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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推《為兄》——古代架空武俠兄弟陰差陽錯年上HE古風文

作者:由 計算機渣渣 發表于 成語日期:2022-08-19

皮相之見是什麼生肖

《為兄》

——BY困危椅樓

許風&賀汀州

古風兄弟年上

賀汀州苦尋多年的弟弟,最後竟在自己的男寵中找到了……

耽推《為兄》——古代架空武俠兄弟陰差陽錯年上HE古風文

摘取片段:

賀汀州看完手下探子送來的密信,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座下幾個堂主連大氣也不敢出,心中惴惴不安,暗自揣測密信中究竟寫了什麼內容,竟讓素來談笑自若的宮主變了臉色。莫非是某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重出江湖了?或是那些正道人士吃錯了藥,打算聯手攻打極樂宮?

最後終於有人沉不住氣,出聲喚道:“宮主?”

賀汀州“嗯”了一聲,這才回過神來。他手裡捏著薄薄一張紙,卻似重逾千斤,隔了半晌,才猛地握緊拳頭。

掌中那一封密信,頓時化為齏粉。

許風吃過午飯就在竹椅上躺下了,隨意翻看一本話本集子。秋日暑氣未消,日頭仍有些毒辣,只葡萄架下還算陰涼。他左手翻著書頁,右手垂在身側,露出手腕上一道蜈蚣似的疤痕。正看到精彩處,卻見平日伺候他起居的錦書急匆匆跑進來,嘴裡叫道:“公子,公子,宮主到咱們翠竹軒來了!”

許風頭也不抬,照舊慢吞吞翻著書,笑道:“你莫拿話哄我,這天還未黑,宮主怎麼會來?”

錦書急出一頭的汗:“宮主已過了月洞門,正在前院看那株扶桑花。”

許風這才知道是真,面上笑意漸漸淡下去,無甚力氣的右手蜷了蜷,縮進了寬大的袖子底下。他暗中計算時日,心想那宮主已兩三個月沒踏入翠竹軒了,今日怎麼突然來了?

他自是恨不得那人一輩子別來才好,但並無本事將人趕出去,只好起身去迎。

錦書在旁道:“公子不先換身衣裳麼?哎喲,您頭上的簪子也該換換啦,我記得箱籠裡還有一支碧玉的……”

許風不禁苦笑。那人將相貌平平的他充作男寵,不過是為了折辱於他,豈會在乎他穿什麼衣服、用什麼簪子?不過錦書一片好心,他也不忍斥責,便整了整身上半舊的衣衫,徑自往前院去了。

前院那株扶桑花乃是去年栽下的,因為伺弄得好,花開得尤為豔麗,紅燦燦的好不炫目,那極樂宮的宮主便站在花樹前,專心致志地賞玩一朵將開未開的花。

極樂宮在江湖上被視作歪門邪道,只因最厲害的一門功夫要靠合籍雙修方能練成,也因此宮內遴選弟子,向來只挑皮相俊美之人,而其中翹楚自然就是這位宮主了。只見他今日穿了一件淡青色的衫子,頭髮用金冠束著,瞳眸烏黑,長眉入鬢。映著一旁嬌豔似火的扶桑花,愈發顯得他容顏如玉,未語先笑,已自佔盡風流。

許風對此人厭惡至極,走到離他三步遠的地方就站住了,不冷不熱的叫了聲:“宮主。”

賀汀州並不理他,只將那株花看了又看,足足晾了許風半刻鐘之久,方才回過頭來,拿眼睛仔細地打量他。

賀汀州平常總是入了夜才來,壓著許風行過那件羞恥之事後,往往天不亮就走了,或許是因不喜歡他的容貌,並不朝他多望一眼。此時卻不知中了什麼邪,竟像看那株花似的瞧著他。

許風像被毒蛇盯上的獵物,渾身都不自在,只得道:“宮主若是喜歡這花,叫人掘了去就是了。”

賀汀州微微一笑,道:“要是換個地方,只怕就不能活了。”

這話似有深意,許風還未想得明白,賀汀州已先擺了擺手:“進你屋裡再說。”

錦書這小子機靈得很,早取出好茶葉來泡上了,等賀汀州進屋落座,正好奉上香茶。

許風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宮主面前是不敢坐的,老老實實地在旁邊站著,不料賀汀州朝他招了招手,道:“坐罷。”

許風懸著一顆心坐下了,心想這也是此人的一大本事了,無論何時都是笑眯眯的樣子,叫人猜他不透。就像那日賀汀州廢他右手時,手裡提著寒光凜凜的利劍,血珠子一滴一滴地往下淌,臉上那副含情帶笑的神氣,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動人。

許風並非貪生畏死之輩,但面對賀汀州時,總有那麼一分說不出的恐懼。只因年少氣盛時得罪了這個人,他才會落到如今這荒唐而又可笑的境地。

賀汀州的目光在屋內轉了一圈,蹙眉道:“這屋子倒是乾淨,就是太冷清了些。”

許風是絕不會接話的,錦書暗暗替他著急,忙道:“公子素喜清靜,倒也過得自在,只是宮主若肯常來,那可熱鬧得多了。”

這話說得太直白太放肆,賀汀州似聽非聽,卻也不去管他,只是對許風道:“我倒不曾問過,你今年多少歲數了?”

許風好生奇怪,不知他問這個是何用意,道:“我生肖屬龍,今年正是二十二歲。”

賀汀州點點頭,露出一個十分古怪的笑容,說:“那我便是大你六歲。”

接著又問:“你生辰是哪一日?”

“我自幼被師父收養,並不知道自己是哪天出生的,只取了師父撿到我的那日,七月十二算是生辰。”

“你的親生爹孃呢?”

“二十年前冀中大旱,爹孃領著我逃難的路上,染了疫病相繼過世了。我又顛沛流離了一段時日,方才遇著師父。”

賀汀州神色微動,問:“除此之外,你就沒有別的親人了?”

許風被他這般盤問,早起了戒備之心,斟酌著答:“我原本還有一個哥哥,但在逃難路上失散了,這許多年都沒有訊息,也不知他是生是死。”

賀汀州聽了這話,便只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看,輕輕喟嘆一聲,說:“如此說來,你還有一位兄長。”

許風心道我有沒有兄長,跟你有什麼干係?難不成這人還想抓了他失散多年的兄長來威脅他?隨即又想到他如今的處境,賀汀州要拿捏他,就像拿捏一隻螞蟻般簡單,根本用不著如此大費周折。

耽推《為兄》——古代架空武俠兄弟陰差陽錯年上HE古風文

話雖如此,他卻不敢隨意說話了,賀汀州再問及他的身世,便都含含糊糊的矇混過去。

賀汀州也不追究,和顏悅色地同他說了一會兒話,轉頭看看外邊的天色,對錦書道:“我看時辰也差不多了,你叫人過來擺飯吧。”

錦書喜上眉梢,躬身應了句是,小跑著出去了。

極樂宮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宮主不喜與人同桌吃飯,他最心腹的幾個堂主,才有機會跟他共飲幾回,至於其他姬妾男寵,那是輪也輪不上的。今日竟讓人將晚膳擺到翠竹軒來,可不是他家公子時來運轉了。

錦書那頭吩咐下去,不多時,就有幾個綠衣少女提著食盒過來了。擺好碗筷後,又立在邊上伺候。

許風往桌上一看,見五樣菜裡倒有四樣是自己愛吃的,尤其是那一道糖醋熘魚,最是酸甜鮮嫩。他向來愛吃魚尾,這時賀汀州既然招呼了,便也不作客氣,提起筷子朝魚尾夾去。

不料尚未碰著那條魚,就聽“啪”的一聲,竟是與賀汀州的筷子撞在了一起。

兩人都是一愣。

許風率先撤回了筷子,假笑道:“宮主慢用。”

退而求其次去夾那道四喜扣肉。

結果又是“啪”的一聲,兩雙筷子再次撞個正著。

錦書在旁看得直挑眉毛,有一個丫鬟忍耐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許風摸不準賀汀州是不是故意的,乾脆停了筷子。賀汀州怔怔望著那一桌子菜,沉吟道:“原來你也愛吃這些。”

然後便夾了那魚尾下來,伸手放進許風碗裡。

許風吃了一驚,捧著碗像捧著個燙手的山芋,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他平日飯量頗大,這天因為賀汀州坐在對面的緣故,只吃小半碗就飽了。

賀汀州吃的也不多,席間一直盯著許風看,但當許風回望過來時,又若無其事的轉開了目光。

許風只覺這人處處透著古怪,卻說不上來怪在哪裡。他雖然當了三年的男寵,其實對賀汀州並不熟悉,只知道此人貪淫好色、風流成性,若遇到合心意的美人,用盡手段也要弄到手。他當年就是因為壞了這人的好事,救走了他心心念唸的美人,才會被廢了武功,在這極樂宮內受盡羞辱。

許風摸了摸手腕上的傷疤,悄悄掩飾住心底的厭憎,並不在臉上顯露出來。

他再也不是當初意氣風發、仗劍江湖的少年了。

他知道很多時候,唯有忍耐才能換得機會。

兩人吃過飯後,那幾個綠衣少女就一一退下了。賀汀州負著手在屋裡踱了一圈,最後取過榻上的話本翻了翻,含笑道:“你平日看的就是這些書?”

許風面上一熱,說:“許某是個粗人,看的自然也是些市井之物。”

“我瞧著倒挺有意思。”

賀汀州邊說邊在榻邊坐下了,又叫錦書移了燈過來,津津有味地看起書來。

許風不好打擾,只得在旁邊乾坐著。眼見天色越來越晚,錦書對他連使眼色,意思是該伺候宮主就寢了。

許風假裝看不見,恨不得變作木頭,糊里糊塗地混過去才好。但他也知道自己男寵的身份,賀汀州來此不過是為了睡他。不管他願不願意,那樁折磨人的事情總歸是逃不過的。他只當是受刑,往床上一躺,再把眼睛一閉,熬一熬也就過去了。

主意既定,許風便朝錦書點了點頭。

錦書得了吩咐,忙進去收拾床鋪。

賀汀州何等功夫,這一切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抬頭問道:“你們主僕兩個打什麼啞謎?”

“時候不早了,我讓錦書進去鋪床。”

“嗯,是時候歇息了。”

許風上前一步,有些僵硬的說:“我來服侍宮主就寢罷。”

賀汀州先是一愣,隨後眉毛一揚,不無驚訝地問:“你說什麼?”

許風更加驚訝,反問:“宮主不要我伺候麼?”

“當然不要!”

賀汀州聽明白他的意思後,幾乎是從榻上跳了起來,那動靜大得生生把許風嚇了一跳。他也知道自己失態了,看了看面前低眉順眼的青年,只覺一陣心浮氣躁。

他依稀還記得許風從前的樣子,明明是出入江湖的毛頭小子,卻敢跳出來拿劍指著他。然而當初那個神采飛揚的少年,已被他親手毀了。

賀汀州深吸一口氣,只恐滿腹心事說出來,會將許風嚇著,便只溫言道:“你先睡吧,我得了空再來看你。”

許風沒想到這麼輕易就逃過一劫,猶自不敢相信:“宮主不留下過夜了?”

“不留,不留。”

賀汀州擺擺手,頭也不回地走了,絲毫不見平日的從容氣度。

那落荒而逃地模樣,倒像許風是什麼下流無恥的大淫賊,恐怕留得久了,就會被他玷汙了清白。

許風驚疑不定 ,差點鬧不清誰才是男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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