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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且酩酊

作者:由 昏沉聽雨 發表于 書法日期:2022-12-06

人生幾度月當頭下一句

散文且酩酊

立秋一過,以為天氣會收斂一點,哪怕在晨暮時分能溫柔點也好,太陽也忍受著悲傷,帶給人間希望之光。所以我難得的會理解這酷熱夏季,倒不是因為喜歡也沒所謂討厭,關鍵還是那自燃著的美麗的希望。

炙熱的天氣固然討厭,其實若是我們能察查細微之處,一份清涼便出自心間了。現在很少有人能坐的住了,端一份悠閒在心,於這悶熱煩躁的盛夏暫得清涼的慰藉,那生活有多美,看起來像一泓清水,連嘆息都那麼輕微,可悲得是我們不能體會。你會在山雨欲來之時在曲徑玩轉彷徨?會在山巒疊障的叢雜間呼喊逗留?會在褶皺的池塘矗立起枯萎的荷葉?會在一處斷瓦高牆殘垣斷壁的陰濃下挽留忙碌的螞蟻或者向悲苦結局的螞蚱道別?我們哪有時間啊,為了生活的更好我們只有低下頭,以一副超低的姿態迎接職場或者人生。“在不同時空的中國,你所恐懼的地獄曾經是我別無選擇的天堂。”生活的無奈與別人的嘴臉,你能看到你不知道。然後幸福的往事就像是石頭,沉重無比卻還是翠綠的玉石,變成了一個美麗的能勾起回憶的夜晚。帶來了慰藉,帶來了彷徨,帶來了壓力。就是那麼個夜晚,立在露溼的青石階上望著初生的新月,天真成了碧海,那一片碧波海茫茫。白蒼蒼的九月,望得人一心的膽寒。人生幾度月當頭,窮通前定,何用苦苦張羅?誰說的月似冰輪,該把它摘下抱起溫著,也許殘秋就不會因月色而亦顯淒涼了。在繁盛的夏夜裡念著風掃落葉翩翩的秋,在深秋秋蟲兒撕鳴落葉消逝難不成我們又要念起那個拋棄過我們的春天了。傷疤總是難以消除,疼痛卻早早消失掉了。離枝的葉悄然飄墜落在滿是青苔的石上,蟋蟀憂嘆著,還是那個多情的秋天。不知再過多久貌似又該唱起那首:又是個早上,還是那個太陽,樹葉又綠了,剛剛過了冬天還是像去年一樣。你笑的很歡暢,苦的那麼憂傷,永遠走不到遠方。是的,迴圈的太陽,唯一變的只是我們的心境我們的情懷。而我們不變的是對美好生活的嚮往,是夢裡春天,為了那份美好的心願,心再苦澀,路再艱難,便全然不懼了。

“昨天我瓶子裡斜插著的桃花,是朵朵媚笑在美人的腮遍掛;今兒它們全低了頭,全變了相:紅的白的屍體倒懸在青條上。窗外的風雨報告殘春的命運,長鍾似的音響在黑夜裡呼喚:你那生命的瓶子裡的鮮花也變了樣:豔麗的屍體誰給收殮?”在徐志摩的詩我看到了另一中境遇,詩人或者悲秋或者傷春,以詩人的情懷來坦然面對人生迴圈。即便是屍體仍看到了殘缺的美麗。那豔麗的屍體或許可以轉身離開,也不帶走一片雲彩,只是那片天空,卻不容易忘懷。

正是彩雲漫天,一直燃燒到海那邊。是日更定,風雨聚來。濃睡不消殘酒,怕載酒重來,紅衣半落,狼藉臥風雨。人壽百年有幾何,念良辰美景,修放虛過。且酩酊,任他兩輪日月,來往如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