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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為家》:12歲少年持刀刺殺妹夫,在獄中卻對父母的進行起訴

作者:由 雪啦比 發表于 文學日期:2022-05-31

何以成家電影

《復仇者聯盟4:終局之戰》一枝獨秀包攬了2019年的五一電影票房排行榜榜首,在《復聯4》的高壓之下,以小語種為原聲的黎巴嫩電影《何以為家》如一匹黑馬闖進入了中國的電影市場中,單日票房僅次於《復聯4》,上映10天票房已經突破2億元,豆瓣評分高9。1分;

《何以為家》:12歲少年持刀刺殺妹夫,在獄中卻對父母的進行起訴

《何以為家》:12歲少年持刀刺殺妹夫,在獄中卻對父母的進行起訴

在中國,很多看過的明星藝人紛紛為此片打CALL。

美女主持人伊一觀看影片後在微博上發表自己的感受,而陳坤在微博上重複發了三遍“何以為家”的方案,並且最後再發三個字“快去看”,以此將此片推薦給所有的人;

《何以為家》:12歲少年持刀刺殺妹夫,在獄中卻對父母的進行起訴

《何以為家》:12歲少年持刀刺殺妹夫,在獄中卻對父母的進行起訴

該片提名第91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獲得第71屆戛納電影節主競賽單元評審團獎。

這是一部介於紀錄片和劇情片之間,許多看過影片的觀眾感嘆:

“願你們都沒有在電影裡看到自己的影子。”

本片圍繞著一個12歲的主角贊恩對自己親生父母的控告為起點,採用倒斜的方式將現實與回憶逐層穿插鋪展開來,環環相扣解開了為何在影片的開篇,一個疲弱的小男孩會帶著手拷出現在法庭上,漠然而淡定地在大廳廣眾之下向法官提起自己的訴訟:我想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本文透過影片的人物語言、鏡頭語言和文化意象,在絕望中對生命希望的探尋;

能在希望中獲得的力量,在絕望中同樣也能獲得——古希臘荷馬

《何以為家》:12歲少年持刀刺殺妹夫,在獄中卻對父母的進行起訴

一、 飽含深意的人物語言展現其內心的變化,帶給觀眾聽覺上的震憾,在震憾中引導觀眾深層反思

語言是人與人之間交流的日常工具,在電影中的語言又叫人聲,或人物語言、話語,這其中包括話外音、對話、字幕等。

人物語言是影片最活躍、最積極、最飽含色彩的一種表現手法,與一般語言不同,電影語言是一種直接訴諸觀眾的視聽感官,以直觀的、具體的、鮮明的形象傳達含義的藝術語言,具有強烈的藝術感染力。

1、 贊恩的語言色彩

贊恩在法官面前說出了起訴父母的原由是:“我想起訴我父母,因為生了我”

《何以為家》:12歲少年持刀刺殺妹夫,在獄中卻對父母的進行起訴

贊恩的起訴中還帶著些許童言的氣息,語氣卻是冷漠而淡定,他的眼神卻蘊藏著悲苦與決絕;

這一份決絕的起因是贊恩的媽媽來監獄探望贊恩;

妹妹薩哈在11歲時因為貧窮被迫嫁人,又因為懷孕而交出了生命,贊恩得知後第一次拿出匕首,刺向了他的妹夫,也因此而入獄;

妹妹剛去世,又得知母親又懷孕了,贊恩眼噙淚水地聽完媽媽的話後迴應道:

“我太難受了……你說這些話簡直就是在扎我的心……我不想在這兒看見你,聽懂了嗎,畜生!”

對於新生命,本該充滿喜悅地分享,但是,對於贊恩來說,這個生命又將陷入悲劇的輪迴中,說不定又將是第二個即將被犧牲的薩哈;

在說這段話的時候,小贊恩眼眶所湧動著淚水有背後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這致使得他在絕望中拿出希望的‘匕首’,斬斷這種

“生而不養、養而不教、何以為家”輪迴宿命

而這一次的‘匕首’是他內心的呼聲和吶喊,藉助電臺節目熱線,向生他的父母、以及那此在貧苦中還不斷生育的大人,堪至全世界控訴:

“我希望大人聽我說,我希望無力撫養孩子的人別再生了。我只記得暴力、侮辱、毆打、鏈子、管子、皮帶。我聽過最溫柔的一句話是:‘滾,狗孃養的東西’,‘滾,你這垃圾’。生活是一堆狗屎,不比我的鞋子更值錢。生活是個婊子,我住在這地獄,生活的就像一堆腐肉。我以為我們能活的體面,能被所有人愛。但上帝不希望我們這樣做,他寧願我們做洗碗工。”

贊恩的這段話中,以自己作為一個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用最真實的生活語言陳述了原生家庭的暴力行為給孩童所帶來的創傷,再一次尖銳地揭露出一個血淋淋的現實問題:“生而不養、養而不教、何以為家”是這個世界上最絕情最殘忍的行為。

《何以為家》:12歲少年持刀刺殺妹夫,在獄中卻對父母的進行起訴

2、 贊恩父親瑟利姆和母親舒亞德的語言色彩

作為父母,女兒因懷孕而離世,大兒子還在監獄中,二兒子又因犯罪而入獄,影片中用了無聲的鏡頭來表現這對生活在社會底層父母的心酸與悲苦、麻木和不仁,但是,對他們而言,他們的成長經歷就是一代一代這樣傳承著長大的,正如瑟利姆在法庭上反駁說:

“……我也是這樣出生,這樣長大的,我做錯了什麼……”

《何以為家》:12歲少年持刀刺殺妹夫,在獄中卻對父母的進行起訴

母親舒亞德在法庭上聲撕力竭地哭訴反擊:

“我一輩子都像奴隸一樣工作、賣命……你經歷過我的那些難處嗎?你過過我的日子嗎?你要是經歷過,你就早自殺一了百了了……只要能養我的孩子,讓我去犯多少罪都行……”

一方面為了養孩子甘願吃盡了生活的心酸,另一方面麻木地按照自己過往的生活方式,在女兒初潮之後就將她以物品一樣來交換幾隻雞或一點房租;

對於難民來說,生存成了最至關重要的問題,生活也活成了一地雞毛,更活成了命運的提線木偶,這是對命運的無力反擊與妥協。

哀其不幸、對於生活社會邊緣底層的社群來說,該如何怒其不爭?

《何以為家》:12歲少年持刀刺殺妹夫,在獄中卻對父母的進行起訴

3、 以原汁原味的母語為原聲,讓人物的語言表達更充分、更精確地為自己發聲

導演敢於讓這部《何以為家》以原汁原味的小語種阿拉伯語為原聲,從導演創作的本意圖出發,以孩童的角度與親身經歷來向世界講述發生在黎巴嫩難民身上的故事,用母語可以讓人物的語言表達更充分、更自然、更貼切、更精確地為生活的真情實感發聲,從而引發人們對那些還沒能享受生存、教育權利的孩童的關注和思考。

如導演娜丁·拉巴基所說的:

“在社會的陰暗角落投下一束聚光燈,讓這些光線,滲透到那些貧困且無法逃脫命運的人們的日常生活中。”

《何以為家》:12歲少年持刀刺殺妹夫,在獄中卻對父母的進行起訴

二、影片鏡頭:俯鏡頭和長焦鏡頭的交替運用,突出影片的地點背景和渲染人物的內心活動

俯鏡頭:

俯鏡頭和場面排程的熟練運用和鏡頭的拉近和推移多用於影片的外景上,用寫實紀錄的手法,採用俯鏡頭讓觀眾鳥瞰了黎巴嫩平民窟的全貌;

平民窟雜亂無章的街道上,本該在上學的孩子,卻在模擬拿槍支打仗的遊戲以及吸菸和粗暴地亂砸物品,暗中提示了戰亂背景下黎巴嫩的社會底層孩子的艱難生活以對教育的缺乏。

《何以為家》:12歲少年持刀刺殺妹夫,在獄中卻對父母的進行起訴

長焦鏡頭:

片中多用於長焦鏡頭對人物進行特寫,特別是突出了人物的眼神,每一雙眼神都在訴說著它的故事和內心的情感變化。

贊恩在身無分文的窘境之下,決定把小黑人弟弟放在路邊,在不遠處暗中觀察是否有人領養小黑人弟弟,此時的攝影師使用的是長焦鏡頭,用側面的角度對贊恩進行人物特寫,用無聲的鏡頭語言來表達當下贊恩想拋下小黑人弟弟時內心的那種痛苦、掙扎與無奈。

該片的拍攝方式比較特殊,臨場感百強烈,俯鏡頭和長焦鏡頭的交替運用,以人物真實的表情和自然反應行為,來展現黎巴嫩難民所面臨的最真實的境況和最真實的情感流露,從而更讓觀眾有一種非常強的代入感,如同你就在現場,與主角一起經歷他所經歷的,感受著主角所感受的悲歡離合。

《何以為家》:12歲少年持刀刺殺妹夫,在獄中卻對父母的進行起訴

三、獨特的文化意象:暗含著耐人尋味的象徵與隱喻,揭示人物的渴求與現實意義

影片透過對文化意象的設計,輔助導演更好地向觀眾傳遞影片的文化意蘊和深化主題思想 ,文化意象也稱為電影符號,在影片中都有獨特的象徵和隱喻,幫助觀眾更深入地瞭解片中人物的渴求與現實意義

1、 乳房

對於出生嬰兒來說,重要且必不可少的便是母親的母乳了,片中出現了兩次母乳餵養的場景,這是愛的表現,更是一種責任的體現;

另外一次雙乳出現場合是在遊樂園中,那是離家出走的贊恩在樂園裡將一尊女性雕像身上外衣拉扯開,讓一對高聳的雙乳便呈現在藍天之下,贊恩的這個動作,象徵著他離家出走的無奈,以及對家庭對母愛的極度渴望,同時也深化了“生而不養”這個主題。

《何以為家》:12歲少年持刀刺殺妹夫,在獄中卻對父母的進行起訴

2、 水與奶粉

在影片中可以看到孩子因為沒有水而在飢餓中直接幹吃奶粉,從對水的出售價格來看,水在黎巴嫩這座城市中的價格相當昂貴的,但是,水作為身體重要的組成部份,占人身體重量的80%-90%,水作為生命之源,象徵著難民連最基本的生活用水都得不到保障。

《何以為家》:12歲少年持刀刺殺妹夫,在獄中卻對父母的進行起訴

3、 腳鏈

為了防止孩子亂走亂爬而顧及不瑕,贊恩的母親會將小嬰孩的腳用鏈子鎖在一定的範圍內活動,贊恩下班回家會將因缺乏照顧的弟弟腳上鍊子解開,還以自由,象徵著贊恩對自由的同理以及想掙脫被捆綁的生活;而另一個場景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贊恩將小黑人弟弟同樣用布條綁起來,而這一解一綁的變動衝突中,向觀眾作一個預示,在生活的重壓下,新一代的‘贊恩’出走後,是否最終還是走上了父母那一輩的路,引導著觀眾進行深一層地反思。

《何以為家》:12歲少年持刀刺殺妹夫,在獄中卻對父母的進行起訴

《何以為家》:12歲少年持刀刺殺妹夫,在獄中卻對父母的進行起訴

四、主題的揭示及現實意義:

生而不養、養而不教、何以為家

導演從一個平凡的難民家庭事件入手,借用孩子對父母的控訴,而父母在法庭上以自己的成長經歷及生活艱辛來申辯的案件,配合紀錄寫實的渲染手法,帶動情緒,使觀眾得以窺探的難民生存原貌,以小及大,映射出這一時代全球性的問題:是對那些還生活在黑暗世界底層邊緣人的關注,是為那些還未能獲得基本生活保障、教育的權利以及對愛的渴望,向這個世界發出的吶喊。

影片中記錄的贊恩的生活,處處充滿壓抑和絕望,但是,贊恩的堅強、奮鬥和愛讓了無生機的生活中透過一絲明亮的希望之光;

導演曾在採訪中說過這樣一段話:

我不想天真地說電影可以改變世界,但如果可以改變你看待這些孩子的態度,或是看待你自己生活的態度,那麼它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你。當有千千萬萬的人用不同的視角看待這些問題時,世界的改變才會開始發生。

可能電影所反映出的問題不會使社會產生任何實質性的改變,但這也夠了,它完成了它所揹負的使命。

在影片的最後,導演給了觀眾暖心的一幕,讓贊恩在整片中的露出第一個最燦爛、最溫暖的笑容。

生而為人,不必抱歉;努力成人,安以成家!

《何以為家》:12歲少年持刀刺殺妹夫,在獄中卻對父母的進行起訴

作者:雪啦比,專注於情感美文、書評影評;本文均屬原創,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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