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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真實案件之某粉投稿!

作者:由 同叔說大案 發表于 曲藝日期:2023-02-01

鼻子裡面一直爛怎麼回事

這是一個根據真實經歷寫下的故事:

每個城市都有一些特殊的群體,遊離在正常人之外,遊離在秩序生活之外;他們是不正常的,是瘋子,是需要躲開的麻煩,是嚇唬人的故事,是禁忌的話題。

一些沒家沒親人,沒有醫院收容,像乞丐一樣遊蕩生活的精神病人,就是麼一個群體。他們是在正常人之外的,不被人重視的邊緣人。

身邊的真實案件之某粉投稿!

總有一些都市傳說和他們掛鉤,因為他們總總離奇的,反常的,隱秘的,激烈的行為,會讓人們懷疑、敵視、偏見、幻想。

但傳說並不總是空穴來風,拋開那些偏見與幻想,這裡也有一些故事是真實發生的。

比如我接下來講的這個:

y縣的街上,總會有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乞丐在遊蕩,她有時還會牽著一條狗,但並不總是同一條。

她養不起狗。

那些是流浪狗,她喂點吃的,撿一個繩子,套上就和她走了。

也有人猜,她牽狗是為了吃肉,因為她牽的狗並不總是同一條,有一些狗,再沒人見過。但是說這話的人,其實根本也記不住她牽過的狗長什麼樣子。更何況,流浪狗,本來就是有今天沒明天的,誰知道呢?

她會說話,也會和人交流,有時候她也會主動和你講話。她會問你問題,誇你衣服好看,問你要不要吃雞蛋?但大多數時候都是胡言亂語的。和她交流的人也只是抱著玩笑和找樂子的心態取笑她,沒有人把她當人看。

偶爾也會有小孩子不明所以的和她搭上話,這個時候大人看到是一定會阻止的,他們告誡小孩那是個瘋子,不要和她說話,更不要拿東西給東西,她會把你抓走!

我小時候也碰見了她,我正在院子玩,聽見後面有個聲音喊,我回過頭去,是一個穿的黑乎乎破衣服的女人。她誇我好看,又問我衣服哪裡買的,我說媽媽買的。她又問我在這幹嘛,我說在玩,她又問我玩什麼……

這個時候我爸看見了,走過來把她趕走,並罵了我不要和她講話,把上面那些告誡和嚇人的話對我說了一遍。所以後來我也是繞著她走的,但在當時我確實沒從交流中聽出她的不正常。

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她住在哪裡,有的人說她沒有地方住,是隨便在哪裡躺著就過的。但這並不靠譜,哪怕是乞丐,颳風下雨也會有個住處,就好像野獸也要找個山洞一樣,這是生物的本能,精神病也不例外。

後來我才聽人說,她和另一個瘋子住在一起,他們是夫妻。當然,這並不是真正法律意義上的夫妻,只是兩個同類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

我也曾遠遠見過她的“丈夫”一面,一個男瘋子,穿的和她基本差不多,只是身材要比她魁梧多了,裸露在褲子外的小腿漆黑且粗壯,滿臉的毛髮,看不清臉,像個野人。單從外形上說,他確實很有侵略性,滿足一般的恐怖故事裡的怪人形象,所以我也只是遠遠看過,不敢靠近。

我並沒有看過瘋子的家,只是聽人說,是一間破房子,不知道誰蓋的,破破爛爛勉強有瓦遮頂,有牆擋風,沒有主人就被瘋子佔了去

安家

。位置很偏僻,幾乎靠近山裡,正常人是不會去那邊的,除了閒得慌想滿足好奇的人以外。

後來我去了外面上學,漸漸沒有聽過她的訊息,我還以為她死了,後來知道沒有。當然這種邊緣的群體,沒關注的話,自然以為她死了。

而就在我大學回來的那一年,小時候被告誡的那些嚇人的形象,就被現實印證了。

她確確實實是個瘋子,是危險的。

那是過年前的幾天,我正在吃酒席,回到家裡時突然聽說出大事了,親戚告訴我,有兩個小孩被人殺了,還是我小學老師家裡的親戚的小孩。我吃了一驚,連忙問到怎麼回事?

他說,事情是這樣的:

某某酒店旁邊,正在吃著年酒,老師親戚家裡的兩個小孩吃完了,坐不住就先跑著下樓去玩。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的年紀大點。

酒店不遠處有一條河,小孩子玩心重,尤其喜歡玩水,就跑到了河邊,撿石頭玩。

玩著玩著,她就出現了,穿著那身破爛衣服,也走到了河邊。也許是像當時和我說話那樣,她與小男孩交談起來。

小男孩比我當時的年紀更小,也更沒有警惕心,他應該也沒有聽過家裡的告誡。他和瘋子說了幾句話,然後也許是開玩笑,也許是嘲笑瘋子穿的破爛,他撿起河裡的小石頭朝瘋子丟了過去,一顆兩顆,笑嘻嘻的。

女瘋子被丟了幾下,好像沒有生氣,沒有呵止,沒有罵人,只是撿了幾顆石子丟了回去,丟在水裡,濺起水花,像在玩鬧。

小男孩因此笑著,又撿起石頭丟過去。小女孩有樣學樣,也丟了起來,小女孩站的遠些,石子基本都丟在了水裡。

這似乎只是玩鬧。直到她蹲了下來,撿起了一塊大石頭,她徑直朝著男孩走去,一下狠狠地砸在了男孩頭上,尖銳的稜角扎進骨頭裡,帶起碎塊和血。第二下,第三下,男孩早就倒在地上不動了,面目全非。

而小女孩也許是嚇傻了,也許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總之,她沒有跑,呆呆的站在那裡。

渾身是血的她,拿起黏糊糊的石頭向著小女孩走去。更遠的地方,已經有人看見了這裡發生的一切,呼喊著讓人快來。

但畢竟還是太遠了,也太晚了。

她的身影遮住了女孩,石頭從天而降,小女孩被她一隻手抓起,像是被砸爛的布娃娃,耷拉在她手中。

人們已經趕到了河邊,有人大吼讓她把人放下,她視若無睹,置若罔聞,轉身將布娃娃般的女孩拋進了河裡,水流將女孩的身體捲走,在眾人的目光下遠去。

憤怒的人們將她按倒,警察趕到,抓走了她。

但是,逝去的生命已經無可挽回,小孩的父母從喜鬧的酒桌上趕下來,在肅穆的人群裡痛哭,憤怒、哀痛、悔恨、自責,這是文字不能描述的心情。

我聽到這裡也嘆了口氣,我問那個女孩找到了嗎?他說,凶多吉少,即使當時沒有死,但被水沖走了這麼久,早就……

兩天後,我聽人說,女孩的屍體被下游撈上來了。

兩條人命。

但案件並沒有結束,因為殺人的是女瘋子,但危險的並不只有她。危險的是一種現象,是一個環境。

兩條人命,人命關天,政府下令嚴打嚴掃,把他們收容起來。

於是男瘋子也被控制住了,抓了起來。

這一抓,又抓出了更大的問題。

他們在男瘋子的房子裡,找到了一些骨頭,是指骨,人的指骨,上面有咬痕。

去現場的人是這麼說的:

那是一間磚瓦房,沒有門,就是一塊黑布擋了起來。前不久下過雨,房頂溼漉漉的往下滴水,牆上很多黴斑。掀開黑布走進去,一股黴爛的味道就衝進鼻子裡,帶著酸臭。男瘋子就坐在地上,看見人進來也沒有起來,就是盯著人們看。

房子裡面沒有多少東西,一張爛桌子在中間,牆角是一堆淘來的垃圾,破布瓶罐。另一個牆角是一口鍋,鍋不大是用火燒的,燒的黑漆漆的,裡面還剩一些殘羹。

眾人喊他起來,他也就站起來,再讓他跟他們走出去,他就不動了。幾個人安撫地解釋兩句,就上前準備帶走他。這個時候他一把將人推開,力氣很大,被推的人沒能站穩摔倒了地上。

由於女瘋子的事在前,大家都很敏感,一看動手了,精神緊繃的人們就動了,拿叉子一下叉住,警盾壓在牆上,手銬就上去了。

動手的過程中,瘋子一直在怪叫著,但被制服以後,瘋子就平靜了許多,只是一直喘著粗氣。

人先被帶了出去,留下幾個人在屋子裡還沒走,基於辦案的習慣,一個人問:“要不要搜查一下?”

大家看著酸臭的環境,都皺了眉,但還是開口:“按流程,搜一下吧。”

幾個人開始簡單的搜查,大家都沒有很重視,一個人搜到牆角的鍋邊,玩笑道:“這個瘋子還有雞吃呢?”

“偷來的吧?沒聽說他養雞。”

“那是雞骨頭嗎?我看著有點不像啊。”

“是有點,哎,你們過來看看這是什麼骨頭”

“不像是雞鴨,是狗嗎?聽說他們會吃狗?”

“不是狗,我吃過,不像。”

“是豬骨頭吧,豬尾巴?”

“豬尾巴骨哪有這麼長?”

“我覺得不對……讓人來看看……”

幾個小時後,這裡再次站滿了人,骨頭被保全提取送去鑑定,經過初步判斷,是小孩的指骨,上面還有咬痕。

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壓抑,發話人定下了基調:“裡外挖一遍,能拆的都拆開檢查!”

房子被拆開來徹底挖了一遍,從房間的地面下一米左右的地方挖出很多骨頭,還有半個頭骨,看大小確實是小孩,頭骨殘缺不全,像被砸碎的碗。

骨頭也不是全部埋在同一個地方,而是東一塊西一塊的,整個房間的地面下都有,有些甚至就埋在瘋子睡覺的墊子下面。

徹底挖掘過後,所有的骨頭被放在一起進行拼湊。而拼湊的結果又讓人寒噤,不止一具,至少是兩具或者更多。屍骨有許多缺少的部分,不能湊出一具全骨,瘋子應該並不僅僅將骨頭埋在房子下面。但後面就是荒山野嶺,誰也不知道埋在哪裡。

聽到這個訊息,人們都覺得毛骨悚然,更有幾個家庭失聲痛哭。縣裡是走丟過小孩的,幾年前、十幾年前、甚至更早,都出現過小孩走丟的情況。報案以後認為是被人販子拐走了,這些家庭也曾悲痛欲絕,而現在得知這種更甚於人販拐走的訊息,無異於撕裂傷口重受折磨。

故事到這裡已近尾聲,亡羊補牢的結果是y縣終於沒有這些被放任不管在外遊蕩的邊緣人,民政局、精神病院,總要有一個解決這些人員管理問題的地方。

但其他地方是否還有這種邊緣人遊蕩的存在呢?

我希望是不要再有的。

強制醫療程式,已經為這種情況指明瞭方向,但程式是需要人去執行的。亡羊補牢,無論是否太晚,都不能放任不管。最重要的是不要再出現這種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