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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臉盲夫君錯把阿姐當白月光,我一氣之下帶娃另嫁,讓他後悔

作者:由 今夜故事集 發表于 曲藝日期:2023-02-07

情侶紋硃砂痣代表什麼意思

故事:臉盲夫君錯把阿姐當白月光,我一氣之下帶娃另嫁,讓他後悔

4

我一直以為我是阿姐的替身白月光。

直到我發現了我的夫君凌將軍是個臉盲。

我的阿姐沈桃月嫁給了自己的心上人太子殿下。

而我作為阿姐的替身嫁給了凌盛。

此時,是我和凌盛結婚的大喜日子,我穿著一身喜袍,頂著繁瑣的頭飾正在新房裡啃雞腿。

一旁的侍女小琴見我姿勢實在不雅出言提醒道:

小姐,你好歹像大小姐一樣吃飯文雅一些吧。

我翻了個白眼,繼續啃著我的雞腿子,吃的心滿意足了,才接話。

阿姐是阿姐,我是我,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為什麼要一樣。

小琴每次和阿母一樣教誨我要像一個大家閨秀一般的時候,我總是會搬出許多道理,讓她們無言以對。

這次小琴和往日一樣見說不過我,索性不吭聲了。

好巧不巧,我剛啃完雞腿子時,屋外就傳來了鞋子挪動的噠噠聲響。

小琴忙將喜帕蓋到我的頭上,叮囑道:

小姐,可不要動來動去了,凌將軍來了。

說個王八來個鱉,凌盛果真來了,不過他沒急著接我的喜帕,而是讓小琴先退下。

屋內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我有些慌神了,他不會要和我來真的吧!

還好,只是我想多了,凌盛坐在了桌子旁,沉默了半響,終於開口說道。

你不像你阿姐,她是雙眼皮。

嗯,是的,我也是雙眼皮。

你不像你阿姐,她是小圓臉。

嗯,這倒是,我比阿姐的臉更圓一點。

你不像你阿姐,她性子活潑。

你說錯了!我阿姐知書達理,性子活潑的是我!

你不可理喻,反正你不是你阿姐。

凌盛撂下一句這話,就氣急敗壞的走了。

我脾氣也大,我直接將屋內的板凳踹了出去,險些砸到了他的背上。

還好,凌盛走得快,要不然他保準被我砸的哭爹喊娘。

我叫沈桃萱,是太傅家的嫡幼女。

而凌盛要娶的人是我的雙生姐姐沈桃月。

據說,凌將軍凌盛戰勝西洲之後,班師回朝的第一件事就是求娶我阿姐。

可阿姐,自幼和太子殿下就是青梅竹馬,情誼深厚,皇上肯定是先依著自己的兒子來。

於是,皇上大筆一揮將我賜給了凌盛做正妻,美名其曰雙生女長得都差不多,讓凌盛將我當替身就是了。

當時,我在閨閣裡聽到皇上這一番言語,差點都要將他變成昏君寫到話本子裡好好編排一番。

要不是,小琴攔著我,說有滅門風險,我才不會作罷。

什麼替身不替身,我沈桃萱就是沈桃萱,是獨一無二的人,不可為人替身。

於是,嫁進凌將軍府內的第二天,我就開始大大方方的做自己,凌盛讓我往東我偏要往西。

只不過,他這要求也忒奇怪了,這根本不是我阿姐的習慣,而是我的習慣呀。

難不成他是故意這樣,摸透我的性格,讓我被激怒直接變成阿姐的性格?這人也太狡詐了!

這日,凌盛從軍營回來,又發瘋了。

他直奔我的院子,嚷嚷道:

沈桃萱你給我出來。

我也不是個好惹的主,我直接提著板凳腿走了出來,秉持著氣勢不能輸的原則也嚷嚷道:

怎麼了。

估摸著凌盛見我提著板凳腿的模樣太過彪悍,於是語氣終於柔軟了些說道:

我今日碰見你阿姐和太子了。

我翻了個白眼,心想太子攜太子妃去往軍營視察軍隊不是很正常嗎?

我可實在沒勁聽他繼續講這些,於是提著板凳腿就準備開溜。

結果,我被凌盛抓住了胳膊動彈不得。

凌盛一手抓著我,一手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看著我說道:

你阿姐騎射不好呀。

我一臉懵逼,這人有毛病吧,合著嚷嚷半天就是問我阿姐會不會騎射的事情。

我今日在軍營,見太子殿下帶著你阿姐射靶子了,結果你阿姐十發一中。

我嘆了口氣,這人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歡我阿姐呀,連我阿姐擅長什麼都不知道。

我瞧他實在有些可憐,於是拉著他的胳膊朝裡屋走去,準備和他好好嘮嗑嘮嗑,我阿姐到底喜歡什麼。

凌盛坐在桌旁聽我說完之後,笑的和花痴一樣說道:

你阿姐真是個奇女子,性子活潑卻擅長詩書樂器。

什麼?阿姐性子活潑?他這是又聽了那位不知情下屬的話。

難不成凌盛沒聽過京城關於我和阿姐的流言嗎?

太傅有一對堪稱人間絕色的雙生女兒。

一個性子沉靜,才華橫溢。

一個性子跳脫,騎射俱佳。

沉靜的那位自是我的阿姐,跳脫當然是我,這流言是自我和阿姐上學堂之時就有了。

怎麼,凌盛沒有聽過?

也對,凌盛出身鄉野,靠在軍營裡賺軍功才一步步行至今日,當上了大將軍,剛進京不久。

自從和上次凌盛討論完我阿姐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凌盛了。

不過我也樂得清閒,成日在府內掐貓逗狗,養蛐蛐,好不快活。

沒過多久,凌盛終於從軍營回來了,因為今日我們倆得回門了。

凌盛因此顯得特別高興,因為他要見到他心心念唸的沈桃月了。

我看著凌盛在一旁不停的捯飭著衣服,不由得感慨道阿姐真是命好,不只是阿母喜歡她,旁人也都這麼喜歡她。

我一邊吃著驢打滾,一邊暗自神傷。

剛咬了幾口,凌盛突然湊到我跟前說:

你怎麼也喜歡吃這個東西,你阿姐也喜歡。

我出神的望著院外的海棠樹,心想我不止喜歡驢打滾,還喜歡你院子種的海棠樹呢。

凌盛見我不理人,撇了撇嘴說道:

平日裡你話最多,今日怎麼不吭聲了。

我咬了一口手中的吃食,不耐煩的說道:

別打擾我吃東西。

凌盛見我吃的認真,也不願熱臉貼冷屁股,於是繼續收拾自己。

等我吃完一個驢打滾,喝了兩碗牛奶的時候,凌盛終於收拾好了。

凌盛素日裡常呆在軍營,穿的都是將士們統一的黑色衣服。

如今穿了件紅色衣服,倒像極了開屏的公孔雀。

這位公孔雀終於開口了,得意洋洋的向我介紹著他的這件衣服。

這可是我新做的衣服,我的屬下們都覺得好看,你覺得呢?

我這人最不會說違心話,於是直言道:

像極了開屏的公孔雀。

凌盛愣了愣,他平日裡只會打仗,別的心思都沒有,自是聽不出我的言外之意。

於是,凌盛追問道:

什麼意思?

沒什麼,快走,煩死了。你今日婆婆媽媽的,換個衣服都用了快一個時辰。

那你今日吃飯也用了一個時辰。

還不是因為等你。

不許說。

凌盛還沒說完,我就直接用帕子堵住了他的嘴巴,拽著他坐上了馬車。

剛到了府門口,阿母就和姨姨站在門口接我們。

我自幼是在姨姨家長大的,所以和姨姨格外親近些,下了馬車就先鑽到了姨姨的懷裡。

姨姨笑著摟過我:

都成親了,怎麼還是孩子心性,也不怕夫婿笑話。

哦,對了,我成親了。

要不是,姨姨提醒我,我都忘了凌盛這個人。

我回頭望去凌盛和個呆頭鵝似的杵在那裡。

我便快步走到他跟前,逗著他:

我姨姨和阿母也是雙生女,你不會是分不清吧,怕叫錯人。

凌盛嘴硬的回道:

怎麼可能。

我一時間突然來了興致,看著打扮容貌都相似的阿母和姨姨問道:

那你說哪個是我阿母?

彼時,阿姐也剛下了馬車,阿母和姨姨前去姐姐那邊寒暄,兩人早已換了位置。

凌盛支支吾吾半天才答道:

右邊的。

我朝右邊望去,那分明是我姨姨,我跳高敲了一下凌盛的頭:

猜錯了。

凌盛摸了摸腦袋,別過臉去:

好男不和女鬥。

切,好女不和蠢男鬥。

我不甘示弱的回道。

就這樣,我兩從門口一路打打鬧鬧到正廳,只是凌盛嘴上回著我的話,眼神分明沒離開我阿姐半步。

凌盛是個悶葫蘆,不會說些場面話,不似太子在餐桌上與阿母對話遊刃有餘。

但是礙著身份,阿母也沒有為難她。

只是,凌盛除了吃飯全程的眼神都在阿姐身上,太子自然是發現了,兩人之間一時火藥味甚濃。

就在我擔心他們兩打起來時,我被一道菜吸引了目光,從而也間接性的阻止了她們倆個打起來。

那是一道菜青筍炒豆乾,是姨姨愛吃的。

我一時忘記了禮儀,只知道那菜離姨姨特別遠,在姐姐跟前。

於是,我不顧形象的站了起來,夾了一筷子放在姨姨碗裡。

咳咳,往日教你的規矩呢。

阿母看見我這幅絲毫沒有名門貴女的風範,不免出言訓斥。

你這麼拘著她做什麼,養孩子就是得隨性些。

我自小被姨姨撫養長大,姨姨護犢子似的回著母親。

如今,她嫁了將軍府,也算臣婦了,怎麼還能如此沒規矩。

母親像是和姨姨較勁似的,也繼續說道。

將軍府沒那麼多規矩,岳母大可放心。

我沒成想這凌盛怎麼這會不和個鵝杵在那裡了,還挺會說話的。

一本正經的樣子可把我阿母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只能讓我們這些晚輩繼續吃菜才結束了這個話題。

因著凌盛今日幫我氣了一回阿母,所以我特意同意他和太子一起吃酒。

要知道,我這人最討厭酒味,能允許他去吃酒已然是我大發慈悲了。

不過,我可不能閒著,畢竟情敵見面肯定有好戲看。

我拉著阿姐悄悄摸摸的蹲在了亭子外的草叢裡,等著看熱鬧。

桃萱,這樣不好呀。

什麼好不好的,阿姐你難道不想看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故事嗎?這到時候也到話本子裡,保準大賣。

你小心被阿母發現。

沈桃月是自小在京都長大的,一直小心翼翼。但我不怕,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阿姐先不要說話。

果真,還沒一個時辰,凌盛就醉了。

只不過,他為什麼要抱著太子哭呢?

就在我還沒想明白的時候,凌盛和狼叫似的喊道:

桃月,我的桃月。

噗嗤,我差點笑出了聲,一向不苟言笑的太子如今被氣得臉都發紫了。

別笑了,等會要出人命了。

阿姐這一提醒,我才看見太子已經拔劍,就差將凌盛的頭砍下來了。

我突然有些慌神,快步走到太子跟前,訕笑道:

姐夫,姐夫。有話好好說。

太子也是夠給面子的,估計也是看見了我身後的阿姐一直在搖頭,才收了劍。

誰知,凌盛是個不怕死的,又哭著抱著我說道:

桃月,我的桃月。

我看著太子怒目而視的樣子,尷尬的擦了擦額角的汗,又看了看桌上未飲完的酒,笑著說道:

要不我們再喝一杯?

桃月,我們走。

太子實在看不下去我們這一個哭,一個拙劣的演技,拉著阿姐走了。

太子和阿姐前腳剛走,阿母和姨姨又趕來了。

我還沒叫一聲阿母的時候,凌盛不知道發的哪門子瘋,突然抱住我姨姨的胳膊說道。

岳母,我好久沒吃團圓飯了,今日很開心。

我忙將凌盛從姨姨的懷裡拉了出來,擠出了個笑容:

阿母,姨姨。他醉了,醉了,不認人。

不識人?我和你姨姨雖是雙生女,但也不至於分不清我們兩吧

阿母瞪了我們一眼不滿的說道。

是,岳母說的對。

凌盛這話是對著姨姨叫岳母的。

閉嘴,王八蛋。

我頂著阿母快要殺人的眼神,用帕子堵住了凌盛的嘴,將其快步拖走。

回到房內,凌盛還在鬧騰,吱吱嗚嗚的抱著我哭。

這覺是沒法睡了,我索性鋪蓋一卷去找阿姐睡覺。

最後,我頂著太子殺人的眼神,還是和阿姐睡在了一間屋子。

我剛回府不習慣京都生活的時候,就是這樣和阿姐並排在屋內躺著說姐妹間的悄悄話。

桃萱,你真覺得凌將軍是喜歡我嗎?

我沒成想今日話題竟是以阿姐開始的,還是這問題。

我疑惑地看著阿姐:

那不然呢?

阿姐心思細膩,常能察覺出我察覺不出的事情,於是開口說道:

不,你沒覺得凌將軍有異常?

異常,什麼異常?難道是一個大男人的酒力不行,喝醉之後還哭哭啼啼。

阿姐笑著彈了一下我的腦門:

你呀,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你就不覺得凌將軍有臉盲之症,不識人?

阿姐這一說,我想了一下好像是,雙生子雖然不好辨認,但也不至於兩者屬實分不清。

第二日,回門結束,我和凌盛坐在回府的馬車上,我看著他又恢復不苟言笑的樣子,於是故意逗他。

有人昨日抱著我哭爹喊孃的,哎呀哎呀,今日怎麼不喊了?

凌盛聽罷,果真抬眼看著我,說道:

你怎麼比你阿姐還吵鬧?

他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了昨日和阿姐的對話,於是斟酌了一番說道:

你和阿姐是怎麼認識的?

凌盛扭過頭去說道:

與你何干?

你今日不說,明日府內都知道你昨晚的醜事了,我還會找畫師將你喝醉酒的醜態畫下來。

最後,在我威逼利誘之下。不對,沒有誘。凌盛終於坦白從寬了。

和話本子上的故事一模一樣,不過是一出美女救英雄的故事。

當日,阿姐從洋縣回京都,途中救下了在軍營受傷昏迷的凌盛。

兩人在一座種滿海棠樹的院落下養傷一起習武,過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只是,故事的最後不太完美。

凌盛回營之後,用命賺軍功就是為了能迎娶阿姐,可郎有情妾無意,阿姐還是嫁給了太子殿下。

怪不得凌盛一直對我不冷不熱,原來他和阿姐還有這麼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