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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替逃婚堂姐嫁到王府,新婚夜王爺掀開蓋頭氣黑臉:你是誰

作者:由 每天讀點故事 發表于 詩詞日期:2022-12-09

我將以何面目見你

故事:我替逃婚堂姐嫁到王府,新婚夜王爺掀開蓋頭氣黑臉:你是誰

我有一個妖豔瘋狂的堂姐,使出渾身解數勾引到郢王,求來賜婚,

卻在成親前夜與人私奔了,無奈,我只能穿上喜服代嫁

可沒想到大婚當晚,就被戳穿了……

1

“啪——”

十分狠辣的巴掌毫不留情將我扇倒在喜榻上,伴隨著耳朵嗡鳴、步搖叮鐺作響,傳來郢[yǐng]王高楹暴跳如雷、怒不可遏地咆哮,“你到底是何人?新娘子為何是你?柳若娥人在何處?”

我的臉龐開始辣疼,嘴裡有些腥甜,唇角滲出了血跡,但還是支撐著坐起身,故作鎮定平靜應道:“小女子名喚柳若薇,柳若娥乃是小女子的堂姐,今日親事,由小女子代嫁郢王殿下。”

我有一個長相妖豔、性情狂放、叛逆無比的嫡出堂姐,名叫柳若娥,她自幼喪母,十分怨恨柳家,使出渾身解數勾引郢王,將他迷得神魂顛倒,求來賜婚之後,昨日夜裡,偷拿家中銀票與人私奔了。

為的就是,皇家親事不可兒戲,不容欺君罔上為由,降罪於柳家,到時候即便不是罷官流放,也得是祖父、父輩遭貶謫,讓柳家就此衰敗下去,很難再有翻身出頭之日。

於是,為了避免這種惡劣情況發生,原本已經有婚約在身的我,今早被迫穿上嫁衣、坐上花轎代嫁,試圖將罪責、惡劣名聲影響降至最低,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平安度過去最好。

然而,郢王高高興興拜堂入洞房掀起紅蓋頭,一見到新娘子是我,而不是柳若娥,就頓時大發雷霆,情緒失控動手打人,若是知道,他是被柳若娥給玩弄利用了,那柳家的結局豈不是更糟糕?更不堪設想?

藐視、折辱皇家顏面,罪責可不輕啊!

“代嫁?”郢王一把扼住我下巴,力道近乎捏碎骨頭,將我的臉抬起與他對視,咬牙切齒惡狠狠地斥問,“你當本王是甚?郢王府是何地方?豈容你妄想代嫁即代嫁?柳若娥人在何處?為何新娘子不是她?”

“她突患隱疾,不便出嫁,至鄉下莊子養病去了。”

這是和家人串通好的理由,我也只能這麼試圖隱瞞真相,讓事情化小,讓郢王息怒。

“本王早聞柳家待她刻薄,竟沒想到,膽敢給本王來這麼一出移花接木,塞你過來,是柳家那些老朽的主意?還是你自己的主意?”

郢王目露兇光,咬牙切齒,恨不得撕咬人。

“乃是小女子自己的主意,與柳家長輩無關。”

我試圖棄車保帥,一人擔下所有,柳家五代同堂,官宦世家,上上下下近百口人,真的經不起皇家震怒,面臨家破人亡。

“與柳家長輩無關?倘若未有他們授意,你會膽敢這麼做?像你這種貪圖富貴、不擇手段上位的女人,本王見識多了,你還是最膽大妄為、膽敢戲弄本王的一個,既然如此,本王即成全你這賤人野心!”

郢王怒不可遏,氣紅了眼,原本的劍眉星目、好看俊顏變得越發猙獰兇狠,咬牙切齒說到最後,還沒等我辯解什麼,就突然撕扯我喜袍,一把將我狠推倒下,很霸道地要行房。

我掙扎推搡越激烈,他的動作越粗魯蠻橫,扼我頸脖咬我皮肉更疼,還惡狠狠地嘶吼羞辱道:“還妄想做本王的王妃?連給本王做妾都不配!”

“既然如此,你還碰我做甚?滾開!”

我的怒斥不但不起任何作用,還反而激動了郢王,令他變得越發蠻橫霸道,恨不得將我抽筋剝皮、挫骨揚灰。

早聽聞郢王性情乖張、喜怒無常,而今我算是真正領教到了。

待到事情結束,已約是半個時辰以後,我瑟瑟發抖、有氣無力扯過喜被蓋住自己,慢慢地蜷縮成一團,渾身是皮開肉綻、抽筋拆骨般的疼,但卻沒力氣指責怒罵什麼。

郢王穿好衣袍就揚長而去,臨走之前還惡狠狠說道:“莫要以為事情就此完結,待本王查明真相,你和柳家,本王一個也不放過,你最好祈求若娥平安無事、毫髮無傷,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柳若娥?

我突然非常非常憎恨她,為什麼要那麼任性妄為、戲弄皇家,要拖柳家下地獄,全然不顧半點養育親情,最後卻要我來做彌補善後,還不一定能成功,讓郢王息怒。

我原本是可以平平淡淡嫁人,與夫君相敬如賓、舉案齊眉過日子的,為什麼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

倘若是因為她母親秦氏,可明明是她母親與人私通、珠胎暗結,最終落個懸樑自盡、不葬祖墳、不入祖祠的下場,怪誰?

難道要怪柳家不夠寬容大度,不縱容她母親與姦夫私奔嗎?還是要怪柳家只顧名聲,息事寧人,不讓醜事傳開,弄得滿城皆知?如此一來,他們兄妹二人與父親還怎麼做人?柳家的顏面還能置於何地?

真的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樣的任性自私、不管不顧,就只顧著她自己爽快舒坦,全然不顧他人的死活苦難。

即便她沒有選擇私奔,順利嫁進郢王府,估計也不會安分過日子,讓柳家好過吧。

2

次日醒來,我感覺自己有些頭暈發熱,但還是支撐著起身漱洗,沐浴更衣,梳妝穿戴好,免讓人挑刺說閒話。

我在屋裡吃早飯時,郢王的幾個侍妾來了,當然是來嘲諷而不是來拜見主母的。

昨夜,郢王與我大吵一架,以及我是代嫁新娘一事,早就在府裡傳開,私底下議論紛紛、說三道四了。而且,一大早郢王就出門了,估計是跑柳家興師問罪去了。連按禮今日該帶新王妃進宮請安的事都不顧了。

不過也難怪,柳若娥可是他的心頭肉,早已經將他迷得神魂顛倒、情根深種,還特地為她求來了賜婚、籌備大婚,自然會迫不及待去討要說話,弄清楚真相。

然而,他卻不知道,柳若娥誰也不愛,就只愛她自己,最擅長的即是欲擒故縱、欲拒還迎,裝出一副七分清純、二分妖豔、一分無辜的樣子,再加上滿眼深情款款,勾得無數男人為她春心蕩漾、欲罷不能,而郢王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她母親秦氏出身官宦沒落之家,但生得美豔動人,彈得一手好琵琶,為了營生,曾在藝伎館做過樂伎。後來,將我二叔迷得魂不守舍,硬要娶回家為妻,家裡實在拗不過,就同意了親事,低調辦理過門。

再後來,她接連生下一兒一女。而我二叔身為武官,又逢邊境戰亂,離京鎮守兩年多後就出事了。

她與她師兄暗通款曲、珠胎暗結,可對方也有家室,根本不可能拋棄一切與她私奔,於是就造成了她懸樑自盡的結果。

柳家覺得丟人、齷齪、晦氣,盛怒之下,直接將她埋在亂葬崗,完全不辦任何喪儀。那時,柳若娥才三歲多,四歲未滿。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以為是柳家逼死了她的母親,而柳家上下對這件醜事又緘口不言,後母待她也不怎麼好,於是就令她性情越發叛逆狂妄,想做什麼即做什麼,從來不顧忌什麼後果,會招來什麼災禍。

“你即是代嫁新娘柳若薇,而非柳若娥?”五個豔麗侍妾當中,走在前頭的侍妾搔首弄姿,直接嘲笑問,直接打斷了我的思緒,“你的膽子可真大,連殿下的新娘也敢頂替,竟妄圖以假亂真!”

我淡定掃視打量她們一番,皆是些庸脂俗粉、輕佻婦人,看來,郢王的品位、眼光也不怎麼樣,只不過是個色令智昏之徒而已,難怪會著迷於柳若娥這種芙蓉花。

我停下進食,轉頭看向隨侍在旁的王府侍女春蓮,問道:“她們是何人?”

春蓮毫無畏縮,很是大方介紹道:“這位是徐香芸,這位是姜妙意,這位是張水菁,這位是蘭秋,這位是胡玉珂,皆是郢王殿下的侍妾,名義上的而已,皆是別人所送。”

“死賤婢!多嘴!”原先出言嘲笑的徐香芸一聽到最後,直接羞惱喝斥。

我不知道春蓮到底是何意,但見她毫無懼色,就猜測到,她定是郢王的人,是派來監視我舉動的,因此才不將侍妾們放在眼裡。

於是,我直接說道:“我柳若薇即便是代嫁,也是殿下昨日親自上門迎娶,八抬大轎抬過府,從王府正大門走進來,是與殿下拜過天地、入過洞房的新娘子,你們身為侍妾,以色侍人的奴婢,有何資格在此趾高氣揚,仰頭與我說話?”

“只不過是個假新娘而已,還指不定會是何下場呢,神氣什麼呀?”張水菁直接翻白眼扶著髮髻嘲諷道。

“就是,宮裡要是知曉了,指不定會是死罪。”蘭秋譏笑應和道。

“冒名頂替,欺君罔上,也有可能是籍沒為妓也說不定。”徐香芸直接譏笑道。

盡是失敬嘲諷沒一句好話,我實在不想再聽下去,就直接沉臉怒道:“在我耐性全無、打算髮賣爾等之前,爾等最好立即閉口,給我滾出去,如若不然,我即刻下令發賣爾等,信不信?”

幾個侍妾頓時臉色大變,滿臉顧慮,隨即面面相覷,帶著慌張,接著紛紛轉身離開,並不敢再多言做逗留。

既然是別人送的,多半就是眼線、細作之類,以色惑主、諂媚爭寵都不是最關鍵,除掉目標或者讓目標玩物喪志才是最關鍵,所以,不能被髮賣,以致任務失敗才是她們所顧忌的。因此,她們很識相地不再與我對峙,並不是怕我或敬我。

我不由深舒一氣,拿起碗筷繼續進食,春蓮靜站在一旁一直觀看著,臉色有些複雜,但並不說什麼。

在這裡,除了隨我陪嫁過來的僕人可以信任,府上的人皆不可信任,我已經做好了這種心理準備,所以並不打算做什麼。

3

次日,我獨自回門。

知道郢王肯定不會同意和我一起回門,所以,我並沒有厚著臉皮去請求他。自己和陪嫁丫鬟紅櫻收拾好東西坐上馬車就徑直回柳家,但春蓮也是跟隨一起的。

回到柳家,聽我孃親說,郢王確實帶人上門搜尋柳若娥了,但沒找到,又問不出什麼,就憤然離開了,並沒有過於為難柳家,至於我之前的定親,我爹孃已經親自上門賠禮道歉給退掉了,只要郢王這邊不為難我,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然而,我卻不那麼認為,因為宮裡似乎還不知道這件事情,而柳若娥始終讓人捉摸不定,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突然就返回來挑事,再惹出禍端。

傍晚,結束回門返回到郢王府,郢王正在飯廳吃晚飯,直接傳喚我過去見面,我沒有拒絕,轉身就朝飯廳走去。

一進門就見他獨自一個人在吃晚飯,顯得很平靜,但我很識趣地並沒有不經允許就坐下,要與他平起平坐,只是遠遠地行禮問道:“殿下,您找我?”

郢王看也不看,直接提條件道:“你若識相說出月娥人在何處,這郢王妃即由你來做如何?”

“哼!”我不禁嗤之以鼻,直接無語翻個白眼,說得好像我真的很稀罕做他王妃一樣,“我確實不清楚她人在何處,只要殿下不遷怒於柳家,我做不做這王妃都無所謂。”

郢王驟停進食咀嚼,惱怒抬起頭,十分冷峻犀利瞪視我,很鄙夷道:“裝什麼清高?你以為你如此偽裝,本王即對你有所改觀?刮目相看?”

我並不想激怒他而令自己受罪,很無所謂微笑應道:“我與殿下說一個假設,假如真相是,柳若娥乃是殘花敗柳之身,她不敢坐上您郢王的花轎,邁進您郢王府的大門,而我則是捨棄餘生幸福,護住您和柳家顏面之人,您會如何做?”

“啪!滾!”

郢王頓時惱羞成怒,面目猙獰拍筷怒斥,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假設、真相,根本容不得他的心上人不純潔、不完美。

而我倒是無所謂,直接轉身離開飯廳。我要種下懷疑的種子,堵死所有柳若娥邁進郢王府的道路,免得她再興風作浪。

幾天後,郢王興許是想通了或是妥協了,大清早的,就突然派侍女前來通知我,讓我趕緊準備一下,要我同他一起進宮請安。

我沒法拒絕,只好趕緊梳妝準備,吃過早飯就隨他一起出門。

坐在寬敞的馬車裡,我端坐在車廂入口處,與他儘量保持著距離,互不妨礙。

一路沉默無語,我知道他在觀看我,有話想和我說,但我沒去理會他什麼。

馬車行進第一道宮門,在下馬車時,正巧碰見御林軍校尉蔚子靖,也就是曾與我有婚約在身的準夫婿,人剛換班要歸家,突然見到我,他也是驚愣了一下。

“蔚公子,可否借步說幾句話?”我鼓起勇氣說道。

是我無奈悔婚在前,我總覺得該當面道聲歉意才是,不然,彼此心裡都耿耿於懷。

蔚子靖驚詫駐步,視線瞟向郢王沒說話,停站我身邊的郢王卻突然沉聲提醒道:“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我沒理會他,徑直朝蔚子靖走去,隨後很是誠意地深鞠一躬,很歉意道:“蔚公子,實在對不住,妾身不知好歹,冒然悔婚,令公子顏面受損、名聲有辱,實在對不住!”

蔚子靖先是震驚愕愣,隨後直接還禮應道:“無妨,柳小姐亦是實屬無奈,柳家情非得已,在下能理解,小姐能以家人為重,本是人品可嘉,只是在下無福,無緣娶得佳人罷了。”

聽到惋惜之意,我心裡頓時一陣酸楚橫生,曾經,我亦是夢寐以求嫁他為婦,期待生兒育女、平安喜樂度日,然而,卻世事難料,竟走到如今這般境地。

“願公子早日娶得佳人,餘生順遂無憂。”

“多謝小姐吉言,也願柳小姐餘生能平安喜樂。”

“多謝,告辭!”

我又行一禮後,就直接轉身離開,因為有許多人在詫異看著,我不能全然不顧郢王的顏面,讓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蔚子靖還了一禮,只是看著我走開,並沒再多說什麼。

“怎麼?一見舊情郎就春心蕩漾,忘記自己是郢王妃了?”

和我一起往宮裡走,郢王突然陰陽怪氣,冷嘲熱諷。

我心裡一惱火,直接懟道:“狗嘴!滿嘴屎味兒!”

“你……”

郢王頓時氣得面紅耳赤,咬牙切齒,但當著外人的面,他又不好動怒發作,有失體面。

過了良久,快走到乾清宮時,他才突然平靜道:“親事出現差池,本王已向父皇解釋過,覲見之時,你即是柳若薇,莫要提及什麼柳若娥,可聽清楚了?”

我原本還一直想詢問他,我應該以什麼身份覲見請安,他自己主動就說了,省得我開口詢問,我心裡倒是樂得自在,但嘴上還是甩語道:“知道了。”

“你心裡還不樂意?還想貪圖什麼?”郢王很不爽說道。

“郢王殿下,我一個冒名頂替的假王妃,您覺得我還能貪圖什麼?”

“知道自己是假王妃就好,若不是若娥不在,本王斷然不會帶你進宮覲見。”

聽到郢王十分幽怨的口氣,我霎時火氣上來,直接懟道:“要不,我就此返回?立即給你的心上人騰出位子,如何?”

“你……”郢王氣得瞠目結舌,隨後指責道,“伶牙俐齒,毫無恭順謙卑之態,柳家好歹也是書香世家,怎會出你這般無禮潑婦?”

說我可以,說柳家門風差勁就不行,於是,我直接懟道:“郢王殿下好歹也是出身皇家,乃是金枝玉葉,也不見得就人品貴重,做人坦蕩,良婦之所以變潑婦,還不是因為遇見潑皮無賴、無恥之徒,為了不任人欺辱。”

郢王臉色頓時像是吞了蒼蠅一樣難看,但又已經走到了乾清宮門口,他也不好再爭執什麼,就只好窩著氣,鬱悶等候覲見。

4

乾清宮正殿內,皇帝見到我,仔細端詳一番後,說我溫婉端莊、姿容清秀,芳儀很有大家之風,與郢王甚是般配。

正低眉頷首看向地面的郢王一聽,霎時不禁嗤之以鼻,很是不屑。

我鬱悶睥睨他一眼,並沒有揭穿什麼。

出了乾清宮,轉去坤寧宮給皇后,也就是郢王的母親請安,之後,再轉去慈寧宮給太后,也就是郢王的親祖母請安。

等所有的請安都順利透過,沒出什麼意外、指責、刁難之後,我才終於松下口氣,這樣一來,柳家遭遇劫難、由我代嫁一事總算是能順利化解了。

然而,我與郢王互看不順眼,但也相安無事過了一個月後,柳若娥還是出現在了郢王府、我面前。

當郢王帶她出現在我所住的東院,見到她一臉得意、挑釁時,我想殺她的心都有了,她怎麼還有臉出現在這裡?是不是來逼我撕下她的臉面?

倘若真的捨不得郢王,當初又何必逃婚,讓柳家遭遇危機,讓我不得已代嫁?

“你們皆退下!都到院外去!”

我先是下令屏退所有僕人,打算隨後跟她好好清算。

“柳若薇,你心虛什麼?既然生怕丟人,又何必做出傷天害理之事?”郢王眼神冷峻厭惡,直接怒斥道。

“我心虛?在我還留予你們體面之時,你們最好給我受著,否則,我怕你們無臉出去見人!”我壓著怒火,直接懟過去,隨即喝斥道,“爾等皆給我出去!”

“妹妹又何必如此惱羞成怒,大動肝火?”柳若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雙手環抱郢王的胳膊,柔裡柔氣開口道,“你即便是心慕郢王殿下已久,為了搶親代嫁,指使下人擄走我,軟禁起來,我也不會怪你的……”

“住口!”

“柳若薇,注意你的措辭!”

沒等柳若娥把話說完,我直接怒懟過去,郢王直接陰沉喝斥,一副護意中人心切、恨不得動手打我的神情,但我沒理會他,就只是不屑白他一眼。

待紅櫻最後出去,並帶上房門之後,我才衝他說道:“接下來,我要與柳若娥清算柳家之事,你一個外人,最好別多管閒事!”

“……”郢王一聽,不由蹙眉抿唇,一臉鬱悶,卻也沒說什麼。

“柳若薇,除了搶親代嫁一事,我與你之間沒什麼可說的吧?”柳若娥不禁突然心虛說道。

“你為何如此憎恨柳家?不惜要逃婚獲罪也要摧毀柳家?”我開門見山直接斥問。

“我不知你在說什麼,我何時憎恨柳家?要摧毀柳家?你搶親代嫁便搶親代嫁,何必敢做又不敢認?”柳若娥一臉心虛,極力狡辯道。

我懶得和她費力氣爭辯,直接又說:“可是因為你母親?你是不是以為是柳家害死了你母親?”

“本來就是!所以這麼多年來,一直無人敢提起,讓我和我哥自幼便沒了孃親疼愛,受盡外人的欺凌嘲笑,這是柳家欠我們的。”柳若娥霎時失態,滿眼怨恨斥責。

“但真相卻是,你母親秦氏與人私通,珠胎暗結,後遭姦夫拋棄,不管不顧,然後憤恨懸樑自盡……”

“你胡說!你胡說!你再敢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啪!”

我話還沒說完,柳若娥就惱羞成怒,接受不了,情緒激動放開郢王,歇斯底里朝我抓撓拍打而來,我推搡防禦幾下之後,反手就狠扇她一巴掌,令她不禁一臉懵愣,捂著臉看著我卻不知該說什麼。

處於震愕中的郢王反應過來,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

“你若是不信,完全可以自己去證實,你母親咎由自取,被棄埋亂葬崗,柳家不辦任何喪儀,不葬祖墳、不入祖祠,從不讓提起,乃是在顧及你爹的顏面,生怕你們兄妹二人無臉做人,倘若這件醜事弄得滿城皆知,於柳家、於你爹、於你們兄妹二人有何好處?對你哥長大娶妻入仕為官、對你長大嫁人會是何影響?”

“你胡說!既然不讓提起,你又如何得知?”

柳若娥依舊不敢相信,歇斯底里斥問道。

“有些事不能與你說,並不表示不能與我說,你母親曾為樂伎,私通之人乃是她師兄,要不你去藝伎館查檢視,看是否屬實?你最可悲之處在於,你像你母親一樣可悲,親手摧毀自己的人生。”

“……”柳若娥瞠目結舌,渾身顫抖看著我,再沒有前門時的春風得意、充滿挑釁。

“柳家於我而言極為重要,你待柳家薄情寡義,曾讓柳家面臨劫難,我既往不咎,但倘若再有下一次,我定會親手殺了你,你給我記住!”

警告完柳若娥,我轉頭看向郢王說道:“你這郢王妃,我本就不稀罕做,如今她回來了,我雙手奉還即是,根本用不著你們來驅逐!”

郢王很震驚詫異看著我,不禁蹙眉咬牙沒說話。

我接著又說:“但有一點,她確實是逃婚,想令柳家因此獲罪衰敗,我只希望郢王殿下能恩怨分明,她一人做事一人當,往後莫要牽連柳家,誰動柳家,傷害我血親手足,一旦有機會,我定會加倍奉還回去,我說到做到!我說完了,你們走吧。”

“柳若薇,皇家親事並非兒戲,你當郢王府是何地方?豈是任你想即來,想即走?”郢王惱羞成怒,十分冷峻斥問。

“那你想如何?還想讓我給你做妾不成?”我很不屑問。

“給本王做妾,難道還虧待你不成?”

“哼!”我不禁嗤之以鼻,冷笑道,“你以為你是什麼?色迷心竅,自以為是,狂妄傲慢,還想我給你做妾?就怕你承受不起!”

“哼!你還想謀殺親夫不成?”

我沒有直接回答,但卻突然笑容燦爛,帶著詭異,讓他自行體會,不信他可以試試,一再觸犯我的底線,我真不介意讓自己變成寡婦。

郢王爭執不過,佔不得什麼便宜,許多事情一時之間又還理不清楚,就直接憤然轉身離去。而柳若娥深受打擊,整個人失魂落魄、羞愧難當,像是去了半條命,再沒有心思爭執什麼,跟著他也離開了。

5

“紅櫻,紅櫻……”

“小姐,有何吩咐?”

聽到叫喚,陪嫁丫鬟紅櫻急忙小跑進來詢問。

“趕緊收拾包袱,回柳家。”

“啊?真要回啊?”紅櫻有些不知所措問。

“不回?難道還要等候被驅逐出門不成?”

“殿下其實有喜歡小姐,興許不會那麼絕情。”

“甭廢話,趕緊收拾東西。”

我轉身去收拾自己的首飾裝進盒子裡,打算趕緊收拾乾淨走人,要眼不見為淨。

然而,物品還沒收拾好,王府的侍女春蓮就走進來說道:“娘娘,莫要費力氣收拾了,殿下已經下令,若沒殿下允許,您不得出王府。”

我正在摺疊衣裳裝進木箱,一聽就不禁來火氣,直接斥問:“他是何意?還想軟禁我不成?”

“……”春蓮一臉假笑,沒說話。

“你去告訴他,他最好是允許我離開,不然,將我逼急了,我殺他心上人,讓他後悔一輩子!”

春蓮聽到警告,臉現無奈,直接轉身離開去傳話。

“小姐,您真的會殺三小姐啊?”紅櫻在收拾鞋子,試探著問。

“她若是敢讓柳家家破人亡,我興許真的會。”

我說的是真話,柳家五代同堂,上上下下近百口人,從小到大,太祖母、祖父祖母、父母,還有兄姐們都很疼我,從沒讓我受過什麼委屈,我是真見不得他們遭受傷害,甚至無辜喪命。哪怕是郢王想動柳家,我也不會怕他,大不了同歸於盡。

“紅櫻……”我走向紅櫻低聲吩咐道,“你去讓阿福跑一趟柳家,就說三小姐已來郢王府,讓我兄長前來接我回去。”

就算我真被軟禁不能離開,訊息也要遞給柳家,免得那邊什麼也不知道。

“好!”

紅櫻剛應聲出去,春蓮很快就返回來了,直接說道:“娘娘,殿下說,您若敢輕舉妄動,不知輕重,藐視皇家天威,明日就參柳家一本,罪名可輕可重,到時,後果自負!”

他竟然仗勢欺人?

我心裡暗罵,開始想著對策。

見我不說話,春蓮又說,“娘娘,殿下其實很敬重您,對待若娥小姐都未有如此敬重,更不似從前了,即便您將殿下氣急了,殿下都不衝您大發雷霆,若換作以前,府裡的下人可就要遭罪了。”

敬重我?簡直可笑!一想起成親那晚,他那般對我,想殺他的心都有了。

“你犯不著替他說好話,出去。”

聽到驅趕,春蓮直接行禮離開,沒再多說什麼。

我從下午等至天黑,再從天黑等至次日晚上,都沒等來我父兄接我回去,但卻得到柳若娥病了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