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這樣如夢一場你願意夢醒嗎
第四章 信奉永恆的愛的女人
相信世間存在永恆的愛並且熱衷於此的，大多數是女人。成熟的男人會本能地覺得它靠不住，無法相信。稚氣未脫的男人經日累月，隨著戀愛、結婚，終有一天也會意識到這一點。
緒言
在教堂裡舉行婚禮的時候，男人必定會被牧師問道：“你會一輩子愛這個女人嗎？”女人也同樣：“你會一輩子愛這個男人嗎？”男女都會堅定地回答：“是的。”在耶穌面前向牧師起誓一輩子愛一個異性。
相愛的兩個男女在這個瞬間會陷入一種恍惚的聖境，覺得眼前這個異性是自己此生最愛、最可信賴的人。
然而周圍參加婚禮的賓客們，會不會相信兩個年輕人的愛永恆不變呢？未婚的少女、墜入愛情中的少年且不去說，有結婚經歷的人，對人生多少有了些感性認識的人，雖然也曾在耶穌面前發過誓，但他們絕不會輕易相信愛情是永恆的。比如雙方的父母，恐怕也不會像兩個當事人那樣，覺得發過誓了，兩口子今後就會永遠和和睦睦生活下去。
這種時候，個別心懷嫉妒的人甚至會帶著一絲同情和一絲幸災樂禍這樣想：“瞧，這兩個什麼也不懂的傢伙，在被人引誘著發這種無聊的誓呢。”而大多數默默聽著的親友們心裡可能在想，要說最壞的人，大概要數那個讓人這樣發誓的耶穌了吧。
因為針對人最基本的慾望愛和食慾，耶穌基督並沒有讓人們鄭重其事地發誓，唯獨當人們結婚時，卻要人們起誓說“一生只愛這一個人”。
這是為什麼？是因為在教堂舉行婚禮，所以一切都必須按照規矩這樣做嗎？似乎不見得。那麼是不是有點表演過頭了呢？
如此一想，不由得冒出一個疑問：最不相信男女之愛是永恆的人，莫非正是耶穌本人？或許因為耶穌知道一段愛情不可能永遠存續下去，所以才要求兩個人起誓，以便一開始就對此加以約束。
飢餓時要攝取食物，性慾高漲時要追求異性，這些都不需要鄭重地發誓，人們自然而然就會去做。而兩個男女永遠相愛相守，或許並不是人類的自然行為。就好像道德、倫理等一樣，原是違揹人類本性的人為的東西。
相親相愛的一對年輕人，大多相信自己的愛將永恆持續下去是完全合情合理的事情，因而對耶穌的命令毫無反抗，唯唯諾諾地順從。在這一瞬間，兩個人已經變成了狼奔豕突般朝紅布猛衝上去的鬥牛，他們眼睛裡只有那塊紅布，而耶穌基督可能早已冷靜地洞察了一切。
起誓的存在原本不是一種自然的形式，只有當必須將心之所趨硬是拽向另一個方向時，人們才需要起誓。
大型運動會開幕的時候，運動員代表會大聲宣誓：“我們將堂堂正正地參加比賽。”如果真的人人遵循體育精神的話，這種誓言就毫無必要了。之所以心事重重地出場來宣讀一番誓言，不正是因為心裡各懷鬼胎，一不小心人的本性就暴露出來，會做出什麼違背體育道德、有違公平精神的事情來，所以才需要這樣一種儀式來加以誡勉嗎？於是運動員們才忽然想起“對了，我們必須堂堂正正地去比賽”，自己給自己施加壓力。換句話說，這種宣誓無非是一種自我暗示，為了將某些不純的念頭打消掉，扭轉心向而已。
婚禮中的起誓總讓人感覺與此有些相像。因為情感本是人最薄弱的地方，所以必須大聲地起誓，進行自我暗示。
這樣想不知道算不算對耶穌的冒犯和褻瀆，又或者是對相愛的年輕人使壞？希望往下讀過本章之後，各位再審慎地下結論。
關於愛與結婚
相信兩個人的愛可以永恆存續下去的人，不用說以女人居多。好做青春夢的少女自不必說，老姑娘、人妻一直到更年期的婦女，凡是冠有“女”字的動物，不論老幼，一概虔誠地信奉永恆的愛。偶爾也有個別女人覺得男女之愛只是像煙火一般，不可能綿綿無絕期地燃燒下去，不過這樣的女人大多是性寒症患者。理由會在後面再敘。
不管怎樣講，女人就是信奉愛是永恆的，並且照此在實踐。從這個意義上講，女性真是令人羨慕。
相反，男人卻本能地不相信愛會永恆。至少當他接觸到性之後一年以上，便開始模模糊糊地意識到這種東西並非永恆不變的，總有一天它會崩潰、會變質。儘管每人的意識程度不一，但僅僅是程度上的差異。
而那些嘴上沒毛的中學生、發育遲緩的大學生、被女人迷得神魂顛倒的男人，同女人一樣也信奉愛情的永恆，但這些只不過是缺少人生經驗、唯有一腔熱情的男人，故而他們對於愛的認識同女人沒什麼兩樣。
然而男人同女人的區別在於，隨著年齡增長，男人會漸漸地從愛是永恆的錯覺中清醒過來，而女人無論到何時，依然沉迷於這種錯覺當中。
這並不是由於男人和女人的智力與感受性不同所致，而是更加基本的生理原因造成的。在探究造成這種區別的生理性原因之前，讓我們先來思考一下，所謂愛究竟是什麼。
根據字典上的解釋，“愛”至少有這麼幾層意思：①喜愛，愛寵；②特指男女之間的感情，戀愛，愛情；③愛惜，珍愛……
將“愛”這個抽象的概念用具體的語言來描述的話，大概就只能做到如此平淡寡味了。如果稍許做一點引申，針對本書論點來講，或許也可以嘗試用這樣一句話來加以概括：“愛就是對於異性的一種緊張狀態。”
與喜歡的異性見面時，女人會不遺餘力地裝扮自己，希望自己永遠看上去這樣美麗，這樣被對方深愛著；男人約會前當然也會反覆照鏡子，挑揀自己最中意的衣服。見面時舉止和遣詞用語也會倍加小心，生怕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放屁等粗魯的行為是絕對不會發生的，相互都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給對方，使對方產生好感。換句話說，也就是雙方都在算計和被算計。
平時大大咧咧淘氣愛鬧的男生，在女孩面前突然變得文靜老實了，那麼十有八九這個男生是愛上這個女孩了。在喜歡的異性面前，男女都會精神緊張，動作也不那麼自然了。
這種精神上的緊張同時也會影響到身體。由於精神緊張屬於一種交感神經的緊張狀態，故而人會不由自主地眼睛張大，脈搏跳動加快，感覺變得異常敏銳，對方的一言一行都絕不會放過。
精神緊張還會影響到性。男人會陰莖勃起，女人的陰道會分泌黏液，這是因為精神作用傳導至大腦皮層，然後由大腦皮層向神經末梢發出指令形成的。假如沒有緊張，男人和女人在精神上和肉體上都不可能進入愛的狀態。
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精神緊張會逐漸平靜甚至消失，好比彎弓不可能永遠處於滿張狀態一樣，精神緊張也會慢慢舒緩、消失，這是合乎自然規律的結果。
過去只要一想到那個人，胸口就會感到被勒緊一樣，呼吸急促，然而兩人一旦結婚之後，就不會再出現類似的情形。同住在一個屋簷下，想見一面隨時都可以見面，想說說話隨時都可以說話，長輩和雙親不會再幹涉，原先的社會約束也失效了。
如此一來，兩人之間存在的精神緊張也隨之消失，當然如影相隨的見面時的興奮度也大大降低，在一起的幸福感也逐漸淡漠了。
當所有條件都具備的時候，愛的幸福感反而被剝奪了，只剩下漸漸鬆弛的慣性。
周圍所有的人都反對，當事人不顧一切克服重重阻礙，懷著滿腔的激情走到一起，卻發現原來婚姻生活並不如意，等待著自己的是平淡乏味的瑣碎生活。這種時候，往往就會產生巨大的失望。
這是因為由於結婚使得兩人之間失去了精神緊張，而這種精神的緊張正是一個人充滿生氣的先決條件和原動力。由於緊張而高昂的情感、由於緊張而產生的愛，在結婚之後便逐漸消失了，從這個意義上講，結婚的確是愛情的墳墓。
“真正的愛情只在婚姻之外才存在”，這句話從這個意義上說也是不錯的。在不被輿論和倫理允容的桎梏中，男女之間才有純潔的愛。
乍看起來，這好像不合情理，事實上卻完全合情合理。
妻子由於得到婚姻這個社會性許可，而進入一種安定的狀態，但同時卻失去了傳統意義上的愛。換句話說，是捨棄了激情燃燒的愛情，而換取妻子這個安定的身份。
而陷入婚外戀情的女人則相反，因為她們處於地下情人這樣一種不安定的狀態，所以能得到男人的真愛，因為社會不容許，兩個人不能堂而皇之地在一起，所以男人才會更加疼愛女人，作為對女人不安定狀態的補償。
像這樣一直處於精神緊張的狀態中，兩人之間的愛自然不會輕易毀壞，能夠保持永遠。
當然，這種關係也有其侷限性。雖然婚外戀情更易激發愛，但不可能永遠處於這種狀態中，或者是慢慢習慣於這種關係，或者是身體漸漸老去，又或者是“婚外”的帽子被甩掉，終於“轉正”步入婚姻的殿堂。不管是哪種情況，歸根結底精神緊張的日子終有一天會一去不復返。男女都應該從愛的緊張狀態開始之日起，就做好這種心理準備。
當精神緊張這張王牌消失的時候，曾經發誓要永恆的愛又會如何呢？婚姻中的愛就是失去這張王牌之後的不利狀態中的愛。
然而即使這樣，耶穌基督還是讓一對啟程踏上新生活之路的新人起誓說要永遠相愛，兩個年輕男女也不明就裡地順從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一份多麼沉重的負擔啊。
婚姻中愛的實態
婚禮時的誓言、結婚喜宴上的演說，原來是一份沉重的負擔——一般來說，丈夫總是先意識到這一點。有的人是日復一日慢慢領會的，有的人是突然間頓悟的，意識方式上有所差異，但先意識到的總是男人。
或許女人也會說：“其實我們自從結婚後對婚姻的幻滅也有感覺的呢。”看來女人對婚姻也不無失望。
然而，男女兩性對婚姻的失望有著明顯的不同。
女人的失望多是指，一起生活後才發現原來對方的收入如此少，性格如此怪僻任性，婆婆如此蠻不講理等等，即大多是對現實生活的不滿，而且是具體的看得見的不滿。這意味著情況完全可以改善，丈夫任性的性格有所改變，工資增加了，同婆婆分開居住了，問題便迎刃而解。
可是男人的情況就不一樣了，男人是更加抽象的精神上的失望。這種失望不是妻子改掉嘮叨囉嗦的毛病，或改掉不修邊幅、妝容不整的缺點之類就可以解決的。事實上，男人對妻子的不滿表面上看起來是具體的嘮叨囉嗦、不修邊幅、妝容不整等等，其實是更加深層的根本性的問題。
那便是深藏心底的茫然和不安：“我到底能不能一輩子永遠愛這個女人？”而面對這種茫然和不安，卻毫無具體的應對方策。於是，不安一點點侵蝕著男人的心靈，所以說男人的失望是精神性的、抽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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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男人會如此更早地根本性地對婚姻中的愛感到失望並失去信心？而女人為什麼一方面有那麼多具體的不滿，一方面在根本問題上卻毫不失望，依然堅信結婚之後愛是永恆的呢？
接下來我們就要來探究一下婚姻中的愛究竟是什麼樣的。
男女的性愛差異
今日今時，結婚的男女在性經驗方面一定存在不少差異，既有花花公子型別的男人同處女的結合，也有性經驗豐富的女人同近似童貞的男人的結合。在大張旗鼓宣揚性解放的現代社會，夫婦間的性愛經驗差異也是多種多樣的，沒有一定之規。
除了極特殊的事例，一般情況下，結婚雙方多為毫無性經驗或者略有性經驗的丈夫和處女或者略有性經驗的妻子，這種組合最為常見。如果女人是在結婚之前從自己的未婚夫身上得到的性經驗，那麼她也可以視為處女。
從常識上講，最理想的結合是，丈夫稍有一些性經驗，妻子則為處女。
當我們在探究婚姻中的愛的時候就會發現，這種最常見的男女結合型別造成了兩性之間的明顯差異。
一般來說，愛包含精神上的愛和肉體上的愛。而最理想的愛就是這兩者完美合一，相互增進。事實上能否完美合一是另一回事，倘若完美合一則是最理想的。
假設相愛的兩個人在結婚的時候，精神上的愛是同等的，且不管是哪一方達到高潮哪一方冷靜應對，這樣細究起來會沒完沒了的，總之假設前提是兩個人互相愛著對方。
剩下來的問題便是肉體上的愛，也就是性愛。
我們來考察一下前述最常見的稍有一些性經驗的丈夫和處女或近乎處女的妻子之間的情形。
首先無法說是有幸還是不幸，在肉體愛方面，男女之間有著精神愛無法與之相比擬的巨大差距。對丈夫來講，夫婦交合即使不至於快樂得欲仙欲死，至少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不會令他感到極度不安。反之，此時對妻子來說交合還談不上什麼快感，甚至處女還會感覺非常痛楚。
一方感到快感，一方卻感到痛楚，之所以兩個人最終還是跨越這種失衡而完成交合，純粹是因為有精神上的愛支撐。有了精神之愛的支撐，女人才願意連同痛楚一起接受男人的侵入，她們試圖從中發現真正的歡悅。
即使這樣，新婚時期男女兩性在性愛方面的差異也實在太大了，而且對於女人來講顯然有些殘酷。
然而，高明的造物主會在此時引導兩個人慢慢地朝消除這種差異的方向探索前進。
身體健康並且愛著對方的妻子性感受漸漸會被喚醒，漸漸體驗到夫婦交合的快感，儘管各人有快有慢，但日復一日感覺越來越好卻是毫無疑問的。
開始時感到痛楚，慢慢地痛楚淡漠，快感之芽萌發出來，並且越來越有增無減。這種向上攀升的快感即使有時候會停滯，但卻不會向下滑落，經過生育等精神上的洗禮，只會不斷地飛躍，連女人自己有時都會嚇一跳。
而丈夫此時的情形如何呢？
每個男人都知道，一開始男人的感覺是快樂無比。即使在失去童貞的那一刻還處於懵懵懂懂之中，稀裡糊塗地就結束了，但是不會留下痛苦的記憶，而從第二次開始就漸漸產生出快感。所以說，就性感受而言，男人的開發比女人要快。
但快未必就意味著好。
由於男人從開始就能體驗到性的快感，因此他們在快感方面更加傾向於肉體的感覺。然而男人的快感基本上是保持在一個線性水平上的，不像女人那樣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斷上升，相反男人會呈現出一種下降的走勢。
女人初次交合時感覺是痛苦的，性感受的起點雖低其後卻一路向上，不斷高揚，而男人卻要麼保持一條直線，要麼還要走下坡路。
不斷升高的線與平行的直線相交叉只是時間問題。這個交叉什麼時候出現，會因為各自的能力差別、環境的差別以及精神愛的程度等有前有後，各不相同，但一般認為大約出現在結婚一年之後。
其實關鍵不在於什麼時候出現，而是從交叉的這個時點起，女人的性感受就追上了男人，以後又超過男人，兩性之間發生了逆轉，並且差距越拉越大。
如此看來，男人的性感受似乎沒有什麼可持續的發展性，不像女人的那樣豐富多彩，而只是機械的、重複的和單調的。
從根本上講，對男人來說，性交也好，自慰也好，在快感上無甚差異，甚至自慰反而更加自由、更加充滿了想象。即使身邊有妻子，隨時可以滿足性的需求，但是男人依舊會去情色場所瀟灑幾回，這種現象正反映出這方面的問題。
女人當然不是這樣。少女的自慰一方面不如少男普遍，另一方面即使透過自慰感受到了快感，但在和男人真正交合之後，立即會“棄暗投明”，興趣轉移到這上面，即捨棄掉陰蒂快感而追求起更加強烈更加美妙的陰道快感來。只要丈夫提出要求，妻子巴不得立即順其所欲。偶爾自慰大多是因為丈夫長期不在身邊，或者丈夫無法滿足其需求所致，是不得已的行為。
大抵結婚數年之後，男人無不對妻子沉迷於性併為之神魂顛倒的樣子而歎服，甚至感到可怕。可以說，在肉體的愛方面，女人逐漸升至強勢，而男人則降為弱勢，於是愛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男女在婚姻上的差異
結婚當初，在丈夫的性快感高於妻子時，填補這個落差的是妻子對於丈夫的精神上的愛，精神愛使得女人的性快感得以高昂，從而補償了不滿足的部分。
結婚數年之後，當妻子的性快感遠遠超過丈夫的時候，填補落差的依然只有精神上的愛，不過此時是丈夫對於妻子的愛。
然而這時候的情況卻不妙。倘若是先前所述不為世間允容，或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得到世間的認可，此時應該是能夠彌補的。但是結婚數年之後，比如五年或者十年，兩人之間精神上的緊張感早已消失，而處於一種安定的、安逸的狀態，要想以高漲的精神之愛來彌補肉體之愛談何容易？
說句實話，男人的性快感其實很貧弱。但男人往往錯誤地以為自己的性快感比女人更強烈，故而在開始的時候喜歡掌握性交主導權，結果到頭來受到了狠狠的報復。
幾年的夫妻生活下來，任何一個男人都知道，女人的性慾和性快感遠比自己強得多，年輕時代對於女性的看法是錯誤的，於是他們急急忙忙修正過去的錯誤。但是女人並不認可男人的修正。過去曾經那樣激情難抑愛著自己的男人，為什麼現在卻對自己如此冷淡無慾了？不光這樣想，女人甚至會表現出無比的憤怒。
男人想為自己辯解，但是卻無法說出口，因為箇中的根本原因在於男人的性快感天生比女人來得弱這個生理上的事實。從這一點上講，男人其實蠻可憐的。男人們不好意思講出來，他們認為這是羞恥的事情，因此只好藉口工作忙、身體疲憊等等，但是在快感日漸增強、日益變得好色的女人面前，這些理由簡直蒼白無力。只要女人身為女人而不是男人，要她們理解這種事情，基本上是沒有任何指望的。
就性愛而言，男人和女人是如雲泥之隔的兩類人。
男人從性中獲取的愉悅，與其說是透過性交得到身體上的快感，不如說是在這個過程中精神上所得到的快感，後者更為明顯，更為強烈。性快感對男人來說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在整個性交過程中，男人卻燃起對未知事物的探險心和征服欲，這是男人極為重要的一種精神享受。
因此，比起交合時的快感來，男人更加印象深刻的是女人的反應、女人的表現。
可以這樣說，性交對於男人只不過是確認自己的行為如何在對方身上產生作用，自己對於對方擁有怎樣的影響力的過程，當看到自己的行為產生了預期的效果時，男人才會享受到一種滿足。
而女人則是直截了當地沉浸在性的歡悅中，品味著性的快感，陶醉於自我滿足中，卻不必考慮對方如何如何。性交的時候男人睜著眼睛，女人閉著眼睛，這就是其中差異的最好佐徵。
當然，男人的快感愉悅並不是永無止境的，在一次次的重複中，快感會麻木，愉悅會淡漠，漸漸地就會生出倦怠。儘管在交合過程中仍然以男人為主導，但是那份對於未知事物的好奇心消失殆盡，男人的精神不再為此興奮緊張，整個過程變成了一種輕車熟路的儀式而已。
可見男人是一種神經質、不好伺候的動物。無論夫婦間多少次交合，男人的性快感並不會有所增進，真讓人沒辦法。而且只要交合的物件是妻子，精神就不可能產生緊張，從而無法有效地增進這種快感，這是尤其頭痛的事情。
相反，女人則受到造物主的恩惠，即使結婚成家之後，精神緊張消失、精神之愛漸漸平淡褪去，但還可以用日漸成熟的肉體之愛來彌補。即使在精神愛方面有所不滿足，但是隨性而動，依著身體的慾念去做就可以了，同樣可以證明愛的存在。
用吃飯來比喻，女人是因為餓或者嘴饞才吃飯，男人則是因為有營養所以才吃飯，而不管肚子餓不餓。妻子可能會問丈夫，這樣好吃的麵包為什麼不吃呢？但丈夫不會僅僅因為妻子勸食而吃麵包。妻子唯有覺得丈夫不可思議。
女人身上還有一樣令人叫絕：女人的性快感從一定程度上講是依賴於某個男人而成熟起來的。從處女到人妻，隨著女人的性感受不斷被開發，女人在面對這個開墾、開發了自己的男人時，性感受會增強到極致。所以說，女人並不因與眾多男人接觸而快感有所增強，而是反覆面對同一個男人才使快感不斷增強。而男人的性快感不固定於某一個女人，因為從一開始感覺就比較貧弱，只是由於探索未知事物的緊張感使得其精神興奮，從而有助於快感的增進。
因此，坦率地說，如果女人服從自己身體的本能慾望，那就是愛丈夫，而如果男人服從自己身體的本能慾望，則是背叛妻子。
揹負著這樣的不利條件，在婚姻中一旦雙方為誰專情誰花心而發生爭執，男人當然處於下風，永無勝算。
先知先覺的耶穌基督可能洞察了這樣的情況吧。或許，正因為他早已知道，所以假裝公平地要男女雙方在牧師面前起誓說什麼“永遠愛他”，其實是給男人套上一副枷鎖。
信奉永恆的愛的女人
至此，我們已經清晰地看到了那些信奉永恆愛情的女人的真實面目。
女人這東西
［日］渡邊淳一
兩性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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