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婆磕頭會折壽嗎
紅樓夢演義39：小舅子學堂受辱，小叔子伸張正義
上一回講到那賈家學堂中，因秦鍾和賈寶玉，引得眾頑童爭風吃醋，最後大打出手。
這件事原本只是小事，卻因兩人的介入鬧大了。這就是賈瑞和賈薔。
那賈瑞是賈代儒的嫡孫，父母早喪由祖父教養。此人品行不端，常在學中欺軟怕硬，最是讓人不齒。
這一次他受金榮蠱惑針對香憐，讓秦鍾和香憐受了委屈，卻引起賈薔不滿意。
賈薔要為秦鍾出頭，出門找到賈寶玉的小廝茗煙他們一番唆使，結果一群孩子大鬧一場，徹底亂鬧一通。還是李貴出馬鎮壓下去才算作罷。
那賈薔之所以替秦鍾出頭，是因他不但與賈蓉最好，更是從小由賈珍撫養長大，情同養子。
話說這賈薔也是可憐人。他也是寧國公的玄孫，雖說是分支，卻與賈璜他們不同。
當日寧國公有四個兒子，長子賈代化繼承爵位。其他三個兒子則分家出去，各自成為寧國府的四房之一。與榮國府的四房組成賈家在京城的八房。
賈薔曾祖就是賈代化的兄弟。雖說不是嫡長，卻與賈代化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同樣是嫡出。
他這一支分家後，不但得到寧國公四分之一的私產，還分得母親的一半私產。使得他的家產明顯要比賈芹和賈璜的祖上更多。
不過，他這一房的問題與哥哥賈代化差不多，就是子嗣不盛。
賈代化只有一個兒子賈敷八九歲上就死了。此後再也無子。不得已從兄弟那過繼一個養子，就是賈敬。
賈敬以小宗入大宗繼承寧國府，他家中便只剩一個兄弟，就是賈薔之祖。
兄弟倆個承繼兩支，各自獨苗頂梁，自然親近。
賈敬的兒子賈珍，與賈薔的父親是堂兄弟，出身同支與其他堂兄弟的感情更不同。
而寧國公嫡出一脈子嗣不盛也繼續傳承。
賈敬和賈薔的爺爺兄弟二人，都是三代單傳，最終只有賈蓉和賈薔。
賈薔可憐在出生不久父母又都去世。這一支只剩他這一根獨苗。
因家中無人養育，賈珍既為賈氏族長，又實際是賈薔堂伯父，比賈芹他們血脈更近，就由賈珍接到寧國府收養。
賈薔的一應財產也都由寧國府託管。只等長大後再分給他成家立業，頂門壯戶。
寧國府的情況說起來也有意思，一邊是賈惜春出生後沒人管，被賈母吩咐王夫人抱過去撫養，一邊又是賈珍撫養著他本支的侄兒賈薔。
賈薔被賈珍如此看重，低下那些無法無天的奴才們又不免造謠詬誶，製造一些傳聞說賈薔是賈珍的私生子什麼的。
這些類似言語在賈家從來不缺。賈珍就算有所耳聞也無法真正杜絕，只能聽見誰說的實在不像，才打一頓攆出去，卻也是屢禁不絕。
而像焦大這種寧國府的老臣，本就對賈敬、賈珍的小宗出身看不上。又見賈珍把賈薔領回府中撫養，更是覺得這小宗有一天是不是要取大宗而代之，改變賈代化的嫡長系統？
類似焦大這種想法的賈家老人不在少數。他們雖說沒什麼見識，總是知道一些說書故事。
知道前朝有個嘉靖皇帝，就是堂兄死後沒有繼承人，被太后收為繼子繼承皇位，以小宗入大宗。
誰想他登基後，竟然要給親生父親上廟號，供奉太廟，於是引發轟轟烈烈的“大禮議”事件。
最終那嘉靖皇帝雖得償所願，卻與群臣嫌隙，任性幾十年不上朝，沉溺煉丹修道，成為箕裘頹墮的敗家代表。
如今賈敬所作所為與嘉靖皇帝如出一轍，賈珍又把本家侄兒接來撫養。使得寧國府內全都是分支做主。只有焦大這些忠誠嫡長的還能發聲。
於是，各種閒言碎語也不免傳出不少。
賈薔就在這種情形下長大，雖說不是真正嫡出少爺，卻也與賈蓉待遇相差無幾，極受賈珍疼愛。
賈薔長大後生得極美。比賈蓉更出色，兩兄弟平時站在一處，真彷彿一對金童。
而他們兄弟自幼長大，關係親密無分彼此，經常形影不離同進同出。
那一起嚼舌根的奴才們，又在背後生事端。說什麼賈蓉與賈薔兄弟不倫，有那斷袖龍陽之事。
這種傳聞不斷傳出，摁下葫蘆起了瓢，也不能禁絕。
他們兄弟雖不介意，還一如既往的親密。但傳到賈珍耳朵裡，卻不能不注意。
一來，賈薔本就被傳是他私生子。
二來，賈薔是他本家侄兒，被寧國府老人詬病要搶寧府嫡長之名。
三來，如今賈蓉成親在即，已經秉明老太太，定下秦家女兒。
兒媳婦就要進門，如果任由賈薔的傳聞繼續胡說，傳到兒媳婦耳朵裡也太不像。
於是，賈珍便趕在賈蓉娶親之前，將賈薔喚過來吩咐。當然不能說那些避嫌的話，只講他也大了，到了頂立門戶的年紀。
他們本家這一支只剩賈薔一個，到底要承繼家業。如今就將當初父母的遺產都交於他自己繼承打理。可就收拾搬過去才好。
不過賈薔雖然搬家畢竟年輕，一應大小事不懂，還要賈珍做主才好。且不可以為無人管束，就無法無天逍遙自在了。
那賈薔極是聰明，早知伯父此時安排自己分家，是為避嫌名聲，為新嫂子進門做安排。便從善如流，立即收拾搬出寧國府回了家中老宅。
那賈珍害怕他受委屈，早派人將房子修繕一新，又增添了許多東西佈置，還給了兩房人家、數個丫頭去伺候。每年的分紅物資等，賈薔也比其他兄弟們多得，真正是無憂無慮。
這賈薔雖搬出來，卻與賈蓉仍舊和睦。如今也在學中上學，不過虛應世故，只為應付賈珍查考而點卯。平日則夥同賈蓉無所不為。
今賈薔見賈蓉妻弟秦鍾，受金榮和賈瑞之逼得了委屈，當然不能不管。
但一來他比賈瑞輩分低。二來又與薛蟠最好，不方便直接出頭，才出來唆使賈寶玉的幾個伴讀小廝出頭大鬧一場，逼著金榮磕頭賠罪才罷。
正是：
小舅子學堂受辱，小叔子伸張正義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以上故事或有虛構，根據《紅樓夢》80回前故事線索整理、改編和推論。
文｜君箋雅侃紅樓 插圖｜清代畫家孫溫《繪全本紅樓夢》
上一章：
她曾是賈寶玉妻子的第一人選，如果林黛玉不來，賈母最滿意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