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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尚任一招化解了康熙皇帝拜師不拜王的尷尬

作者:由 樵夫0520 發表于 文學日期:2022-08-10

帝館甥於貳室 什麼意思

孔尚任一招化解了康熙皇帝拜師不拜王的尷尬

“餘忝甥館”——(鄒縣太平秦河秦氏女婿)

《桃花扇》是一部表現亡國之痛的歷史劇。天下人因《桃花扇》而知孔尚任。孔尚任,山東曲阜人,和鄒城市的淵源源於太平鎮秦河村秦氏祠堂正殿門前左側聳立的一通石碑,這通《創修秦氏家祠記》石碑的落款為:欽差監督下河官前聖駕幸闕里召充經筵講臣陪侍宸遊奏對稱旨特用國子監博士至聖六十四代孫愚孫婿孔尚任薰沐拜撰。表明此碑文系我國清代著名戲劇家孔尚任所撰寫。碑文中,孔尚任自稱“餘忝甥館”。這裡“甥館”指女婿。清 蒲松齡《聊齋志異·雲翠仙》:“才日與女居,每請詣母,女輒止之,故為甥館年餘,曾未一臨岳家。”據鄒城市學者張憲濤考證,在《孟子·萬章下》第三章有:“舜尚見帝,帝館甥於貳室。”朱熹註解為:“禮,妻父曰外舅。謂我舅者,吾謂之甥。堯以女妻舜,故謂之甥。”碑文落款為“愚孫婿”;上述表明他是秦河村秦氏的女婿。另外張憲濤查閱上海古籍出版社秦濟詩集《止園集》得知,集前孔尚任作序文中也有“餘舅水心先生”“兩內弟公楫、公霖”。筆者查鄒縣舊志得知:秦生境字水心;其長子秦濟,字公楫;其次子秦渥,字公霖。由此斷定,孔尚任是秦生鏡的女婿。另《桃花扇》自序之三《桃花扇•本末》孔尚任自題:“族兄方訓公,崇禎末為南部曹;予舅翁秦光儀先生,其姻婭也。”“姻婭”指親家和連襟,泛指姻親。婿父稱姻,兩婿互稱曰婭。其族兄“方訓公”即孔尚則曾任南明的刑部主事,說明孔尚任除同秦生境有翁婿關係外,秦家同“方訓公”孔尚則還有“姻婭”關係。

“石門遠古,涵峰孤雲廬”

孔尚任(1648—1718年),字聘之,號東塘,曲阜城東南湖上村人,孔子64代孫。孔尚任8歲開始,到孔廟四氏學宮讀書;18歲中秀才;20歲前後,考取縣府學生員;後參加歲考未中,便典賣田產,捐資納了“例監”(國子生);30歲赴濟南鄉試,又不中。屢試屢敗的孔尚任後來痴迷地喜歡上了山水。31歲時,他同族弟尚倬、尚恪遊覽了離魯城不到五十里、卻是無人問津的石門山。山中三人置酒未飲先醉,誓盟同來此山隱居。可惜後來恪故,倬有他事羈絆,尚任便獨自一人上山疊石結廬於勝涵峰陰,名曰“孤雲草堂”。“石門遠古,涵峰孤雲廬”。那裡四年讀書著說,寫下了《石門山集》等多篇名篇。空明靜澹的石門山,成為尚任馳思騁想的佳地,侯方域與李香君濺血詩扇的愛情故事,也在他的心裡醞釀成南明的興亡風雨和人生命運的喟嘆。19年後,經歷了“十五年拙宦,碌碌無成”又被罷官的孔尚任,跌跌撞撞重回石門山,度過了他悽苦寂寞的餘生。孔尚任死後葬在石門山,是後來族人把他的墓移到孔林。

“不世之遭逢”

1682年,衍聖公孔毓圻召35歲的孔尚任出山修編《家譜》與《闕里志》,教習禮樂子弟,採訪工師,監造禮樂祭器。這是為那盛典作準備。

康熙二十三年11月,南巡的康熙帝返京途中要到孔子故里“致祭先師,特敷文教,鼓舞儒學”,要舉行隆重的祭孔大典。這是清統一全國以後第一次最引人矚目的尊孔大禮,非同尋常。讀書出類拔萃且聰明伶俐的孔尚任被推舉承擔御前宣講經義、導引聖駕觀覽聖蹟的重任。16日夜,孔尚任應召到衍聖公的東書堂遵旨撰寫應講《大學》首節和《易經繫辭》首節的經義。次日申時許,康熙帝至曲阜。薄暮時分,尚任去城南皇帝行宮幔外請安,並按吩咐,跪著將皇帝指甲掐出的“數字未妥”處一一改訖,又陪著翰林院掌院學士孫在豐謄抄講義至三更,才趕回孔廟詩禮堂作講經的最後演習。18日上午辰時,康熙帝在孔廟大成殿前三跪九叩,對孔子行三獻禮後,由奎文閣入承聖門,步升詩禮堂御座。孔氏後人三跪九叩首罷,孔尚任案前講經。“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詩禮堂內,尚任自信、謹順、溫潤而又朗亮的講書聲,聲透屋瓦,餘韻繞樑。近在咫尺的康熙帝聽得“天顏悅霄”;左右兩翼的22位閣僚大臣、衍聖公及孔孟顏曾等有功名者35人也都在聆聽。講經罷,尚任又引聖駕觀覽孔廟、孔林。康熙撫摸著大成殿精美的盤螭石柱,垂詢著尚任。遊至孔林朝拜孔子墓。當康熙帝看見墓碑上“大成至聖文宣王之墓”時,便尷尬地站在那裡,尚任立刻明白了箇中緣由。原來皇帝是拜師不拜王的。於是他便馬上招呼黃綢覆蓋“文宣王”,添字變成了“大成至聖先師”。

孔尚任一招化解了康熙皇帝拜師不拜王的尷尬

孔尚任一招化解了康熙皇帝拜師不拜王的尷尬

皇上對孔尚任是三問年齡、四准奏本,德州乘舟入京時又眷注囑咐,孔尚任賺足了風頭。這一切,令其感動不已,連連感嘆:“真乃不世之遭逢也。”29日,僅隔兩天,就被破格提拔為國子監博士(最高學府的教授)。後隨衍聖公進京謝恩和赴江淮治水前,孔尚任都得到了皇帝的召見。五年後,皇帝二次南巡,在金山江口迎駕的臣民之中還喚出他名字,召他上船賜酒菜、果餅。然而被罷官後的孔尚任境遇卻是大相徑庭。康熙五次南巡路過濟寧州時,歸隱石門三載有餘的孔尚任,隨衍聖公前往迎駕,希望重新召用,只是皇帝沒有再理會他。這位充滿著矛盾與痛苦的聖裔,只得長嘆“還家徒壁依然冷,誰信相如遇漢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