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文字型的刻章方印怎麼刻
有這樣一個人,在清理垃圾堆時,無意間發現了古代一張病假條,他經過各種努力,始終堅持這幅字跡是王羲之的真跡。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歷時三年之久,該字跡被鑑定為唐摹本,雖然不是王羲之的真跡,
但這幅臨摹的字帖與其真跡卻也相差無幾。
這個人就是萬育仁。
被一路否定的萬育仁這其中的心酸可能也只有他自己才能體會,那這三年他究竟經歷了什麼,接下來,讓我們一起走進萬育仁的三年鑑寶之路。
垃圾堆裡出來的鎮店之寶
萬育仁是上海博物館的一位工作人員,因從小酷愛歷史尤其喜愛書法,所以他很小的時候就喜歡研究古代大家的字帖,畢業後也順利進入博物館工作,從事了他心愛的文物古蹟研究。
1972年,萬育仁接到館裡的通知,清理庫房並整理過去搜集的文物,在整理過程中,在一個不起眼的垃圾堆角落裡,他看到一幅不同於其他字跡的草書字帖。
他拿起仔細一看發現,這幅字帖字跡剛勁有力,體勢靈動綽約,豐肌秀骨,憑他多年對書法的研究和自身的職業素養告訴他,這幅字跡一定不簡單,於是便帶回家細細研究。
說到這裡,想必大家也很好奇裡面的內容究竟是什麼,用我們現代人的話來說就是一張請假條。
大概內容是說自己因為肚子疼而不能赴友人之約,這幅字帖名叫《上虞貼》。
看到這裡才知道,原來我們現在所寫的請假條早在魏晉時期就已經有了,因此想來也還挺有趣的。
他仔細觀察發現,書寫用的是絹布而非紙張,在古代,能夠用絹布書寫一定非尋常人家,而且這幅字貼泛黃陳舊,想必時間一定非常久遠。
再仔細一看發現它的風格頗有王羲之的風範,這一發現讓他興奮不已,透過做了大量對比後,讓他更加堅信這就是王羲之的真跡。
而且從歷史文物的角度來看,這幅字上還有一些皇家典藏章,如“御書”、“政和”、“宜和”等,這些印章都很有章法,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仿造的。
雖然萬育仁透過大量比對分析後認定是王羲之的真跡,但那也只是自己的猜測,他本人也不是鑑定專家,所以便將這一發現告知館長,希望他可以找來專家鑑定它的真偽。
但是經手了好幾位專家,他們都說是贗品,只有萬育仁堅信它一定不是贗品,奈何自己所識專家不多,因此也無法找人鑑定其真偽。
就這樣,這件事也被擱置了三年,但這期間萬育仁一直未曾放棄,也一直在鑑寶的路上。
1975年,一次偶然的機會,萬育仁結識了擅長古書畫的謝稚柳先生,在書畫鑑定上,先生與張珩(張蔥玉)齊名,世有“北張南謝”之說,專門從事書畫鑑定工作。
謝先生聽了萬育仁的描述後,對這幅字跡非常感興趣,於是兩人一拍即合,重新鑑定。
經過上海博物館科學實驗室的軟X光透拍,南唐內府的收藏印“內合同印”朱印和“集賢院御書印”墨印突然顯現了出來。
在那個年代,被發現的傳世古書畫上從未見過印有兩印者,獨見此《上虞帖》,這個發現讓二人都驚喜不已。
透過對這兩枚印鑑的研究發現,這幅字跡確實不是王羲之的真跡,而是唐代的摹本。
雖說是臨摹,但這幅墨跡盡得王羲之真諦,可以說是臨摹得出神入化,與其真跡差別幾乎沒有,收藏價值不遜於真品。
雖說最後沒有鑑定其為王羲之真跡,但萬育仁這麼多年來的堅持也算是沒有白費,畢竟讓這幅字跡一下子從垃圾變為了上海博物館的鎮館之寶。
轟動整個書畫界
對此,謝稚柳先生生前曾說過:
“《上虞帖》經過了千百年來的滄桑,今天終於重耀於世,羲之墨跡既久絕於世,唯有唐摹,猶足為文物之經營,使得千百年後,猶得令人想見王羲之五十之年的翰墨風流。”
《上虞帖》的發現真可謂是一個重大突破,人們對古蹟也就有了相對更深入的瞭解。
《上虞帖》自唐以來,被後代人反覆研究,在字帖上有宋徽宗的金題及朱印以及南唐的朱墨印記,足以證明它的流傳上限,也說明它有著一段非常悠久的歷史。
而今,被公之於眾是多麼難得的事,但這個鑑寶過程卻充滿曲折,如果沒有萬育仁的堅持和謝稚柳的慧眼識寶,想必也就不會有今日的問世了。
淺談王羲之
王羲之是魏晉時期著名書法家,他擺脫漢魏筆風,自成一家,其影響深遠,風格平和自然,筆勢委婉含蓄,遒美健秀。
在書法史上,與鍾繇並稱“鐘王”,與其子王獻之合稱“二王”。
王羲之擅長草,行,隸,楷,其書寫風格被後人廣為學習和臨摹,他所寫的《蘭亭序》被譽為“天下第一行書”。
雖然他的真跡經過歷朝歷代的更迭,已經所存不多,但是他自成一體的書法風格是值得後人去學習和借鑑的。
最後,透過這個《上虞帖》的發現過程來看,我們得出一個道理,凡事不能只看表面,要透過事物的現象看本質,這樣才能得出全面完整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