碰了碰老羅的杯子,忙不迭地說:“謝謝羅叔。”

“好啦,大家吃菜吧。”秋姨熱情地說。她一邊給羅安、山崗夾菜,一邊招呼何婉淑,還要防著老羅趁她不注意往自己杯子添酒,忙得不亦樂乎。

飯後,山崗、何婉淑在客廳陪老羅喝茶,羅安和秋姨在廚房收拾。廚房的白熾燈不算亮,羅安不用擔心會被瞧到臉上的手指印。

秋姨裝了果盤端出去,何婉淑拉她坐下說話。何婉淑本就人美嘴甜,幾句話就把兩個老人哄得樂呵呵的。

聽著客廳裡的陣陣笑聲,心情本就低落的羅安更加鬱悶,她拿著抹布機械地擦著碗盤,一面想著自己和向亮生的事。

她懷疑向亮生與他同事有貓膩,下午趁他洗澡偷偷翻看他的手機,結果被向亮生逮個正著,兩人大吵一架,他失手打了她一耳光。

山崗走了進來,在水龍頭前洗杯子。羅安略側了身體,將臉藏在陰影裡。

山崗關了水龍頭,甩了甩手上的水,看著水槽,說:“向亮生打你了?”

羅安一愣,隨即說:“沒有的事。”

山崗轉頭,盯住羅安的眼睛:“那是誰打的?”

“沒有誰,是過敏,我自己撓的。”羅安說,鎮定地將擦乾的碗碼進櫥櫃。

山崗還想說話,但何婉淑那張精緻的面孔出現在了廚房門口。

“你們兄妹聊什麼呢?”何婉淑嬌俏地笑著。

羅安擦著灶臺的水跡,心裡有些打鼓,不知山崗會怎麼說。

“沒什麼。”山崗看看手錶,“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好。”何婉淑溫柔地挽住山崗的胳膊,一起出門。

何婉淑是羅安的閨蜜,自從去年春節和山崗開始交往以來,她時刻提防著他周圍所有的年輕女人,包括羅安在內。

羅安心裡有些好笑,這個何婉淑,也太神經過敏了。

2

羅安與山崗是初中同學,父母都離異。家長會上,老羅和秋姨認識了,兩人加了微信,本是為了溝通孩子的問題,沒想到一來二去,倒聊出了感情。

初一學年結束,倆大人跟倆小孩開了個會,說以後住同一個屋簷下,就是一家人了。山崗年長羅安一歲,以後山崗是哥哥,羅安是妹妹。

羅安不介意老爸再婚,她自己也挺喜歡秋姨的,只是大人這一鬧騰,在學校,她與山崗的關係就變得很微妙了。

本來只是純潔的同學關係,現在變成了說不清理還亂的哥哥妹妹的關係。這倒還罷了,關鍵班裡那些混小子特別喜歡拿這事開玩笑,動不動就是“山崗,你羅安妹妹來了”,“羅安,你山崗哥哥來了”。

這樣一來,羅安、山崗兩人就沒法正常相處了,像是為了向同學們力證自己的清白,兩人不僅不說話,上下學也從不會同路。這股子刻意營造的疏離,從學校延伸到家裡,除了同桌吃飯,他們鮮少同時出現在家裡的公共空間。

初中畢業,兩人去了不同的高中,都住校,週末才回。雖然再沒同學惡作劇地喊山崗哥哥、羅安妹妹,但兩人都處在笨拙的青春期,不知如何打通隔膜,就惰性地沿襲了他們都已經習慣的疏離的相處方式。何況各自忙於學習,除寒暑假外,他們在家難得碰面。

高中畢業,山崗考上了自己心儀的大學,去了一線城市北城,羅安高考期間痛經,發揮失常,只考上了本城一所普通大學。山崗一邊上學一邊做兼職,很少回家,羅安倒是每週都回家,但兩人真正碰面也就春節那幾天。

大學畢業,羅安聽從爸爸的建議,考進了體制,安安穩穩做著朝九晚六的工作。山崗進入IT行業,一年到頭996,但年薪是羅安的十幾倍。這時,兩人都已褪去少男少女的羞澀,漸漸生出了家人的默契。

工作後,羅安住家裡,自動承擔起照顧老人的責任。山崗則在經濟上付出,他定期給家裡寄錢,也時不時的給羅安發一個大紅包,讓她買衣服、買護膚品。兩人每週通一次電話,羅安彙報家裡情況,山崗談他的工作,談他在大城市的見聞。

但有一件事,他們從來不聊:各自的感情問題。好像他們之間有一道天然屏障,將各自的私人生活隔絕開來,誰都沒想過要翻越這屏障。

去年春節,山崗在家裡見到了向亮生和何婉淑,這才知道羅安有了男朋友。羅安也是後來聽何婉淑講,才知道山崗一直沒有女朋友,而且她追上了他,兩人在異地戀。

羅安的婚事,還是老羅打電話告訴山崗的。那晚,老人喝了點酒,有點傷感,絮叨囉嗦,山崗耐心地聽著,勸慰著。老羅說的許多話山崗後來都忘了,卻死死記住他的一句玩笑:肥水到底是落到外人家囉。

老羅對山崗一直很好,當親生兒子看,而且以他為傲,常在人前誇“我家山崗”。經這句玩笑,山崗模糊地猜出了老羅的心思,但不敢深究。羅安要結婚了,而他也有了何婉淑。想什麼呢。

於是,山崗回來了,參加羅安的婚禮。

3

洗澡回了房間,羅安無法入睡。下午和向亮生爭吵的場景,沒辦法從腦海踢出去。

向亮生到底有沒有問題?至少她還沒在他手機發現什麼,可是,他為何那麼激動?甚至動手打她。難道真的僅僅因為她偷看他手機生氣了……

廁所隱約傳來水聲,老人已經睡了,這個點洗澡的只能是山崗了。

洗澡?!

羅安從床上彈了起來,衝出臥室,篤篤地敲著廁所門。

門開了一條縫,山崗出現在羅安的視野裡。

羅安眼睛看著地板:“我……我的衣服,忘在裡面了。”

“已經晾在陽臺了。”山崗的聲音平靜無波。

“晾……晾了?”羅安有點懵。

“我繼續洗澡了。”山崗關了門。

羅安看著晾衣杆上自己的內衣褲,懊喪地直扯頭髮。她有洗澡時隨手洗淨內衣的習慣,但不是每次都記得帶出去晾,為此還捱過老爸的訓。

今晚肯定是走神了。羅安煩躁地在客廳沙發坐下。

山崗洗完出來了。他穿著寬鬆的短袖短褲,渾身散發著沐浴露的氣味,溼漉漉的頭髮泛著盈盈水光,亂糟糟的,看上去像個大男孩。

“你還跟從前一樣丟三落四啊。”他走到羅安跟前,笑笑。在他印象裡,他好幾次在廁所撞見羅安溼噠噠的衣物,為了避免她尷尬,他都是悄悄晾了,不讓她知道自己發現了。

“我忘了。”羅安訥訥地說,有點心不在焉。

“小安,我們聊聊怎樣?”山崗說,拿出了兄長的架勢。

羅安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山崗去了廚房,再出來時手上拿著兩罐啤酒,他開了一罐,遞給羅安,自己在離羅安半米遠的位置坐下。這是他權衡過的恰到好處的距離。既顯出一個哥哥的親近,又能保持男女距離。

羅安知道他要問什麼,自己先開口了:“哥,你什麼時候接何婉淑去北城?她都在我跟前提過好幾次了。”

山崗笑笑:“她倒是心急。”

羅安聽出這話裡有隱微的譏刺,忙說:“你們老異地也不是辦法,她現在天天擔心你被別的女人搶走了。”

山崗不自覺地摸摸下巴,很自戀地說:“也是,我一直都挺受歡迎的。”

羅安噗哧笑出了聲,在她面前,山崗從來都是一本正經的,鮮少看到這種時候。

“別提我的事。”山崗說,“說說你,你和向亮生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我們什麼事也沒有。”羅安很快地說,“不早了,我想睡了。”

她剛要站起,山崗強壯的手臂一把將她按坐回沙發,她還沒反應過來,山崗的身體已經靠過來,左手撥開她散在右面頰的頭髮。

羅安腦袋轟地一聲,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山崗臉龐湊近,仔細檢視羅安面頰上的手指印,他的氣息吹進她的頸窩。羅安大氣不敢出,似乎連呼吸都不會了。

“兔崽子,下手可真夠狠的!我明天找他去!”山崗咬牙切齒地說,緩了緩,他拍拍羅安的頭,“去睡吧,別擔心,有哥在呢。”

直到山崗臥室的門輕輕關上,羅安還是一動不動地坐著,她的心就如坐過山車,久久懸在空中。

她小心翼翼地籲出一口氣,生怕黑夜聽見她劇烈的心跳。

4

羅安整夜未睡,一大早聽見外面響動,就頂著黑眼圈出來了。

山崗正在門口換鞋,他一身運動裝束,戴著耳機,胳膊的肌肉和緊實的小腹,使他看起來有種熱騰騰的陽光感。他一直都有晨跑的習慣,這是他對抗高強度工作的減壓方式。

“哥,你去跑步?”羅安知道自己是明知故問,但又找不出別的話,更不願提昨晚的事。

山崗點點頭:“你再去睡會,今天週六。”

羅安回了房間。

一開始,她相信山崗真是去跑步的,但過了十點,不見他人回來,就開始心慌,撥打幾次他的電話,沒人接。捱到快12點,她和秋姨一起把午飯做好,還是不見他人影,秋姨讓她給他打電話。

電話撥通,但響了一聲就被掛了,跟著一條資訊進來:“小安,我在派出所,你來接我,別告訴媽和羅叔。”

羅安跟老人扯了個謊,趕緊開車出來。

一路上,羅安心慌得不行,幾次差點闖了紅燈。她猜到了大致情形,山崗去找向亮生,兩人發生肢體衝突,鄰居報了警。但她不太敢想象後果,山崗有沒有受傷?會不會留下案底?向亮生會不會追著不放?

紅燈亮了,前面的車減速,羅安猛踩剎車,才沒有撞上去,她被自己剛才的念頭嚇住了:從頭到尾,她都沒想過向亮生的情況,她只在擔心山崗。

情況沒有羅安想得那麼嚴重。山崗嘴角破了,向亮生臉上有幾處瘀傷。警察已經調解過,羅安在幾份檔案上籤了字,便領著兩個男人出了派出所。

山崗和羅安走在前,向亮生跟在後面,兄妹倆一起走向停在街邊的車。不過到了車前,又意識到哪不對,兩人有些尷尬,一同轉身,面對著向亮生。

“需要我送你嗎?”羅安對向亮生說,聲音很冷。她沒法原諒那一耳光。

向亮生兩手插在夾克口袋,舌頭頂著腮幫子,在嘴裡繞圈,他目光在山崗和羅安身上轉來轉去,似笑非笑,像看破了什麼秘密。

“喂,到底需不需要我送?”羅安又說了一遍,很不耐煩。

向亮生鼻孔朝天,冷笑:“羅安,看來你還真是個好妹妹,哥哥回來,就不要未婚夫了。”

“你什麼意思?”山崗朝向亮生抬抬下巴,問。

羅安的臉刷地紅了,攥車鑰匙的手微微發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神經病!”然後轉向山崗,“哥,咱們走。”

“你們站住!”向亮生被激怒,吼出了聲,“別想就這麼走掉!”

“你想怎麼樣?”山崗往前邁了一步,下意識地擋在羅安前面。

向亮生的目光越過山崗,看向羅安:“羅安,我就問一句,你是不是真的願意跟我結婚?”

羅安咬著下唇,不說話。

山崗看看她,再看看向亮生,忽然發現自己站的位置很尷尬,擋在他們中間,像個橫插進來的第三者。

“都這會兒了,你在說什麼瘋話?”羅安按捺住發抖的聲音,竭力讓這句反問顯出氣勢。

“是我發瘋還是你?你整天疑神疑鬼,懷疑我這懷疑我那,你自己心裡就沒鬼嗎?是,我知道你心裡崇拜你哥,你覺得他長得帥,能力強,工作好,又那麼有錢,我處處都比不上他,如果他要你,你肯定不願意跟我結婚是不……”

“我看你還是欠揍!”山崗提著拳頭上前,被羅安死死拽住,拖回車上。

羅安伏在方向盤上,渾身都在發顫,很冷似的。這樣子是沒法開車的,山崗輕聲說:“我來開吧。”

兩人換了位置,山崗從羅安手裡接過車鑰匙,鑰匙上全是熱乎乎的汗,他心裡微微晃了一下,像是無意間窺到了她的心事。那頁心事與他有關。

山崗開著車,不說話,思緒像夕陽下的潮汐,一浪接著一浪,打溼了海灘,打溼了他乾燥的心房,潮乎乎的,像車鑰匙上的汗。

“也許我是有點恐婚。”羅安輕咳了一聲,試圖理順自己雜亂的思緒,“我不該懷疑他,不該偷看他手機,是我的問題。”

山崗將車開到路邊,停下。他扭頭看著羅安,眼中流露出不容反駁的堅決:“不管什麼緣由,他都不能打你,小安,你明白不?”

“可是……”

“沒有可是!他現在能打你,以後也能。你讓我眼睜睜看著你跟這樣的男人一起生活,每天擔心你會不會捱打?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

這些話像自來水,水龍頭一開,嘩嘩流了出來,自然而然。說完以後,山崗才發覺自己的失態,但已經無法收回了。

兩人都不吭聲,羅安、還有山崗自己,都被這段不由自主的剖白給噎住了,他們需要時間來消化。

默然良久,山崗重新發動車子,同時一句話給羅安的婚事下了結論。

“這婚不能結。”他說。

5

回到家,老羅和秋姨早在客廳等著了,看他們的神情,準是已經知道了。

倆孩子進門,老人都站起身,迎了出來。秋姨上上下下看兒子,又去摸他的嘴角,“喲,都腫成這樣了,痛不痛啊,小安,快拿個冰袋來。”她拉著山崗在沙發坐下。

老羅嘆氣:“這事我們都知道了,向亮生的爸媽剛才打電話說了。”

秋姨垂下眼睛,面有愧色:“我是看著亮生這孩子長大的,性情挺溫和的呀,怎麼會出手打小安?”

向亮生是秋姨一個朋友的兒子,羅安與他,還是秋姨給牽的線。

老羅鼻子裡哼了一聲:“打都打了,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老兩口結婚十多年,今天是第一次拌嘴。

秋姨自知理虧,也不辯解。

羅安拿著冰袋進來,秋姨和老羅都站了起來。秋姨迎上來,摸羅安的臉:“小安,讓阿姨看看,向亮生打你哪了?你昨天回來怎麼不說?你放心,阿姨會為你做主的。”

羅安笑笑:“秋姨,我沒事,真的。”她把冰袋遞給山崗,又在他旁邊的桌角放了酒精棉球和創可貼,山崗開車時,她發現他的右手大拇指指甲裂了,滲著血。

山崗拿冰袋敷著紅腫的嘴角,齜著牙說:“羅叔,媽,小安這婚事退了吧。”

秋姨跳了起來,拎著一口氣說:“山崗,你在說什麼鬼話?結婚是多麼大的事,怎麼能說退婚就退婚?兩口子過日子,誰沒個磕磕絆絆?他們處了兩年,不一直挺好的嗎?我瞭解亮生那孩子,他在外面不會亂來的,而且請帖都發出去了,現在退婚,不是讓大家看我們笑話……”

“媽——”山崗不耐煩地大聲打斷,“你說的這些都不是重點好嗎?”

秋姨楞住:“那什麼是重點?”

“重點是向亮生打小安。”

“可是這件事是個誤會,說清楚不就行了……”秋姨的聲音低下去,她愧疚地看了羅安一眼。

山崗不理會他媽了,望向老羅:“羅叔,你怎麼想的?”

老羅手掌搓著膝蓋,神情複雜。向亮生竟敢打他女兒,如果他在跟前,他肯定一拳將他打進醫院,但是,退婚畢竟是件大事,必須冷靜對待。

半晌,老羅看著羅安:“小安,你怎麼想的?你坐下來,我們好好談談,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支援你。”

羅安慢慢在山崗旁邊坐下,很糾結的樣子。這個城市,周圍的親朋好友,都是自己和父母要生活一輩子、打一輩子交道的人,自己不能心血來潮,鬧出笑話。她現在沒了主意,只是很後悔自己翻看向亮生手機,如果她不疑神疑鬼,就不會惹出這麼一連串的事。

秋姨覺得胸口發悶,她站了起來:“我得去躺會兒。”

老羅察覺妻子神色有異,連忙也起身,跟進了臥室。

客廳只剩兄妹倆了。

山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羅安:“你還在猶豫?”

羅安拿著酒精棉球,抬起山崗右手,沿著大拇指指縫輕輕擦拭,她笑著說:“你記不記得上兩次我為你清理傷口是什麼時候?”

山崗也笑:“初三和高二。”

初三,羅安經過操場,被飛來的足球砸到了頭,羅安哭著回到教室,山崗找到那人,跟他幹了一架,膝蓋磕破了。高二暑假有一晚,羅安從同學家回來被一個混混跟蹤騷擾,在巷子口,打籃球回家的山崗剛好撞見,他提著磚頭把那人追了很遠,但小腿也被劃拉了一條口子。

打架的事,沒哪個做孩子的願意大人知道,受不了那嘮叨。每回都是羅安買了酒精、藥、繃帶,悄悄去山崗房裡給他換藥。現在,山崗小腿還留著一道疤。

這兩件往事就像毛衣線頭,慢慢往外抽,就會發現過去很多年,他們兄妹並不像表面那麼疏離,許多豐富、生動的生活點滴縱橫交錯,氤氳在時光之中。

初高中的寒暑假,父母上班,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倆在家。沒有血緣關係的勾連,他們反倒比大部分親兄妹相處得和平,家務自動分工,一個做飯,一個洗碗,一個拖地,一個倒垃圾,等等。

做自己分內的事,客客氣氣保持距離,當時只是覺得這樣的相處省事,現在回頭看,那種客氣中也還漾著淡淡的暖意,為對方著想的善意。好多重組家庭不是為了一丁點利益就鬧得雞飛狗跳?

傷口已經清洗好了,羅安將創可貼輕柔地纏裹在山崗大拇指,她抿抿嘴說:“哥,你別怪秋姨,在她和我爸那個年代的人看來,可能真覺得一巴掌不算什麼。”

山崗手指動了動,鬆緊度剛好,他低頭看著手,隨口說:“說起來還真有意思,我活了28歲,就打過三回架,這三回都是因為你,奇怪不?”

羅安抬頭,兩人四目相望,似乎都被這個真相驚住了。

“山崗、小安你們快打120。”老羅在臥室高呼。

“怎麼回事?”羅安、山崗騰地從沙發站起來。

“你們媽媽暈倒了!”老羅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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