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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環畫《邊城》,人世間的感情就是這樣奇怪,一轉身也許就是永遠

作者:由 我和N個女人的故事 發表于 詩詞日期:2022-08-04

渡船什麼意思

121。過了一陣有人從茶峒來過渡,翠翠走出來一面哭,一面對那人說:“爺爺死了,他管了50年的船,盡完責任了。”

126。楊馬兵原來和翠翠的父親同營當差,翠翠失去了一個祖父,卻得到了一個伯父。黃昏時,楊馬兵在門口談起翠翠的祖父,翠翠的父親和母親時,翠翠的心中得到一些柔情。

130。到了冬天,那個塌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那個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夢裡把靈魂輕輕浮起的年輕人,還不曾回到茶峒來,這個人也許永遠不回來了,也許明天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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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老船伕像重重地捱了一悶棍,心中慘慘的,匆匆趕到河街上去。船總順順一見到他就說:“老伯伯,我們談的那件事情吹了,天保大老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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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一個回來報信的船伕告訴祖父:16。船擱到石包子上,船頭進了水,大老想把篙撇著,人就彈到水中去了,老船伕聽後把頭搖一搖,心裡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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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像往常一樣,順順送給老船伕一竹筒燒酒,老船伕帶著酒去請楊馬兵喝,老船伕喝了點酒後興致似乎好了些,就把14日夜裡而老兩兄弟唱歌的事情告訴了楊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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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楊馬兵聽後說:”你是不是以為翠翠應該派歸二老……“話沒說完,見二老從河街上下來,便叫他過來,二老正預備乘船去收哥哥的屍體,他很不高興地站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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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老船伕指著河上游那新碾坊說:“二老,聽人說,那碾坊將來是歸你的!歸了你派我來守碾子行不行?”二老聽了心裡不是滋味,什麼也不說就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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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老船伕討了個沒趣,很懊惱地回到家裡,翠翠見祖父神氣不對,就問他怎麼的,祖父說:“天保大老死了,二老生了我們的氣,認定家中出了這件事是我們分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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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有人在溪邊大喊渡船過渡,祖父匆匆出去了,翠翠坐在屋角稻草上心中極亂,等等還不見祖父回來,就哭起來了。從此祖孫二人總感到生活什麼地方有了看不見的缺口,始終無法填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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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二老出白河下辰州,走了600裡,沿河尋找哥哥的屍體,毫無結果,返回茶峒來了,過不久他又過川東去辦貨,過渡時見到老船伕,老船伕好像忘掉了從前的事,就同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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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老船伕說:“二老,我家翠翠說,五月裡有天,晚上她做了個夢,夢中被一個人的歌聲浮起來,上對溪懸崖上摘了一把虎耳草。”他見二老苦笑了一下就說:“你不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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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二老說:“我怎麼不相信,因為我做傻子,在那邊巖上唱過的歌。”老船伕被囧住了,顯得有點慌張地說:“你並不傻,別人當真為你那歌聲弄成傻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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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二老上了岸,聽到老船伕的話就站定了,但一想到大老的死不由心煩起來,輕輕地說:”得了,夠了,不要說了。“說罷,大踏步同腳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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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老船伕心中很不愉快地回到家裡。翠翠也從小山後掘竹鞭筍回來。她把竹籃向地上一倒,除了十來根小小的竹鞭筍,只是一大把虎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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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轉眼熱天到了,翠翠每天到白樓下去午睡,做些荒唐的然而卻是極幸福的夢,她從夢中得到又驚又喜的興奮,又總是有意無意地在祖父面前流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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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祖父明白翠翠喜歡二老,他雖然在二老面前碰了釘子,但他並不灰心,他向過渡的人打聽二老的生活,關切的如同家中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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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二老從川東押物回到茶峒時已近黃昏。溪面很寂靜,祖孫二人正在茶園地裡。翠翠聽到有人喊過渡,就爭先來到溪邊,他一看見過渡人,大吃一驚,回頭便向竹林裡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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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祖父又怎麼知道呢?直到溪邊又喊起過渡來,老船伕才急忙跑到溪邊,喊著:”二老,你回來了。“一面跳上船,二老很不高興地埋怨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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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船攏了岸,二老默默無語地挑上擔子,翻山走了,在二老看來,翠翠向竹林跑去,老船伕半天不上船,前途顯然很不利,他想起哥哥天寶,便把這件事曲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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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二老回到家裡第3天,中寨的王團總帶人來探口風,順便問二老的意見,二老說過些日子再說吧,我上不知道是得碾坊,還是得渡船,也許命裡註定我撐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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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探口風的人到過渡時,卻故意對老船伕說:“順順很願意和王團總結親家,二老本想要渡船,現在決定要碾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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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那人去後,老船伕慢慢地立在船頭,痴了許久,想起二老前日過渡時的冷漠神氣,心中十分不快,回到屋裡後,疑是發痧,就在腿上放出一些汙血,躺到床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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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2天老船伕病倒了,翠翠為祖父煎了一罐大發藥,逼著祖父喝,一面問這問那,祖父不說什麼,只是為一大秘密痛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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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老船伕躺了三天,人居然好了,他心中惦念著二老的親事,便預備進城去問個水落石出,翠翠要守渡船,不能陪著他進城,就要黃狗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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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到了河街順順家,老船伕問順順:”我聽一箇中寨人說,你預備通王團總對親家是不是真事?“順順老船伕對於這事如此關心,反而有了誤會,於是說有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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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老船伕說:“真的嗎?”順順說:“真的。”老船伕又問:“二老呢?”順順說:“二老坐船下桃源好些日子了。”原來二老去桃源,就是因他不同意中寨的婚姻,還同他爸爸吵了一陣方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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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順順性情豪爽,他並不反對二老和翠翠的婚姻,但想起大老的死,以為這與老而好事的船伕有關,心中便有個疙瘩,他對老船伕說:“我們只顧喝酒吧,莫在替兒女唱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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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老船伕無話可說,便走了,他找到楊馬兵一起喝了三五杯酒,回去後走得熱了一點,用用溪水去抹身子,覺得疲倦,就要翠翠守船,自己回家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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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翠翠見祖父臉上顏色慘慘的,放心不下便趕回家中,祖父正坐在門口打草鞋,他昂頭望著天空,輕輕地說:“翠翠今晚要下大雷雨,回頭把船繫到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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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夜間果然落了大雨,夾以嚇人的雷聲,翠翠在暗中抖著,祖父也醒了,安慰她不要怕,忽然轟的一個大雷,接著一聲洪大悶重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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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祖孫兩人默默地躺在床上聽雷聲,雨聲。過不久,翠翠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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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天亮時雨已止息,翠翠見祖父似乎睡得正很好,便開了門走出去,溪中長了大水,已漫過了碼頭,泊在巖下的渡船不見了,屋後的白塔也倒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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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翠翠驚嚇地叫他祖父,祖父不答應,翠翠跑回屋裡,到床邊搖了許久,祖父還不作聲,原來這個老船伕在雨將熄時已經走了,翠翠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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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過了一陣有人從茶峒來過渡,翠翠走出來一面哭,一面對那人說:“爺爺死了,他管了50年的船,盡責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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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那人連忙回茶峒去報信,不多久,全城裡外都知道老船伕死了,船總順順派人找了一隻空船,戴了副白木匣子即刻趕來,楊馬兵和其他人也從城裡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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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中午順順也來了,還帶了一些米酒和臘肉,順順說:“翠翠,老年人是必須死的,勞苦了一輩子也應當休息了,你不要發愁,一切有我。”他各方面看看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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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第2天,老船伕被抬到後山埋葬,翠翠哭著伏在棺木上不起來,人們把它拉開,用新土掩蓋了,翠翠還坐在地上嗚咽,黃狗也不停地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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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順順要接翠翠到他家去住,可翠翠卻為祖父守墳山,並要楊馬兵留下陪她,於是翠翠就用順順送來的那條船擺渡,楊馬兵在高巖上玩,或嘶著個老喉嚨唱歌給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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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楊馬兵原來和翠翠的父親同營當差,翠翠失去了一個祖父,卻得到了一個伯父。黃昏時,楊馬兵在門口談起翠翠的祖父,翠翠的父親和母親時,翠翠的心中得到一些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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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老馬兵後來說到了老船伕活著是不會提到的許多事,二老的唱歌大老的死,順順父子對祖父的冷淡,二老被逼著接受碾坊,因此賭氣下行。翠翠把事情弄明白後哭了一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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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過了四七,順順又派人來商量把翠翠接到他家中去,翠翠不肯和祖父的墳墓分開,楊馬兵也認為不如等二老回來看看二老的意思再說,說不定二老要來駕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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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碧溪白塔,人人都認為和茶峒風水有關係,白塔倒了,不重新修一個自然不成,城管,稅局及各商號都捐了些錢,渡船上放兩個竹筒,讓過渡人自由把錢投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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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到了冬天,那個塌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那個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夢裡把靈魂輕輕浮起的年輕人,還不曾回到茶峒來,這個人也許永遠不回來了,也許明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