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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望也有孤寂,《天淨沙·秋思》賞析

作者:由 薩培喇談藝錄 發表于 文學日期:2023-01-20

天淨沙秋思前三句描繪了一幅怎樣的畫面

元曲是元代最主要的文學形式,包含雜劇和散曲。小令是散曲的一種,用詞生動別緻,句尾講究押韻,其中蘊含的美感絲毫不弱於唐詩宋詞。近代國學大師王國維很推崇元曲中的一首小令《天淨沙·秋思》,他說,“《天淨沙·秋思》純是天籟,彷彿唐人絕句。”如此之高的評價在王國維的口中說出來,就相當於蓋棺定論了。

有希望也有孤寂,《天淨沙·秋思》賞析

《天淨沙·秋思》只有28個字,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這首小令最妙之處在於全篇都是羅列景物,由景生情,情景交融,最後點題,這些常見景物由於馬致遠心懷思念而變得傷感孤單。馬致遠被後人稱為“元曲四大家”之一,他出生於書香門第,年輕時步入仕途,曾經在江南一帶為官,晚年隱居杭州。馬致遠在官場上的浮沉已經不得而知,今人記得他還是因為他寫的散曲具有叩打心靈的力量。

有希望也有孤寂,《天淨沙·秋思》賞析

《天淨沙·秋思》是馬致遠的代表作,逐句欣賞就會發現眼前總能浮現出畫面,無精打采的烏鴉嘶叫著,發現一棵枯樹就落上去稍作歇息。略顯慘淡的景色讓人心情壓抑,於是視線轉向一旁,小橋流水人家讓人可以暢快一點。這兩句對比有點像兩棵大樹一枯一榮,共同出現在眼前。這樣的景色為下文描寫糾結的愁楚埋下了伏筆,是消沉落寞還是積蓄生機,還要接著看。

有希望也有孤寂,《天淨沙·秋思》賞析

第三句描寫了蕭瑟秋風中,一匹瘦馬在荒郊古道上出現,這匹馬是奔跑還是徘徊不前馬致遠沒有說,透過整首散曲的意境就能判斷出來,肯定實在彳亍彷徨。馬出現了,那馬的主人又在何方?馬致遠給出了一個開放式的答案,也許馬的主人就在前方,也許這匹馬已經沒有主人了,夕陽下只剩下一個孤單的旁觀者。這樣讓人傷感落淚的地方偏偏還有給人帶來希望的流水人家,這就是充滿高階感的地方。古人強調哀而不傷,以情感剋制為美。

有希望也有孤寂,《天淨沙·秋思》賞析

最後一句“斷腸人在天涯”也有另外一種解讀,古代文人喜歡遠遊。在交通不便的情況下很容產生負面情緒,各種喟嘆就紛至沓來。由此想到了人生際遇,在人生的旅途上又何嘗不是充滿了渺茫與孤寂,同是天涯淪落人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有希望也有孤寂,《天淨沙·秋思》賞析

通過幾組孤立的景緻聯想到人生,立刻被這首《天淨沙·秋色》徹底打動。馬致遠通篇都在寫景,他透過嫻熟的文字駕馭能力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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