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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大火燒盡家財,高芝英70元賣孫

作者:由 親斤川頁 發表于 詩詞日期:2022-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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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大火燒盡家財,高芝英70元賣孫

生產力的狀況決定生產關係,而生產關係又對生產力具有反作用。

1978年11月24日晚上,安徽省鳳陽縣鳳梨公社小崗村西頭嚴立華家低矮殘破的茅屋裡擠滿了18位農民。關係全村命運的一次秘密會議此刻正在這裡召開。這次會議的直接成果是誕生了一份不到百字的包乾保證書。其中最主要的內容有三條:一是分田到戶;二是不再伸手向國家要錢要糧;三是如果幹部坐牢,社員保證把他們的小孩養活到18歲。在會上,隊長嚴俊昌特別強調,“我們分田到戶,瞞上不瞞下,不準向任何人透露。”1978年,這個舉動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也是一個勇敢的甚至是偉大的壯舉。

在這之前土地是歸高階公社所有。再加上集體勞動方式,和平均分配主義,約束了農民勞動生產積極性,從而制約了生產力的發展。

從此“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在全國迅速展開。此制度使中國廣大農民獲得了充分的經營自主權,極大地調動了農民的積極性,解放和發展了農村生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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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好的形勢下高芝英帶領兩個兒子和兒媳婦,艱苦努力耕耘,終於取得不錯的收成。看著大車大車的糧食往家拉,高芝英臉上也是樂開了花。高芝英感覺食物鼎實,就下個決定,給自家在老宅上建個大房子。很快房子建設好了,是那種土胚牆,內部有麥草等植物莖稈,房上有梁頭,頂部是竹棚掐泥雨布封頂,頂上粘有稻草,可以防雨避風。這在當時可以說是是相當風光的房子了。

高芝英帶子孫都住進大房子裡,開心地過了幾年。然而好景不長,一場大火燒盡了所有。

一天凌晨,高芝英的喚醒大兒子敦起來喂牛,敦喂完牛就把羊油燈掛在高粱做成的分割牆上,回床便睡了,洋油燈點燃了一個高粱杆上突出的葉子,著了火。高芝英聞到煙味就起床過來一看,整個房間火紅一片,高芝英嚇得發出揪心的喊叫:“失火了,趕快救火呀”。

小兒子哇哇哭叫著,光著屁股抄起一條掃除就衝到火堆裡來,不一會景象,整個村子都炸開了鍋,成群的人拿著傢伙趕過來救火。有拿盆子,有拎著桶的,的有慌不擇器拿上農具三叉子的。儘管大夥奮力搶救,但是無情的大火幾乎燒光了所有,還好高芝英所有的家人都在大火吞噬之前逃了出來。

貧困再次來襲,高芝英又面臨生死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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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敦的第三個兒子出生了,取名為橋。橋比大哥昂二哥寬要精明的多,橋習慣坐而搖晃,有時前後搖晃有時左右搖晃。此時小兒子耙也已經有了三個女兒一個兒子,生存的壓力實在讓早已經卸任鄉婦聯主席的高芝英承受不了,整天為一大家人的口糧而愁眉不展。

一天高芝英媒人的弟弟黑貓來找她,他將高芝英拉到僻靜之處,神秘地給她說了一個事,高芝英聽後瞪大了眼睛,黑貓又添油加醋地說只有這樣,才能讓你們一大家過上好日子。高芝英呆呆地回到家,一聲不吭地坐在自己的床頭。內心世界在痛苦地掙扎,是否非要走出這一步不可嗎?她不禁捫心自問,一珠老淚從飽經風霜的臉頰滑過。

原來高芝英的長子敦智商不高,經人介紹娶了一位家境非常不錯媳婦,而媳婦幼患腦膜炎,智力也低於常人。生出的老大昂老二寬也明顯智力低等,雖曾施之以教也是徒勞。獨老三橋,剛是牙牙學語時期,但是口齒伶俐,反映靈敏,明示比前兩個小孩要好很多。高芝英說什麼也不捨得將橋送人。她抱起橋親了又親,眼淚像珍珠一樣落下來。

長子敦,蹲在門口,一口接一口地抽著煙。面對一大家子人口糧食需求,他更是沒有主意。敦家媳婦智力雖然低下,但是她也許清楚自己婆婆將要捨去這個小兒子,而去送人,然後就在床上號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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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秋風瑟瑟,黑貓領著一衣著標緻的中年男子,來到敦家住處,高芝英早在那裡抱著裹在襁褓裡的橋等候。高芝英臉上沒有了任何表情,將小橋交給黑貓,接過中年男子寫的地址,和一搭70元的鈔票,說:“小孩子很乖巧,也非常聽話,希望在新家,他的養父母能好好照顧他”。中年男子低頭鞠躬致謝,並保證一定要好好教育這個娃。目送著他們遠去,高芝英癱坐在斷牆上。從此高芝英賣孩子的事情不脛而走,事後高芝英無論多少次解辯強調,說是把孫子送人了,而不是賣孫子,然而錢她的的確確是收下了,雖然那點錢在當時和賣小孩的價格相距甚遠。至此這個賣孩孫子的陰影一直陪伴隨著她到死。

當日子好些了之後,高芝英曾按上面的地址找過孫子橋,但是沒有找到,傳言是移居別處,或者是搬家了,高芝英為此事哭過多次。那個被賣掉孩子橋,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訊息,或許在一個不能生育的父母那裡得到良好的教育早已經長大成材,或許早已經不在人世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