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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龍門陣之呼歸石的傳說:呼歸石已遠去,重慶大禹文化已也遠去

作者:由 巴縣衙門衙役 發表于 詩詞日期:2022-08-05

寂然芳靄內,猶若待夫歸什麼意思

“朝天門外,長江邊,聲聲喚夫歸。”重慶朝天門外,南岸塗山腳下的長江中,有塊巨大的石頭。只要是枯水季節她就會露出來,她的名字叫“呼(夫)歸石”。然而你們知道關於呼歸石的傳說嗎?

重慶龍門陣之呼歸石的傳說:呼歸石已遠去,重慶大禹文化已也遠去

呼歸石是位於重慶市朝天門水域彈子石和野苗溪中間地帶的一塊巨大的礁石,從長江南岸江邊望去,礁石的剪影像極了一位長髮飄逸,翹首呼喊著的美女。相傳這是大禹的妻子塗山女嬌為祝禱丈夫治水成功,呼喚丈夫早日歸來,日日長歌,經年所化。石頭作證,蒼山作證,就有了重慶的《呼歸石》故事:

公元前21大禹從天上降臨人間,到了江州(現在的重慶),和塗山女相遇,二人情投意合,結為夫婦。大禹婚後第四天,來到鳳凰山檢視水情。水神興風作浪,長江濁浪拍天……大禹見此景象,立志把天下的洪水匯入大海。一晃3年過去,大禹一次回家途中發現,江水並未完全疏通,便變成犀牛,跳入滾滾洪水之中。而苦等丈夫歸來未果的塗山氏站在山坡上眺望,只見一頭犀牛正在下游戳石。她明白了:這就是她的丈夫!塗山女站上江邊的石頭,深情地呼喊:“禹呀!快歸來吧。”隨後,大禹兩次過家門而未留,塗山女便追趕著大禹,佇立江邊呼喊:“禹呀,我就站在這裡等你一輩子!”塗山女等呀等呀,等了九百九十九天,天天呼喊著:“禹啊,你歸來呀!”日久天長,塗山女化為一塊石頭。石頭上至今還留下斑斑花紋,好像山女長長的頭髮,飄灑在江中,浪花沖洗著她的身軀。那奔騰不息的江水日夜替塗山女呼喊著:“禹——歸——來!”這就是呼歸石的由來。

由於呼歸石的古老,由於它和山水文化的融合,由於它呈現出來的堅貞不渝無私奉獻精神。呼歸石凝結的不僅是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大公無私精神,更承載了重慶人對歷史傳說中塗山女對愛情忠貞執著的肯定。它就是重慶文脈之源。

重慶龍門陣之呼歸石的傳說:呼歸石已遠去,重慶大禹文化已也遠去

“呼歸石”

上海古籍出版社的《李白全集》裡有首詩,沒有註譯,據上下文看,極可能是李白路過渝州時,對這個呼歸石有感而歌詠之。

《望夫石》

彷彿古容儀,含愁帶曙輝。

露如今日淚,苔似昔年衣。

有恨同湘女,無言類楚妃。

寂然芳靄內,猶若待夫歸。

看知道這裡,你肯定會塗山女對愛情忠貞執著而感動,但是你一定會好奇:“我怎麼沒有在朝天門外看到這”呼歸石呢?其實以前是有的,但是後來炸掉了。

重慶龍門陣之呼歸石的傳說:呼歸石已遠去,重慶大禹文化已也遠去

2008年,為了三峽大壩年內實施175米蓄水後,能迎接萬噸級船隊到重慶。“呼歸石”就成為萬噸級船舶進出重慶的攔路石了,因此,“呼歸石”必定被毀去。

隨著消失的傳出重慶社群網等多家網站也出現“呼籲留住呼歸石”的帖子。“也許我們無法阻擋這種對文化的摧毀行為,至少我們可以表明自己的遺憾。”曾因寫下《失蹤的上清寺》而出名的重慶作家老羅在天涯社群重慶版發出倡議,呼籲市民留名,以留住重慶唯一與大禹治水傳說有關的“遺產”——長江中的呼歸石。,大多數網友都支援老羅的建議。網友們詢問:可不可以再想想辦法不炸掉呼歸石?比如挖通礁石兩邊的江道?還有網友提出:如果非要炸礁,可否把呼歸石切割放進博物館或重起雕塑,為重慶留住一脈文化和傳說。

但是重慶人們的呼籲依舊沒有能挽留住“呼歸石”做夢都沒想到,2008年2月18日,重慶市對呼歸石實施爆破。幾聲炮響,呼歸石灰飛煙滅。呼歸石沒被淹到,卻被炸掉了。

重慶龍門陣之呼歸石的傳說:呼歸石已遠去,重慶大禹文化已也遠去

當時給出的理由有二:一是因其不是文物,並且搬出了專家說呼歸石和大禹治水沒有關係,我只能,“呵呵”了,理由二是為炸礁通航。理由一很牽強,遺產有歷史和文化之分,難道重慶唯一與大禹治水傳說有關的“遺產”——長江中的呼歸石,有著千年美好傳說的呼歸石不算文化遺產嗎?理由二才是目的,這個我就不用多說了,為經濟讓路。話說為了給經濟讓路,重慶失去的經典還少嗎?

“現在,我們有一萬種理由炸掉重慶所有的歷史文化遺蹟。未來,我們有一萬種理由追悔莫及”(網上老羅語錄)。

其實為了不使美麗的呼歸石傳說因三峽大壩蓄水而永沉江底,早在2000年,重慶雕塑家設計了城雕呼歸石方案。方案選址在南濱路的護坡上。2001年初,方案通過了重慶市城市雕塑建設指導委員會主持的城雕評審,從3個參選方案中脫穎而出,滿票中標。當時還在南濱路作了方案展示的。之後卻無法進入實質運作。然後,呼歸石選址處的小山高價賣給了開發商,很快被推平,建起了高樓,呼歸石失去了設計的落腳之地。2007年雕塑家建議把縮小體量的呼歸石修建在重慶大劇院的綠化帶中。不久市規劃局答覆:重慶大劇院三面臨江視野開闊,建成後將成這一區域的地標,如再在其附近設定體量巨大的城雕,會使城市空間受到影響。直接否定了雕塑家的建議。

2000年到2018年,18年時間,人事更迭,流年似水。道路通車,地產開發。重慶的青山大河漸漸淹沒在碩大無朋的方盒狀樓群之中。雕塑呼歸石方案已經被遺忘。 在這裡我們要感謝這些雕塑家的努力。

“呼歸石”是重慶大禹文化重要的一部分,但是隨著“呼歸石”的毀去,大禹文化損失了重要的一環,可以說現在知道“呼歸石”傳說的年輕人有多少?知道重慶還有大禹文化的年輕人有多少?

重慶龍門陣之呼歸石的傳說:呼歸石已遠去,重慶大禹文化已也遠去

禹王宮

老重慶人是聽著呼歸石、塗山的故事長大的,我們為生長在這樣一個美好的傳說邊而自豪而今,社會在發展,而那些講故事的老人已不在身邊,還有什麼能留在我們的記憶裡?高聳的水泥森林?越來越冷漠的人情?好多記憶已經模糊,人也越來越變得物質化,但是精神上卻越來越空虛。

重慶龍門陣之呼歸石的傳說:呼歸石已遠去,重慶大禹文化已也遠去

一個城市的文化底蘊與其歷史文化相關,流傳了千百年的民間故事,也是與其文化息息相關相關。呼歸石是重慶大禹文化重要的一部分,彈子石(誕子石)的石早已不見,如今呼歸石也已遠去,只留塗山寺的“禹王宮”還在傳承者重慶的大禹文化,但重慶大禹文化已也慢慢遠去,因為大禹文化在重慶沒有得到好的保護和發揚,只會讓大禹文化的傳說漸行漸遠。可能我說得有點嚴重了,但保護重慶曆史文化勢在必行。

呼歸石的毀去,以後的重慶人可以在這個傳說後面可以寫續篇了。朝天門外呼歸石,在歷經了千百年的風雨之後。在她仍在堅持“呼歸”之時,等待其夫君大禹的歸來,但是在2008年大禹的死對頭——江裡一條惡龍為了阻止塗山女的“呼歸”,把塗山女所化的“呼歸石”摧毀。阻止了她繼續呼歸。也就扼殺了這段千古傳頌的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