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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念比媒介更重要:美不僅有好看和悅目,還包含著對生命的感動

作者:由 小寒讀小說 發表于 繪畫日期:2022-02-16

達芬奇是古典主義嗎

理念比媒介更重要

昨天晚上,我在中國大學MOCC 中看華南理工的《大學美育》課程。孫珉和周可老師關於“小便器可以是藝術品嗎?”的直播,讓我若有所得。

美育最初是面向貴族的,優美與崇高是西方古典主義的核心內容。

米洛的維納斯像,沉靜自尊坦蕩;《拉奧孔》對於痛苦的表現,包含著極大的剋制;科隆大教堂,縱向的線條直指蒼穹,讓凡夫俗子不自覺地叩拜上蒼。

理念比媒介更重要:美不僅有好看和悅目,還包含著對生命的感動

科隆大教堂

無論是“高貴的單純,靜穆的偉大”,還是拯救、奉獻的超越性理想,都包含著一種

人類無法企及的完美

當杜尚給達芬奇的《蒙娜麗莎》這一古典主義的巔峰之作加上鬍子,當他把男性小便器命名為《泉》送進展覽館,藝術品便有了與以往不同的味道。

理念比媒介更重要。杜尚借男性小便池,表達自己對傳統藝術標準的諷刺和反叛。他消弭藝術與非藝術的界限,也拓寬了藝術發展的道路,

為出現新的“好”提供了可能性

也正是因為看到藝術家這樣做,普通人才會生出“我也可以”的念頭,才敢開啟視野,用審美的眼光,重新認識自己的生活。

周可認為,美不僅有悅目和好看,也包含著對生命的感動。愉悅和痛苦,都是必不可少的人生體驗。

一個沒有痛苦、煩惱、焦慮和嘈雜感的人生,是被過濾了的,像蒸餾水一樣,乏味而單薄。

包容開放,才能儲存生機,這也是楚門執意走出“完美世界”的原因吧!

理念比媒介更重要:美不僅有好看和悅目,還包含著對生命的感動

大先生

古者稱師為“先生”,大師的先生,是為“大先生”。最近兩天,我翻看國際文化出版公司出版的《大先生》,很受啟發。

這本書將後生們對王國維、蔡元培、辜鴻銘、梁啟超、胡適、陳寅恪、魯迅等十八位大先生的追憶,整合在一起。我從追悼和懷念中,看到了大師與大先生在學術思想上的聯絡與差異,對為學、為師,也有了更深的體會。

先說“

為學

”。

梁啟超以“通方知類”,挽王靜安先生。他說,

靜安先生“觀察各方面都很周到,不以一部分名家”。他了解各種學問的關係,而逐次努力做一種學問。辯證最準確而態度最溫和,完全是大學者的氣象。年過五十而毫不衰疲,自殺前一天,還在討論學問。

理念比媒介更重要:美不僅有好看和悅目,還包含著對生命的感動

顧頡剛悼念靜安先生,說他對於學術界最大的功績,是把經書當史料,把聖賢當凡人,把龜甲文,鐘鼎文,經籍,實物,做打通研究,說明古代的史蹟。

單就形狀來看,靜安先生拖了根辮子,是一箇舊思想的代表,但細察他的實在,卻是舊思想的破壞者。

學問的新舊不在材料,而在方法和思想。古之成大事業大學問者,莫不專心致志,又踽踽獨行。

再談“

為師

”。

蔡先生以“相容幷包”的方針,將全國的學術權威匯聚在北大,

也用春風化雨的方式,培養和造就一代新人。

蔡先生到校的第一天,校工們排隊在門口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禮,他一反歷任校長目中無人、不予理睬的慣例,脫下禮帽,鄭重其事地向校工回鞠一躬。

到校不久,蔡先生就向全校發表演說,倡導教育救國論,號召學生們踏踏實實地研究學問,不要追求做官。

理念比媒介更重要:美不僅有好看和悅目,還包含著對生命的感動

校長室的大院子,沒有保衛,沒有服務員,也沒有秘書,學生推門可入。出國考察,蔡先生獨來獨往,不驚動外交人員,只和同學們擠在小旅館裡。

但,蔡先生絕非“好好先生”。當傅斯年等人採用張貼匿名帖的方式,“討伐”小官僚模樣的同學時,他鄭重演說,告誡他們這是

喪失品性的開端

“五四”時期,北洋政府對蔡先生大施壓力與恫嚇,無論是偵探跟隨,還是謀客勸說,他都毫不畏懼,堅決支援和保護教師和學生們。

林語堂到北大拜訪蔡校長,發現在這樣一個儒雅書生的候客廳裡,陳列的竟是炸彈和手榴彈。

從 1917 年到 1919 年,蔡先生用兩年多的時間,將北大從一個官僚養成所,變成名副其實的最高學府,

也以自己的

“器局識見”,

影響著繼任的北大校長和北大的學生們。

在傅斯年、蔣夢麟、馮友蘭、顧頡剛等人對蔡元培先生的懷念裡,我又一次體會到“為人師表”的分量。

忽而想起學生對我的那句評價——“談吐有度,溫柔儒雅”,內心只覺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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