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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關羽、曹仁的內心世界,重寫襄樊歷史

作者:由 溫讀Pro 發表于 詩詞日期:2023-01-23

歷史上真有關羽這個人嗎

《建安二十四年》(上)

楔子

金鐵交鳴,空氣中瀰漫著殺氣和哀嚎。眼前被一個碩大黑影遮蓋,那是曹軍甲士揮矛刺下:

一聲悶響,兄長持刃橫擋在了自己面前,背後一道猩紅刀疤刺眼。

“你快跑!你腿腳最好,跑出去,把信送給關將軍!”

……

背後沒有追兵了,但是箭傷還很痛……

宛城的百姓,哥哥的囑託……

一定,要到江陵……

正月,江陵,司隸校尉劉備軍 荊州治所。

風聲蕭蕭,暗雲低沉。雖說已經入秋,可荊州的天氣依舊溽熱,蟲鳴聲蓋過了田間農夫的號子,蓋過了市集上商人的叫賣,唯有軍營裡兵卒的呼喝依然雄健。

那畢竟是他關羽的兵。

這位千古無二的將軍正緊皺眉頭,端坐於書案前,案上靜靜地躺著一封書信。

染血的書信。

宛城告急,吏民舉義突圍而不得,城中驛人拼死傳書求援……

“君侯。”

關羽沉吟的這當口,堂前一個聲音響起。白眉文人亦是面色凝重,疾步走來,對著關羽簡單施禮,便闡述起自己的見解。

“君侯乃漢中王結義金蘭,親重之將,今奉命鎮守荊州,責任非小。如今漢中初定,大兵在西,而孫氏新平山越,後顧之憂已絕,如今在側窺伺,必定圖謀南郡。如今君侯意欲北進,賊將曹仁素有善守之名,以馬良之愚見,未可輕動。願君侯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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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常啊。”關羽將視線從血書上移開,站起身來,“屈指算來,十有一年了…”

“君侯?”馬良不懂。

“你可知道看到這封血書,關某想起了什麼?那是建安十三年,也是在荊州——王兄攜民渡江之時。彼時孔明亦在側,你說以他之智,會不知攜十萬百姓渡江轉移,於兵事上乃是下下之策嗎?”

“幕僚士人的規劃裡,從來只有城鎮,疆域,幾方勢力的勾心鬥角。可爾等不懂吾兄長,不懂他為何振臂一呼,就有萬千百姓願隨,不懂為何宛城吏民會舉義投誠,願歸我軍管轄。”

“漢室傾頹,百姓苦不堪言…曹操治民以暴,大肆徵發徭役,他們不拿百姓當人看。而兄長出身末裔,知曉民之疾苦——這解民倒懸,憂懷天下之心,才是我軍能立足的根本,如果放著百姓的苦難不管,失卻大義,就算換得一城一地安穩,亦早晚失卻。”

“傳我將令——即日提兵北進,擊退曹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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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年,先主為漢中王,拜羽為前將軍,假節鉞。是歲,羽率眾攻曹仁於樊。”

——《三國志·關羽傳》

九月,樊城。

天氣很差,守軍的心情也很差。

大雨連綿,城中進水,雨勢最盛的時候水面離城頭只有幾尺,那關羽的兵居然駕著船就來攻城了。潮水退去時也不好過,衣甲未乾,又要正面迎擊關羽的陸軍。

城中曹軍的指揮所也是氣氛陰沉,幾個武官灰頭土臉,正參與議事。

“將軍,如今樊城危急,城中僅有幾千守軍,要抵擋那關羽實在是強人所難啊。如今大雨連綿,關羽部的進軍速度也受影響,趁他們主力未至,包圍圈還沒形成之時,我等乘輕便船隻連夜退軍,還來得及啊將軍!”

曹仁面如平湖,沉靜地聽著個別武官的吵嚷。他早已不是那個不羈好鬥,“不修行檢”的少年,他是曹家的盾,逢戰必在,多為安定亂局的偏師,卻也意味著必須面對獨當一面的情況。龐德死,于禁降,七軍覆,如今南線作戰的擔子全都壓在了他身上。但歷戰的經驗告訴他,就算形勢再嚴峻,急躁也是沒用的,必須靜下來。

如果現在退走,黃河以南地區,就再非我軍所有——昨夜的談話中,滿寵已經給他指出了道路。

唯一的道路。

“等。”

曹仁的目光看向東南。

就算城池再危急,我也自信可以守得住——孟德,我相信你和你的智囊們完全看得到,關羽如此冒進的計劃存在著破綻。戰局的轉機會出現在那個方向吧,我等著你們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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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人馬數千人守城,城不沒者數板。羽乘船臨城,圍數重,外內斷絕,糧食慾盡,救兵不至。仁激厲將士,示以必死,將士感之皆無二。”

——《三國志·曹仁傳》

大雨欲來,江水又要上漲了。

暮色四合,一隊快船劃過江面。船隊看上去和商人的輕舟一般無二,可吃水很深,想來船中並非尋常貨物。

船隊中不起眼的一艘船,船頭有一人挺立,一襲白衣。

“荊州之地,本就是爾等巧取豪奪,為汝兩邊戰事,竟還私自取我湘關糧米。關雲長,這些賬吾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連你的項上人頭一起。”

船隊疾行而去,水面上不會留下一點痕跡,只剩下夕陽照著一江東流水。

“故事就是這樣了,大義、野心、夢想,歷史會被改寫,英雄也難免隕落,千年以後只剩長江水還在不斷奔流。”

漁樵江渚,笑談千年往事,又幾度夕陽紅。

“哥,別再玩遊戲了,接著給我講故事嘛。”

“好小子,三國的故事講了又講,你還真是聽不膩啊。”

“你玩的這個遊戲,不是也叫《三國志·戰略版》嗎?你也一樣嘛,這麼大的人了,還在玩三國。”

是啊,我給你講的這些塵封已久的故事,就是一邊玩這款《三國志·戰略版》,一邊在我腦海中重新清晰起來的。

在三戰開年更新的襄樊之戰副本里,天氣可以改變戰爭局勢,暴雨時水上圍城,天晴時陸地進攻;兒時故事裡水庫縱橫交錯、戰法因時而變的漢水之戰,終於可以沉浸其中,親身體驗一下了。

別笑我了,老弟,誰小時候又沒有統率千軍萬馬的夢想呢?

那時候玩各種單機的三國遊戲,總覺得戰鬥的體驗沒那麼細緻——在《三國志·戰略版》當中,【出身系統】帶來的多樣發育策略、多達90種的指令搭配、再加上水路交替作戰的靈活攻防,似乎又讓我找回了運籌帷幄的感覺。

聽關羽、曹仁的內心世界,重寫襄樊歷史

是啊,我選的是蜀漢陣營。我從小就是蘇軾筆下那個塗巷小兒,“聞劉玄德敗,頻蹙眉,有出涕者;聞曹操敗,即喜唱快”,想在荊州改寫歷史,拯救關羽。你喜歡曹操的霸氣,或者想在東吳當老六也都沒問題,襄樊之戰版本可以自選陣營,結局由玩家親手書寫。

你說什麼?我說得好聽?這就是頂級三國IP策略遊戲的含金量啊,開啟《三國志·戰略版》,這建安二十四年秋,史詩的下半部分,由我們共同執筆書寫!

聽關羽、曹仁的內心世界,重寫襄樊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