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歷史

一張古圖,牽出令人震撼的遼北漕運史

作者:由 曾經東北 發表于 歷史日期:2021-11-09

漕船是運輸什麼的

一張古圖,牽出令人震憾的遼北漕運史

一張明代遼東古地圖,圖中竟然在今遼北地區標註,標有“漕道”二字,十分震驚,遂順藤摸瓜,牽出了令人震撼的遼北漕運史。

一張古圖,牽出令人震撼的遼北漕運史

一 古圖上的漕道

明代東北地方總志《遼東志》,在其《開原山川地理圖》中,標註有“漕道”二字。這,大概是東北歷史地圖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這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問遍了開原學者,問了許多遼寧人,也問到了吉林,可沒人能解釋圖中的“漕道”代表什麼。近些年來,我一直在查詢資料,一直在思索,一直在漸有感悟。

一張古圖,牽出令人震撼的遼北漕運史

漕,指利用水道轉運糧食。以漕字組詞,主要有漕糧、漕鹽、漕河、漕渠、漕道、漕路、漕船、漕運等等。漕道,也稱漕路,指古代運輸糧食的水路。漕河,指運送糧食的運河,泛指水運糧食。漕船,漕運公家糧食的船隻。漕運,古代指國家從水道運輸糧食,供應京城或接濟軍需。

中原大運河等地,幾乎人人盡知漕道,東北幾乎沒人提及,因為在人們固有觀念中,東北似乎沒有漕道。東漢應劭《風俗通·山澤·渠》記載“又鄭當時穿渠以利漕道”;《明史》 曰“會通河者,元至元中,自東平安民山鑿河至臨清,引汶絕濟,屬之衛河,為轉漕道”,這些都是關於漕道的記載。而這幅古圖,標明明代東北有漕道,當時這裡為開原衛統轄,我們以此暫稱其為開原漕道。

一張古圖,牽出令人震撼的遼北漕運史

二 鹹州運糧河

這條開原漕道,從圖上看,標註在開原城北亮子河與招蘇臺河之間,就是連通遼北水系的一條運河。這條開原漕道,再未見於其他史料記載,也沒聽當地人談及過,更沒有引起考古界的關注。只是我在前幾年讀鐵嶺地圖,“圖上作業”品讀昌圖地理時,曾發現遼北有運河,谷歌地圖在今昌圖縣招蘇臺河至遼河通江口一帶,標註著一條南北縱向的“運糧河”,這與阿城地區的運糧河不但名稱一樣,來歷故事也大體相同:金國四皇子金兀朮率兵伐宋,為向前線運送軍糧而開鑿的運河。現在網上地圖已經查不到這條運糧河了,只在大四家子鄉留下一個村落名叫運糧河。因金代這裡屬鹹州路(今開原老城),我們估稱這條運河為鹹州運糧河。鹹州運糧河,雖然與開原漕道並非同一朝代的同一條運河,但卻印證了古代東北有運河。

鹹州漕運,是我國東北歷史上一項重要的經濟制度。用今天的話來說,它就是利用水道(河道、海道和運河)調運糧食(主要是公糧)的一種專業運輸。中國古代歷代封建王朝將徵自田賦的部分糧食經水路解往京師或戰爭及荒欠指定地點的運輸方式。水路不通處輔以陸運,多用車載(山路或用人畜馱運),故又合稱“轉漕”或“漕輦”。運送糧食的目的是供宮廷消費、百官俸祿、軍餉支付和民食調劑。這種糧食稱漕糧,漕糧的運輸稱漕運,方式有河運、水陸聯運和海運三種。狹義的漕運僅指透過運河並溝通天然河道轉運漕糧的河運而言。是故晉王羲之《與尚書僕射謝安書》雲:“今事之大者未布,漕運是也。” 北宋曾鞏《序<越州鑑湖圖>》雲:“張次山則謂湖廢,僅有存者,難卒復,宜益廣漕路。”南宋陸游《知興化軍趙公墓誌銘》:“抵公去,所發漕運四十萬緡,不費一錢。”范文瀾、蔡美彪等《中國通史》第三編第二章第二節:“朝廷不論怎樣處境困難,只要南北漕路得通,就可以在關中立足。”

三 東北亞絲綢之路之絲關

鹹州運糧河也好,開原漕道也好,只是極小區域內極短小的兩條運河,能說明什麼呢?能說明,古代東北地區有運河,通漕運,正是這些漕運才把各地與金初都城鹹州、金前期都城上京會寧府聯通起來,確保京師及軍隊的糧餉供應。這裡還需要明確一點,漕運不僅僅指運河運糧,也泛指以任何河道運送糧食軍隊。

一張古圖,牽出令人震撼的遼北漕運史

尤其難得的是,古代開原也稱絲關,是東北亞絲綢之路上的重要關城。開原這座英雄百戰之城,一直是燕秦漢明長城的極北鎮城,清柳條邊的邊關,扼守遼瀋往返吉黑的邊關要塞之咽喉。

處於邊關咽喉的開原絲關還曾是商周時的韓侯國王城韓城,北秦漢時期的遼東郡侯城,漢至晉時的夫餘城,三燕至六朝時的夫餘國後期王城,北魏至隋唐的高句麗北部耨薩夫餘州,唐代渤海國的夫餘府,遼之黃龍府、浮渝府、鹹州,金之鹹平府,元之開元路,明之開原疆場鎮城,清之柳塞嚴城。絲關控扼著歷朝歷代的東北古道,韓城道、侯城道、夫餘道、契丹道、鹹州道、鹹平道、開元道、開原道,這些古道共同構成東北亞絲綢之路。

這條東北亞絲綢之路,是一條東北亞內陸通往海疆的水陸兩棲交通運輸大通道,連通中原、渤海、遼河、松花江、黑龍江、鄂霍茨克海及日本海,經由遼西、遼東、吉黑、蒙古、東北亞海疆地區,期間漕運與陸運交替變換,水陸聯運,這是其他絲綢之路所不具備的突出特徵。絲路南起京師登萊,或泛渤海入遼河水路至開原,或走遼西走廊經遼東走廊開鐵地峽陸路至開原,二條線交匯於水陸通衢的絲關開原,再車載北行至伊通河上游或松花江上游吉林烏拉,轉漕運舟行松花江、黑龍江,過韃靼海峽,終達東蒙古、日本海沿岸及庫頁島等各地。

絲關開原城本身有東南西北四門稱四關,周邊佈列著來賓關、鎮北關、山頭關、廣順關、新安關、青羊關、清河關、威遠門、馬千總臺門等一系列雄關險塞,還是遼河津渡巨港,如夫餘府西扞契丹的長平渡、金代銅善館港、明代老米灣津港、清代英守屯河港等。

絲路漕運是古代國家非常重要的部分,歷來對於漕運的政策非常多,為了鼓勵漕運,嘉靖(1522至1566年)年間,曾明令規定:每條漕船准許攜帶貨物二成,自由在沿途販賣;並允許漕船沿途招攬貨源,代客運輸酒、布、竹木等大宗貨物,往來貿易。這樣一來,大宗漕運便成為當時南北交通的大動脈,沿河城市開原、鐵嶺、瀋陽、營口等,都成為當時東北著名的商業都市。

一張古圖,牽出令人震撼的遼北漕運史

四 遼金元鹹州漕運史

古代東北漕運,且不說《水經注》所謂“大遼水入塞”處,也不說三國時期司馬懿徵遼東公孫淵,司馬懿借大雨河水水位泛高之機,派大將胡遵自遼水河口以船載運兵員糧秣輜重,溯水而上,直抵襄平城下,一鼓下襄平;以及隋唐徵高句麗,多有水軍多次參戰;還有其後渤海國更擅長水路,多次使臣浮海通日本或者朝唐,以下單說遼北漕運。

遼代,遼河岸邊的雙州隸於鹹州路,曾設有通吳軍營,北宋兵書《武經總要》載“雙州,契丹號保安軍,有通吳軍營壘”,“舊有江南水軍,號通吳軍,置營居之”,這是遼國的水師隊伍,作戰之外還有運送糧餉補給的漕船。《遼史·食貨志》記載遼太平九年“燕地飢,戶部副使王嘉請造船募習海漕者移遼東粟餉燕”,這裡提及“海漕”。可見遼代鹹州路地方有漕運。

金代遼北亦通漕運。金代前期這裡仍為鹹州路,有通往松花江流域的漕運。《北狩行錄》記載靖康之役後宋徽宗宋欽宗二帝從鹹州路(今開原老城)所領韓州(今昌圖八面城)去往五國頭城,“庚戌中元徙居五國城,乘舟而行,凡四十六日至”。《金史·河渠志》記載:“遼東、北京路米粟素饒,宜航海以達山東。昨以按視東京(今遼陽)近海之地,自大務清口並鹹平銅善館皆可置倉貯粟以通漕運,若山東、河北荒歉即可運以相濟。”鹹州漕運北可抵松花江畔的上京等地,南可經遼河入海以達山東、河北直至汴京。鹹平府專門設定漕運官衙,任命負責漕運的官員,王寂一生兩次在遼東鹹平府(古鹹州)出任負責漕運之職,其《遼東行部志》記載“昔予漕運遼東,居此者凡二年”,這是第一次,第二次是“大定丁酉,予二漕遼東,以朝命按治冤獄,復寓於此”,足見開原金代漕運之興盛。

元代更是擅長漕運及海運,只是少有記載。《元史·羅壁傳》記載元至正二十四年為鎮壓乃顏在鹹平以北的叛亂,運糧萬戶羅璧“以漕舟至遼陽浮海”,“溯遼河以運軍糧”等記述,說明遼河航運當時相當發達。《元史》多有以米糧賑濟“遼東開元、鹹平蒙古、女直等人乏食”災荒的記載。史載徵東元帥府副帥洪茶丘叢開元徵兵三千人,渡海東征日本,事關海漕。以上僅是元代遼北漕運的蛛絲馬跡。

五 明清開原漕運史

明朝初年太祖朱元璋曾為“遼東漕運艱”而“深以為慮”,遂繼承元代海運漕運,重視漕運,設立水馬驛。從遼河入口至開原老米灣全面通航,開原設有遼河碼頭,船隻超過數千艘,運輸糧購供遼東駐軍,遼河漕運事業更加發達。《武備志》載《論海船》一文說:“登(州)、遼(陽)隔海甚近,風順半日可達”,非常方便順暢。《全遼志》卷六《外志》記載,明初運送遼東兵士的糧餉衣裝,“由直隸太倉海運至牛家莊(今昌圖)儲支,動計數千艘”,可見規模之大。《圖書整合·山川典》載陳天資《海道奏》說:“糧米由海運經登州趨旅順直抵開原,開原城西有老米灣即其卸泊處也。”《遼紀》“先是遼東海運直通遼陽鎮嶺以達開原,開原城西有老米灣者”。老米灣是明代遼東最重要的碼頭,《奉天通志》“丈溝子村西,古為商船停泊之所……開原城西老米灣者是也”,1985年本《開原縣誌》1929年開原大水,遼河北岸開原境內的丈溝子因遼河改道,成了遼河南岸鐵嶺縣境內之村屯,該書又在“行政區劃”中載民國25年(1935)“將遼河對岸……丈溝子村劃歸鐵嶺”。《遼東志》記載遼東都指揮使周俊於成化五年“開拓柴河抵蒲河界六十餘里,改設鎮北、青羊二堡。柴河堡增設烽堠,疏挑河道,邊人得安”,於柴河等河“疏挑河道”即是為了船行。

清代也很重視漕運。清朝開創者太祖努爾哈赤,因傷病而死在回瀋陽的舟船之上。清代前期,康熙皇帝為了對入侵我國黑龍江流域的沙俄,拓展遼河漕運,在營口牛莊、巨流河開城、鐵嶺馬篷溝、開原英守屯、昌圖通江口、伊通子村設立碼頭,並設定牛莊、開城、鄧子村、伊通門等四座倉庫,運糧船一百艘,水手六百名,押船官兵三百名,終於打贏了對俄戰爭,簽訂了尼布楚條約。清代中期,“同江口碼頭有牛船589只,漕船478只”,開原設定典史,管理清河漕船,渾河漕船(由開原縣負責),負責東北各地運往興京永陵祭品的運輸;且“開原所屬清河、錦州所屬大淩河、寧遠所屬六股河、復州所屬碧裡河、熊嶽所屬歸河”等都有木材運銷。清代後期,光緒年間再度恢復遼河漕運,在開原英守屯設立河港,設定卡倫,護航徵稅,據《奉天通志》卷七十記載,光緒時期“遼河上游自通江子(昌圖通江口曾屬開原)至營口八百餘里間,大小船隻號稱七千五六百艘……河上往來,殆有掩江之狀”;“日俄戰爭前,據俄冊報,乃有船四萬艘,由開凍至封河時,每船約行六次”。晚清,由於1902年中東鐵路的建設開通,遼河漕運衰落,官船日少,民間商船、漁船稍多,至後來航道淤塞,逐漸廢止。

六 遼得水師

自古漕運故事多,開原漕運最精彩。面對宋朝統一江南的咄咄逼人攻勢,南方吳地派水師來遼國聯絡南北夾擊宋朝,舟師由海道入遼河進至鹹州路雙州,遼留之不遣,駐屯雙州。遼為伐大宋,由此而白得一支水軍,進而建立起強大的江南水師,號通吳軍。一駐遼西大淩河義縣,《遼史拾遺》卷13 引《永平府志》“京宜州有江南水軍,號通吳軍壘”;一駐遼河岸畔鹹州路之雙州,今遼河岸畔之沈北石佛寺至鐵嶺阿吉古城間,《武經總要》“雙州,契丹號保安軍,有通吳軍營壘”。

七 二帝“漕道”舟行

靖康之役後宋徽宗宋欽宗二帝被擄,遷來鹹州路(今開原老城),《宋俘記》載:金天會“六年(1128)七月,遷通塞州(今四平一面城)。十二月,遷韓州(今昌圖八面城),存男、婦九餘人。八年七月,遷鹹州,四郡王別從昏德行。九年十一月,存五餘人,遷上京,編充兵役,婢媼守把宮院”。徽欽二帝在通州(今四平一面城古城)生活約半年,又在鹹州所領韓州(今昌圖八面城)生活了一年半之後,再被遷來鹹州。八年(1130)二帝從韓州遷來鹹州時,由都統闍母(即多昂木)首批押解來的晉康王、平原王、和義王、永寧王“四郡王”告別重昏侯後隨昏德公而行;在鹹州又生活了近一年半,於九年(1131)十一月遷去上京五國頭城,留在鹹州500人,其餘皆遷五國城。離開鹹州後走水路乘船而行,《北狩行錄》載“乘舟而行”,《呻吟語》載“舟行至東路”,走的就是鹹州漕道。然而剛乘船而不遠,就被命令再留下800人於鹹州道中。《呻吟語》“舟行至東路,都統孛堇習古傳虜主命,減去隨從宗室仲瑅等五百人、內侍黎安國等三百人,流離鹹州道中。惟和義郡王有奕、永寧郡王有恭,燕王府節使有章、有亮,越王府節使有忠、有德六人從”。一行人乘船沿伊通河、松花江走了46天后,才來到北遷五國城(今依蘭),宋人蔡鞗《北狩行錄》“庚戌中元徙居五國城,乘舟而行,凡四十六日至”。

八 劉清四度遼東造船

明代劉清,征戰一生,因屢立戰功,先後升任都指揮僉事、山西都指揮同知、陝西都指揮使。永樂十四年(1416)明成祖免去劉清所犯死罪,令其謫戍遼東。十八年(1420)因功被赦復職,任遼東都指揮使司都指揮使。由於明廷正積極經營奴兒干都司,為了給京師、遼東都司與奴兒干都司之間提供運兵運糧、轉輸賞賚與貢品的船隻,劉清奉命統兵來到吉林船廠,督師造船。仁宗洪熙元年(1425)“敕遼東都司賜隨內官亦失哈等往奴兒干官軍一千五十人鈔有差”,劉清奉命率軍至松花江造船運糧。宣德四年(1430)宣宗以“松花江造船運糧所費良重”,“造船不易”,“命亦失哈等回京”,停止造船。不久“造舟役復興,中官阮堯民、都指揮劉清等董之”。宣德十年(1435)“初,堯民同清等督兵造漕舟於松花江”,因罪“四月辛酉,明廷下詔將阮堯民、劉清等下獄審問”。正統元年(1436)英宗寬宥其謫戍甘州,正統三年(1438)英宗將劉清“召還,各降原職一級,備禦遼東”,七年(1442)卒於遼東都司都指揮使任任上。當時所造之船有漕船(運糧船)、沙船(運兵船)、戰船,每年造船50多艘。劉清是東北歷史上最著名的船舶官員,他在遼東都司任職二十餘年,四次帶兵到吉林船廠採捕、造船、運糧,留下了著名的阿什哈達摩崖石刻,為亦失哈九上北海巡視奴兒干立下了汗馬功勞。

九 納哈出“漕運”開闢絲路

明成祖一面派鄭和下西洋,一面派納哈出上北海,開闢了海上絲綢之路和東北亞絲綢之路。永樂九年(1411)欽差大臣亦失哈與奴兒干都司官員“率官軍一千餘人,巨船二十五艘,復至其國,開設奴兒干都司”,25艘巨船裝滿布帛絲綢、糧食器具等物資,“浮江而下”,順則招撫,逆則橫擊,撫卹邊民,“賜男婦以衣服、器用,給以穀米,宴以酒食”,結果並無不服之人,奴兒干、吉列迷、恆古河等衛頭領“皆受節制”。第二年二上北海,“十年冬,天子覆命內官亦失哈等載至其國”,“賞賚”臣民,修建永寧寺,特別是揚帆東渡韃靼海峽,“親抵海外苦夷”,登上庫頁島巡察大明王朝最東端的領土。宣德七年亦失哈最後一次巡撫奴兒干,《重建永寧寺記》記載“七年,上命太監亦失哈同都指揮康福,率官軍二千,巨船五十,再至奴兒干”,這是明王朝最為隆重的、規模最大的一次派使臣到黑龍江下游地區進行宣撫,也是亦失哈人生歷史最輝煌的篇章。從永樂九年至宣德七年的二十多年間(1411—1432)裡,亦失哈九上北海(一說十次)奉命巡撫奴兒干,開闢了東北絲綢之路,不同於鄭和七下西洋,具有開疆拓土、守土實邊、維護國家的統一的重大意義。

十 老米灣之戰

為了爭奪東北亞絲綢之路上水陸聯運的重要碼頭老米灣,《明史》記載萬曆二十六年(1598)韃靼土蠻叩犯開原邊關,“明年四月,土蠻寇遼東”,發生了老米灣之戰,明軍大敗,遼河漕運至此廢止,《開原圖說》曰“自萬曆二十六年老米灣喪師,虜氣益漲,視內地為外府,無歲無犯,無月無竊,開原北面屯寨遂空”。

小結:

一幅古圖,引出開原漕道、鹹州運糧河、遼北漕運史、遼北漕運故事等諸多史實,可見研讀史料包括古地圖,有多麼重要。

2021年3月2日

劉興曄於開原酌書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