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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與你解戰袍》第29章

作者:由 九閱小說 發表于 成語日期:2023-01-01

勢不可遏的遏什麼意思

第二日一早,瀾江、文著幾個侍衛浩浩蕩蕩的來到位於南大街的珍寶坊,這個珍寶坊正是大皇子的舅父曹國安開的。店門不大,裝飾也簡單古樸。一進門內,才發現另有乾坤。裡面擺滿了各式的架子,無數奇珍異寶就那樣簡簡單單的放在架子上,屋裡珠光寶氣幾乎閃花人眼。

曹國安聽了夥計的回報,匆匆忙忙從樓上下來,帽子還帶了個歪的也顧不上扶。

“瀾江王殿下,您大駕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曹國安個子不高,圓圓滾滾的像個球一樣滾過來了。說話聲音尖尖細細,倒像個小孩子的聲音。

文白噗嗤一笑,連忙又憋住。瀾江瞪他一眼,又轉過來拿腔作勢的對曹國安說:“你這兒可有什麼不一般的寶貝,本王要送禮。”

“有有,您跟小人來,樓上有精品。”曹國安忙不迭的往樓上引。

樓上是成排的櫃子,大多帶了鎖,有各式編號,大概是為了方便取貨。還有一箇中年男子正在登記入冊,看身形很像是徐東元。文白湊過去擋在徐東元身前問東問西。

瀾江四處看了看,一把抓住曹國安的後領把他拽進櫃子後面。

曹國安一驚,正要開口,瀾江示閉嘴。指指那邊的徐東元。曹國安也算是老謀深算的生意人了,一看便知瀾江有話要說。便大聲招呼著:“老徐、老徐,去庫房把前些日子來的那匹西洋擺件拿幾個來給這位貴客瞧瞧。”

徐東元低著頭站起來道:“是掌櫃的。”又低著頭下去了。瀾江撇了文白一眼,他連忙跟上去叫道:“我也去挑一挑。”

見二人都下去了,瀾江方道:“此處可方便講話。”

“大人請講,此處通透,除了老徐與我,旁人不可上來,可以講話。”曹國安忙道。

瀾江仍謹慎的低聲道:“一會兒我們要在這做場戲,可能會讓曹國舅您損失些財物。”

曹國舅一聽,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連連作揖,“大人手下留情啊,這裡每一件玩意兒都是我拼了老命弄回來的,您要是砸了,小人可真沒法活了。“

“曹國舅,此事與大皇子息息相關,有人刻意挑撥我與大皇子結仇。今日做這戲,正是要安那賊人的心,省得他們再出事端。”瀾江未完全說出實情,因為怕曹國安不擅做戲,在徐東元面前露出馬腳。

曹國安臉色發白,嘴唇直哆嗦,噗通跪倒在瀾江面前,“大人,您砸吧,怎麼像您怎麼演,我家阿姐就大皇子一個兒子,她早亡,留下這麼個獨苗苗,為了他,您哪怕把我這小店全砸了,我也絕無一個不字。”

瀾江見他情深意切,暗自感嘆這大皇子有如此舅父,真是幸運。連忙扶起曹國安道:“曹國舅勿慌,砸掉的我自會賠償,您只需演好你的本色,一會兒我們走後有人送來一個匣子,裡面是我送大皇子的禮物和信件。您務必自己去送勿經他人手。大皇子一看便知所為何事。”

曹國安連忙稱是。

瀾江在樓上轉了轉,樓梯處傳來動靜,趁此時瀾江一把抓起一個瓷瓶砸在地上。噼裡啪啦,瓷片四濺。

“好你個曹國安,好大膽子,居然敢嘲諷我趙家無人。我今天倒要讓你見識一下,趙家到底有沒有人。”瀾江怒不可遏,一腳把一個西洋座鐘給踢翻了。

曹國安哀叫連連,跪地作揖,“大人息怒啊,小人無心之言啊。”

文白與那徐東元一同上樓來了。見狀文白連忙大呼:“將軍,出什麼事了。”

瀾江指著曹國安道:“我好心來照顧他生意,他居然明諷暗刺,道我女人家家,也來拋頭露面。我堂堂西北軍統領將軍、瀾江王,豈能受你這奸商侮辱。來人,給我砸。”

早已候在樓下的侍衛們聽令而動。樓下頓時也被砸的稀里嘩啦的。有小夥計見勢不妙,去了帝都府尹處求援。帝都府尹一聽國舅爺吃虧,忙帶人來援,可進門一看,是瀾江王的人在砸,連忙又灰溜溜的跑了。

曹國安在樓上哀求不頂用,又連忙跑下樓來搶救貴重擺件。他一個圓滾滾的胖子,又怎麼會是瀾江帶來的西北軍侍衛的對手,被一掌推到了珍寶坊外。

這條南大街上無人不知這珍寶坊的掌櫃是皇親國戚,見這珍寶坊動靜如此之大,紛紛圍聚過來看熱鬧。

曹國安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一把年紀了,坐在門口嚎啕大哭。渾身的肉哭的直哆嗦。他的跟班徐東元也蹲在他身後,低著頭不做聲。

瀾江同文白暢暢快快的享受了一番仗勢欺人的樂趣後,大搖大擺的走了。

可憐的曹國安哭啞了嗓子也無濟於事,看著滿屋的狼藉,老淚止不住的掉。有好事的問他:“曹國舅,您這是怎麼得罪了這位啊,她又是何方神聖,居然對您也這麼不尊敬。”

曹國安前襟擦了一把鼻涕道:“你懂什麼,她可是如今位高權重的瀾江王,西北軍的總統領將軍。誰敢與她作對。我可憐的珍寶坊啊,我的心血啊。”又哭了起來。他身後的徐東元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

“國舅爺您是怎麼得罪了這個王爺啊,人家打了遼源,大勝遼軍,這會兒可是帝都裡數得上號的大貴人啊。”

“我怎麼曉得啊。”曹國安委屈不已,“我不過是說了句不用親自跑來拋頭露面的,就算家裡沒別人了,派個小廝來,我上門去送貨就是了。”

好事者唏噓不已,“國舅爺,您這是老壽星上吊啊,人家趙家滿門忠烈,現在就剩一家孤兒寡母了,您還說人家家裡沒別人了,還拋頭露面,您這不是明明白白的諷刺人家王爺是個女流之輩嘛!唉,我看那,想讓人家息怒,難。”

圍觀人一聽,都散去了,只剩曹國安與徐東元還呆坐在門口。徐東元湊過來低聲道:“掌櫃的,要不要去大皇子那上求一求。”曹國安恍然大悟道:“對對,要去求一求。老徐,你帶夥計把店裡收拾了,看還能救回幾件,我去遞牌子,進宮求大皇子。”說完忙不迭的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繞到店子後面的宅子裡去叫馬車。

一進馬車,一個灰衣的小個子掀開馬車側簾扔進一個包裹。曹國安忙抱在懷裡,一路都沒敢放手。

瀾江文白這兩人一路繃著個臉回到趙府。一進書房,便像開鍋了一樣哈哈大笑。把一旁的丫鬟都嚇了一跳。

“瀾江,你演技還真不錯,可以得小金人兒了。”文白捧著肚子笑道。

“什麼小金人。”瀾江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淚道。

“就是說你演技好,誇你呢。”

“最遲今晚,大皇子的賠禮該到了,你猜他會送什麼。”瀾江正色道。

“我猜?我可猜不到,但是肯定是你想要的了?”文白得意道。

果然到了晚上,大皇子的心腹來了,還送了一車的禮物說是為瀾江王壓驚。待來人走後,開啟馬車一看,居然是一車的蓮藕。還有一個小匣子,裝著銀票和一個紙條,上書:固所願爾。

文白嘖嘖稱讚:“這大皇子果然是個實在人啊,送的是便宜又實惠。”

瀾江發愁了,這麼多蓮藕,要吃到什麼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