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詩詞

聯金滅遼:對自身實力的致命誤判,最終釀成了北宋亡國的慘痛悲劇

作者:由 煙雨憑欄燈火處 發表于 詩詞日期:2023-02-02

中和方作聖什麼意思

靖康元年(1126)正月初三,夜間二更左右,此時喧鬧漸靜,汴梁城內更是一片漆黑。

突然,一隊人馬悄無聲息地從城東通津門魚貫而出,出城後便迅速搭乘早已等候在汴河上的舟楫,順流東下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悄然離開的,是整個北宋王朝最尊貴的主人、太上皇宋徽宗趙佶的車駕。

一天之前,金軍兵臨黃河的訊息傳來,京城一片惶恐,而聞知噩耗的趙佶,便立即攜帶後宮妃嬪、皇子,在禁軍護衛之下,趁夜遠遁揚州。

可恨這個“諸事皆能,唯獨不能為君”的混賬皇帝,因為他的昏庸無知引發了滔天大禍,而當戰火來臨之際,他卻丟下了江山社稷、丟下了都城汴梁、丟下了萬千臣民,就這麼輕鬆轉身一走了之。

他現在可以平安地離開了,而且據史料記載,在遠離硝煙的江南,趙佶問心無愧地度過了一段悠閒的太上皇時光。

而在他身後,在那場由他引起的曠世劫難中,有多少無辜的家庭會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有多少人的父親、兒子、丈夫會成為黃土爛泥下永遠的骸骨,又將會有多少白髮蒼蒼的母親、多少倚門遠眺的婦人,在此後無盡的歲月中肝腸寸斷、淚眼難幹!

聯金滅遼:對自身實力的致命誤判,最終釀成了北宋亡國的慘痛悲劇

所有這一切的悲劇,都或多或少與北宋末年“聯金滅遼”的決策有所關聯,然而仔細想想,靖康的奇恥大辱、汴梁的兵燹之禍、北宋的滅頂之災,罪惡的根源還是宋徽宗趙佶的昏庸、自大和荒唐無知。

從“澶淵之盟”到“海上之盟”

北宋景德元年(1004),遼國蕭太后與遼聖宗耶律隆緒親率四十萬大軍深入宋境,一路勢如破竹,直至兵臨黃河北岸的重鎮澶州(河南濮陽)。

聯金滅遼:對自身實力的致命誤判,最終釀成了北宋亡國的慘痛悲劇

若澶州失守,遼軍一旦渡過黃河,將直接威脅北宋的都城汴梁,前線戰報傳來,宋廷上下驚慌失措,遷都避難的呼聲一時之間響徹朝堂。

幸運的是,千古名相寇準,在王朝危難關頭挺身而出,力排眾議勸說宋真宗御駕親征、揮師北上抗遼,並最終力挽狂瀾,促成了在宋遼關係史上影響深遠的澶淵之盟的簽訂。

聯金滅遼:對自身實力的致命誤判,最終釀成了北宋亡國的慘痛悲劇

澶淵之盟後,宋、遼這兩個南北相鄰的龐然大物得以息止干戈,並開始了長達百年的和平發展。然而一個無法迴避的事實是,引起無數爭端的燕雲十六州,仍在遼國的控制之下,北宋依然是這場百年對峙中相對被動的一方。

金甌有缺,始終是北宋王朝的巨大遺憾,而收復燕雲更成為此後歷代趙家天子內心深處的執念與夙願。

在蟄伏、隱忍、期待了百餘年後,機會在宋徽宗當政時,意外地降臨了……

公元12世紀初,當遼、宋兩大帝國已經主宰整片東亞大陸上百年後,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即將打破這種平衡的新興勢力,正在千里之外悄然醞釀、萌發——曾經飽受遼國欺凌的女真人,在其傑出部落首領完顏阿骨打的帶領下,開始崛起於白山黑水之間。

聯金滅遼:對自身實力的致命誤判,最終釀成了北宋亡國的慘痛悲劇

而早在政和元年(1111),即有遼籍漢人馬植透過大太監童貫向宋徽宗秘密獻策,希望培植飽受契丹貴族欺壓奴役的女真部落,以達到反遼、抗遼的目的,這也是後來“聯金滅遼”政策最初的雛形。

但這一建議並沒有引起宋徽宗的重視,在北宋朝堂也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究其原因,當時的女真人勢力太過單薄,根本不具備成為北宋盟友,並與其攜手消滅遼國的實力。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逐步統一女真各部、擴充實力之後,完顏阿骨打於1114年舉兵反遼,次年建立大金,此後,女真人屢戰屢勝,已有席捲遼國之勢。

眼見遼國日漸式微,宋徽宗內心又燃起了重奪燕雲的希望,而“聯金滅遼”的主張,也再次被提上議程。

重和元年(1118年),徽宗主動遣使赴金,商議聯合滅遼事宜。但由於地處東北的金國與燕雲以南的宋朝,在地理位置上受遼國阻隔,無法在陸上直接會面,所以整個商議締約的過程,雙方均是透過水路,經渤海互相遣使完成溝通,因此宋金聯合滅遼的舉措,也被稱為“海上之盟”。

聯金滅遼:對自身實力的致命誤判,最終釀成了北宋亡國的慘痛悲劇

在經過兩年的頻繁接觸和反覆談判後,宣和二年(1120),宋、金最終達成協議,雙方商定於當年八月之前共同出兵,採取南北對進的方式,由金軍攻打遼國上京臨潢府和中京大定府,而宋軍則負責拿下遼國南京析津府(即燕京)和西京大同府。

而遼國滅亡後,宋得燕雲故地,並以之前獻納於遼的五十萬歲幣轉輸於金國。

暴露在戰爭中,最醜陋的模樣

宋徽宗對戰爭的構想是美好的,趁著遼國衰弱,透過與女真人聯手,重新奪回至關重要的燕雲地區,至於歲幣,對宋朝人而言,錢從來都不是需要考慮的問題。

但戰爭的走向卻完全超出了宋徽宗的預料,金人在與遼國的作戰中,一如既往的摧枯拉朽,1120年五月,完顏阿骨打便率軍攻克了上京,遼天祚帝出逃至西京。緊接著又於1122年正月拿下了中京,至此,金國已順利完成了合同規定的義務。

聯金滅遼:對自身實力的致命誤判,最終釀成了北宋亡國的慘痛悲劇

而北宋這邊,海上之盟簽訂後不久,1120年十月,浙江突然爆發方臘農民起義,徽宗不得不將原本準備北上攻遼的軍隊,轉而調至東南平叛剿匪。

在此期間,金國見宋朝方面遲遲沒有動靜,曾於1121年二月遣使入宋,催促其儘快出兵,但宋徽宗為了拖延時間,竟將金國使者強留到八月,最後用一封模稜兩可的書信將金使打發回國覆命。

等到1122年初,內亂雖然被平定,但因為延誤了出戰時間,嚴格來說宋朝已經違約在先了。

而此時,迫不及待的女真人甚至連原本屬於北宋的作戰任務,遼國西京也一併拿下了。當年四月,在金國的反覆催促之下,宋徽宗終於起兵十萬,以童貫為帥,北上攻遼。

然而面對在金軍鐵騎之下毫無還手之力的契丹人,面對已是危如累卵,幾乎就要分崩離析的遼國,宋朝軍隊卻接連在兩次北伐燕京的行動中,遭遇慘敗。

對於燕京實在是無計可施,童貫難以交代,只能厚起臉皮,暗中聯絡女真人出手相助。

面對如此孱弱不堪的盟友,完顏阿骨打也徹底失去了耐心,1122年十二月,金人再次出手,幾乎不費吹灰之力,輕取遼國南京,並於1125年二月,俘獲遼國天祚帝耶律延禧,享國218年的契丹遼國,宣告滅亡。

聯金滅遼:對自身實力的致命誤判,最終釀成了北宋亡國的慘痛悲劇

遼亡之後,剩下的程式自然是按照協議內容進行戰利品的分割,但因為此前在締結盟約時,宋朝官方文書的用詞並不準確,導致金國並不認同合約中“

燕京並所管州城

”便是宋朝所指的燕雲十六州。

而且從滅遼過程中發揮的作用來看,北宋除了兩次丟人現眼的敗仗外,幾乎沒有做出任何實質性的貢獻。宋軍在戰爭中的糟糕表現,自然也無法贏得金國盟友的尊重。

所以女真人在涉及土地交割的問題上,態度非常強硬——由於燕京並非宋軍攻下,宋朝必須以金錢贖買的形式,取得這片土地的所有權,所以歲幣的數額必須增加到六十萬。

而即使是燕京在內的山前諸州,也僅僅只是涉及土地的交割,並不包括這些區域所擁有的人口、財物等資源。

宋朝這邊,一方面違約在先,而且也確實有理虧之處,在經過多番磋商交涉後,宋徽宗也只能無奈地接受了現實。

而這也意味著,北宋以高於之前交換整個燕雲十六州的價格,最後僅僅只是從金人手中贖回了幾座空城。

聯金滅遼:對自身實力的致命誤判,最終釀成了北宋亡國的慘痛悲劇

戰爭終於結束,但對於宋金雙方而言,收穫和感悟是截然不同的。

自公元935年即被後晉石敬瑭割讓給契丹的燕京地區,在近兩百年後,終於重歸中原王朝的懷抱,自然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而實現這一北宋歷代君王均未能達成的豐功偉績,也讓宋徽宗產生了巨大的滿足感。

但對於女真金國而言,透過這場戰爭,卻對宋朝這個剛剛結交的盟友產生了幾點深刻的印象:

首先就是宋朝確實有錢,而且根本不在乎錢;而宋人,或者至少是宋朝的皇帝,不太信守承諾;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宋朝的軍隊,比起衰弱的遼國還要更加的不堪一擊。

基於以上的認識,在輕易覆亡遼國後,野心勃勃的女真人,很難壓抑住繼續侵略宋朝的衝動,而北宋的昏君佞臣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警惕,不僅依然沉浸在勝利中無法自拔,又繼續幹出了不知死活的蠢事!

收容金國叛將,惹禍上身!

1123年,正當金軍席捲遼境之際,遼國守將張覺率眾降金,熟料當年五月,此人又再次叛金,並獻所轄平、灤、營三州之地,轉投宋朝。

除了傳統的燕雲十六州以外,原屬遼國的平、灤、營三州,也是宋徽宗垂涎已久的土地,面對巨大的誘惑,這個昏君完全無視可能的惡果,竟鬼迷心竅地接受了張覺的投誠,甚至封其為泰寧軍節度使,世襲平州。

然而收容張覺一事不久便遭敗露,金國以宋招降納叛為名,譴責北宋敗盟,並要求將張覺正法。

而宋徽宗先是裝傻充愣,根本不承認此事發生,實在無法推諉後,又自作聰明地找人冒名頂替,直到最後為金人察覺,徽宗無奈“

遂殺覺函其首以與金人

”。

容留金國叛將,北宋是毀約敗盟在先、造假失信於後,而斬殺張覺,對外是示弱服軟於金,對內又寒了歸宋將士的人心,徽宗貪圖小利卻弄巧成拙,最終是顏面掃地、威信盡失。

更重要的是,張覺事件最終還成為了引發金人侵宋的導火索,1125年十月,金太宗完顏吳乞買以北宋敗盟為由,發兵十二萬,大舉南下攻宋。

聯金滅遼:對自身實力的致命誤判,最終釀成了北宋亡國的慘痛悲劇

徽宗眼見大禍臨頭,第一時間便禪位於太子趙桓,而等到金人渡過黃河,其立即潛逃出京,避難江南。

雖然1125年的第一次東京保衛戰在李綱的指揮者取得成功,北宋僥倖逃過一劫,然而次年金兵又再次捲土重來。

最後的結果,1127年,汴梁城為金軍所破,徽欽二宗被擄北上,北宋滅國。

聯金滅遼:對自身實力的致命誤判,最終釀成了北宋亡國的慘痛悲劇

突如其來的“靖康之變”,帶來了北宋的滅頂之災,而宋徽宗自取滅亡的“聯金滅遼”之策,也因此一直在後世飽受譏諷、詬病。

但關於“聯金滅遼”的是非曲直,本文不願人云亦云的“隨大流”或故作高深地“唱反調”,因此在文章的後半部分,將結合當時的實際情況,詳細分析這一政策的得失。

聯金滅遼,並不是那麼糟糕

如果將時間重新撥回到1120年海上之盟簽訂前,面對一個空前強大的女真政權和已經敗象漸露的契丹王朝,對於整個北宋而言,只有三個選擇。

第一:聯遼抗金;第二:保持中立;第三,聯金滅遼。

為了拯救垂死掙扎的契丹遼國,去冒險得罪空前強大的女真人,這明顯是不符合北宋國家利益的。

而且從三方在戰爭中所表現出的實力來看,即使宋遼聯手,戰勝金國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因此,“聯遼抗金”是沒有任何前途可言。

再來看看宋朝的選擇——透過遼金戰爭這一千載難逢的機會,實現收復燕雲的戰略目標,“聯金滅遼”在戰略層面,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首先,大可不必指責北宋背信棄義,單方面撕毀宋遼百年和平的“澶淵之盟”。

客觀來說,遼宋之所以能夠維持百年和平,絕不是基於一紙盟約的限制,也並非受到友鄰互信、兄弟感情這些主觀因素的影響,歸根結底,還是彼此實力在這一時期,達到了一個相對平衡的狀態。

而即使這種表面上的風平浪靜,內裡也是暗流湧動,且不說澶淵之盟後,遼國一直暗中支援西夏同北宋作戰,宋仁宗執政期間,遼國還趁著宋夏交戰,宋朝內外交困之機,揚言要出兵攻宋,以此要挾,從而使宋朝被迫同意增加歲幣金額,要談背信棄義,“慶曆增幣”事件,遼國早就失信於宋人了。

其次,指責“聯金滅遼”是宋朝不懂“唇亡齒寒”的道理,才最終導致滅國之禍,這個結論的背後,其實也有明顯的邏輯錯誤。

面對強大的金國,遼宋在地理位置上確實是唇齒相依的關係,遼國作為宋、金之間的天然屏障,它的存在,一定程度上有利於宋朝抵禦金國入侵,這也是事實。

聯金滅遼:對自身實力的致命誤判,最終釀成了北宋亡國的慘痛悲劇

但“唇亡齒寒”成立的前提,必然是宋遼聯手的情況下,具備強於或者至少等於金國的實力。

而實際上,當戰爭進行到1118年“海上之盟”開始時,遼國已經無法起到宋朝北方戰略屏障的作用。

而宋朝即使主觀上願意讓遼國活下去,客觀上它也沒有左右遼國生死的實力,說難聽點,宋朝甚至都不具備保護自己生存的能力。

宋朝站在遼國一方,就能保證遼國繼續存在嗎?結果很可能是北宋賠上自己的身家性命,然後跟遼國一起走向滅亡。

所以,不考慮宋、金、遼三方的實力對比,卻片面強調宋遼“唇亡齒寒”的關係,本身就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按照當時的情況,最理想的假設,應該是在戰爭初期,在金國人尚未成氣候前,遼、宋聯合,儘可能的將女真人扼殺在搖籃之中。

但除非兩國皇帝都站在上帝視角或者具備未卜先知的能力,否則,作為東亞大陸最強大的兩個國家,聯手對付微如草芥的金國,這種聯盟在現實中是不可能出現的。

那麼,較為穩妥可行的應對,是在戰爭爆發後,北宋能夠保持中立、置身事外,然後採取相對穩妥的固疆自守政策。

這一選擇,雖然偏向保守,失去了北取燕雲的機會,但提早為戰爭做好準備,未雨綢繆既不會給金國以可乘之機,同時也不會過早的暴露宋朝孱弱的軍事實力,女真人在同遼國交戰之後,恐怕也很難立即對不知底細的宋朝發動侵略。

綜上,主動聯金滅遼,在所有選擇中並非“上策”,但要說因此而導致北宋亡國,恐怕也有失偏頗,北宋亡國的原罪,並不是“聯金滅遼”所致,而是宋徽宗在執行這一政策時,犯下了太多不可饒恕的致命錯誤。

宋徽宗的取死之道

首先,也是最關鍵的一點,是宋徽宗對自身實力的致命誤判。

澶淵之後,國家承平日久,朝野之中文恬武嬉,軍備廢弛,徽宗執政期間,又天災內亂不斷,北宋的現實狀況並不支援發動一場全面的對外戰爭,而宋朝的軍隊更不具備保障戰爭勝利的能力。

如果是一個更加強盛的朝代,哪怕是宋初太祖、太宗時期,聯金滅遼必然會取得截然不同的效果,然而宋徽宗好大喜功,既不瞭解潛在對手的實際情況,也不知自己有幾斤幾兩,就貿然聯合金國投入戰爭,這是“聯金滅遼”本身策略的問題嗎?這是宋徽宗個人的昏庸和短視!

聯金滅遼:對自身實力的致命誤判,最終釀成了北宋亡國的慘痛悲劇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刀劍本來無罪,但拿起來砍人,結果卻被人奪劍刺死,回過頭來責怪刀劍是傷人的利器,這是刀劍本身的問題嗎?是自身技不如人,是技不如人而不自知,是妥妥的自尋死路!

而且從整個聯金滅遼的過程來看,宋徽宗可以說是將其無知無畏的愚蠢表現得淋漓盡致。

1118年,徽宗見金軍勢盛而遼國兵微,主動聯絡金國尋求合作,卻又只是派出毫無實權的低階官員充任訪金使節,從一開始就沒有給予潛在盟友充分的尊重和重視,而且還妄自尊大的使用皇帝對臣屬的“詔書”,真不知趙佶這種高高在上的心態和天朝上國的迷之自信究竟是從何而來。

而等到1120年金國攻下遼國上京後,宋徽宗態度瞬間轉變,不僅來往的信件由“詔書”變成“國書”,語氣更是極其卑微:“

據燕京及所管州城,原是漢地,若許復舊,並自來與契丹銀絹轉交

”。

自認為“燕京及所管州城”即等同於燕雲十六州,在如此重大、關鍵的外交檔案中,用詞不準、指代不清,導致戰後引起糾紛,最後吃了啞巴虧。

這還是次要的,雙方本是平等商議共圖滅遼,徽宗卻一開始就做著供納歲幣、拿錢買地的打算,而且燕雲既然“原是漢地”,又何須低聲下氣地說出“若許”二字,如此卑躬屈膝,與其說是宋金聯盟,倒不如說是北宋向金人討要施捨。

另外,北伐之前,宋廷對困難的估計嚴重不足,因此也沒有充分的戰前準備,宋徽宗滿以為遼國已是風雨飄搖、不堪一擊,而燕雲故地又有良好的漢人群眾基礎,幻想著兵臨城下之時,不費一兵一卒,契丹軍隊不戰自潰,而燕雲百姓“簞壺食漿以迎王師”。

聯金滅遼:對自身實力的致命誤判,最終釀成了北宋亡國的慘痛悲劇

甚至在決戰前夕,還傳令三軍“

燕人,吾民也,切不可妄殺一人

”——宋軍本無戰鬥準備,又受皇帝嚴令所節制,這仗還怎麼打?

最後,徽宗只知道“聯金”,卻從未考慮過如何“防金”,在接連兩次北伐慘敗、自身弱點暴露無遺的情況下,就應該有所警覺。

誰知宋徽宗利令智昏,又繼續挑起授人以柄的張覺事件,此時,但凡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大難即將臨頭,而宋徽宗竟然還對和平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做著與金人長期互鄰友好的美夢,卻絲毫沒有警惕之心,也未採取任何的防範措施,最終導致戰爭突然爆發,而金軍得以迅速直插北宋腹地。

聯金滅遼:對自身實力的致命誤判,最終釀成了北宋亡國的慘痛悲劇

有這樣的千古昏君,北宋亡國,實在是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