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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賈母最無助的一次大哭,源自賈元春的一個暗示

作者:由 三順說名著 發表于 文學日期:2022-04-13

誰和誰哭賈母各有各的眼淚

作為一位在豪門經歷了幾十年大驚大險,大風大浪的老太太,賈母很少有因為無助而失聲大哭的時候。

紅樓夢:賈母最無助的一次大哭,源自賈元春的一個暗示

然而,在《紅樓夢》二十九回,這位一貫穩坐釣魚臺的老太太,卻發出了最無助、最無奈的聲音:“我這老冤家,是那世裡冤孽,偏生遇見了這麼兩個不省事的小冤家,沒有一天不叫我操心。真是俗話說的:‘不是冤家不聚頭。’幾時我閉了這眼,斷了這口氣,憑著這兩個冤家鬧上天去,我眼見不煩,也就罷了。偏又不咽這口氣!”自己抱怨著,也哭了。

賈母這話,很無助,很絕望,恨不得自己立刻“閉了眼”,“嚥了氣”,眼不見心不煩。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讓賈母感到了從未有過的絕望和無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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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抱怨的“兩個不省事的小冤家”,我們都知道,一個是寶玉,一個是黛玉。因為清虛觀打醮,因為張道士提親,黛玉和寶玉又大鬧了一場。這場鬧,非比往日,林黛玉“臉紅頭脹,一行啼哭,一行氣湊,一行是淚,一行是汗”,把剛吃的藥都吐了出來,把玉上的穗子也鉸了下來;賈寶玉“臉都氣黃了,眉眼都變了,從來沒氣的這樣”,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玉,又摔又砸。

兩人之所以這樣鬧,並不僅僅因為張道士提親,更因為前兩天宮中的賈元春,賞賜出來了賈寶玉和薛寶釵完全一樣的端午節禮。古代的婚姻,可不是男有情,女有意就可以了。而是要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不可抗拒的,是尊者賜婚。

紅樓夢:賈母最無助的一次大哭,源自賈元春的一個暗示

而賈元春的端午節禮,已經暗示出來她要賜婚賈寶玉和薛寶釵之意。賈母雖然是元春的祖母,可也是賢德妃的下級,她能有力量公然對抗賢德妃嗎?不能!賈母知道自己的小孫子和外孫女青梅竹馬,賈母也早就有意讓“兩個小冤家”成就良緣。所以,賈母為了元春的賞賜,而心中不滿;所以,賈母在清虛觀一口拒絕了張道士提親。接二連三的關於賈寶玉的親事的節外生枝,已經讓老太太很無助了,已經讓老太太有“四面楚歌”的危機感了。

此時,這對“不省事的小冤家”,偏偏又鬧起來了。這一鬧,更是鬧得闔府皆知。老太太怎麼會不感到心累到無助?這簡直是“內憂外患”。這“兩個不省事的小冤家”,怎麼知道他們的老祖母,已經為了他們的事,在想法設法了?甚至意欲抗拒賢德妃的旨意了?

所以,賈母這次無助的大哭,是因為這兩個“小冤家”不知道體諒自己的苦心;更因為賈元春關於“金玉良緣”的暗示,讓她感到為這兩個“小冤家”保駕護航的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