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書法

遼代的文獻資料,究竟遭遇了什麼,為何現存於世的很少?

作者:由 唐唐愛歷史 發表于 書法日期:2022-08-10

大康七年真品值多少錢

遼時使用的文字,不只契丹文、漢文兩種。《遼史・太祖紀下》天贊三年八月就有

“詔礱闢可汗故碑,以契丹、突厥、漢字紀其功”

的記載。現存遼文獻中有沒有其他文字文獻?賈敬顏先生《契丹文》一文中,提到六處石幢,認為上邊的字“實際都是梵文”。馮永謙先生《建國以來遼代考古的重要發現》一文中,提到發現的若干處石幢,上邊的

“文字有的是梵文,有的是漢字的音譯”

;並且遼陽大林子王翦妻高氏墓,“在石棺蓋內刻梵文《警覺陀羅尼》”。《考古》1987年第3期張家口地區博物館一文中,報道有1982年發現的涿鹿遼代壁畫墓發掘情況,墓門處橫的和直的封門柏木板上,都有梵文。未知這些中間,有無可以看作是現存遼文獻中其他文字文獻的。

遼代的文獻資料,究竟遭遇了什麼,為何現存於世的很少?

一、是什麼造成了遼文獻及其現存於世者的簿弱?

是什麼造成了遼文獻及其現存於世者的薄弱?是遼文獻及其現存於世者所碰到的、不好的遭遇。

遼朝統治地區的文化比起中原地區來,畢竟是不高的,遼朝初期不暇文治、中期才漸漸加多這方面的注意,但底子薄,一下子趕不上來;後期文化有很大發展,但發展並不健康,而且已近尾聲,此其一。

遼朝禁止書籍出境,並且不許民間刊印文字,阻礙了作品在遼境內外的傳播與儲存,此其二。

遼朝不擁有人數很多、水平很高的各類知識分子,來大力從事更多更好的各類作品的生產,也幾乎沒有培養出這樣的有心人在遼、金之際和遼亡後大力從事遼時各類作品的纂輯、記述與儲存,此其三。

遼亡後,由於遼時各類記載不足,編纂遼史只能簡單從事,這種簡單從事又反過來使得所編遼史中爬梳不出較多的遼文獻,此其四。

遼代的文獻資料,究竟遭遇了什麼,為何現存於世的很少?

這四點,若干位清朝遼學者已經有所論及或觸及。

實質上,這都是遼文獻受到的對亦即碰到的遭遇問題。

儘管遼境文化不高,文治起步亦遲,但是,如果能與遼朝政治、經濟、軍事、民族情況相適應,制定並推行合乎實際需要的各項政策和文化政策,是可以培養出各類知識分子生產較多較好的作品,併為之搞好儲存、傳播、記載、搶救、修復、利用等一系列事宜的。到了後世,如果能真正儲存好、利用好遼或遼、金遺留下來的資料,來真正編纂好遼史,那麼,這樣的遼史做到儲存更多更重要的遼文獻也並不難。不重視、不搞好有利於遼文獻之事,進而又做了不利於它之事,這樣的對待顯然是不好的。

遼代的文獻資料,究竟遭遇了什麼,為何現存於世的很少?

二、此外,還有幾點也是不利於遼文獻的:

一是遼、宋、金之際遼文獻遭到大量的毀失。金軍攻遼時,還不懂文化的重要。遼各地文物毀壞極多。遼上京,中京、南京等文化名城,都受到輪番破壞洗劫。

二是金、元兩朝纂修遼史,幾次集中起來的遼文獻,既未充分利用,又造成集中毀失的機會,比分散在各地時更容易大量毀失於一旦。

三是未被集中的那一些比較次要或比較重複的遼文獻,數百年來也損毀甚多。清人見到的碑刻,今天已很有一些不能見到了。

四是遼亡後,遼人之作大都被改稱為非遼人之作。《劉輝集》八卷、《劉京集》四十卷,楊佶《轉瀛集》,都被改稱為宋人之作,編入了《宋史・藝文志》。這僅是其中的一例。

五是雖然是遼時之作,卻很難得到承認。往往要經過長期的過程,才得受到肯定。

遼代的文獻資料,究竟遭遇了什麼,為何現存於世的很少?

《遼史》關於遼時著譯的記載,不知要比實有著譯少幾多;而且現存遼文獻中,見於《遼史》者已無一種。記載了的蕭柳《歲寒集》,內有詩千篇,現已全部不存。而此書篇數比《全遼文》還多一二百篇。

現存的遼時文字文獻,只不過是遼文獻整體這棵不小的樹上的一枝或數葉。絕大多數已不存在,其質量無從談起。這怎麼不顯得十分薄弱呢!

遼代的文獻資料,究竟遭遇了什麼,為何現存於世的很少?

三、是什麼政善著遼文獻及其現存於世者的狀況?

是什麼改善著遼文獻及其現存於世者的狀況,亦即在一定程度上使其數量有了增加,質量有了提高?

是對遼文獻的孑遺和記錄的堅毅搜求,是這種搜求在一定程度上使其薄弱有了縮減。

早在五代時期,李濤就為其弟李擀搜輯過他在遼朝那裡寫的詩作,編為《丁年集》。宋人也為《龍龕手鑑》來到遼境而高興,而作了記述。清初至民初,有十二家遼藝文(經籍)補志,爬梳曾存於世和現存於世的遼文獻。

他們的工作,使那好像幾乎等於空白的遼文獻得以顯出其歷史身影和現實身形。

遼代的文獻資料,究竟遭遇了什麼,為何現存於世的很少?

民國期間,特別是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國學者搜求遼文獻孑遺和記錄的努力,更為堅毅。新中國成立後,參與這一搜求的學者隊伍比過去大得多,他們做出了過去難以做到的巨大成績。

成績的取得,是以艱辛的勞作換取的。清末民初的學者繆莖孫,在他所輯《遼文存》的序中寫道:

“晨抄暝寫,單詞片語,靡不搜求,共得詩文一百餘篇,不及金文十分之一,然其難十倍矣。”

這是舊中國時候的情況。

在新中國,學者們搜求的廣度和深度都超過以往,付出的辛勞也超過以往。只說考古工作吧,就有來自天候、地理、歷史、機遇諸端困難隨時需要克服。石佛山大康七年石刻,項春松等兩先生1965年初次發現時,幸得立即攝了影,作了記錄;他們1975年再去原地,已經片石無存。《杭芳園棲靈寺碑》,早在明初就被改制成城門石額,1972年跌落,為朔縣崇福寺文管會運回儲存;1979年的一天,正要被截為石材,張暢耕先生偶過此寺,才得發現並留存下來,透過研究,弄清了它的曲折來歷和所含史實。這樣的令人聽了也要捏一把汗的趣事,是歷史、考古工作者大量艱苦辛勤中的一兩個鏡頭而已。

遼代的文獻資料,究竟遭遇了什麼,為何現存於世的很少?

清初至民初十二家遼藝文(經籍)補志,前後歷時兩百數十年,所發現並收列的現存遼文獻的文字文獻不過從三種增加到十幾、二十種。民國期間繼續搜求。新中國成立以來繼續擴大搜求,成績超過以往許多倍。

當然,瞻望前途,任重道遠。祝願這種堅毅的努力今後不斷取得更大成績!

參考文獻:

《遼史》

《遼文匯》

《遼史拾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