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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秘鑰:通天教主是在影射孔子

作者:由 太平書院 發表于 詩詞日期:2023-01-20

道家地師是什麼意思

從今天起,開一個專題,談一談《封神演義》這部影響力僅次於《西遊記》的神魔小說。許仲琳在創作《封神演義》的時候,進行了重重加密,將諷喻隱藏在密碼背後;寫這個專題,是為了解密《封神演義》,重現真相,所以謂之「封神秘鑰」。今天的話題是:通天教主是在影射孔子。

封神秘鑰:通天教主是在影射孔子

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是《封神演義》的原創人物,他是老子、元始天尊的師弟,截教的教主,在碧遊宮開壇講道。

因為通天教主與老子、元始天尊並稱,所以很多人認為他的原型是靈寶天尊——道教三清為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太清道德天尊。其中,元始天尊用的是原名,老子對應道德天尊,所以此說似乎在理。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證據證明通天教主就是靈寶天尊。所以,要探尋通天教主的原型,還要從《封神演義》的作者身上找證據。

《封神演義》的作者,舊傳是道教內丹東派的祖師陸西星,但陸西星是正經的道教祖師,絕不會在老子和元始天尊之上,再設定一個鴻鈞道人,可以排除。三清是道教的最高神,陸西星絕不會頭上安頭。

現在普遍採納的說法是,《封神演義》的作者為許仲琳。日本內閣文庫藏日本內閣文庫藏有一套明刻本《封神演義》,卷二的題署是「鐘山逸叟許仲琳編輯」。

這個許仲琳,生平不詳,大致可知的事蹟有:他是明代嘉靖末年的秀才,多次參加鄉試但都沒能考中舉人,灰心之下棄儒學仙,扮作道士雲遊四方,結識過一些所謂的高人。

屢試不中而放棄習儒,扮作道士且偶有奇遇,這兩個特質都符合《封神演義》兩大特徵:一、小說不夠雅緻,且屢有惡趣味;二、對道家一知半解,經常混淆常識。

許仲琳習儒無果,難免因愛生恨,將儒家的至聖先師孔子貶為全書的大反派。許仲琳用通天教主影射孔子,至少有以下三點證據。

封神秘鑰:通天教主是在影射孔子

通天為夫

其一,「通天」可以理解為將「天」字的一撇向上延伸,戳破天頂(天字上面的一橫),從而變成「夫」字;同時,孔門弟子尊稱孔子為「夫子」。

其二,孔子主張「有教無類」,於是《封神演義》故意將有教無類具象化,說通天教主門下弟子,有烏龜、青獅、白象、金毛犼等,全都是動物。

《封神演義》第七十三回,多寶道人在通天教主面前挑撥,誣賴廣成子輕視截教,以下是其中一段原話:

他罵吾教是左道傍門,不分披毛帶角之人,溼生卵化之輩,皆可同群共處。

有趣的是,在《墨子·耕柱》中也有譏儒門弟子為動物的對話,原文如下:

子夏之徒問於子墨子曰:「君子有鬥乎?」子墨子曰:「君子無鬥。」子夏之徒曰:「狗豨猶有鬥,惡有士而無鬥矣?」子墨子曰:「傷矣哉!言則稱於湯文,行則譬於狗豨,傷矣哉!」

許仲琳未必讀過這段文字,但一前一後,交相呼應,也是有趣。

封神秘鑰:通天教主是在影射孔子

通天教主騎奎牛

其三,通天教主的坐騎是奎牛,奎牛即夔牛,是傳說中一條腿的怪物。對此,孔子曾經有過辨析,指出夔是堯舜時期的樂師,有他一個就足夠了,並非只有一足。事見《呂氏春秋·察傳》,原文如下:

哀公問於孔子曰:「吾聞夔一足,信乎?」曰:「夔,人也何故一足?彼其無他異,而獨通於聲。」堯曰:「夔一而足矣。」使為樂正。故君子曰:「夔有一足。」非一足也。

《封神演義》卻反其道而行之,將夔重新變成單腳怪獸,作為通天教主的坐騎,可謂「用心良苦」。

《封神演義》的故事發生在商周之際,此時儒教、道教、佛教都還沒有成立,所以作者編造出截教、闡教、西方教,與之對應,從而湊足了「三教」。

又因為作者「棄儒學仙」的立場,所以將截教塑造為反派,將闡教、西方教塑造成正派,導致截教與歷史上的儒教有非常大的差別。歷史上的孔子和儒家都擁護周朝翦商,但《封神演義》裡的通天教主和截教卻成為周軍東征最大的阻礙,這些設定,都是作者故意為之,藉此抒發心中的憤懣。

封神秘鑰:通天教主是在影射孔子

海昏侯墓·孔子衣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