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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想著先好好活完這一世,再報仇也來得及。
討人嫌的前男友卻偏偏找上門來觸黴頭。
哼,不讓我好過是吧?
那你就去死吧!
1
今天是我和司衡領證的日子。
我打扮的格外精心。
卻被眼前的男人攔住了去路。
他說我是他的前女友。
而他是一個上神。
我上下打量了他許久,黑色西裝、黑色墨鏡、黑色皮鞋,更像駭客帝國。
不好意思,我沒有前男友,而且我也不喜歡神仙。
”
“不信?”
男人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下一秒,我整個人一輕,嗖的站到了雲彩上。
“現在信了嗎?”
男人一甩衣袖,黑衣變成一襲紫袍,黑髮虛挽,眉目清淡,墨鏡早就沒有蹤影,只留下一雙鳳眸,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周身滿溢玄清之氣,倒還真是一派上神的氣度。
“神仙了不起啊?”
誰還不是個神仙了!
淮胥上神帶我飛上天的時候對我施了定身術。
現如今,我全身上下能動的只有這張嘴:
“你放我下去,我還要去結婚。”
“結婚?”
淮胥的眼神異常冰冷,上下打量了我片刻,嗤笑出聲:
“下輩子吧。”
咒我?
我面無表情的瞪著他,如果身體動得了,必須忽他一耳光。
可是現在,我只能用吼的。
“大神,積點口德,是你下凡親自將我抓上來的。”
“沒必要嘴這麼損,我沒求你辦事。”
“也沒有招惹你們任何人!”
“到底抓我來幹嘛?!”
聲嘶力竭之時,眼前一黑,然後是一片幻境,幻境裡是一個房間,房間一角的床上躺著個美人。
一襲素衣,身段窈窕,面色如玉,肌膚賽雪,美的不可方物。
只可惜周身沒有一絲氣息。
“死人?”
“沒死。”
“哦?”
“救活她,否則,你得死。”
“哦
!
怎麼救?”
“一次說幾個字一點都不酷,裝逼也不是這麼裝的。”淮胥一怔,微微抬手,靈光一閃直衝進我的額頭。
是我的記憶。
我,水華仙子,原身是一株蓮。
本應是佛教聖物,卻沒長在佛祖他老人家的蓮池裡,而是生在了十三重天,也就是淮胥上神府邸的錦鯉池裡。
蓮花有靈根,十三重天靈氣重,不消數年我便化成了人形,天帝念及我與淮胥間頗有淵源,將我賜給了他,成就了我倆的一番姻緣。
他待我極好,教我法術、護我周全,哪怕是後來我闖下彌天大禍,天帝盛怒,罰我去跳誅仙台也是他一力保下了我。
為此,他生生被天帝關了
500
年,而我只需下凡歷劫便可以贖了罪過。
挺美好的記憶,如果不是假的就更好了。
我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才發現自己竟然可以動了。
“淮胥上神,你救過我啊?”
我側頭看向身邊的男人,男人身體一僵,沒有作聲。
心虛了不是?
想當年他是怎麼折磨我的?
那時候沒有親自將我踢下誅仙台有多遺憾,我歷歷在目。
現如今,擺出這副冷冰冰的死樣子,裝也不裝的像一些。
“所以到底怎麼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忍住心裡翻湧而出的噁心。
眼前的幻境變了,我看到了一池錦鯉。
池底,躺著一顆蓮子,她發了芽,抽了枝,開了花,化成了人形。
不是我,我看向躺在床上的死人,是她。
“天界最重因果,當年你既欠了我,就當歸還,否則你重回天界的雷刑怕是會重一些,恐你受不過,如今要你一顆蓮子,不過分吧。”
“不過分。”
“只是,淮胥上神,你想用我的蓮子之心救她,也該說點好聽的。”
淮胥垂下眼簾,殺意在黑沉沉的瞳底翻騰。
我漠然的看向他,猜測著他到底有沒有膽子直接要了我的命。
可惜,他只是揮了揮手,眼前的幻境化作虛無,我們依舊站在雲端,他衣袂翩翩,我冷的發抖。
“按理說,你救過我,我也該救她,可是我剛剛認真想了想,你一個神仙找我一個凡人救人,就好比彪形大漢去幼兒園門口尋求幫助一樣可笑,恐有蹊蹺啊,你一定有別的辦法的。或者你乾脆等一等,等我死了,屆時同為仙家,溝通起來比較平等。”
其實,蓮子之心的確重要,救人卻不是非它不可,只不過
……
淮胥他不敢嘗試別的辦法罷了。
“如若能等我便不會來找你。”
淮胥的手掌握成了拳頭,我卻一點都不怕他
“關我什麼事?”
我衝淮胥擺了擺手:
“你先想好怎麼求人再來找我吧,想殺我也可以來,反正我死了,她也活不了。”
我從雲端跳下去的時候,天都黑了。
民政局關門了。
婚結不成了。
這可是司衡這麼多年以來最大的心願。
詛咒淮胥祖宗十八代。
“小蓮花。”
司衡始終蹲守在民政局門口。
仰頭望天,十指交纏,嘴裡碎碎念,像是在做法。
見我出現,他立即站起身子閃現在我身前,攬住我的腰,又抬起我的下巴,逼我與他對視。
2
“你該不會要逃婚吧。”
明知故問。
“是啊,就是要逃婚。”
我偏不讓他滿意。
“為什麼?”
司衡樂得陪我演戲,臉上掛上一副慘兮兮的神色,眼睛微紅,泫然欲泣:
“你知道的,我好不容易等你到了二十歲,又在這裡等了一整天,你怎麼忍心不來的。”
我看著他這副裝腔作勢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
“我不來你就真的在這裡死等嗎?”
“你就不能掐指算一下,我為什麼沒有來?”
“為什麼……”
司衡依舊扁著嘴,直到我的眼刀飛過去,才終於收了那副面孔,笑得了然:
“好了,不鬧了,淮胥找你了?”
“是啊。司衡大人,你不是號稱天上地下第一神運算元嗎,你不是說離他受罰結束至少還有半個月嗎?”
“是啊。”
司衡垂眸,思索了良久,臉上多出幾分興味:
“他八成是逃出來的,那具傀儡大概是撐不住了。”
“不過不要怕,小蓮花。”
司衡接過我手裡的包,順勢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
“這對我們來說不算是壞事,我們先回家,等明天領了證,再從長計議。”
是的,我早知道我不是什麼普通的凡人。
也知道司衡壓根就不是個人。
八歲那年,孤兒院裡來了個漂亮的小哥哥,所有的小孩子們全都跑過去看,他卻直直走向了我:
“啊,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
我瞠目:
“好生奇怪!倒像在那裡見過的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
啊呸,我想的是,這傢伙該不是紅樓夢看多了吧。
可是自此之後,他真的從來不理別人,偏偏喜歡粘著我。起初,我也是喜歡他的,他有滿肚子的故事,聽起來分外新奇。
有時候一講就是一整天,我拍手歡呼叫好,他著我悵然若失。
慢慢的,我發現他有些不對勁,似乎腦子不太好使。
他總是自言自語,對著水、對著花、對著癩蛤蟆,看著著實瘮得慌。
我躲著他,他卻偏要和我說話:
“小蓮花,你別怕。”
我沒有怕,也不是什麼小蓮花,我的名字叫做水華,孤兒院院長給我起的,沒有姓,因為我生來就沒有爸媽。
司衡卻不以為然:
“你就是朵小蓮花,你是我在錦鯉池子裡種出來做媳婦的。”
他的表情很認真,我怕的後背上爬滿了雞皮疙瘩。
他卻上前拉住我的手:
“我其實是個神仙,水是水神,花是花神,癩蛤蟆是淮胥上神。”
我不敢再說話,我覺得他八成是發燒了,才會說出這麼多胡話。
於是我墊著腳尖,用額頭貼上他的,學著阿姨的樣子,想試試他的體溫。
額頭相貼的那一瞬,腳下一空,我竟然和他一起飛了起來。
“這下你總算信了吧,小蓮花。”
我信了,相信他是個神仙,也相信我早晚要做他的媳婦。
他卻又開始義正言辭起來:
“不可以早戀,等到二十歲,我就娶你。”
我十八歲的時候,司衡受不住我的軟磨硬泡,幫我恢復了在天界時的記憶。
這段記憶裡,與我糾纏始終的男人,不是司衡,而是淮胥。
淮胥是個瘋子,從我還是個小蓮子的時候我就知道。
是他,將我從渭水之濱百尺的淤泥下挖了出來。
也是他,把我帶到十三重天錦鯉池旁扔了進去,為了不讓那些魚兒咬我,他甚至喚了個口訣專門下了個結界。
如果不是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仇恨,如果不是他將我扔進池子裡前想要生生捏碎我。
或許,我會覺得他是個好人。
只可惜,這個人,他恨我。
後來,我初成人形,淮胥求了天帝,讓我做了十三重天唯一的掌事女官,還放出話去說什麼水華仙子甚好,這掌事女官只有她配做。
我自然成了眾矢之的,那些嫉妒我抑或是覬覦淮胥的女仙們心中恨極,處處挖坑害我。
淮胥時辰算的極好,總能在我鮮血淋漓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恰到好處的出現,救我於水火。
再將那些女仙懲治個體無完膚。
大家都覺得他護短,我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因為他救我越多,別人害我便越多,時間久了,我身上的傷還來不及好,就會又有血淋淋的新傷。
我不傻,我知道他從未想過護我,也知道他贈與我的那些傷藥只能醫好外傷,卻治不了裡頭。
光滑的面板下面化了濃始終好不了,看不出卻疼的錐心刺骨。
我去到天帝面前想要告他一狀,天帝覺得我不知好歹,眾仙家也不相信我說的話。
淮胥更是擺了我一道,做出一副被我拋棄的慘樣,於是我又多了個頑固不化、恃寵而驕的壞名聲。
我逃跑了很多次,都被他抓了回來。
我悄悄修煉法術,想著只要我打得過他就馬上打死他。
可是在我將要突破上神時,他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