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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帝激進削藩,忠義儒生以性命相勸,最後陪伴建文帝流亡一生

作者:由 微言大義說文史 發表于 詩詞日期:2022-06-26

漢王戰爭怎麼刷聲望

朱元璋死後8天朱允炆就登基做了皇帝,登基後第二天就急不可耐地下詔削藩。可就在這樣一個敏感的時刻,京城中突然傳出了一首民謠,孩子們在大街上唱道:“莫逐燕,逐燕日高飛,高飛上帝畿…”

建文帝朱允炆最信任的兩個大臣齊泰、黃子澄,將這歌謠彙報給了建文帝。他們解釋道,歌謠的字面意思是,不要驅逐那小燕子,你驅逐他他只會飛得更高,飛到皇宮上頭去…

建文帝聽後大驚失色,心裡想道,這哪裡是歌謠,分明就是讖語,暗示自己不要對四叔燕王朱棣動手。他懷疑這是朱棣派人故意散佈出來以擾亂人心的,於是命錦衣衛秘密追查。

沒想到,還真查了出來,只不過這歌謠不是從北平傳來的,而是從“遙遠”的西部四川傳來的,是一個叫程濟的四川嶽池縣教諭所作。據說此人通曉陰陽,能掐會算,替人預測吉凶禍福往往奇準,被當地百姓稱作“神運算元”。

建文帝立即令錦衣衛將其鎖拿至京,並親自審問道:“你作此歌謠有何寓意?背後何人指使?是否勾結藩王?”

誰知程濟絲毫不怯場,他哈哈大笑起來,蔑視了齊泰、黃子澄一眼,然後以非常忠義的語氣對建文帝說道:“陛下,燕王朱棣將要舉兵造反,時間就定在明年7月。”

建文帝激進削藩,忠義儒生以性命相勸,最後陪伴建文帝流亡一生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傻眼,建文帝也被嚇愣住了,他們現在最怕的就是聽到哪位藩王造反。過了好一會兒建文帝緩了過來,並怒斥程濟妖言惑眾,離間皇家骨肉至親。

齊、黃二人趁機建議將此人誅殺,以免惑亂人心,建文帝點頭同意後,程濟大喊道:“陛下且留臣一命,如若明年燕王沒有舉兵,再斬微臣不遲;如若燕王舉兵,還請陛下釋放微臣,臣會在關鍵時刻幫助陛下的…”

建文帝不是一個嗜殺之人,聽程濟這麼一說也就饒了他一命。

轉眼到了第二年,也就是建文元年,建文帝似乎削藩削上了頭,策略越來越激進,甚至逼死了自己的十二叔湘王朱柏,更令世人震驚的是,湘王是因為不願意被建文帝派去抓他的小吏羞辱,憤而舉家自焚於王府之中的!

而最有實力的燕王朱棣,也被建文帝逼得裝瘋賣傻。7月份,建文帝派北平指揮使去抓他,朱棣當即就不裝了,打出奉天靖難的名號舉兵造反,一路摧枯拉朽,將河北一帶盡數拿下!

惶恐不安的建文帝這才又想起了那個神運算元程濟,便命人將他放出,還提拔他為翰林編修,出任軍師,與李景隆大軍一同北伐。

燕王朱棣是當世少有的傑出軍事家之一,李景隆等人哪是他的對手,剛開始還能仗著兵力人數的優勢與燕王周旋,到後來就只能節節敗退了。建文帝連續換了好幾位大將軍,都無法挽回頹勢,而神運算元程濟夜觀天象,也自知大事不妙,數次上疏建文帝,要求回京隨侍在皇上身邊,以護周全。建文帝沒有同意,還是讓他在軍中效力。

建文4年初,燕軍已經打到了徐州城下,在猛將平安的率領下,朝廷軍獲得了寶貴的一次勝利,暫時打退了朱棣的進攻。於是南軍將帥又流露出了驕傲懈怠的神情,徐州守將還命人在城外豎了一塊記功碑,以彰顯他們擊敗燕軍的榮耀,並下令晚上犒勞將士們。

晚宴上,眾將士開懷痛飲,只有程濟悶悶不樂。到了三更時分,許多人都已大醉,程濟卻帶著紙錢來到了記功碑前,燒紙作揖,哭泣跪拜。眾人不解,只道這是個怪人。

沒過多久,朱棣率軍反攻,將徐州奪去。當朱棣騎馬來到城邊看到那塊記功碑時,看到碑文上將自己寫成不忠不孝的反賊,當即大怒。令人將其推倒砸爛,當砸到第三錘的時候,朱棣又令人住手,並說道:“把碑文上的名字記錄下來,等我打到京城,要與這些人一一算賬。”原來,碑文上還記錄了守衛徐州的朝廷將士的姓名,但碑上已被砸出了個小洞,正好缺失了程濟的名字。

6月份,燕軍長驅直入,奇襲南京。建文帝在皇宮中東走西顧,想自殺殉國。這時候程濟已經隨敗軍南下回到了皇帝身邊。他對建文帝說道:“臣昨夜占卜,顯示流亡將是吉利的。”太監王鉞也急忙說道:“先帝(朱元璋)臨終前曾對奴才說過,他老人家留下了一個大箱子,危急之時開啟,或可保命。”

建文帝激進削藩,忠義儒生以性命相勸,最後陪伴建文帝流亡一生

建文帝急命他找出並開啟,只見其中有三張度牒,三副袈裟,還有剃刀佛具及白金十錠。並留下了一張紙條,上面寫道:“帝從鬼門出,餘從水關御溝而行,薄暮,會於神樂觀之西房。”建文帝一看果然是皇祖父朱元璋的筆跡,便長嘆一聲道:“這一切都是天註定啊”。(數也)

此時的大殿內只剩下五十餘人,都誓死追隨建文帝流亡。但最終他只選擇了程濟、葉希賢、楊應能三人,其餘人等各自散去,然後在宮中放了一把大火,便逃亡去了

到了鬼門,果見一道人撐船在此等候,見建文帝來了便跪拜道:“臣固知陛下之來也。昨夜高皇帝見夢,令臣至此爾。”建文帝這才知道,皇祖父已經將所有事都料到了,他也終於明白,這一切都是逃不過的劫數…

出了這道鬼門,世上再無建文帝,江湖只留帝影身。到了永樂十年,楊應能和葉希賢去世,便只有程濟一人跟著建文帝了。到了明英宗正統五年,64歲的建文帝已至殘年,想歸葬在祖父孝陵旁邊,便帶著已快八十的程濟到了京師宮中,明英宗讓人指認,道是建文帝,便將其留在宮中頤養天年。

程濟一人出了皇宮,嘆道:“臣的職分今日便算終了咯”。此後便不知所終…

建文帝激進削藩,忠義儒生以性命相勸,最後陪伴建文帝流亡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