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會在哪裡成立
引言
光緒三十一年(
1905
年)
8
月
20
日,中國同盟會在東京成立,公舉孫中山為總理,以
“
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創立民國,平均地權
”
為自己的政治綱領。
在同盟會成立之前,孫中山、黃興等已於
7
月
30
日宣誓入會。山西的谷思慎是
8
月
14
日入會的,接著王蔭藩和何澄也於
8
月
20
日相繼入會。在
1905
年入會的還有榮炳、景耀月、王用賓、閻錫山、溫壽泉、張瑜、喬煦、榮福桐、井介福、崔潮、張呈祥、丁致中(寧武)、
趙戴文(五臺)、李蓁(寧武)。谷思慎被任命為同盟會總部執行部調查科負責人兼陝西省會員入會主盟人。王蔭藩、榮福桐、景耀月為山西省會員入會主盟人。
同盟會成立後,即在各地建立支部和分會。山西分會受國內北部支部(設在煙臺)領導,會址設在東京。分會幹事先後由谷思慎、王用賓、榮福桐擔任。
同盟會山西分會成立後,首要的工作就是發展組織
。經過宣傳鼓動,在東京的山西留學生紛紛入會。
1906
年先後入會的有:李掄藻(趙城)、邢殿元(定襄)、孫宗武(襄垣)、齊通海(定襄)、齊寶璽(定襄)、徐掄元(五臺)、李棲鵑(五臺)、趙三成(五臺)、景梅九(
1905
年回國,故於
1906
年入會)、驅除復中創立民國平均地權珠文,賀炳煌(定襄)、王建基(五臺)、楊泰巖(五臺)、趙子礽(五臺)、李大魁(洪洞)、徐宗勉(五臺)、向映鬥(五臺)、徐翰文(五臺)、楊天章(平遙)、王炳潛(崞縣)、梁際蓉(忻州)、焦滇(忻州)、景蔚文(猗氏)、石瑩(忻州)、許之翰(忻州)、解榮輅(萬泉)、劉綿訓(猗氏)、張之仲(榮河)、餘欽烈(渾源)、閻應臺(鄉寧)、趙良臣(忻州)、靳桂林(汾陽)、王平政(解州)、胡足剛(虞鄉)、蘭燕桂(河津)、焦純禮(忻州)、吉麟定(絳州)、張桂書(浮山)、康佩珩(五臺)、王國祜(絳州)等。
兩年內單在日本入會並且有據可查的即有50多人。山西留日學生這樣成批入會,在北方是各省之冠。
景梅九後來回憶說:
“
同盟會原來發起於南方同志,西北方面除張溥泉(張繼)外,最初加入的,還算山西人佔了多數。
”
同盟會山西分會的成立,使山西籍的知識分子在思想上和組織上進入一個新的境界。
他們學習孫中山關於三民主義的論述,討論同盟會綱領,閻錫山等人還去拜望孫中山,聆聽孫中山對於平均地權的解釋。景梅九則在自己的寓所掛出
“
明明社
”
的牌子,作為革命同志的一個活動場所,後因警察的干涉,又改名為
“
何公館
”
。這些同志思想激進,情緒高昂,奔走革命,不遺餘力。正如景梅九所說的:
“
自入同盟會以後,
把學校的事,漸漸地拋在腦背後;非關係革命的書不願看,非關係革命的人不願見,非關係革命的話不願談,非關係革命的事不願做了。
”
同盟會的政治綱領向人們宣示,它要進行武裝鬥爭,奪取政權,建立自己的政治統治。
圍繞這一主題,山西籍的同盟會員曾展開過熱烈的討論。他們總結歷史經驗,根據南方發動的幾次武裝起義都歸失敗的教訓,提出了同盟會將來發動武裝起義的
“
南響北應
”
的戰略設想。
景梅九在敘及這個問題時說:
“
我常和同志談太平天國遺事,說當年失敗的原因,固然在於意見不齊;病根由於諸人權利心重,責任心輕。這是中山先生說過的中肯話。
為洪、楊倡義南方,雖說據了大下一平,北方到底沒有一省響應,所以清政附能夠緩緩地用北方財力、兵力,去平滅他。我們今日第一要事,就是專從南響北應下功夫;極而言之,北響南應亦無不可;同人頗以為然。
”
河南籍的同盟會員楊少石,也有同樣的想法。
他畫了一張中國形勢圖,對景梅九說:
“
革命軍若從南方舉起,不知何時才能到北京;我們從山西陝西下手,出來一支兵,出井陘擷取京漢鐵路的中心,一支兵出函谷直據洛陽,與南師握手中
原,天下不難立定。
”
閻錫山在談到這個問題時說:
“
同盟會因為種種關係,把革命任務分開了江南江北兩部分。
中山先生與同志們研究發動起義的地點,大家都主張在江南。因為一方面江南離北京遠,發動起來,北方的清軍不容易集中反擊,一方面江南有海口,易於輸入軍需品及得到外力的援助,且江南的革命潮亦較江北為高。
因此,江南江北所負的任務就不同了。當時決定山西所負的任務是革命軍到河南時,山西出兵石家莊,接援革命軍北上。
”
孫中山參加了這個問題的討論,並且得出與大家相同的結論。
1912
年
9
月他到太原視察時曾說:
“
前在日本之時,嘗與現任都督閻君謀畫劃,令閻君於南部各省起義時,須在晉省遙應。
”
所以,這一設想後來正式成為同盟會的戰略決策。
“南響北應”的戰略決策確立之後,在東京陸軍士官學校學習的山西留學生努力學習自不必說,就是學文化的留學生也在課餘積極學習軍事。
景梅九回憶說:
“
山西五臺私費留學諸君,最先加入同盟,內中有一位王君名建基字弼臣的,是個熱烈漢子,真正所謂肝膽照人者,奉
“
三民'宗旨,如天經地義,尤重實行,不尚空談,聯合同志多人,研究軍事學問;又組織了一個體育會,練習操法和射擊各藝,不過幾個月,戰略戰術已大體明瞭。
大家計議回國在山西北面歸化(今呼和浩特市)一帶,謀一根據地,暗裡結合同黨,藉(借)自衛的名義精練兵隊,將來革命軍一起,預備出張家口,直搗北京背後。
”
當時在日本警察學校學習的同盟會員寧武人南桂馨回憶說:
“
後來多數同志們,都認為革命非有武力不可,所以領導革命的人,也自然必須通曉軍事。
最後決議,請日本人本莊繁、加藤二人教練我們,學習軍事指揮;又恐日本政府幹涉,所以必在晚間,而且是輪換地點,今日在甲家,明日在乙家。這樣,我們堅持了一個相當長的時間。
”①
學軍事的同志則根據孫中山的指示,成立了鐵血丈夫團,閻錫山回憶說:
“
我加人同盟會之後,中山先生指示我們學軍事的同志不可參加外部活動,以保身份之機密,但應在內部建立一純軍事同志之組織,負起革命實施之責。此組織定名為鐵血丈夫團,蓋取孟子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
之義。
參加此組織的二十八人中,山西即有溫壽泉、張瑜、喬煦與我四人,其他如浙江黃郛,江西李烈鈞,陝西張鳳翽,雲南羅佩金,湖北孔庚等,都是辛亥前後之革命中堅人物。
”“
南響北應
”
是當時同盟會重要的戰略決策之一,尤為山西籍的同盟會員所熱烈支援。他們較早地提出了發動武裝起義,必須掌握武裝力量的問題。
楊少石說:
“
十年以內軍隊革命,十年以外社會革命,如今以運動軍人為主體;太炎先生說過,學生革命猶如秀才造反,一百年也不成,這話一點不錯。我們趁早聯合軍界同志,大大小小握些兵權,就不至空口說空話了。
”
景梅九佩服並贊同他的意見。這種意見自然也為同盟會山西分會的負責人所接受。
結語
所以,山西同盟會分會便逐步地將工作重點轉移到國內省內,並且非常重視發動軍人參加革命行動。
同盟會成立後,景梅九的
“
何公館
”
就成為山西籍同盟會員談論革命、進行聯絡的一個場所。當然,不是同盟會員的人,去的也不少。
為了保守機密,何澄想了一個既快當而又不露痕跡的法子,就是同志來,主人說請坐吃水,不是同志的人來了,主人說請坐吃茶。另外還用特別的代號。有一次,景梅九正與李烈鈞談論工作,忽有生人來,便順口說了一句
“AISO”
,景梅九也答以
“AISO”
。從此,
“A1SO”
就成了李烈鈞的代號。這都是同盟會員在革命實踐中摸索到的做法。
山西同盟會員與日本友人也有不少交往。宮崎寅藏(白浪滔天)贊助中國革命,認定孫中山是中國革命的領袖,在同盟會員中備極推崇。研究馬克思主義的幸德秋水常為中國同盟會員講解社會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