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花是什麼意思
第十章 星樓，贖身。
“主子，都已部署好了，子時便可……”門外齊路的聲音傳來，但還沒說完，龍陌夜便“嗯”了一聲，讓他退下了。
肖遙月皺了皺眉，但沒說什麼。畢竟信任這種東西，不是一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的起來的。
很快，聚春閣裡出了一位天仙似的姑娘便在大街小巷傳遍了。上午開始，就已經有很多公子哥慕名而來，在聚春閣的樓前等著，只為一親肖遙姑娘芳澤。
而當事人肖遙月，此時卻正沒事兒人似的坐在雅間裡喝著茶。老鴇子戰戰兢兢地站著，看著地上躺著的全身都已經發黑腐爛認不出模樣的屍體，良久，才終於緩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問：“姑，姑娘，今日叫我來不知有何吩咐？”
“坐。”肖遙月看她一眼，笑著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老鴇子看著眼前花一般的笑顏，不明白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沒敢動。
“別緊張。”肖遙月也不惱，笑著說，“我今日來只是給星樓姑娘贖身的，你開個價吧。”
老鴇聽罷有些驚訝的抬頭看著她。
“如何？”肖遙月也沒等老鴇子回話就再次開口，“你知道麼？這胭脂啊，昨日還活蹦亂跳的呢，今日不知怎的就死在巷子裡了，說來也奇怪，那條巷子是去將軍府的必經之路，平日裡也沒什麼人，你說……”肖遙月放下手裡的茶盞，走近老鴇子，輕聲繼續道：“她是做什麼去了？”
老鴇子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小姐饒命！從您醒來之後，我跟將軍府透露的訊息都是……”
“起來吧，說好了今日只談贖身之事的。”肖遙月笑眯眯地打斷老鴇子的話，親自扶她起來。
老鴇子看著她笑靨如花的臉，背後冷汗浸透了衣衫。心甘情願地放棄了星樓這棵搖錢樹。這個小丫頭太過可怕，她不敢也不想再與之為敵了。
星樓的房間裡。
“主子，奴婢今後就跟著您了！”星樓跪在地上對肖遙月說。
“你快起來！”肖遙月趕緊去扶她，“我給你贖身不是讓你給我當使喚丫頭的，我只是不想讓你這樣的女子在青樓裡混日子，你現在已是自由之身，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奴婢想做的事情就是跟著您，報答您！”星樓倔強地跪著不起，“您是嫌棄奴婢的身世？”
“當然不是！”肖遙月說罷，起身不再扶她，看著星樓的眼睛正色道：“你若跟著我，會很危險。”
“奴婢不怕，奴婢會武，可以保護主子！”
“你可知道若是背叛我會有怎樣的下場？”肖遙月說著將手指輕輕點在了星樓的額頭上。
“奴婢死都不會背叛主子！”
肖遙月收回手，看了星樓一眼，片刻後恢復了平日裡的笑，“我答應你了，快點起來！”
“請主子賜名！”星樓說。
“就叫星樓吧，我還挺喜歡這個名字的。”肖遙月說著扶了一下她，讓她站起來，然後對她說：“星樓，眼下我倒是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做。”
“主子請吩咐。”
“我請你去看場戲，看完後將你的觀後感告訴我。”肖遙月笑呵呵地說。
“觀後感？”星樓疑惑地看著她。
“對，就是看完那場戲以後你的感想。”肖遙月解釋。
未時，肖遙月喝著茶，看著樓下還在排隊等著見肖遙姑娘的男人們，比上午時的人數又增加了不少，哎，精蟲上腦，無藥可救了。
“嘆什麼氣呢？可是等煩了？怪我來晚了？”一個清澈好聽的少年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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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遙月聽到聲音，轉頭看向雅間門口，就見一個氣度不凡的少年走了進來。
“沒有。”肖遙月說罷若無其事地看了一眼隔壁和屋頂，然後將一隻手藏進了袖子裡。另一隻手支著下巴，打量著他，墨髮高束，身著水藍色窄袖長衫，腰束蓮紋白玉腰帶，整個人乾淨利落，氣質開朗陽光，這個人應該也就18歲左右吧。那少年也不客氣，進來就直接走到她的對面，坐下來，自己倒一杯茶，喝了一口，然後開口道：“我從來都不信什麼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說法，但是昨天那一瞬間，我倒真的切身體會了！”
肖遙月笑笑，手虛握拳，像握著話筒一般，遞到他跟前，“請說出你的故事。”
那人哈哈大笑，“沒什麼特別的，就是被人出賣了。”
“真巧，你怎麼死的？”肖遙月一點都不避諱地問。
“車撞死的，你呢？”
“炸死的。”
“……”
二人熱火朝天地聊了一會兒，才結束了這個在旁人眼裡頗為詭異的話題。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少年問道。
“你昨天不是知道我是誰了麼？”肖遙月送給他個白眼。
“那個渣男的未婚妻肖遙月？”
“是前未婚妻。”肖遙月糾正道。
“我問的是你的本名。”少年說。
“不一樣麼？”肖遙月疑惑。
“我的不一樣。”少年說著皺了皺眉，隨即揮手說道：“不管那麼多了，以後我就叫你小小了，看上去你也就十二歲左右吧？”
“十三。”肖遙月再次糾正。
少年看了看她，然後問道：“你不好奇我是誰麼？”
“不。”肖遙月很直接地回答。
“為什麼？”少年追問。
肖遙月看著他，淡淡開口道：“以你的話癆程度，若是能說，你早就跟我說了。”
“嘖，沒意思，果然我以後找物件，絕對不找你這麼聰明的。”少年皺皺眉說。
“怎麼？”肖遙月笑著問。
“撩不動。”
肖遙月笑笑沒說話，那少年又說：“你以後叫我小宇好了。”
“好吧，小宇子，我今天找你來，其實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肖遙月說。
將軍府，李氏左等右等，就是不見胭脂來。肖遙雪勸道：“母親，您別急。許是今日人多，太忙了，我聽說聚春閣裡出了個仙女一般的美人兒，多少男人都盼著見上一面，今日白天就已經排起長隊等著了。”
“但願如此吧，娘這眼皮一個勁兒地跳，總覺得她出事兒了。”李氏說道。
“母親，您今日是怎麼了？就算她出事了又如何？左右不過是一個青樓裡的下賤胚子，哪用得著勞煩您如此掛心？”肖遙花看著李氏的舉動，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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