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公是誰的稱呼
張賓(?-322年),字孟孫,十六國時期後趙趙郡南和(今邢臺南和)張相人(乾隆十四年《南和縣誌》),一說邢臺內丘人。十六國時期後趙大臣、著名謀士和政治家。
張賓胸懷大志,謀略過人,輔助石勒建立後趙,並訂立各種國家制度,被石勒任命為大執法,專總朝政,位冠僚首。張賓為官清廉,謙虛謹慎,任人唯賢,禮賢下士。深受石勒和群臣的尊重。
他死後,後趙追封為“散騎常侍,右光祿大夫,儀同三司”,配享丞相同等待遇。
史載其“算無遺策、機無虛發”,為五胡十六國第一流的謀士。
初為中丘王都督。永嘉三年(309),提劍求見石勒,被用為謀主。他精於算計,極有謀略,輔佐石勒成就霸業,功勳卓著。光初二年(319)石勒稱趙王,建立後趙政權,他被任為右長史、大執法,封濮陽侯。總理朝政,草創規章,肅清吏治,禮賢下士,深受石勒寵幸,上朝呼為“右侯”,而不名之。
八王之亂時,石勒為劉淵的輔漢將軍,與諸將攻佔山東,張賓便對親屬說:“吾歷觀諸將多矣,獨胡將軍可與共成大事”(《晉書·張賓載記》)。於是“提劍軍門,大呼請見”(《晉書·張賓載記》)。開始,石勒沒有器重他,後來,張賓數獻奇策,石勒才對其甚為看中。
此時,石勒將在這一帶所羅致的“衣冠人物,集為君子營。乃引張賓為謀主。始署軍功曹,以刁膺、張敬為股肱,夔安、孔萇為爪牙,支雄、呼延莫、王陽、桃豹、逯明、吳豫等為將率”(《晉書·石勒載記》)。由於吸收漢族中才智之士為其出謀劃策,從此,石勒這支軍隊才真正成為多謀善戰的軍事力量。
後石勒轉戰和屯兵於江漢一帶,從永嘉四年十月到五年(301—311年)正月,經過了三、四個月,他“蓋欲有雄據江漢之志”(《晉書·石勒載記》)準備據守江、漢。
張賓認為此舉不可,勸石勒北還,石勒不從,以張賓為參軍都尉,領記室,位次司馬,專居中總事。
後石勒因軍中乏糧,疾疫流行,並且琅邪王司馬睿又派兵前來抗擊,石勒只好依謀主張賓之策,於五年正月率軍北上,渡過沔水。
二月,率軍攻佔新蔡(今屬河南),殺晉新蔡莊王司馬確於南頓(今河南項城西);又進攻許昌(今河南許昌東),斬晉平東將軍王康。
時石勒軍和王彌軍是佔據中原漢軍中二支最強的隊伍。
九月,王彌謀士劉暾勸彌與其佔據青州(治今山東淄博東北)的部將安東將軍曹嶷聯兵共同消滅石勒。王彌遂遣劉暾召曹嶷引兵來會;同時假裝又邀請石勒同會青州。但劉暾中途被石勒抓獲處死,王彌圖謀敗露而不知。適逢彌將徐邈、高梁引所部兵離去,彌兵漸衰。及石勒活捉苟晞後,王彌寫信給石勒,故意說:“公獲苟晞而赦之,何其神也!使晞為公左,彌為公右,天下不足定。”石勒看出這是驕兵之計,即對張賓說:“王彌位重言卑,恐其遂成前狗意也。”張賓勸石勒乘機誘而取之,說:“觀王公有青州之心,桑梓本邦,固人情之所樂,明公獨無幷州之思乎?王公遲迴未發者,懼明公踵其後,已有規明公之志,但未獲便爾。今不圖之,恐曹嶷復至,共為羽翼,後雖欲悔,何所及邪!徐邈既去,軍勢稍弱,觀其控御之懷猶盛,可誘而滅之”(《晉書·石勒載記》)。石勒從其計。
王彌軍與晉鎮守壽春(今安徽壽縣)的將軍劉瑞相持,形勢危急,而石勒兵攻蓬關“乞活”陳午不下。王彌請求石勒增援,石勒未許,張賓說:“明公常恐不得王公之便,今天以其便授我矣。陳午小豎,何能為寇?王彌人傑,將為我害”(<晉書·石勒載記>)。石勒遂從張賓之言,親率軍往援,擊敗晉軍,斬劉瑞。“彌大悅,謂勒深心推奉,無復疑也”(《晉書·石勒載記》)。 十月,石勒請王彌赴宴於已吾(今河南睢縣東南),王彌不顧部屬勸阻,貿然前往。席間,石勒發伏兵殺王彌,後又兼併其部眾。轉而表奏漢帝劉聰,稱王彌系因叛逆被殺。劉聰遣使斥責石勒擅殺大將,目無君王,但因知石勒兵盛,只得又加封其為鎮東大將軍,督並、幽二州諸軍事,領幷州刺史,以安撫其心。這樣,石勒就除掉了他逐鹿中原時的一大對手。
苟晞等雖降於石勒,但石勒恐其叛走,即以謀叛罪名把他殺死,實即更徹底的消滅異己的力量。自殺王彌後,在名義上石勒仍為漢劉氏之臣,實際上他已在獨立行動了。
石勒在短短的一個多月內,消滅西晉在中原最後的一支力量苟晞部,旋又剷除漢軍在中原地區的主要對手王彌部,遂乘勝南下,於十月率兵攻掠晉豫州(治今河南淮陽)諸郡,兵臨長江而還,屯於葛陂(今河南新蔡西北),威震江南。
永嘉六年(312年)二月,石勒軍構築壘壁,課農造船,準備南攻建業(今南京)。鎮守建業的晉琅玡王司馬睿會集江南兵力於壽春(今安徽壽縣),以鎮東長史紀瞻任揚威將軍,都督諸軍以防禦石勒。時江淮地區連降大雨,漢軍飢疫,死者大半,東晉又派揚威將軍紀瞻督率大軍集於壽春(安徽壽縣),軍情緊急。
當時石勒沒有固定的立足點,雖然百戰百勝而飄忽不定,未能掌握到必要的土地和人民,也就是沒有立國之本。
從當時具體形勢來看,江漢、江淮均不可作為據點,據點非北方不可。從北方形勢來看,關中、河東各有其主,則唯有選擇河北為當。這樣重大的決策,在石勒集團中經過大爭論,而張賓在其中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石勒召集部屬商議對策,右長史刁膺主張投降,並求掃平河朔以贖罪,等東晉退兵後再圖他計。
石勒聽後,愀然長嘯。中堅將軍夔安建議先移營高地以避水,石勒說:“將軍何其怯乎”(《晉書·石勒載記》)!
孔萇、支雄等三十餘將官建議:“及吳軍未集,萇等請各將三百步卒,乘船三十餘道,夜登其城,斬吳將頭,得其城,食其倉米。今年要當破丹陽,定江南,盡生縛取司馬家兒輩。”石勒笑著說:“是勇將之計也”(《晉書·石勒載記》)。還各賜鎧馬一匹,以示嘉獎。最後石勒只好問計於張賓:“於君計何如?”張賓說:“將軍攻陷帝都,囚執天子,殺害王侯,妻略妃主,擢將軍之發不足以數將軍之罪,奈何復還相臣奉乎!去年誅王彌之後,不宜於此營建。天降霖雨方數百里中,示將軍不應留也。鄴有三臺(即銅雀臺、金虎臺、冰井臺)之固,西接平陽,四塞山河,有喉衿之勢,宜北徙據之。伐叛懷服,河朔既定,莫有處將軍之右者。晉之保壽春,懼將軍之往擊爾,今卒聞回軍,必欣於敵去,未遑奇兵掎擊也。輜重逕從北道,大軍向壽春,輜重既過,大軍徐回,何懼進退無地乎”(《晉書·石勒載記》)!當時,石勒經過兩次向南進軍的實際經驗教訓,也認識到據點必須選在北方,張賓的劃策,在關鍵時刻起了關鍵性的作用,故石勒決策回軍北上,在河北一帶建立據點,這是其霸業的重大轉捩。
石勒責備刁膺說:“君共相輔佐,當規成功業,如何便相勸降!此計應斬。然相明性怯,所以宥君”(《晉書·石勒載記》)。於是將刁膺降為將軍,升張賓為右長史,加中壘將軍,號曰“右侯”。
石勒於是按張賓之計,當主力北上時使其侄石虎率騎兵2000趨向壽春。石虎部途中遇晉運船,漢軍將士爭相上船奪搶貨物,被晉紀瞻軍擊敗。紀瞻追擊百里,前鋒接近石勒主力。見石勒軍列陣以待,紀瞻不敢貿然進攻,退還壽陽。 在北上途中,由於當時民族矛盾尖銳,石勒軍隊過處,都是堅壁清野,所以軍士糧餉十分困難。七月,走到汲郡(河南汲縣西南),聞汲郡向冰數千人,壁於枋頭。石勒將要率軍從棘津北渡,怕向冰乘機來攻,便問計於諸將。張賓進說:“如聞冰船盡在瀆中,未上枋內,可簡壯勇者千人,詭道潛渡,襲取其船,以濟大軍。大軍既濟,冰必可擒也”(《晉書·石勒載記》)。
石勒從其計,設伏兵大敗向冰,奪取大批軍資糧餉,軍勢得以復振。
於是石勒長驅至鄴,攻北中郎將劉演於三臺。劉演部將臨深、牟穆等率眾數萬人降於勒。但鄴城守衛猶固,一時難於攻下,而徒耗兵力,張賓又建議說:“劉演眾猶數千,三臺險固,攻守未可卒下,舍之則能自潰。王彭祖、劉越石大敵也,宜及其未有備,密規進據罕城,廣運糧儲,西稟平陽,掃定並薊,桓文之業可以濟也。且今天下鼎沸,戰爭方始,遊行羈旅,人無定志,難以保萬全、制天下也。夫得地者昌,失地者亡。
邯鄲、襄國,趙之舊都,依山憑險,形勝之國,可擇此二邑而都之,然後命將四出,授以奇略,推亡固存,兼弱攻昧,則群兇可除,王業可圖矣”(《晉書·石勒載記》)。石勒從其計,進據襄國,以為據點。張賓又說:“今我都此,越石、彭祖深所忌也,恐及吾城池未固,資儲未廣,送死於我。聞廣平諸縣秋稼大成,可分遣諸將收掠野谷。遣使平陽,陳宜鎮此之意”(《晉書·石勒載記》)。石勒又從計,命諸將攻掠附近冀州郡縣壁壘,徵集糧食物資送於襄國。並上表於漢帝劉聰,劉聰得報後加封石勒都督冀、幽、並、營四州諸軍事、冀州牧、上黨郡公。
從此,石勒稱雄襄國,改變以往流動作戰方式,開始建立自己的根據地,為統一北方、建立後趙政權奠定了基石。
石勒據有襄國,就和晉大司馬幽州(治薊,今北京城西南)刺史王浚發生正面衝突,時廣平(今河北雞澤東南)人張豺、遊綸擁眾數萬,佔據苑鄉(今河北邢臺東北),受命於晉幽州刺史王浚。
十二月,石勒遣夔安、支雄等7將進攻苑鄉,破其外壘。王浚急遣督護王昌率諸軍與遼西鮮卑段疾陸眷及段匹磾、段文鴦、段末杯等共5萬人進攻襄國。時護城河尚未修,只得築隔城重柵。鮮卑段氏軍進屯渚陽(今邢臺市東北),段氏素以勇悍聞名,石勒遣將與之交戰,皆敗。段疾陸眷遂大造戰具,準備攻城,石勒部眾甚懼。石勒對部下說:“今寇來轉逼,彼眾我寡,恐攻圍不解,外救不至,內糧罄絕,縱孫吳重生,亦不能固也。吾將簡練將士,大陣於野以決之,何如?”諸將皆說:“宜固守以疲寇,彼師老自退,追而擊之,蔑不克矣。”石勒又問張賓和孔萇:“君以為何如。”
張賓和孔萇都不同意固守疲敵,待其退而擊的策略,便說:“聞就六眷克來月上旬送死北城,其大眾遠來,戰守連日,以我軍勢寡弱,謂不敢出戰,意必懈怠。今段氏種眾之悍,末柸尤最,其卒之精勇,悉在末柸所,可勿復出戰,示之以弱。速鑿北壘為突門二十餘道,候賊列守未定,出其不意,直衝末柸帳,敵必震惶,計不及設,所謂迅雷不及掩耳。末柸之眾既奔,餘自摧散。擒末柸之後,彭祖可指辰而定”(《晉書·石勒載記》)。
石勒笑納其計,以萇為攻戰都督,於北城開突門(即暗門)20餘道,在鮮卑軍攻城時,待其隊伍鬆懈,即命孔萇率精銳自突門出擊,猛襲王浚軍悍將段末枉部,不克而退。末枉追至壘門,為石勒伏兵所俘。
王浚軍見悍將被俘,紛紛敗退,孔萇乘勝追擊,鮮卑橫屍30餘里,獲鎧馬5000匹。段疾陸眷收集餘眾,退屯渚陽。石勒放還段末坯,並贈送厚禮重金,與段氏於渚陽結盟,段氏遂收兵撤還遼西,段氏從此傾向於石勒。王昌亦返回薊(今北京城西南),遊綸、張豺投降石勒。
石勒轉攻信都(冀州治所,今河北冀縣),殺晉冀州刺史王象。王浚勢力從此衰落。
晉建興元年(漢嘉平三年,313年)四月,石勒命石虎率部攻下鄴城。此時,石勒想派一得力人選進行治理,便問張賓:“鄴,魏之舊都,吾將營建。既風俗殷雜,須賢望以綏之,誰可任也?”張賓說:“晉故東萊太守南陽趙彭忠亮篤敏,有佐時良幹,將軍若任之,必能允副神規”(《晉書·石勒載記》)。石勒於是召趙彭為魏郡太守,趙彭到後,哭著推辭道:“臣往策名晉室,食其祿矣。犬馬戀主,切不敢忘。
誠知晉之宗廟鞠為茂草,亦猶洪川東逝,往而不還。明公應符受命,可謂攀龍之會。但受人之榮,復事二姓,臣志所不為,恐亦明公之所不許。
若賜臣餘年、全臣一介之願者,明公大造之惠也。”石勒聽後默然,張賓說:“自將軍神旗所經,衣冠之士靡不變節,未有能以大義進退者。至如此賢,以將軍為高祖,自擬為四公,所謂君臣相知,此亦足成將軍不世之高,何必吏之。”石勒大悅道:“右侯之言得孤心矣”(《晉書·石勒載記》)。
於是賜其安車駟馬,養以卿祿,讓其子趙明為參軍。 時王浚署置百官,奢縱淫虐,石勒素有吞併之心,想先派人觀察一番。有人說:“宜如羊祜與陸抗書相聞”(《晉書·石勒載記》)。
張賓當時患病,石勒便親自前往,問其計。
張賓說:“王浚假三部之力,稱制南面,雖曰晉籓,實懷僭逆之志,必思協英雄,圖濟事業。將軍威聲震於海內,去就為存亡,所在為輕重,浚之慾將軍,猶楚之招韓信也。今權譎遣使,無誠款之形,脫生猜疑,圖之兆露,後雖奇略,無所設也。夫立大事者必先為之卑,當稱籓推奉,尚恐未信,羊、陸之事,臣未見其可”(《晉書·石勒載記》)。
石勒遂依張賓之計,利用王浚割據自立之心向王浚獻厚禮,表示擁戴其稱帝,並厚賂王浚之婿棗嵩。
時王浚所屬之范陽(今河北定興西南)守將遊統,私下遣使附於石勒,石勒殺其使者送於王浚。 晉建興二年(漢嘉平四年,314年)正月,晉廷以王浚為大司馬、都督幽、冀州諸軍事,劉琨為大將軍、都督幷州(治今太原西南)諸軍事,並遣使者至襄國。石勒為麻痺王浚,隱匿精甲勁卒,示以虛弱,倍加厚待來使,並還書王浚,偽稱將於三月中旬親赴幽州勸進;同時還致書於棗嵩,為其請授幷州牧、廣平公,以顯其忠。王浚使者回報,說石勒兵力薄弱,無有二心。於是王浚更加驕怠,不復戒備。
二月,石勒遂領兵日夜兼程進襲幽州。軍至柏人(今河北隆堯西)時,怕劉琨及鮮卑、烏丸舉兵相攻,駐兵未行。張賓說:“夫襲敵國,當出其不意。軍嚴經日不行,豈顧有三方之慮乎?”石勒說:“然,為之奈何?”張賓說:“彭祖之據幽州,唯仗三部,今皆離叛,還為寇仇,此則外無聲援以抗我也。幽州飢儉,人皆蔬食,眾叛親離,甲旅寡弱,此則內無強兵以御我也。若大軍在郊,必土崩瓦解。今三方未靖,將軍便能懸軍千里以徵幽州也。輕軍往返,不出二旬。就使三方有動,勢足旋趾。宜應機電發,勿後時也。
且劉琨、王浚雖同名晉籓,其實仇敵。若修箋於琨,送質請和,琨必欣於得我,喜於浚滅,終不救浚而襲我也。”石勒說:“吾所不了,右侯已了,復何疑哉”(《晉書·石勒載記》)!於是派使者送信與劉琨,劉琨果然不但不助王浚,且給予石勒以進軍的便利。
三月,石勒軍至易水(今河北雄縣西北),王浚仍毫無戒備,石勒軍迅速到達薊城。
石勒恐有伏兵,先趨牛羊數千頭入城,塞住街巷,聲言獻禮,使幽州兵不能出戰,旋即率眾入城,殺幽州兵萬餘人,俘王浚,押送襄國斬首,置守宰,燒浚宮殿而還。此戰,石勒把用間與攻襲相結合,以極小代價一舉奪取幽州,為其統一北方創造了有利條件。而張賓則功不可沒。
晉建興四年(漢建元二年,316年)十二月,石勒部將孔萇等攻馬嚴、馮者,久攻不下,司、冀、並、兗四州流民數萬人在遼西,迭相招引,民不安業。
石勒問計於張賓,張賓:“嚴、者本非公之深仇,流民皆有戀本之志,今班師振旅,選良牧守使招懷之,則幽、冀之寇可不日而清,遼西流民將相帥而至矣”(<資治通鑑·卷第八十九>)。
石勒於是將孔萇等召回,以武遂令李回為易北督護,兼高陽太守。馬嚴士卒素服李回威德,相繼叛逃。馬嚴害怕而逃,赴水而死。馮者率其眾歸降。
從此流民相繼歸附石勒,石勒大喜,增張賓邑1000戶,進位前將軍,張賓固辭不受。
晉大興二年(漢光初二年,319年),張賓與石虎、張敬等人見時機已成熟,便一起請石勒正式稱帝,被石勒推讓。十一月,張賓又與石虎、張敬、支屈六、程遐等文武一百二十九人聯名上疏,請石勒稱尊號。石勒接受了這個建議,即位稱趙王,改元稱趙王元年,即以襄國為都城。
由於漢主劉曜此前已經改國號為趙,史稱前趙;故稱石勒所建為後趙。 張賓被加封為大執法,專總朝政。當時“張賓任遇優顯,群臣莫及;而廉虛敬慎,開懷下士,屏絕阿私,以身帥物,入則盡規,出則歸美。勒甚重之,每朝,常為之正容貌,簡辭令,呼曰右侯而不敢名”(<資治通鑑·卷第九十一>)。
永昌元年(322年),張賓去世,石勒追贈張賓為散騎常侍、右光祿大夫、儀同三司,諡曰景。下葬時,石勒送於正陽門,望之流淚,對左右說:“天欲不成吾事耶?何奪吾右侯之早也”(<晉書·張賓載記>)!後石勒以程遐為右長史,議事有所不合,石勒又感嘆說,“右侯舍我去,令我與此輩共事,豈非酷乎!”(《晉書·張賓載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