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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青花瓷器中的人物故事(組圖)

作者:由 連環畫PP 發表于 收藏日期:2022-01-03

弢左邊弓右邊是什麼字

圖文摘自網路(如有侵權,請聯絡刪除)

品類紛繁的元代瓷器中,青花瓷器以鮮活、豔麗、明快獨樹一幟。青花瓷器中,又以人物故事為裝飾題材的最具特點。它的數量雖少,但繪畫技法高超,特別是畫面小中見大,且多表現元代雜劇的故事場景,開創了全新的視覺領域。

目前所見到的元代青花人物故事瓷器不過幾十件,而且相當一部分流失海外,國內所見者區區可數,主要有以下這些。

現藏於江蘇省南京市博物館的“蕭何月下追韓信”梅瓶,出土於江寧縣牛首山的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沐英墓中。畫面在梅瓶的腹部,佔據主要位置。上下飾西蕃蓮、雜寶、變形蓮瓣紋、垂珠紋等。主題鮮明突出。畫面中,主要人物蕭何頭戴展腳幞頭,著袍束帶,五絡鬚髯。左手控韁,右手揮鞭,策馬飛奔。畫面的另一側,韓信頭裹軟巾,身著長袍,手牽戰馬在溪邊飲水。空白處襯以蒼松、梅竹、山石,錯落有致。

元代青花瓷器中的人物故事(組圖)

元青花人物故事梅瓶(蕭 何)南京市博物院藏

廣西壯族自治區橫縣農科所出土一件青花瓷罐。出土時口沿稍有殘損,盆已破碎。罐腹繪“征戰圖”,據考證。內容為《尉遲恭單騎救主圖》。畫面中頭戴束髮冠,身著戰袍,手持長柄叉,已露敗跡的騎馬戰將為唐將段志玄。緊隨其後,驅馬追殺者頭戴鳳翅盔,著甲束袍,雙手持矛,為單雄信。隔山石一人頭戴交腳幞頭,著長袍,右手持鞭端坐馬上,身微側,似對後面的人對語。此人為秦王李世民,後為尉遲恭,右手舉鋼鞭,左手握韁,策馬疾馳而至。他頭戴直角幞頭,滿臉鬚髯,鎧甲外著戰袍,一望便知是員驍勇驃悍的猛將。山崖間,旗幡獵獵,隱現三名手持長矛的兵士。空隙處繪怪石、雲朵、楊柳、雙鳳和靈芝。同一題材的青花蓋罐,美國波士頓博物館也收藏了一件,畫面一側單雄信雙手持矛,縱馬前衝。另一側有身著團花錦袍,騎在馬上的秦王李世民和手持鋼鞭的尉遲恭。兩人並轡而行。李世民頭微側轉,尉遲恭左手指點,兩人似在交談。尉遲恭身後,一卒雙手擎旗。大旗上直書“唐太宗”三字。相比較而言,廣西橫山出土的瓷蓋罐上所繪,少擎旗武士而多一戰敗的唐將,更顯得生動傳神。

元代青花瓷器中的人物故事(組圖)

元青花人物故事蓋罐(尉遲恭)美國波士頓美術館藏

“蒙恬將軍”玉壺春梅瓶出土於湖南常德市,現藏於湖南省博物館。畫面中蒙恬頂盔貫甲,面相威嚴,端坐在椅上。其後一武士披甲懸劍,雙手握一杆大旗,旗上直行書“蒙恬將軍”四大字。蒙恬的前方一名高鼻深目,手持彎弓的武士前來稟告。武士的身後一頭戴氈笠,短衣束帶計程車卒右手按一抓來的官吏,此人戴高冠,著花袍,作漢人裝束,跪伏於地。整個畫面繪蒙恬將軍審訊戰俘的場景。蒙恬滿面鋼髯,端然穩坐的姿態,以及背後高高樹起的大旗,展示了巍然肅殺之氣。

元代青花瓷器中的人物故事(組圖)

元青花人物故事玉壺春梅瓶(蒙 恬) 湖南省博物院藏

湖北武漢市文物管理處收藏一件瓷瓶,瓶腹繪出四個蓮瓣紋菱形開光,開光內分別繪有“王羲之愛蘭”、“周敦頤愛蓮”、“孟浩然愛梅”、“林和靖愛梅鶴”四個畫面。畫中人物或坐或立,或拱手,或拽杖,或在柳陰下品幽蘭飄香,或在梅樹下觀白鶴起舞。四個不同的畫面表現了一個共同的高雅閒逸的主題。

流失在海外的,以現藏於日本出光美術館的“昭君出塞”圖青花蓋罐最為出色。這件蓋罐的形制、構圖形式與廣西橫縣出土的“單騎救主”圖蓋罐極為相似。罐腹繪九個人物,七匹乘騎(另外兩騎當隱在山石後面)。九個人物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騎在馬上,或搖鞭步行。馬上馱著弓弢、行囊。觀人物相貌、服飾有差別。其中騎在一匹白馬之上,懷抱琵琶,梳高髻的漢裝女子是王昭君,前後各有一胡服女子隨行。六名男子中,有的頭戴貂冠,髡髮駕鷹,著胡服;有的戴氈笠,著漢裝。當是迎親的匈奴使節和漢朝送親的官員。畫面中山石掩映,蒼松、翠柳、修竹、芭蕉雜襯其間。疏密有致,佈局勻當。

元代青花瓷器中的人物故事(組圖)

元青花人物故事蓋罐及展開圖(昭君出賽)日本出光美術館藏

1994年香港蘇富比拍品中有一件“三顧茅廬”青花蓋罐也很精緻。罐腹的一側,諸葛孔明頭包軟巾,身穿長袍,坐在蒼松下的山石之上。頭梳雙髻的童子手捧書匧侍立一旁,左前方一雙髻童子正傾身稟告。畫面的另一側,有一枝繁葉茂的垂柳。樹下劉玄德戴交腳幞頭,著長袍,躬身拜謁。關雲長和張翼德在一邊竊竊私語。諸葛亮的高逸瀟灑,劉備的求賢若渴,以及關、張二人的焦急煩躁刻劃得淋漓盡致。美國波士頓博物館收藏有同一題材的青花帶蓋梅瓶,畫面有所變化。諸葛孔明箕坐在茅廬之內,正在悠閒地觀書,茅廬旁植松柏、籬笆,一名頭梳雙髻的童子揮彗打掃庭院。另一邊是劉、關、張三兄弟。劉備居前,躬身施禮。

元代青花瓷器中的人物故事(組圖)

元青花人物故事蓋罐(諸葛亮)蘇富比拍品

其他還有流於英國,現藏於倫敦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博物館的“西廂記”青花梅瓶;1996年蘇富比拍品“西廂記”青花蓋罐;日本出光美術館收藏的“呂洞賓”青花玉壺春瓶;廣東省博物館收藏的“陶淵明訪友”青花玉壺春瓶;1985年日本大阪《元代瓷器展》圖冊所錄的“周亞夫軍細柳”青花蓋罐、“百花亭”青花蓋罐等。及上述各件現在尚未對內容作出考訂的人物故事瓷器,無論哪件都稱得上是精品。

元代青花瓷器中的人物故事(組圖)

元青花人物故事梅瓶(西廂記) 英國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博物館藏

這些人物故事青花瓷器,相似的特點有:載體都是體型較大的器物,諸如蓋罐、梅瓶、玉壺春瓶等。蓋罐高度多在25-30釐米之間(有的蓋已失,現在統計的只是罐體的高度);梅瓶高度為40釐米左右,最高的一件44。1釐米(只有一件帶蓋);玉壺春瓶高30釐米左右。三種瓷器的畫面相互比較,蓋罐、梅瓶腹徑較粗,作畫面積大,多用來表現場面宏闊的題體。前述“單騎救主”、“三顧茅廬”、“昭君出塞”是為例證。而玉壺瓶頸肩,纖細,碩腹下垂,一般選擇人物少、場畫小的畫面。

第二,人物故事畫面多置於器物中段的主體部位,視覺突出,給人以強烈的衝擊力。玉壺春瓶繪畫面積較小,需要表現大的場面時,往往以全器作畫。如“蒙恬將軍”玉壺春瓶,武士所擎的大旗直達瓶口,獨具一種磅礴大氣之勢。

第三,凡繪有人物故事的青花瓷器質地細膩,釉色白而勻稱,著色所用的氧化鈷料,不論國產的青料,還是進口的蘇泥勃青料,都很純正。

第四,畫工的繪畫技藝高超。同時具備這些條件的瓷窯甚少,恐怕這也是人物故事青花瓷器較少的原因,若有,多數出於當時瓷藝水平最高的景德鎮瓷窯。

這些繪於青花瓷器上的圖畫,無一不具極強的藝術感染力。以廣西橫縣蓋罐上的“單騎救主”圖為例,抓住單雄信殺敗段志賢,欲追秦王李世民,尉遲敬德策馬持鋼鞭趕來救駕的場景。一邊二將挺槍馳馬,殺氣騰空。另一邊秦王李世民徐鞭緩轡,回首顧盼。前面還有兩隻飛翔在雲際的鳳凰,有一種動靜持衡、相得益彰之妙。在細部刻劃上,單雄信的勇猛,尉遲恭的剛毅,李世民的鎮定自若,無一不躍然而出。以使用的兵器上看,單雄信所用的矟作矛的形式,與後來文字作品所描述的大不相同,更符合歷史的真實(矛長丈八曰矟,馬上所持)。史書記載,不單單雄信用矟,尉遲恭也用矟,而且善避矟,還能空手奪矟。畫面上尉遲恭用鋼鞭,是後世演繹的結果。因為鋼鞭最早出現於五代,隋末唐初還沒有這種兵器。段志玄所用的三股叉也是金元才出現的兵器,唐代沒有。

與廣西橫縣“單騎救主”蓋罐相比肩的是藏於日本出光美術館的“昭君出塞”圖蓋罐,兩者構圖、畫風幾乎一致。在高10釐米左右,寬約30釐米的畫面上勾畫了九個人物,以及山石樹木等,小中見大。表現一行人馬行進在路途之中,本是個單調乏味的主題,但作畫者在構圖上疏密錯落,間以松柏山石。人物三兩簇聚,有老有少,或騎在馬上,或徒步行走,或持鞭,或架鷹,既有護送的漢人,又有前來迎接匈奴的胡人。而著漢裝的王昭君以懷抱琵琶為特徵,麗質卓然。整體畫面熱烈而壯闊,不見絲毫呆板之氣,稱得上上乘之作。與藏於吉林省博物館,金代張瑀所繪《文姬歸漢圖》、流失在日本傳宮素然畫的《明妃出塞圖》有異曲同工之妙。

繪畫技法上,這些人物故事瓷器也有獨到之處。如畫面人物比例得當,注重人物表情、情格的刻劃。輪廓、衣紋線條流暢,山石、樹木、乃至人物衣飾有平塗,有皴擦。與紙、絹不同,用青料在瓷胎上作畫,當更具難度,更顯功力。可惜的是,這些畫師多為民間藝人,未留下自己的姓名。

元代是雜劇興盛的時代,關漢卿、王實甫、白樸、馬致遠等創作了《竇娥冤》、《西廂記》、《漢宮秋》等一批可傳之百代的作品。同時這也是雜劇普及的時代,流行於市井茶肆,植根於平民百姓之中,這一點從元代人物故事瓷器上得到了證明。

《蕭何月下追韓信》故事見於正史。《史記·淮陰侯列傳》、《漢書·韓信傳》都有記載。秦末楚漢戰爭時期,韓信先投項羽,未得重用。又改投劉邦,仍未得重用。於是憤然離漢而去。蕭何聞此訊息,夤夜追回韓信,並勸劉邦委以重任。印證於歷史,韓信確為難得的帥才,幾年征戰後,圍楚軍於垓下,迫項羽自刎於烏江,助劉邦成其漢統。蕭何慧眼識英雄被後世傳為佳話,至宋元被編為雜劇。種嗣成《錄鬼簿》記載,金仁杰作《追韓信》雜劇,後收入《元刻古今雜劇三十種》之中。南京出土的梅瓶上所表現的就是這個題材。但“追韓信”故事,以畫面形式表現在陶瓷器具上,南京梅瓶不是最早的。1980年北京房山區出土過一件宋代三彩枕,枕面用綠、白、黃三彩繪“追韓信”圖。畫面上人物、服飾與南京梅瓶相近,但遠不如梅瓶所繪精細。

唐開國元勳尉遲敬德“單騎救主”敘述隋滅後,各路反王爭立為帝,相互混戰。洛陽王世充在榆窠與唐軍對陣,世充麾下驍將單雄信率軍直向秦王李世民殺來,危急時刻,尉遲恭單騎衝出,持矟橫刺,雄信落馬。此事《新唐書》中有載。其後歷經演繹,敷衍成故事,至宋元編為雜劇。《尉遲恭單鞭奪矟》雜劇共四折,另有一個楔子,明代趙琦美編《脈望館鈔校古今雜劇》、《古名家雜劇》、《元曲選》中均有收錄。但作者不同,趙琦美題關漢卿所作,《古今名字雜劇》、《元曲選》記為尚仲賢作。據查,在《錄鬼簿》(曹本)中,尚仲賢所作雜劇為“齊元吉兩爭鋒,尉遲恭三奪矟”,演尉遲恭與齊王李元吉比武,徒手三奪其矟” 之事,收在《元刊雜劇三十種》之中,雜劇後段也有“單騎救主”一折。但就單本而言,應依趙說,定《單鞭奪矟》為關漢卿所作更妥。

日本出光美術館藏青花蓋罐上所繪“昭君出塞”圖,表現的是西漢元帝時期,胡漢和親,王嬙(昭君)下嫁呼韓單于事,《漢書》“元帝紀”、“匈奴傳”中都以寥寥數十字做了簡單的記載。葛人葛洪《西京雜記》中,加入了王嬙不行賄賂,畫工毛延壽畫美為醜,欺瞞帝王的情節。到了元代,關漢卿作《漢元帝哭昭君》,馬志遠作《破幽夢孤雁漢宮秋》,張時起作《昭君出塞》等,對這一題材以戲曲、雜劇的形式進行了再創造,衍成了感人的愛情故事。蓋罐所畫正是“出塞”漫漫旅途中的場景,王昭君懷抱琵琶,點明瞭主題。

英國倫敦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博物館所藏青花梅瓶所繪《西廂記》,是中國傳之久遠的愛情故事。紅娘的潑辣果斷,鶯鶯對愛情執著的追求為後人傳頌。其故事源於唐代元稹《鶯鶯傳》。又名《會真記》。宋金時期,有宋官本《鶯鶯六么》。金董解元將其改為《西廂記搊談詞》進行演唱,全劇有191套曲調和兩支單曲。元代李景作《崔鶯鶯西廂記》,王實甫作《崔鶯鶯待月西廂記》等,尤以王氏《西廂記》為佳,推為“北曲第一”。全劇二十折,分為五本。該劇大大豐富了紅娘的形象。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博物館的梅瓶,畫面上一女子右手持杖,左手點指,另一女子掩面而泣。表現的該是“拷紅”的場景。1994年蘇富比拍品中有一青花瓷蓋罐,畫面正中,几上設一香爐,旁邊一女子躬身祭拜。兩側襯以雕欄、假山、花樹,表現的應為崔鶯鶯“焚香拜月”的一幕。

目前所見,其他元代青花人物故事瓷器的畫面,與宋元雜劇相關的亦不少。如美國波士頓博物館藏青花梅瓶、1994年蘇富比拍品蓋罐所繪“三顧茅廬”圖,表現劉玄德三次赴臥龍岡,請諸葛孔明出山故事。元雜劇有王曄作《臥龍岡》,記載見《錄鬼簿》(曹本),又有《劉玄德三顧草廬記》。日本大阪《元代瓷器展》圖冊所收蓋罐所繪《周亞夫軍細柳》,表周亞治軍嚴整,執法如山。元代王廷秀曾作過《周亞夫屯細柳營》雜劇,記載同見於《錄鬼簿》。《元代瓷器展》所收的另一件青花瓷蓋罐畫的《百花亭》故事,有曹元用所作的戲文。至於八仙呂洞賓故事,在元雜劇中有馬致遠所作的《呂洞賓三醉岳陽樓》,嶽伯川作的《呂洞賓度鐵柺李嶽》。看日本出光美術館藏青花人物故事玉壺春瓶的畫面,呂洞賓道冠長袍,身背寶劍,側視一株繁花,大朵復瓣似牡丹,可能表現的是“呂洞賓三戲白牡丹”故事。還有些青花人物故事瓷器,因未見畫面全貌,或尚未仔細研究,一時找不到故事所本,或許正是今後探討的物件,識別“廬出真面目”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元代青花人物瓷器的出現,是在宋元文學的通俗普及,特別是在雜劇的廣泛傳播的前提之下產生的。當時瓷器只是其中的載體之一。更早一些的金朝,就在磚雕上表現戲劇人物,山西侯馬、稷山金墓中屢屢見到,其中就有“單騎救主”故事。到了元代,銅鏡背紋有“柳毅傳書”、“洛神”圖;螺鈿器有“三顧茅廬”長方案、“高力士脫靴”盒、“瑤池仙慶”盒等;江蘇吳縣出土過“姜太公垂釣金帶扣”。但是,在這些器物上,無論人物刻劃、動作表情,還是山石皴擦,都比不上青花瓷器所畫的酣暢、流利。

還有一個問題,仔細揣摹元青花瓷器上的人物故事畫面,特別是題材相同者,當存在某種內在的聯絡。比如“單騎救主”圖,不論是廣西橫縣出土的,還是美國波士頓博物館藏品,單雄信縱馬的身姿,用的矟,以及神態衣飾都很相似;秦王李世民都戴交腳幞頭,身著長袍;尉遲敬德戴直腳幞頭,長鬚髯,手持鋼鞭。波士頓博物館藏梅瓶、蘇富比拍品蓋罐所繪“三顧茅廬”圖中,劉玄德都作躬身施禮的姿勢,諸葛孔明都頭裹軟巾,童子都頭梳雙髻。倫敦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博物館、1996年蘇富比拍品等兩件青花瓷器上的“西廂記”畫面中,仕女都梳高髻等等。從這些畫面分析,當時作畫應該有藍本,或者依據了當時雜劇唱本中的插圖。不同題材的畫面,如廣西橫縣蓋罐的“單騎救主”圖,與日本出光美術館蓋罐上的“昭君出塞”圖,在總體構圖形式上,繪畫技法上,甚至填襯的花紋都很相似。兩件同為景德鎮窯燒製,或許出自同一位畫師之手,或許師傳相因。這些恐怕只有靜下心來,仔細比較,認真推敲,才能領略其中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