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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風故事:堂妹把我賣給個老頭子當小妾,逼我給將死之人留後

作者:由 聽風小黑板 發表于 成語日期:2022-09-26

兒童可以見將死之人嗎

我又被堂妹騙了!

她說士農工商,屠戶還排在末等的商戶之下,屬於下九流!叫我千萬別嫁了方小屠。

是的,他家是世代的屠戶,他爹外號方屠子,他繼承了他爹的衣缽,就叫方小屠。

我還沒從孃胎裡出來,就被訂下了親事。起碼我家的人都認可,他就是我的未婚夫婿。

其實堂妹就比我小一個月,爺爺和方屠子訂下兩家秦晉之好的時候,還不知道他兩個兒媳肚子裡是男是女,他只是覺得,倆裡面總得有個孫女吧。我先從孃胎裡爬出來,這門親事自然而然就算在我頭上了。

爺爺之所以把孫女許給方屠子家當媳婦,而方屠子又欣然接受的原因,無非就是很老套的,方屠子救了我爺爺一命,而屠戶找媳婦又很艱難,如今能不費事就替他已經四歲多的兒子訂好了媳婦兒,他也就卻之不恭了。

從小到大,我娘對我耳提面命,說堂妹全身都是心眼子,剛會爬的時候就知道把屎拉到我那一頭,我拿著她的屎粑粑打屎膩子,她就在一邊咯咯笑。

大一點兒後,爺奶張羅著把家分了。我家和叔叔家不在一塊兒住以後,我娘叫我不要跟堂妹玩,不然她賣了我,我還得給她數錢!

可一個村子裡,又是嫡親的堂姐妹,我不跟她玩,又跟誰玩?

我娘叫我跟爺爺兄弟家的孫女,也就是我的堂姐玩,堂姐老實巴交的,不如堂妹有那麼多有趣的點子。我呢,自我感覺,屬於不上不下吧。不算太老實,又不算太蠢。

我從不覺得自己蠢!

方小屠也認為我就是他未來的媳婦,從小到大都是湊到我跟前幫我幹活兒,還偷割他爹準備賣的最好的裡脊肉拿給我。一次兩次方屠子發現不了,次數多了他也瞧出來了,這小兔崽子毛還沒長齊整呢就知道疼媳婦兒了,方家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家的吃食明顯就比叔叔家好那麼一丁點了,起碼能吃上葷腥。

嬸嬸對此不滿意了,日日在爺奶面前哭訴孩子們沒有油水,爺奶心疼小孫子,自然就指示我娘每次把收到的肉分成三份,一份孝敬爺奶,一份給堂妹堂弟打牙祭。

我娘知道是我把收到方小屠家肉的事透漏給堂妹的,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其實吃肉的時候我明明把碗裡的分了一半給堂妹,堂妹也保證過不跟別人說的。

堂妹說她沒跟別人說,一定是被別人看到了說出去的,我想了想,也有這可能。畢竟這村子裡閒得無事總盯著人家看的老孃們多著呢。每次方小屠來幫我幹活,她們總愛笑話我,我臉皮薄,每次她們一笑話我我就臉通紅,非得把方小屠趕走不可。

堂妹說,方小屠滿身的腥氣臭死人了,說他們家殺生多了造業障,以後是要被下地獄的。村子裡的姑娘才不願意嫁這樣的人呢。

可是自古以來女兒婚嫁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若是不嫁,方家可能會來鬧吧?再說吃人嘴短,若是他們家讓我還肉錢怎麼辦?

堂妹說堂姐你長的好看,以後能嫁書生,書生考上榜了還能當官夫人呢。她說長得醜,命不好,實在不行她就替我嫁了,反正當初爺爺也沒說喬家哪一房閨女。

我心動了,想著堂妹說的有道理。我偷偷跟出嫁的堂姐商量,嫁人那一天讓堂妹代替我去嫁,會不會被人發現。堂姐嚇了一跳,她說你不知道多少姑娘羨慕你能進方家門,起碼餓不著。堂妹是在騙你呢,你可千萬別上了她的當。

我不覺得堂妹騙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怎麼會拿這種事騙我,我長的好看,全村人都這麼說呢。

第一次意識到堂妹騙了我時,是因為她真把我賣了。

那年的雨水太大,漲起來的河水沖毀了河堤,良田都被水沒過,我們村子地勢最低,損失最嚴重,我沒空心疼地裡的莊稼,因為我和爹孃被衝散了,洪水過後,村子裡的人都不見了。

我扒著一棵樹才活了下來,在水裡泡了好幾天,全身的面板皺的跟樹皮一樣。

洪水退後,倖存下來的人在城內排著隊領米湯喝,我找遍了施粥點,卻沒有見到爹孃,但是我見到了堂妹。

堂妹讓我別找了,說若是他們活著,肯定要來領粥喝,好幾天都沒見到人,估計都死了。

我流著眼淚問堂妹,那叔叔嬸嬸堂弟也死了?

堂妹愣了下,陰沉著臉說死了,死的透透的了。

我不信,我明明看見堂弟坐在木桶裡面順著洪水飄走了,我不知道順著西邊走能走去哪兒,我想我爹孃沒準就和叔叔嬸嬸堂弟在一塊。

我想去找爹孃,堂妹冷笑,你天天是吃的很飽是不是?她說她反正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喝那麼幾口能照見人影的米湯就差餓死了。

我到底也沒找成,因為爆發了大瘟疫,好多人都死了。一個爺爺跟我說,爺爺年老體弱,總是搶不到粥喝,每次我都把我大頭盔子裡的粥留一半給他喝。我撿了一個士兵的頭盔,央求施粥的大叔多給我一些,告訴他我還有個爺爺走不動,大叔就多給我盛兩勺。

爺爺說,你看,朝廷增派了官兵過來,他們要把這裡的人都圍起來餓死病死,防止瘟疫擴散,你趕緊逃吧,不然以後也活不成了。

可是官兵們明明說要找個地方安置活著的人,大家聽了都很高興,以為終於有了棲息之地。

爺爺說,孩子,你心眼好,爺爺絕不會騙你,你趁官兵不注意趕緊逃吧,晚了就真的逃不掉了,那些官兵會把活著的人都燒死,因為他們不知道咱們到底有沒有感染瘟疫。

我心驚膽戰,我覺得爺爺說的對。我讓爺爺跟我一塊兒逃,爺爺說他老了,腿腳沒有力氣,再說他已經活夠本了,死也要死在故鄉,叫我不要管他。他送給我一個木牌,上面刻著花鳥,他說讓我去京城,若是能找到一個叫周恆的人,就叫我跟著他。

我還沒來得及問周恆是爺爺什麼人,官兵就集結人轉移了,爺爺推了我一把,叫我趕緊趁亂逃跑,我慌亂中只能跑了,堂妹也跟在我身後,經過驚現重重的躲藏奔跑,我倆終於離官兵越來越遠。

等跑得官兵都找不到的地方後,我問堂妹,你不是說你沒力氣走路嗎?堂妹沒好氣道,閉上你的嘴吧,逃命要緊。

我問她,你也相信爺爺的話嗎?堂妹說,他那麼大歲數了,吃過的鹽比她吃的米都多,聽他的錯不了。

我們一路逃荒,吃又苦又澀的樹葉,吃草籽,終於,我倆誰也熬不住了。

然後堂妹說不如找個大戶人家做工,還有條活路。

我答應了,然後我倆敲了一家看起來很氣派的門,堂妹和裡面的人說了幾句話,就有人領我們進去了。有個丫環姐姐領著我去洗了澡換了衣服,換完衣服後我就沒看見堂妹了,我問那個姐姐我堂妹不和我一塊兒嗎?

丫環姐姐愣了下說,那是你堂妹嗎?她說是你姐,已經走了。

我急了,她走了?走去哪兒了?

丫環姐姐說她不知道,就知道你姐把你賣了五兩銀子給老爺當小妾。

天了嚕,我娘說對了,堂妹真是把我賣了。

這家老爺想討個小妾生兒子,因為他的獨子喝酒喝死了,都沒來得及留個後,管家見我長的好看,就做主替老爺買下了我。

我死也不肯當那個老頭子的小妾,可是我又拿不出賣身銀子來。

我說我做工來抵,老爺說他家裡不缺做工的,叫人把我扔進他房裡。

我掙脫了人,朝著一根柱子碰上去,額頭上起了好大一個包,我頭昏眼花的倒在地上,額頭疼的厲害,卻沒死。

老爺看我寧死不當他的小妾,嘴裡說著晦氣,叫人把我賣去青樓,他說看看我這性子遇上青樓善調教烈女的老鴇還頂不頂得住。

我真是心如死灰,大不了再死一次吧,可是死真疼啊,能不能不死啊?

老鴇聽說了我的事蹟,看著我頭上的包笑了笑,也就這麼點膽子,真不怕死還能送到我這兒來?

她一不打我,二不罵我,就是餓著我。

我餓的心慌,餓的前胸貼後背,到後來已經不知道餓了,只是連抬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真的就這樣把自己餓死?這死的也太沒出息了。可是我也不願意做妓女,早知道還不如做那老頭子的小妾呢。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拍了門,用盡力氣說我要吃飯。

老鴇笑了,把飯給我端來了,我把那些吃的全塞肚子裡了,差點被噎死。

吃完了飯老鴇就把我洗刷乾淨換上了漂亮衣服,她嘖嘖讚歎,雖然瘦了點臉色差了點,姿色可是上乘的,應該多養一養,可惜了可惜了。

這時候,妓院裡闖進來個帶刀的青年,吵著要老鴇趕快出來。

老鴇陪著笑臉問,大爺,和氣生財,您這大白天的拿著刀就來了,可要把姑娘們嚇壞的,您是要聽曲啊還是要睡覺啊。

青年臉一寒,問有沒有乾淨的處子,有就趕緊領出來,他要買一個。

老鴇眼一眯,呵,來生意了,這兒正好有兩個乾淨人,大爺您挑一個吧。

她把我往前一推,又叫人去領另一個。

真是緣分啊,我竟然在這裡遇上了我堂妹!

她看到我,愣了一下,馬上又撇過頭裝作不認識我。

我走上前去,揮了她一耳刮子,好你個喬曉燕,你把我賣了還裝不認識我,你這個騙子!活該,得了五兩銀子也沒見你好過,不是也流落到這兒了?

我以前聽人說有專門的人口販子,把落單的姑娘給誘拐了賣到青樓,恐怕她也是上了別人的當。

喬曉燕很恨地瞪了我一眼,馬上去拉那個青年的袖子。

大哥,你買我吧,我還乾淨著呢,她給人當過小妾了,誰知道還乾淨不乾淨。

我驚呆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太不要臉了!

青年看看我又看看她,拿不定主意,老鴇說,大兄弟,這個漂亮的保證乾淨,我驗過了,而且啊,她曖昧的笑著,湊到青年耳邊說了句話,青年臉立馬紅了。

青年指了指我,說,就要她!

堂妹還想再說話,老鴇揮了揮手,就有人堵了堂妹嘴把她拉走了。

老鴇問那青年要了一百兩銀子!天哪,我從不知道自己這麼值錢!

青年把一百兩的銀票一扔,扯著我就走了,連賣身契都沒要,其實我哪兒有什麼正經賣身契,能賣我的只有爹孃,堂妹冒充我姐賣了我是不作數的,我就是逃不脫,若是逃得脫到縣老爺那告狀,他們都是犯了法的。

青年一直拿著把大刀,我還是不敢逃。一百兩啊,他花這麼多錢買個人,肯定是要乾了不得的大事,我忐忑不安,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打算,反正絕不可能是給他自個賣的吧?或者說,他有這方面的癖好?

騎著馬走了一會兒,才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只有一間木頭房子,看起來像是獵戶打獵暫住的地方。

進去!給他留個後!青年推一把我,我卻梗著勁扶住了門框。

他見我貌似要反抗,拔刀抽出來。快去,不然宰了你!

我一見刀子,嚇得趕緊進去了。

屋裡躺著個受了傷的男人,全身除了腦袋,都被白沙帶綁著,看起來有幾分滑稽。

是要給他留後?問題是,我不會啊。好吧,貌似會,因為我剛把手摸到那個男人的臉上就覺得口乾舌燥,全身的血好像總往一個地方跑,一看這男人英俊的臉就忍不住想湊上去。

男人感覺到身上的重量,睜開眼。果然是俊的喜人,我瞅著他,目光灼灼,就像惡狼見到生肉。

出去!男人低聲怒斥。

門外的青年聽到聲音,大聲說,主子!這姑娘乾淨的,她吃了藥,您不用動,讓她自己來就行,好歹讓她給留個後吧,不然夫人可要傷心死了。

男人聽了青年的話,倒是不再說讓我走了。

我全身都在冒汗,心癢癢的厲害,我真想撲上去吃掉這男人,可是又摸不著門道怎麼吃。

只能亂親他的臉,我能聞到他的呼吸,溫溫熱熱,我親他的臉一路到喉結,他的喉結滾動簡直迷死人,我又使勁親,親的百爪撓心,覺得不夠過癮,都把自己氣哭了。

我似乎看見男人無奈的笑了笑,他挺虛弱的,手抬了一下就嘶了一聲放下了,他讓我脫掉衣服。

是哦,我現在很熱,脫掉衣服還會涼快些。

我痛痛快快脫了個精光,若是以前我定是難為情極了,可今日我卻一點兒不覺得。

他又讓我脫了他的褲子,這下我總算有些明白了。

他還沒說完,我就得了要領……過程確實有些艱難,可總算是完成了。

不過男人可能快死了,因為他連氣都喘不勻了。

我穿好衣服趕緊叫外面的青年進來看看,青年臉通紅,看我時眼神有些閃爍。

男人對他說,無論她懷不懷的上,都要以少夫人的身份對待。

青年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們在這個小木屋子過了幾天,我疑心那個男人已經死掉了,我給他換藥時他一點兒聲息都沒有了。

然後又來了很多人,把我們接走了。

我被安排住在一個很漂亮的小院子裡,一個很優雅的夫人來見過我,問了我一些問題,我如實答了,她就留下個大夫,我想,這一定是等著看我懷沒懷孩子的。

我問夫人,他還活著嗎?

夫人嘆了口氣沒有說話就走了。

我到底是沒懷上孩子。

不過幸好沒人趕我,我還是吃得好喝的好穿的好。

一年以後,我疑心一輩子要在這裡過下去了,不能出去,像個鳥兒一樣被人養在這兒。

他來了,他竟然沒死!

我問他既然沒死,怎麼這麼久才來,是不是已經忘了我了?

他說不是,他有事要做,不能讓人知道他還活著。

他聽我講了我小時候的事,還聽我講了我堂妹賣我的事。吃了晚飯他還不走,我問他不回家嗎?

他說以後這裡就是他家,他還說上次我的技術差勁極了,弄得他當時想還不如死了算了。我臉紅了,低著頭不好意思地攪手指。

他說該幹正事了,這次肯定能懷上。

他撿起了我從衣服裡掉下的木牌,仔細看了看,問我是誰給的,我說是一個老爺爺,他讓我找到一個叫周恆的人,以後讓我跟著他。

他眼神怪異,重新打量了我,然後笑了,他說一切都是天意。他就是周恆。那個老爺爺是他以前的恩師,看來,是恩師保媒,給了他一個夫人。

我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堂妹的功勞,我得去謝謝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