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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她和心上人正議親,卻因皇帝一道選秀聖旨,被迫進宮做妃嬪

作者:由 深夜有情 發表于 書法日期:2023-01-20

膏這個字念什麼

故事:她和心上人正議親,卻因皇帝一道選秀聖旨,被迫進宮做妃嬪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正值盛季,長春宮的花兒開得正好,風吹過一層又一層的帷幔,院子裡的花香也隨著風吹進殿內。

長春宮殿內,爐香四溢,貴妃喜聞香,長春宮內一年四季,從白天到黑夜,香爐裡都會燃著香,香味撲鼻,再加上隨風吹進來的花香,整個宮殿便猶如置身於香海之中。

正中的貴妃榻上躺著一位宮裝麗人,黛眉櫻口,朱唇粉面,丰姿旖旎,是個十足的美人,哪怕已不復雙十年華,韶華已逝,卻依舊美豔動人,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難怪能得陛下聖寵十數年而不衰。

這女子正是陛下多年的盛寵,貴妃鄭氏。

殿內安靜得要命,有宮人悄聲而來,躬身在鄭貴妃身旁耳語了幾句,鄭貴妃聽後臉色微微一動,並不太大變化,良久,她頷首道:“本宮知道了。”

宮人領命退下後,鄭貴妃直起了身子,貴妃榻旁的桌子上擺著各式精緻點心還有時令水果,下面的人何其機靈,每日送上來的水果中自然會有貴妃最愛的枇杷。

黃澄澄的果肉晶瑩剔透,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鄭貴妃盯著那盤枇杷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眼神,朝下輕輕招了招手。

宮女走上前,靜候貴妃吩咐。

貴妃朱唇輕啟,語氣溫柔細膩,“陛下的身子如何了?”

宮女老老實實的回答:“聽勤政殿的公公們說,陛下的身子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好起來的,不過,聽說江都郡王為陛下尋到了一位名醫,幾副湯藥下去,陛下的身子已經好轉了不少。”

鄭貴妃塗著蔻丹的玉手一點一點的撫摸著那圓圓滾滾的枇杷,勾起唇角:“哦?江都郡王可真是能幹啊,滿太醫院的太醫都對陛下的病束手無策,偏偏他就能找到名醫,可真是難為他了。”

答話的宮女是不久前才被調來伺候貴妃的,在長春宮當差不過半月,為人老實得很,自然聽不出貴妃話裡的反話,便回道:“可不是呢,聽說陛下對郡王大加讚賞,比以往更倚重了幾分,連許多大臣也對郡王親近了許多。”

聽到這,鄭貴妃眼角微眯,眼神一動,手上的動作也緊了幾分,她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腹宮女寶雀,臉上笑意加深:“這丫頭可真是伶俐,說話也好聽,寶雀,替本宮賞她。”

寶雀身為鄭貴妃的心腹,跟在她身邊多年,自然明白鄭貴妃的意思,當即便微笑點頭,走下去溫柔地對那宮女道:“你可真是好福氣,得了貴妃娘娘青睞,咱們娘娘一向大方,可有好東西給你呢,快,隨我來。”

小宮女涉世不深,聽到貴妃誇讚,又說要賞自己東西,自然喜不勝喜,連忙跟著寶雀出去了。

半個時辰後,寶雀從外面回來,恭敬地立在鄭貴妃身側,鄭貴妃懶洋洋地抬眸看了她一眼,不在意地開口:“處理了?”

寶雀:“她得了娘娘的賞賜,高興過了頭,走路也不長眼睛,一不小心掉進了御花園的井裡,好在沒髒了娘娘的長春宮。”

鄭貴妃略一頷首,示意自己知道了,隨即她似是想起什麼,又問:“寶雀,蕭昶他真的給陛下尋到了一位名醫?陛下身子果真好轉了不少?”

寶雀輕輕點頭:“聽說的確如此,奴婢找勤政殿的人打探過了,聽說陛下比起前段時日確實好了不少,用膳也比之前多用了不少。”

鄭貴妃蹙眉,臉色不安:“竟給他找到了如此名醫,你說會不會他們已經查出來了陛下並非生病,而是中毒?”

寶雀耐心寬慰自家主子:“娘娘放心,大人特意讓人調製的這枇杷膏,是用無數枇杷葉和枇杷核提煉而成的,又加以秘方,下在尋常飲食之中,不僅驗不出毒,也查不出任何原因。

您看,太醫院能人輩出,這數日來卻無一人發現,說不定這一回江都郡王帶來的那個名醫只是碰巧讓陛下稍有好轉罷了,想來定不會發現這其中玄機,娘娘大可放心。”

鄭貴妃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輕輕一笑,話裡有話,“既然陛下身子已經有所好轉,那本宮也該挑個好日子去瞧瞧他罷。”

寶雀立刻心領神會,自下去準備。

2

鄭貴妃一大早上的就起了,坐在鏡子前細細的描眉梳妝,牡丹髻,明月璫,容色更盛往昔。

外面走進的宮人呈上衣裳:“娘娘,這是您特意吩咐尚服局做的新裝。”

玫紅色的豔麗宮裝,上好的錦緞,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用以金線勾勒,富麗非凡,寶雀只看了一眼,臉色一變,吃驚道:“娘娘,這恐怕不合適……”

鄭貴妃笑著看了她一眼,玉手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衣裳上繡著的大紅牡丹,“有什麼不合適的,本宮要見陛下,自然要打扮好看些。”

牡丹尊貴,歷來都是正室所用,如今娘娘卻不合規矩的用了牡丹,還穿著如此豔麗的衣裳去看望病重的陛下……寶雀心裡有些不安,但見自家主子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知道勸不動,只好閉了嘴。

陛下寵愛鄭貴妃,許她以半幅皇后儀仗,如今一幫人浩浩蕩蕩的自長春宮而來,守在勤政殿門前的李福安遠遠望去,差點以為來人是皇后。

再看一眼,見椅子之上的人豔麗宮裝,才明白來的不是皇后,而是貴妃。

李福安看著越來越近的鄭貴妃,見貴妃妝容精緻,珠寶璀璨,宮裝富貴,臉色微變,卻也不說什麼,還如同以前一般上前笑著行禮。

鄭貴妃扶著寶雀的手走下椅子,“李公公,陛下病重,本宮憂心不已,特意帶了親自下廚做的補湯來看望陛下。”

李福安笑意依舊,“貴妃娘娘一片真心,奴才自愧不如。”說罷,他抬頭看了一眼寶雀手裡提著的食盒,略有些猶豫,似乎有話要說。

鄭貴妃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笑著道:“本宮不是那等不知規矩的人,”指了指食盒,“寶雀,開啟食盒讓公公驗驗。”

李福安連忙笑著道謝,揮手讓一旁的驗膳內侍拿銀針驗毒,鄭貴妃但笑不語,實則眼神卻一直盯著那小內侍的動作。

“回公公,無毒。”小內侍認真用銀針驗過後,恭恭敬敬回話。

聽到這話,鄭貴妃心裡也略鬆口氣,補湯無毒,李福安自然放行,鄭貴妃留了寶雀在外面,自己親自拿著食盒進了內殿。

沒人知道的是,李福安趁著寶雀和貴妃不注意,悄悄給身後的一個小內侍做了個手勢,小內侍見狀便悄悄離去。

比起長春宮的芬芳香味,勤政殿內瀰漫著更多的是藥味,藥香極苦,哪怕是上好的龍涎香也不能遮住它的味道。

鄭貴妃輕輕用手在鼻子下襬了擺,以消散難聞的藥味。她一邊往裡走,一邊輕聲喚道:“陛下,陛下”

“咳咳咳,愛妃,你來了,咳咳咳。”斷斷續續的聲音自裡面傳來,鄭貴妃直接走了進去。

陛下面色蒼白,憔悴不已,躺在床上,連直起身子都沒有力氣,不僅如此,就連說話也是咳聲不斷。

鄭貴妃立刻眼含淚水,面露悲傷,撲到床邊,握著陛下的手道:“陛下,您的身子怎麼這樣了……”

陛下寬慰她道:“咳咳,愛妃莫擔心,朕的身子已經好轉了不少。”

鄭貴妃又握緊了陛下的手,“陛下您可一定要好起來啊,您病的這些日子,臣妾真是徹夜難眠啊。”

陛下又重重地咳了幾聲,“愛妃放心,朕會好好的。”

鄭貴妃轉身從食盒裡拿出了補湯,“臣妾特意為陛下煮了補湯,這補湯於陛下的身體有益,陛下快喝了吧。”

碗裡的湯還散發著熱氣,帶著一絲絲的藥香,陛下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補湯,虛弱道:“愛妃有心了,只是朕剛剛才喝了太醫開的藥,現在只怕喝不下了。”

鄭貴妃神色不變,略帶有撒嬌的語氣道:“陛下,這可是臣妾親手做的,是臣妾的心意,陛下好歹喝一口嘛。”

陛下寵她得很,有時候她想要什麼東西,比如說要替鄭家謀官職或者其他讓陛下為難的事情,只要她稍微一撒嬌,陛下十有八九都會應了她。

現在也是如此。

陛下深深的看著她,看得她心虛不安,以為陛下這是知道了什麼,差點就要撐不住的時候,陛下卻慢慢地接過她手裡的補湯,湊近嘴邊,仰頭一口,喝了大半碗。

他把剩下半碗放在一旁的小桌上,無奈道:“還有小半碗朕實在喝不下了,喝了這麼多也算對得住愛妃的心意了吧。”

鄭貴妃看了一眼那碗裡剩下的補湯,沒剩多少了,她這一次藥下得足,喝了大半碗想來也足夠了。

她連忙笑道:“臣妾就知道陛下最疼臣妾了,喝了這碗補湯,陛下龍體一定會大好的。”

陛下虛弱地一笑,良久,才慢慢開口,“那朕就借愛妃吉言了,愛妃今日來可還是有什麼要跟朕說的?”

貴妃嬌俏一笑,“臣妾今日來只是來陪伴陛下的,陛下想聽什麼,臣妾就跟您說什麼。”

陛下勉強一笑,眼神中似有失望之意,但也終究是沒再說什麼。

3

鄭貴妃表面上守在屋內陪著陛下,明面上卻在細細打量陛下臉色,心中盤算著自己的計劃。

等陛下快不行的時候,她自會寸步不離的守著陛下,至於皇后那裡,當然不能讓她來,反正陛下一向很少見她,到時候她就以陛下寵妃的身份告訴眾臣,陛下已經留下遺詔,立東平郡王為儲君,屆時她這個養母自然就是這大周的太后。

她心裡正盤算著呢,突然有內侍稟報禁軍統領鄧淵求見。

貴妃皺著眉頭,心中不解,鄧淵怎麼這個時候求見?

只聽見陛下虛弱的應了一聲:“進來。”

鄧淵一進門就跪下稟報:“陛下,臣奉旨保護陛下週全,守在勤政殿外時發現有人鬼鬼祟祟,形跡可疑,便把人押住,拷問一番後,竟從他嘴裡聽到了驚天之事,臣不敢擅專,特把人帶來,請陛下裁決。”

陛下又咳了幾聲:“把人帶上來。”

鄭貴妃緊緊捏著手裡的帕子,不知為何,她有些莫名的慌張,鄧淵是禁衛軍統領,勢力不可小覷,一直以來都是陛下最信任的人。

這一次陛下居然讓他親自守在勤政殿外,難不成陛下是覺得以往的侍衛不可靠,才讓最信任的鄧淵來守著自己。

而且究竟是什麼事,能讓鄧淵如此不敢擅自做主,要把人帶到陛下面前來,也許是做賊心虛,鄭貴妃心裡隱隱不安,腦中有一個猜測呼之欲出。

這一切都在那個人帶上來之後變得明瞭,鄭貴妃看著那張並不陌生的臉,臉色瞬間發白,額角開始冒出細細的冷汗,手也不自覺的在抖。

被帶上來的是個內侍,叫王守貴,鄭貴妃之所以認識他,是因為這個人根本就是她鄭家在宮裡的人!

王守貴並非是長春宮的內侍,而是在尚食局當差的,平日裡負責出宮採買。

出宮採買,便可以自由出入皇宮內外,那可是傳遞訊息,攜帶私物的好差事啊。

鄭家打的可真是個好主意啊!

王守貴被帶上來之前就被鄧淵拷問了一番,早就沒受住把事情全吐了出來,包括他這些年替鄭家和鄭貴妃傳話帶東西,以及幫鄭家和貴妃乾的事,每一件都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現在被帶到陛下面前,自然也是供認不諱,一直求饒,希望陛下放過自己。

鄭貴妃自王守貴進來後臉色就一直不對勁,聽到王守貴說出了自己與鄭家的所為後,更是面如死灰,下意識地往後一退。

陛下看了鄭貴妃一眼,鄭貴妃已經不敢看他了,陛下的臉上看不清楚是什麼表情,他的聲音十分堅硬,“去查!”

查什麼,當然是查鄭家!

鄭貴妃突然反應過來,連忙跪下哭著道求情:“陛下,臣妾根本不認識此人,臣妾的哥哥忠心耿耿,絕不會有不軌之心啊,陛下,這人信口雌黃,他的話是萬萬不可信的!”

鄭貴妃現在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所有事情推到王守貴身上,就說他是貪慕富貴,蓄意誣陷。

鄭貴妃正跪在地上哭著呢,突然一聲輕笑自外而來。

鄭貴妃不解的抬頭,只見外面走來一紫衣公子,身後還跟著幾個人,那走在前頭的公子面冠如玉,風姿俊朗,不是蕭昶還能是誰?

蕭昶信步而來,先是恭敬地向陛下請安後,再一臉譏諷地看向鄭貴妃,道:

“貴妃娘娘真是好厲害,都這個時候了,還能面不改色的推卸自己的罪過。鄧統領早已查清,王守貴當年能進宮當差全是你鄭家一手操辦,這些年,王守貴替鄭家,替貴妃您不知做了多少事,如今事情敗露,就想把人推出去嗎?”

鄭貴妃面紅耳赤,指著蕭昶厲聲道:“你!胡說八道!”

蕭昶卻笑笑而過,不把她當回事,“我是不是胡說八道,您心裡清楚?”

鄭貴妃又轉身看向陛下,趕忙一步一步跪著過去,哀聲道:“陛下,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陛下您相信臣妾。”

陛下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說你是冤枉的,那你方才給朕喝的是什麼?真的只是補湯那麼簡單嗎?”

補湯,補湯……鄭貴妃看向一旁小桌上放著的碗,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陛下也沒打算等她開口,他用力拍了一下床板,厲聲道:“你當朕什麼都不知道?鄧淵他們已經在你宮裡搜出了那劇毒的枇杷膏!就藏在你的梳妝盒內,怎麼?你還想抵賴不成?”

“不僅如此,貴妃娘娘,剛才你的貼身宮女寶雀也已經招了。”蕭昶從懷中拿出了一卷紙,慢慢展開,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字,“這紙上對你們的罪行寫的一清二楚,她都全都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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