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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首戰即封侯,八百騎斬首兩千多,如何做到的?

作者:由 地圖帝 發表于 歷史日期:2023-01-13

霍去病斬首多少

公元前123年,大將軍衛青率中、前、後、左、右、強弩六將軍,十餘萬騎,從定襄郡出發,浩浩蕩蕩出征匈奴。

霍去病首戰即封侯,八百騎斬首兩千多,如何做到的?

霍去病,從小與匈奴降將學騎射,年僅十七歲,鷹目方口,白袍銀鎧,一派天下任我縱橫的氣勢。

武帝授霍去病票姚校尉(軍職四品),選善騎射者八百人,多為匈奴降卒。

霍去病帳下有四位軍候(軍職八品):高不識、僕多、邢山、徐自為,各統騎兵兩百。

高不識和僕多是匈奴降將,邢山是從小被匈奴擄走的漢人。徐自為家族的徐盧,本是匈奴一位小王。景帝時七個匈奴小王南下投誠,全部封侯,其中徐盧封容城侯。徐盧的姓氏並不是中原的徐氏,匈奴人投誠時一般都會起一個漢人姓名。徐自為不是徐盧的後代,但他能力不俗,是這個家族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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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匈奴鼎盛時期

星月之下,篝火旁,霍去病手持一根樹枝,在沙地上比劃。旁邊蹲坐四個軍候(軍職八品),外圍站著八個百夫長(軍職十品)。算上霍去病,這十三個人,是八百精銳的大腦。

霍去病問道:“從東往西,右將軍、前將軍和左將軍都沒看到匈奴主力,

伊稚斜單于和

右賢王真的不關心漠南的戰事嗎?”

僕多答道:“以前我的部落在大青山東北麓的草原上,只有幾百人,常因單于一句話,就要舉族搬遷,或全部及馬高的男子出征。右賢王也多次派人叫我們出兵,我族卻從來不理會。匈奴的單于和右賢王,是互不統屬的,只有利益一致才會聯合出兵。”

高不識接話道:“我的情況剛好相反,我的部落在狼山腳下,受右賢王節制,不知單于為何人。”

霍去病追問道:“如果你們是

伊稚斜

單于或右賢王,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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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山分析道:“我從小跟著匈奴人作戰,我跟過的部落,少數比以前強大,更多的是被兼併,或直接消失了。在草原上,只有持續強大,才能生存下去,否則就會被兼併,失去部落名稱,族眾成為騎奴。

伊稚斜

單于一定會救漠南各部,不會坐視我們掃蕩漠南的,只是他真沉得住氣啊。右賢王則不然,剛上任不久,是伊稚斜單于的侄子,他首先要控制右地諸部,尤其是河西走廊的渾邪和休屠。現在右賢王絕不想跑到漠南開戰的,戰爭就會死人,就會損失兵力,這樣下去他這個右賢王也做不長,

伊稚斜單于早晚派個兒子頂替右賢王的位置

。”

僕多補充道:“我也認為單于一定會南下,右賢王卻根本不會出兵。”

霍去病再問道:“我們人少,只能放單于大軍過去,在從背後狠狠打一下。”

外圍一個聲音道:“乾脆突襲龍城,把伊稚斜單于的老巢端了。”原來是百夫長趙破奴,他是在匈奴長大的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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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衛青直搗龍城

趙破奴的話讓大家想起了衛青突襲龍城的壯舉,但自那之後,匈奴就加固了城防,留了數千人把守。趙破奴這個提議,可以認為是一種喊口號,讓大家聽了激情澎湃,但不會有人真的贊同。

徐自為道:“萬一

伊稚斜單于不來,我們豈不是空跑一趟,更打不了

。不如

前往夫羊句山北麓,在大將軍破右賢王之地,相機偷襲右賢王的一些偏師部落,砍些人頭回來,如此也不耽誤襲擊單于。”

霍去病道:“說得好,徐軍候的提議正合我意。不過我們不能沿大將軍的路線走,還是先從南邊登山,再從山上殺下去。”

幾日後,霍去病軍出現在夫羊句山上,群山聳峙,長風吹拂裡,林蔭深處時有河溪流淌,危險的氣息從天而降。

霍去病、邢山、徐自為、高不識、僕多五個人圍觀一位已逝的老者,漢軍騎哨射中了他的戰馬,老者從馬背跌落,他是摔死的。

邢山沉聲道:“用這種老頭做斥候,看來藉若侯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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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匈奴鼎盛時,從單于的視角看漢朝

高不識接話:“我曾運送一批草料到藉若侯營中,他帳下有四五千人,但老人居多。”

僕多臉露疑色道:“藉若侯一向都是給單于輸送草料牛羊,理應在伊稚斜單于後面,難道單于的大軍和我們擦肩而過?”

霍去病卻欣然道:“如此最好,前將軍、左將軍、中將軍拖住單于主力,我等若滅掉藉若侯,正好斷了單于後路,足可影響整個戰爭的形勢。”霍去病等還不知道單于繞了一大圈,正在左地伏擊了趙信和蘇建。

藉若侯的名聲霍去病早有耳聞,他的名字叫產,是冒頓單于最小的弟弟,軍臣單于和伊稚斜單于的祖父輩,藉若侯是軍臣單于給他的封號。匈奴風俗重少輕老,飲食衣物先給少年,有剩餘才給老者。匈奴很多人年老後食不果腹,不服老的人也很多,藉若侯就是其中最著名的“老當益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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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戈壁中的河流

藉若侯年近七十,無法衝鋒陷陣,就擔任給大軍輸送草料和牛羊的任務。匈奴很多老人都來投奔藉若侯,死在軍旅途中,總好比在後輩的蔑視中死去。前來投奔藉若侯的人當中,有軍臣單于和伊稚斜單于的叔叔羅姑比,這些老人在匈奴地位江河日下,這和“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漢朝截然不同。

即便是輸送草料和牛羊,伊稚斜單于都嫌藉若侯的軍隊速度慢,藉若侯只能在單于本部與右地之間,逐水草而居,一直有老人慕名來投奔,也算自成一族。

一連搜尋幾日,這天陽光灑在原野上。霍去病等人趴伏在山坡上的草叢裡,俯視坡底,發現下面有個小湖,水紋盪漾,湖旁的草地上豎起百多個帳幕,成群的戰馬牛羊正悠閒地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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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難掩興奮,霍去病去下令:“留幾個人觀察,其餘人都回樹林睡覺,今晚劫營。”

到了晚上,明月高掛。

“戰馬的馬蹄都用牛皮包好了嗎?馬嘴都用籠子套上了?”霍去病見趙破奴小跑過來,迫不及待問道。

“都弄好了,校尉大人,隨時可以殺過去。”

十三個人蹲到地上,就著月光,霍去病用石頭在地上畫出一個敵人營地草圖。

“匈奴人絕對想不到,我們會出現在這裡。所以今夜的偷襲,必定成功。大家可以放開手腳,為所欲為。我們分成四隊,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切入,不要戀戰,貫穿敵營再後隊變前隊,反身殺回來,來回穿插,直到不再有人抵抗。”

“明白。”十三個人異口同聲答道。

荒漠中溫差大,此時正是下半夜,天氣非常寒冷。帳篷裡的匈奴騎兵都在酣睡,站崗的騎兵因為受不了嚴寒和疲勞,躲在營寨附近的帳篷後面烤火睡覺。也有幾個老兵比較負責任,強撐著靠在營寨的木柵欄上打盹。

轟鳴聲低沉,一個老哨兵本能的伸手去拿掛在脖子上的牛角號,一支長箭筆直穿過他的頸部,帶起一蓬鮮血,巨大沖擊力隨之將他帶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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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精銳衝進匈奴大營,一時間喊殺聲響徹了黑暗中的草原。

徐自為的鐵戟撕破了第一個帳幕,兩百匹戰馬怒吼著,踩在熟睡的敵兵身體上,飛馳而過,隨即更多的戰馬尾隨在他們後邊,從已經死去的敵兵屍體上踐踏而過,轉眼見十幾個匈奴人就成了一攤血肉模糊的肉泥。

漢軍怒吼著,瘋狂的驅打著戰馬,肆意從匈奴的帳篷上飛馳而過。前排的人用長兵器撕開敵人的牛皮帳幕,中間的騎兵從尚在酣睡或已驚醒或茫然不知所措的敵人身體上踐踏而過,後邊的騎兵手執各種利器,不但驅馬踩踏,還揮動兵器肆意劈殺漏網的敵兵。被鐵騎席捲而過的地方一片狼藉,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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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支鐵騎像四隻咆哮的猛虎,一路嗜血,瘋狂衝擊匈奴營帳。漢軍深知,不殺敵就被敵殺,因此狠命打馬賓士,不論是臥倒的匈奴人還是坍塌的帳幕,一律踩在腳下,肆意踐踏,任意摧殘,把匈奴人的絕望和慘叫統統淹沒在血腥之中。

營帳中奔跑出來僥倖死裡逃生的匈奴人,剛長吁一口氣,下一隊二百鐵騎又殺過來,比起睡夢中被格殺的同伴,他們的命運更加悲慘。

只有部分匈奴人為了保護糧草輜重,騎上戰馬拿著兵器向草料場和牛羊圈靠攏,三五成群組織在一起,結成小型陣勢,準備負隅頑抗。

藉若侯鬚髮皆白,知道自己的騎隊遭到劫營,剛穿好戰鬥服,只見刀光飛閃,高大的帳幕隨著飛射的奔馬從中裂開。漢軍鐵騎以閃電一般的速度衝過中軍大帳,像平地上颳起的一股旋風,藉若侯做夢也難想到,自己是被漢軍鐵騎踩踏死的。

面對排山倒海的漢軍,匈奴人以為是漢軍主力到了,很多老人追隨藉若侯,早就打算死於戰場,此刻竟毫不留戀人世,連抵抗的想法都沒有了,閉眼等待命運的審判。

霍去病首戰即封侯,八百騎斬首兩千多,如何做到的?

匈奴雖有四五千人,但群龍無首,慘敗的命運已經不可挽回。四支鐵騎在逐漸失去阻力的戰場上越跑越快,喊殺聲越來越小,匈奴人慌不擇路的身影隨著鐵騎的反覆踐踏已經逐漸稀疏。想要活命的匈奴人四散開去,生怕自己被狂野的鐵騎捲走,再也看不到早上的太陽。

漢軍在營中來回奔殺了十餘次,就連零星的抵抗都沒有了,馬踏連營的效果真是驚世駭俗。最後只剩草料場和牛羊圈附近還有上百騎結陣抵抗,霍去病下令強弩射之,這最後的抵抗力量,變成了活靶子,慘不忍睹。

清晨,空氣中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霍去病坐在一匹死馬身上,旁邊放著藉若侯的首級。

趙破奴和一隊士兵押著幾個老者,走到霍去病面前,把他們摁到地上跪下。為首的老者不願下跪,趙破奴一腳踢中其腿彎,老者應聲跪地,痛苦得臉都快變形了,額頭上密密的一層汗珠。

趙破奴興高采烈地解說道:“校尉大人,這個是單于的叔父前右賢王羅姑比,另外幾個是藉若侯的相國、當戶,其他俘虜全殺了。”

霍去病還是個大孩子,卻少年老成,雙目精芒電閃,冷冷地看著這幾個人,面無表情道:“大將軍常說,久戰必亡。把他們綁在馬背上,立即撤兵。”

霍去病見好就收,率軍回師,漢軍把帶不走的輜重全部燒掉。賓士十餘里,後方烈焰騰空而起,映紅了半邊天,即使是獲勝方,仍讓人瞠目結舌,肝膽俱裂。

此戰霍去病折損百餘人,斬首和擄獲2028級。武帝龍顏大悅,封驃姚校尉霍去病為冠軍侯,食邑1600戶。軍候(軍職八品)邢山、徐自為、高不識、僕多擢為校尉(軍職四品),百夫長(軍職十品)趙破奴擢升為鷹擊司馬(軍職五品)。其餘百夫長、什長、伍長,也都各有升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