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牙餘慧指什麼動物
《獲》紙本
《美麗新世界》油畫
《象》雕塑
6月23日至8月23日,“心象·物語”餘慧個人作品展,在岳陽市美術館流動展廳——達觀美術館舉行。
置身餘慧的藝術世界,時而有七彩的斑馬空中馳騁,時而有黑白色的老虎悠然漫步,大象、熊貓、雪人、洞庭湖、三眼橋等人們熟悉的事物盡匯於此,鋪展開一條色彩豔麗、山川煥綺的奇幻旅程。
強烈的視覺衝擊和極其豐富的想象力如潮水般湧來。人們不禁好奇:餘慧究竟是誰?
□文/圖 本報記者 仇玉姣 特約記者 曹小佳 實習生 尹沛
“童真世界”中的思維解放
個子不高,有點黑瘦,穿一件酷酷的黑色潮恤,笑容可掬,帶著幾分謙卑羞澀。這,就是筆者初次見到餘慧時的印象。
當被問及創作思想時,餘慧談到,“透過不斷的學習,思考過濾,在創作實踐中探索視覺呈現的各種可能,語言結構材料形式等,形成個人化的創作邏輯和創作方法論。”
餘慧覺得,藝術是一種創造性的工作,“凡成經典,皆為過往。要有勇氣在今天去做明天的事。”
畫作《洞庭》便展示了一種全新的視覺經驗,七彩斑斕的湖面,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七彩馬馳騁於璀璨的洞庭湖上,不落俗套,耳目一新。
看到《格式》這幅作品,有觀眾心痛國寶熊貓被格式化,關在籠子裡,從自由的生靈變為人類的寵物,毫無光彩的眼睛在灰色的世界裡無奈地觀望。餘慧說,“我們看熊貓被格式化,換個視角熊貓看我們,人類被格式化。有時候主客體的關係並不是我們慣常邏輯的理解。”
在這次作品展中,《無題》格外特別,它是一幅繪畫裝置作品,由黑鈦與虎紋皮毛(使用的是仿皮毛)兩種材質立體呈現,打破了二維的平面空間。金屬的堅硬冰冷、皮毛的柔軟溫暖,兩種相對立物理屬性上的材料運用,實現了矛盾的統一。
餘慧的作品總是充滿奇幻的想象力,腦洞大開。正如餘慧的“伯樂”楊衛(著名批評家、策展人、湖師大美術學院現當代藝術研究中心主任、教授)所言:“餘慧的這些新作,拋棄了固定的風格,或者說,沒有風格,正是他現在的藝術風格。這是一種大化之境,是藝術感覺衝破物件的束縛得到了昇華,從而於無形中直抵內心更敏感的地帶。按西漢淮南王劉安的理論,就是‘神明藏於無形,精神反於至真’(《淮南子·本經》)。”
當代藝術具有極其鮮活的生命力和思想維度的寬廣性。餘慧的創作打破了材質、畫種甚至媒介的限制,萬物皆為我用。
青年藝術家王峰評價餘慧的作品時說:“我帶小孩散步完,就會去他的工作室聊天,我小孩也特別願意去他的工作室,因為他覺得餘伯伯的一些作品很合他的意,在他看來充滿童趣、有想象力和塗鴉感。”
這是餘慧作品的另一個特點——童真。
談到童真時,餘慧特別提到,自己的女兒9歲,一直把他當成她的小夥伴,讓他保持了一顆童心。
酷炫的色彩與可愛的動物,那些看似荒誕的構成、平面化的空間轉換,構築成一個令人遐想無限、回味無窮的視覺世界。這個世界不僅讓孩童們享受到了趣味,更讓生活在條條框框之中的成年人,也尋找到了釋放自我的奇幻之旅。
不斷追求的
“藝術人生”
達觀美術館坐落在風景秀美的南湖之濱,推窗即見湖景,島上的白鷺成群結伴地翱翔於水天之間,詩意的畫面與美術館裡的藝術世界相映成趣。
“我爸是個老文青,喜歡鼓搗新鮮的事物,寫字、音樂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在他們那個年代算是‘潮人’。或許在他的影響下,我的心裡埋下了一顆藝術的種子。”餘慧笑著說道。
餘慧從小就喜歡畫畫,記憶中最深刻的是7歲時,拿了一張2個平方大小的紙鋪在地上,埋頭瞎畫。儘管喜歡畫畫但一直都是“野蠻生長”,直到高二下期接受了一些系統的美術培訓,1995年進入岳陽師專,攻讀美術教育專業。
在大學,餘慧遇到了他的恩師,著名藝術家黨朝陽和劉傑明。作為現代藝術的領路人,他們提供了大量的先鋒藝術資訊和先進的教學理念,現代藝術在餘慧心中萌芽。
畢業後餘慧進入一所中學當美術老師,直到現在。期間有段時間離職求學,在北京,他遇到了他的伯樂楊衛先生。楊衛對餘慧的評價很高:“不僅敢闖,而且藝術感覺極佳,這讓我似乎看到湘人倔犟性格的復甦,也看到湖南藝術振興的希望。”
餘慧浸潤在湖湘文化與楚越文化的土壤中,但他的創作早已經突破了民族區域狹隘的藩籬。他的恩師黨朝陽先生說:“餘慧確立了比較系統個人化的認知,實現了表達的自由,在長期的創作實踐中形成了自己的藝術語言,成長為具有國際視野的湖南最優秀的藝術家之一。”
岳陽歷史文化中數千年的憂患意識流淌在餘慧的血液中,正是這片土壤形成了他原初的鴻蒙意念。當然,這種極其稀薄的意念得以再度濃烈的轉化是孵化的過程,從模糊到清晰,餘慧在自由的創作過程中,不斷地突破固化的束縛,挑戰自己的認知邊界,去創造新的可能。
餘慧的藝術人生離不開家人朋友的支援與鼓勵,在談及哥哥對他支援的時候,餘慧是這樣表達的:“我不是梵高,但我有梵高一樣的幸運,他有一位支援他的弟弟,我有一位支援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