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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王朝李衛,為何能被雍正視為心腹自知之明的囂張,最關鍵

作者:由 大王愛影片昱一 發表于 詩詞日期:2021-12-03

忠藎是什麼意思

在皇四子胤禛參與奪嫡事件的過程中,被其從江南帶回、乞丐出身的李衛雖然少有直接參與的表現,但在爭奪《百官行述》和監控年羹堯這兩件事上的出色表現,也讓李衛立下了絕對不容忽視的擁立之功。皇四子胤禛成功升級為雍正皇帝的同時,也開啟了李衛風生水起的仕途之路。

從布政使到巡撫,再到威震一方的兩江總督,李衛用官職上的快速升遷,直接證明了自己乃系雍正皇帝心腹之臣的特殊身份;從潛邸奴才到下轎步行的四品糧道,再到敢於直接越過軍機處,於刑部大牢私刑欽犯;李衛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什麼叫權傾朝野,囂張至極。

雍正朝晚期,將皇四子弘曆安全從江南帶回的李衛,進宮面見雍正皇帝。對於該如何處理謀害弘曆的皇三子弘時這等機密的要害之事,雍正皇帝沒有徵求大智近妖、貴為首輔之張廷玉的意見;也沒有徵求君前近侍、忠心耿耿之圖裡琛的意見;而是直言不諱地問及李衛,由此足以證明李衛在雍正皇帝心中無人替代的特殊地位和巨大影響。

雍正王朝李衛,為何能被雍正視為心腹自知之明的囂張,最關鍵

時任大將軍王的皇十四子胤禵在取得西北戰事勝利,繼位呼聲進一步提升之際,已經升為四品糧道的李衛,借回京述職的機會,前往四爺府請安、彙報。行至衚衕口,李衛下轎步行,一句“在主子這,可沒有咱們坐轎子的份”,將其未忘根本、恭敬謙卑的形象完美塑造。

對於李衛下轎步行的舉動,皇四子胤禛雖然給予了“小氣、寒磣”的評價,但較之差點失去控制的年羹堯,較之出賣主子的高福,皇四子胤禛對於不忘根本、忠心不改的李衛,明顯很是滿意和欣慰。

可面對皇四子胤禛的“訓話”,李衛不能不回,可如果“下轎步行、以示恭敬”的心理歷程由自己說出來,不免有刻意表現,以邀恩寵的做作嫌疑。於是,為人處事方面絕對不亞於李衛的翠兒,用胳膊碰了李衛一下,接過話頭:

“回爺的話,原是坐轎來得,到了衚衕口,狗兒說在主子面前坐轎不恭敬,這才走了進來。”

一句插進來的回答,既明確了李衛對皇四子胤禛的恭敬之心,還完美隱去了李衛的尷尬和做作嫌疑。

雍正王朝李衛,為何能被雍正視為心腹自知之明的囂張,最關鍵

除了這句回話,翠兒在回答皇四子胤禛“小狗兒叫什麼名”的問話時,更將李衛的忠誠、恭敬之心完美展現。

“四歲了,想著主子的恩德,叫李忠四爺。”

在任何人看來,“李忠四爺”這樣俗不可耐而且明顯帶有邀寵、獻媚嫌疑的名字,都會被視為刻意之舉,有心表現。但李衛是誰?李衛乃系乞丐出身、混跡江湖且目不識丁,連句官方語言都寫不利索的文盲,在皇四子胤禛的心中,這樣的名字才符合自己對李衛的定位,才是李衛初心不改、堅守初衷的正常、該有表現。

從七品知縣到五品糧道,從皇四子胤禛的數年調教到久潤官場之年羹堯的悉心培養,此時的李衛不管在文學修養還是為人處事方面都絕非昔日能比,最起碼給自己的兒子起一個正常、合理的名字絕對有能力完成。但李衛還是起了一個“李忠四爺”這等絕對會被皇四子胤禛取笑卻也必定會讓其感動、欣慰的名字。

這就是李衛的聰明之處,更是李衛在官場數年浸潤之下的修為。

雍正王朝李衛,為何能被雍正視為心腹自知之明的囂張,最關鍵

接下來,李衛又給出了一句本應該於晚上用餐時給出的“工作彙報”:

“主子,皇上的萬壽,奴才和年羹堯都備了壽禮,後來接到主子的信,就沒敢帶來。”

啥意思?

從李衛的表述來看,為康熙皇帝準備萬壽壽禮,發生在彙報給皇四子胤禛之前。在未請示皇四子的情況下,李衛就隨著年羹堯準備了萬壽壽禮,這在皇四子胤禛看來,絕對是大錯甚至是李衛想要跟隨年羹堯的腳步,脫離自己掌控的表現。可此等嚴重的過錯,李衛在淋漓盡致的表現完自己的忠心和恭敬之後,順勢給出合理解釋並將自己的過錯直接改成了“接到主子的信,就沒敢帶來”的服從、忠藎表現。

敢於將自己的過錯,直接轉化成“聽命而行、不敢妄為”的恭敬表現!

這就叫囂張,就叫精準把握皇四子胤禛的心理,並嚴格依據自己身份給出的恰到好處的囂張。

當然,此時的李衛還只是一個五品糧道,也只能用此隱晦的囂張來鋪設自己的仕途之路。但在雍正皇帝登基以後,李衛在雍正皇帝面前的囂張逐漸明朗,只不過對於囂張程度的把握,卻日臻成熟。

01 科場舞弊案中的囂張

在雍正朝的首場恩科中,時任副主考的李紱發現了考題洩露的真相,面對主考張廷璐“千方百計隱瞞不報”的曖昧態度,李紱找到了自己的本主——誠親王胤祉。

可面對如此棘手之事,誠親王胤祉也表示無能為力,只是在短暫思考後,為李紱指了一條明道:

“李紱啊李紱,你真會找麻煩啊!這麼早你去找誰啊,再說了,這麼大的事兒,誰又敢跟你趟這趟渾水啊?你去找一個人——李衛”

對於誠親王胤祉的建議,李紱的語氣明顯帶有鄙夷,畢竟讓一個清流領袖,一個天下讀書人的楷模去求一個叫花子出身的官員,絕對是自降身價的表現。對於李紱的鄙夷態度,誠親王胤祉直接給予了反駁:

“收起你的名仕派頭吧!這件事兒,只有他能幫你辦,還能在皇上那過關!”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剛剛被任命為江蘇巡撫,於京中等待覲見赴任的李衛,早已經名聲在外,威名赫赫。

除此之外,李紱來到李衛府邸,李衛府中的兵丁給出的一句阻攔理由,也足以說明當時的李衛到底有多囂張:

“我家大人寫摺子的時候,最煩別人打擾了,通天下誰不知道他老人家的這個脾氣呀!”

也就是說,早在李衛成為江蘇巡撫之前,甚至在從二品的布政使之前,李衛就已經名揚天下,囂張程度,可見一斑。

按照張廷璐的說法,“沒有聖旨,擅自搜查考棚,無論主從,一律要殺頭”,李衛果真囂張到敢於直接違抗《大清律例》,未經任何人許可就擅自帶兵搜查考棚?

當然不是!

李衛之所以同意李紱的請求,之所以敢於直接派兵搜查考棚,乃系經過認真考慮之後,將囂張程度控制在合理範圍之內的理性決定:

1、作為天下清官的表率,一代清流領袖,天下讀書人的楷模,李紱對於考題洩露的認定,乃系出於一心為朝廷考慮,為雍正皇帝負責的公正之舉,可信度極高。在李衛看來,李紱認定的考題洩露必定存在,出兵搜查考棚也必定會有所收穫。也就是說,即使李衛囂張到敢於擅自派兵、搜查考棚,也必定會因為有所收穫而獲得雍正皇帝的諒解,甚至會被予以嘉獎。

2、在李衛看來,對雍正皇帝的忠心應該表現在各個方面而不能僅僅體現在自己的分內之事、所執掌地方。雍正皇帝登基以後的首場恩科,就出現瞭如此嚴重的科場舞弊案,這對於雍正皇權的正面形象絕對是一件不小的衝擊,李衛作為雍正皇帝的心腹之臣,和雍正皇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更重要的是,不管是誰的主意,李紱已經找上門來,如果予以拒絕,李衛在雍正皇帝心中必定會落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負面形象,直接影響李衛所獲聖寵程度。

3、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輔佐皇四子胤禛成功升級為雍正皇帝的鄔思道,在離開京城以後,便以幕僚身份來到了李衛的身邊。對此,雍正皇帝心知肚明並曾經給出過暗示:你李衛和鄔思道的一舉一動,我都瞭如指掌!

也就是說,有鄔思道在身邊指點的李衛,已經成為了雍正皇帝的防範物件,正在暗中觀察李衛的變化和發展跡象。有鑑於此,李衛必須給出相關回應,以徹底打消雍正皇帝對自己的質疑和考察。

保持自己的一貫作風,保持自己出身皇帝潛邸的囂張態度,讓雍正皇帝看不到鄔思道的指點痕跡,就是最有效的自保辦法。也就是說,在雍正皇帝看來,敢於公然對抗刑律,敢於擅自派兵搜查考棚才是李衛的本色表現,才是其忠於雍正皇權該有的囂張。

李衛帶有自知之明的囂張表現,再一次穩固了自己在雍正皇帝心中的特殊地位,並一次性打消了雍正皇帝對自己的質疑,完美通過了雍正皇帝對自己的考察。

02 刑部大牢中的囂張

將皇四子弘曆安全護送回京城以後,李衛進宮面聖,一陣絕非君臣之間該有的溫暖對話以後,雍正皇帝就皇三子弘時謀害皇四子弘曆一事,問及李衛:

“狗兒,暗殺弘曆的人是誰,你大概也已經知道了,你說說朕該怎麼辦啊?”

一句“狗兒”,而非姓名更非官職的稱呼,讓這場對話界定在了主僕之間而非君臣上下,更給予了李衛敢於對如此敏感問題給出回答的語言環境。

可李衛面露難色,立馬下跪,給出了迴應:

“主子,什麼事奴才都能替主子辦,可這事兒,奴才沒法說啊!”

時任兩江總督的李衛,在所有人面前哪怕是雍正皇帝面前,也未曾有過如此膽怯、難為的表現。

一貫囂張的李衛,為何面對雍正皇帝的問題,不再囂張乃至怯懦、退縮了呢?

1、不管是雍正皇帝還是兩位皇子——弘時、弘曆,對於李衛而言都是主子身份,都是自己不能言、不敢言、沒法言的所在。不管李衛給出何種回答,必定會有偏袒的一方,就會被雍正皇帝冠以結黨嫌疑。

2、皇三子弘時謀害皇室兄弟,如果按照刑律懲治,應該被處以極刑;但如果從雍正皇帝的角度出發,又必定會“虎毒不食子”。雍正皇帝對此尚且“難以委決”,身為臣子的李衛又能說什麼呢!

所以,對於雍正皇帝皇子之間的奪嫡之爭,李衛作為臣子只能怯弱,只能退縮,只能在自知之明中保持低調而不再囂張。

但這只是短暫的,在雍正皇帝將曾靜的逆反書信交給李衛以後,李衛的囂張態度再次出現:

“主子,這信裡說的是誰啊?害父害母、殺兄殺弟的,還貪財好色?”

首先,曾靜乃系湖南人士,其造反言論早已經在南方地區傳遍,身為兩江總督的李衛不能不知道;然後,這封書信乃系曾靜攛掇嶽鍾琪造反的內容,信中誹謗之人到底是誰,已然明確,只不過被李衛刻意忽略了;最後,李衛之所以將曾靜編排雍正皇帝的罵名刻意提出,目的就在於隨後的囂張態度爆發!

在雍正皇帝指明信中編排物件就是自己以後,李衛開始囂張了:

“主子,您把這條瘋狗交給奴才,我把他的牙一顆一顆的拔下來!”

注意,在李衛給出囂張態度的時候,就像對皇三子弘時的處理意見“難以委決”一樣,雍正皇帝對曾靜的處理意見也尚未明確。但此時的李衛,不再顧慮更沒有退縮、怯懦,而是直接給出了重懲乃至折磨處理的囂張意見。

這就是李衛從一個潛邸奴才身份,從一個忠藎臣子身份出發,給出的尺度合適、目的明確的囂張表現。

在雍正皇帝歷數昔日政敵對自己的編排語言後,李衛的囂張又上升了一個高度,甚至敢於直接針對康熙皇帝:

“主子,不是奴才斗膽敢說祖宗的不是,先帝爺千般都好,就是太寬容了。明知道八爺他們心術不正,還一個個親王貝勒的加封,把這些難題都留給主子了!”

試問在冷血無情的雍正皇帝乃至所有的封建帝王面前,哪怕是傀儡君主,有哪位臣子敢於如此囂張的評價乃至批評先帝不是?可李衛就囂張到敢於直接當著雍正皇帝的面,指出來了,甚至還得到了雍正皇帝的高度認可並就此堅定了誅殺皇三子弘時的決心。

李衛的聰明,在於將自己的囂張乃至不敬歸結到僅對雍正皇帝的忠誠和恭敬;在於將囂張的程度控制在走進雍正皇帝內心,還絕不觸及底線;更在於他明確了雍正皇帝願為後世君主的皇權權威樹立、統治根基穩固掃除一切障礙的心思後,敢於直接囂張的給出處理建議。

可就算如此,李衛的囂張還沒完,李衛對於囂張的把握依然沒發揮到極致。於是,李衛在未得到軍機處認可的情況下,直接來到了刑部大牢,在雍正皇帝已經明確了“朕已經下旨,要親自審理曾靜”以後,公然違抗聖意,私刑曾靜。

李衛為何如此囂張?

其實,此時的李衛和敢於當著雍正皇帝的面,越俎代庖,直接下達將刑部圍觀官員革職命令的皇四子弘曆一樣,有著同樣的囂張來源和囂張目的。

對於圍觀李衛私刑曾靜的刑部官員,皇四子弘曆的表現絕對囂張:

“大清朝怎麼養了你們這一批忘恩負義、麻木不仁的東西!”

弘曆的囂張,來源於雍正皇帝的說明:

“身為刑部大臣,對這種無君無父之人,居然沒有半點憤慨之心,居然還圍觀取樂!”

啥意思?在雍正皇帝看來,一個忠於君父、忠於雍正皇權的臣子就應該對曾靜動私刑,就應該像李衛一樣敢於對抗聖旨、對抗刑律的囂張。

對於李衛拿捏到極致狀態的囂張表現,雍正皇帝略過了他違抗聖意、對抗律法、私刑欽犯等所有足可以革職查辦甚至下獄定罪的大罪過,僅對其“身為封疆大吏,如此不顧官體”而象徵性的給予了“罰俸一年”的懲治。

李衛,再一次用自己精準的囂張表現,獲得了雍正皇帝的進一步認可,併為自己在乾隆朝的恩寵依舊打下了堅實基礎!

參考資料:中央電視臺綜合頻道——《雍正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