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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談酈波教授的詩《旅夜作書》

作者:由 杲杲湖山 發表于 成語日期:2021-07-21

看菜吃飯下句是什麼

這首《旅夜作書》:“長夜永懷難自問,欲箋尺素賞音稀。一身多少江湖事,明月清風弄我衣。”已有評論說詩的標題和詩的內容關係倍感雲裡霧裡(不知要表達什麼),即詩意與標題“配合”度不高。再就是有詩者提出“箋尺素”和“賞音稀”,之“箋”名詞動用之如何“箋”,讓人無法想象,和“稀”字,用得彆扭,在此處似有湊韻之嫌。

一、借意與零碎引用有硬傷

後來,酈波教授自辯列舉了搬移的出處。如:『

箋字名詞做動詞,本為常例。如唐婉《釵頭鳳》詞雲“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陸游《秋興》詩云“細考蟲魚箋爾雅,廣收草木續離騷。

”』『“

賞音稀”生澀與否。范成大《臨江仙》詞雲“周郎去後賞音稀”。林逋《寄茂才馮彭年》詩云“無如摛藻妙,所惜賞音稀。”洪亮吉《雜詩》詩云“一彈賞音稀,再鼓裡耳驚。

”』

由上可見,教授忽略了(或根本沒不清楚)“箋”字之用的語法和詩的結構與意境呈現的關係,那麼“賞音稀”瑕疵尤甚。此詩首聯問題在於范成大的《臨江仙》是詞,而林逋、洪亮吉的都是五言詩,因囚於詞和五言詩的結構意境難擬和難造七言,而教授更沒看到此兩聯五言詩都是對仗結構之不顧,便生搬硬套拿過來成了押韻對句之尾,此乃照貓畫虎類犬者也。

故,不見其辯則已,當見此幼稚之辯便不忍一批:『其實此前這首《旅夜》也看過了,謷牙詰屈,並非堅深,反感堆澀,鑿痕尤為明顯?程度不過從前幼兒之初學水平,就這點,你還有什麼可“傲嬌”的?尤其“賞音稀”——你完全忽略了你列舉的情與景之“境”的差別,你的缺乏在“融”,如硬塞硬加耳。此詩尤其此辯,可謂“徒增笑耳”。(20小時前之留評)』

二、整句拿來硬傷亦突出

為何說整句拿來硬傷亦突出?如“長夜永懷難自問”(教授在五言句加“長夜”而成),出自唐代詩人方乾的《除夜》:“永懷難自問,此夕眾愁興。”但方雄飛的是五言詩,知否五言詩的結構和修辭手法與七言詩存在巨大區別。凡為詩者,一般都清楚七言減字容易,但五言加字甚難——是不可取(和不可以)的。緣至唐,五言已凝練到了極致,故五言加字即為幼稚,不僅其結構不契欠合,更凸堆澀之硬傷,乃為詩之忌也。

《論語。雍也》有曰:“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看菜吃飯,量體裁衣。”(《反對黨八股》)可是教授之詩“欲箋尺素賞音稀”,不能自然流暢,猶衣不適體,且用詞不準。古代“尺素”一詞是書信的代名詞,書信都是寫個人的私密和寄給特定物件,而像詩文作品讓邀賞的,可見“挪用”之硬傷,不顧氣韻與結構的割裂,生剪硬裁之“八股”——“質勝文”;堆澀閡滯,生吞活剝,使之徒有形式,拿出來涼——又顯得“文勝質”。此詩,在手法上缺乏起承轉合的邏輯性,即其結構與景意呈斷裂狀。故見改詩幾首,除做了詞句結構的梳理和重新創作外,還著重在意內在邏輯上的“修改”,使其具有詩的情、景、意境的交融和詩的富有自然韻味。即詩技之高者,應如如蘅塘退士所說的“嶺斷雲連”之妙,而不是酈波教授一如狗尾續貂,之豁如斷嶺之存斧鑿之忌,故此詩情景與意境缺乏契合,而缺乏真實的情景意境及韻律韻味之美之“蔽於一曲”。這就是人類思維與意識的侷限性。

結論

由上可知,教授正在學詩,儘管拿來之手法嫻熟,不足在拿用之生搬硬套之生澀之堆鑿。後人稱“亂我書”(漢代《讖書》)的董仲舒為“書蠹”,我們的文學院酈教授國學沒得說,但為詩初者及在路上者也。然教授就是教授,其第二詩《月夜臨洞庭登岳陽樓》就很出色了,其不僅音韻流暢還氣勢挺壯邁,非常值得肯定,大家就不要再挑什麼了。

杲杲湖山

2021年4月28日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