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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將軍回來了,還帶個懷孕女子”將軍未婚妻聽了卻不怒反笑

作者:由 深夜有情 發表于 詩詞日期:2022-01-22

閨房聞哭聲什麼意思

故事:“將軍回來了,還帶個懷孕女子”將軍未婚妻聽了卻不怒反笑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小姐,趙將軍出征回來了,他還帶回一個懷孕的女子……”我見那丫鬟沁春面露難色,本著我該是難過的,可我心裡卻歡喜得不得了。

趙衡南將軍,趙武侯府嫡子,他與我和庶長姐三人從小一同長大,彼此之間都是最熟悉的。

趙衡南與我尚在孃親肚裡時便定下了親。可我深知,趙衡南傾心於我庶長姐葉婉寧,我自然不願意成為那棒打鴛鴦傳說中的那支棒子。

聽聞沁春慌忙地傳報此事時,我心中難掩歡喜,卻又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失落。如此,我庶長姐該怎了得?

那日,我聞大廳喧譁不已,原是趙夫人上門向我娘賠罪,可我們葉府似乎並不領情,這從我孃親那素來和善慈祥的面容上便看明白了幾分。

我站在古雕花紋窗柩後望著,不小心便打翻了一旁的盆摘。我故作鎮定,從窗子後緩緩而來,先是向父母請安,後又朝一旁站著的趙武侯長輩行禮作福。

武侯夫人見我前來,面容更顯愧疚,她拉著我的手,對我懇切地說:“卿兒,原是我家老二對不住你。”

我搖了搖頭,乖巧地撫著武侯夫人的手:“無妨,衡南哥哥能尋得一良人,怎麼說也不算錯的。”她聽我一言,淚水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武侯夫人雖身為女子,可心從來不柔弱,在他人面前,眾人皆稱她鐵面娘子。便是因我孃親與她一齊長大,感情深厚,她才對此深深地感到愧疚。

趙武侯離開之後,我扮裝後支身前去趙衡南練兵之地,只為給我庶長姐尋個公道。

我知這黃昏時候他大抵也要回府,於是站在兵營之外等待他,見他迎面而來,我從他身後突襲,卻不意外地被他一掌推翻在地,好說我也是練過些功夫,不然那弱柳般的尋常女子也該被他傷得不輕。

他見是我,連忙將我扶起來,我揉了揉肩膀,瞥了他一眼,責怪他下手太重。他咧嘴笑著說:“我知是你,下手輕了好幾分。”

“想來你下月也該及笄,舉止還不知分寸,小心到時候嫁不出去哭鼻子。”他輕笑一聲,我狠狠地瞪著他,陰陽怪氣地說:“那也比你這薄情寡義之人好上百倍!”

他聽了我話,也不惱怒。我問他為何負我姐姐,他只是說“小孩子家家別摻和。”

“我下月便及笄了!”我踮著腳尖,兩手叉腰,一副氣洶洶的模樣。趙衡南笑得前仰後合,我望著他一時失了神,他確實長得很清俊。

濃眉星目,像是畫裡的謫仙。不過武侯府的公子個個生得俊秀挺拔,我曾見過他的三個兄弟,和他一般好看。

他揉了揉我的頭髮,淺笑地望著我就離開了,我跟在他身後,一直唸叨著為什麼。

回來之後,我跑去庶長姐那哭鼻子,她正繡著女紅,我伏在她膝頭自責:“長姐,長姐,趙衡南他狼心狗肺!”

我以為長姐會同我一齊應和,卻不曾想她捂著我的嘴,張望周圍之後,蹙著眉頭對我說:“卿兒又耍小孩子脾氣了!”

我與長姐不是一個孃胎裡出生的,性格也是迥然不同,她喜靜,溫婉賢淑,與世無爭,生得一副柔情面容,身姿婀娜,比我出色許多。

可我娘就是不喜歡她,連帶著我在母親面前讚揚了許多長姐的好話也無濟於事。

“長姐,你喜不喜歡趙衡南?”

我眨巴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心裡想:如果長姐說喜歡,我便直衝武侯府拉著趙衡南那小子與我長姐成親,至於那個懷孕的女子,我給她一大筆銀子,讓她遠走高飛,不要再回來。

我見長姐眼神黯淡,倏爾又朝我笑:“卿兒說笑了,你莫要再去尋他麻煩了。”

我嘟著嘴,長姐不對我說真話這讓我有些難過。明明每次都是她袖中藏著趙衡南最愛吃的糕點,也是她每次耐心地陪著他習武,還有去年的煙花節,我看他倆四目相對,趙衡南滿目柔情,長姐雙頰緋紅。

我張牙舞爪,心裡喃喃:真是恨姐不成才!

我離開長姐的閨房,躺在自己床上想了許久。雖我與趙衡南從小定了娃娃親,但我可偷樑換柱,藉此讓他娶了我長姐,我與長姐早已同心,娶誰不都是娶。

這不僅可保全武侯府和葉府的名聲,還能圓滿從小我娘與趙夫人的美意。

我與孃親說了此事之後,她驚恐失措,站起身來朝我額頭輕輕一拍,“你好生糊塗啊!”

經不過我的說辭,母親還是將此事與武侯夫人商量了一番,夫人原是不樂意。武侯夫人雖知我長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賢淑德良,可終究是庶女。

如此我便乞求母親將長姐納入自己名下,以嫡長女的身份出嫁。

母親雖不喜歡長姐,可也從未苛待過她。我知母親心到底還是善的,納入名下這事她還是勉強答應了。

我將這一訊息與長姐述說時,她眼淚當即便流淌下來,長姐拉著我的手,對我說:“我自小便沒了母親,夫人待我好我是明白的,可是卿兒,你如此為我,我又如何報答?”

“長姐與趙衡南故劍情深、鳳凰于飛,如此便不辜負我的一番好意了。”不知為何,說了這話我心中隱隱失落,彷彿心中有所缺失。不過我見長姐喜極而泣,倏然綻放笑顏,兩人拉著手說了好些體己話。

我及笄那幾日後,恰就是我長姐葉婉寧與趙衡南的喜宴了,我嫉妒趙衡南,娶了我姐姐這麼一個美嬌娘。

那日我見他一身紅衣,頭戴玉冠,翩翩公子,眉眼盡是柔情,我倏然覺得面色滾燙,一定是人多天氣又溫熱,我後背的一身汗讓我先退去廂房中更衣。

再出來,賓客從大廳走向了院子裡的宴桌,他倆的拜堂禮我是沒福氣看到了。

我嘆了口氣,趙衡南和長姐的喜宴酒,我吃得並不愉快。

傍晚,紅燭高照,眾人推著微醺的趙衡南進洞房,我望著他頎長的身姿,他拙劣的醉酒之勢,怕是蒙得過眾人的眼睛,我與他相處這麼些年,他這些小把戲我早就摸透了。

恍惚之間,我彷彿見他轉身,紅著臉朝著我高舉酒杯,一飲而盡後對我淺笑。

那晚我失眠了,或許是想到一同長大的三人已不能像小時候那般無憂無慮,心中難免浮起“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的落寞遺憾之感。

長姐嫁了武侯府以後,我日子乏味了許多,浮生半日閒,我學起了平日裡最嫌的琴棋書畫,偶爾也去嬤嬤那學些繡藝。

幾個月後,我聽聞趙衡南的美妾,就是當日懷著身孕進了武侯府的姑娘,意外動了胎氣,難產致死。

我前往武侯府時,長姐正拎著帕子抹淚,我問清原委,才知是因天氣溼寒,美妾不小心便滑了腳,從臺階上滾落。

我聽了這話,心中一驚。倒吸了一口氣後轉而連忙安慰長姐,她自責極了,我從未見過長姐哭得如此傷心。

後來,趙衡南處理了此事,將美妾與那未出世的孩子一同發還回鄉,也算是落葉歸根,並好生安置了美妾家中老少。

我見趙衡南時,他消瘦了不少,眼神中隱隱藏著些疲憊。他幾月未見我,“冤家路窄”,他看我如此沉靜忍不住地笑了笑,打趣我說:“還是我認識的葉婉卿麼?幾月不見,當另眼相看!”

我不說話,拉著我長姐的手囔囔著她給我做最愛吃的桂花糕,她寵溺地勾了勾我的鼻尖,說我貧嘴。

可依舊領著我進了小廚房,將一碟子桂花糕盛上,“我知你來,平日裡又最愛吃我做的桂花糕。喏,早些給備下了,你好些吃,別噎著。”

我此時也不拘束,挽起袖子捻起一塊酥軟的桂花糕,入口即化,香甜可口。我平日最愛這糕點,今日味道倒與往日有些許的不同,可大致還是那般口味。我嘴挑剔,遇到這種微不足道的事情還是莫要計較。

離開以後,長姐與趙衡南一同目送我上了馬車,長姐葉婉寧挽著趙衡南的手,兩人看起來如膠似漆。

我笑著朝他們揮手,長姐捨不得我,方才止住的眼淚如今又奪眶而出,我心疼又無奈,忙調侃似的喊了一句趙衡南:“姐夫!莫讓我長姐為我傷心難過了,你定要好好照顧她!”

這是我第一次稱呼趙衡南為姐夫。

我見趙衡南愣了愣,隨後又僵硬地伸出手為長姐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我朝趙衡南眨眨眼以示“孺子可教也”。我將簾子打下,正襟危坐在馬車中,緩了口氣。

回府時,我見大廳熱鬧,遠遠地便望見一白衣男子背手站著。

我徐徐走近,母親見我來,連忙拉起我的手,領著我站在那面相和藹的夫人面前,“卿兒,這是你徐姨娘,家住在江南,離我們這遠,所以也不常見。今日你徐姨娘特意拜訪,我歡喜極了。”

我朝徐姨娘福禮,她便向前一步拉著我的手,笑意盈盈地說:“從小見卿兒也只不過五歲,如今出落成大姑娘了,真是生得好看。”對於這些讚美之詞,我只是抿嘴笑,在長輩前我還是少說些話。

“喏,這是你清燁哥哥,小時候你們還曾一起玩泥人呢?可否記得?”徐姨娘領著那白衣男子前來,我瞥了一眼又低頭,這人我是怎麼也記不起來的。

為以示主人的待客之道,我朝他微微一笑,“清燁哥哥安好。”

“妹妹安好。”他面色略有些薄紅,朝我作揖後我母親與徐姨娘相視一笑,我自是明白她們的心意。

徐姨娘入住葉府一月有餘,我與沈清燁相處時日也漸長,關係自然也熟絡了不少,我一看他一身書生氣,時不時問一些詩詞。

一聽我說起詩詞,他像是開了話匣子,向我娓娓道來了許多,我聽著也甚是有趣,願意與他結交成好友。

徐姨娘與沈清燁欲離開幾日前,長姐與趙衡南迴府了。原是長姐思家心切,欲回府留住幾日。我欣喜不已,如今葉府熱鬧,我也不再拘著性子,扯著沈清燁的袖子去見我長姐。

長姐和趙衡南正在前廳拜見母親和父親,我拉著沈清燁進廳時,眾人齊齊向我們看來。

長姐捂著嘴笑,我滿臉疑惑,直到母親說:“卿兒與清燁的關係是愈發親切了。”當母親的目光落在我的手腕時,我才意識到自己匆忙地拉著沈清燁的袖子便進來了。

我倏然羞紅了臉,連忙鬆開沈清燁的衣袖,撒嬌似的奔向長姐懷裡,喃喃道:“長姐,你不在時孃親成日笑話我。”長姐撫著我的頭髮,淺笑著對我說:“長姐見你如從前般活潑可愛,心中歡喜。”

我抬起頭望向趙衡南,他面容沒有一絲的表情,看似比以前成熟穩重了不少。

忽然,他轉頭看向我,又迅速地別開了視線,對長姐說:“我最近事務繁忙,對你或許照顧不周,如今也不能陪你留在葉府,你好自珍重。”

長姐揮了揮手說:“你能將我送來葉府已是辛苦,我知你軍事勞形,早些回去休息罷。”

我從長姐懷裡起身,對趙衡南說:“你在府中我也與長姐說不上貼心話了。”

趙衡南瞥了我一眼,什麼話都沒說。他向父母親告辭之後,路過沈清燁時,朝他抱拳行禮,離開了葉府去了兵營。

“長姐,趙衡南日日這般忙,是不是委屈了你啊?”我苦澀地笑了笑,只見長姐輕輕點了點我的額頭說:“怎會?夫君他待我很好。”

說完,我見長姐一臉嬌羞,藉此打趣她。她更是笑得燦爛,說我沒個正經,是該嫁個如意郎君管制管制。

母親聽了這話,視線落在了沈清燁身上,然後又對我說:“卿兒,你徐姨娘和清燁過幾日就回江南了,這幾天你定要好好招待。”

我明白母親的意思,可我思索了許久,我對沈清燁的感情是否真摯,又或許說,沈清燁是否是我想要託付一生的人。幾日的失眠讓我心中鬱悶不已,沈清燁來尋我時,我也只找藉口不見。

母親和徐姨娘也如熱鍋上的蟻蟲,連天尋我說些心裡話,我對徐姨娘表達了內心真實的想法,徐姨娘聽了我所說的話以後,默默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母親知這場聯姻算是攪和了,徐姨娘和沈清燁也準備提前日程回江南。

在臨走之際,沈清燁來我房中,我允了他,與他說了好些話,可空氣中瀰漫的氣氛讓我壓抑,他像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卻不好開口。

“你有話便說罷。”我看向他,心裡多了一絲不安。

“婉卿……我原是不想說的,可如今我要離開,想來以後也無緣再見。”他的語氣輕柔,隱隱流露些惋惜。

“我知你只把我當摯友,可這些日子的相處,我對你……對你,不知何時起,我留戀與你話詩詞的日子,見你展顏微笑心生愜意,不見你時又盼望著見你。”

“那日母親也對我說了,你對我的感情不必勉強,如今我將這些話述說於你,只是希望你明白,若是你願意來江南,我是從心底歡喜的。”

他原是有些靦腆,後也算是敞開了性子與我說心底話,我珍重與他之間的情誼。

“江南好風光,願與卿共睹。”他留下這句話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也沒等我說些離別之言,我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

待徐姨娘與沈清燁離開以後,趙衡南也來府中迎接長姐回去了。這一走又一別的,我的心難免孤寂,忍不住地挽著長姐的手落淚。

一旁的趙衡南像是看不下去我這女兒家家的模樣,於是說:“行了,莫要把鼻涕眼淚都留在你長姐衣袖上。”

我瞪了他一眼,大喊他的名字,“趙衡南,你成心與我過不去是不是?”母親聽我仍然喊著趙衡南的大名,輕輕拍打示意我要明輩分。

趙衡南小時候就愛欺負我,如今看我被母親責罵了,仰面與我長姐一同笑話我。

我揮一揮衣袖,提著裙襬回了屋。長姐嫁與趙衡南才幾月,便聯合他一起“欺負”我,想到這我就莫名火氣。

我本想不搭理他們夫婦倆,可趙衡南在戰場遇刺的訊息讓我差點昏倒過去,我心慌亂不已,趙衡南戰死沙場,我長姐該如何度過餘生?我定是為了長姐才如此擔心趙衡南的安危。

我去武侯府看望長姐時,她哭得眼圈紅腫,我緊緊地抱著她,安慰道:“長姐,趙衡南福大命大,定不會有事的。”

長姐什麼話都不說,只是看著我,那眼神中含著一絲陰沉,此刻的長姐再不是溫婉的。

我不明白她為何要如此看我,我迷惘地看著她,她只是對我說:“葉婉卿,你不要來了,我不希望你來。”這是長姐第一次呼喚我的全名,我望著她,彷彿我們倆之間隔著無形的屏障。

我拖著沉重疲倦的身軀回了府,許久積惑成疾,我生了一場病。一個月後,我才知趙衡南已無大礙,只需靜養。

又是因為這個訊息,我想長姐一定會高興的,於是我也替她感到開心,不知不覺中,我的壞情緒也煙消雲散了。

不久以後,我得知長姐病逝以後,扶著門扇直接昏倒過去,額頭恰好磕著門檻生起了一個紅腫的大包。

待我醒來之後,長姐已入棺,我從床上跌落,身體虛弱地爬著想要去見一見長姐,無論怎麼樣,我都想要見她最後一面。

丫鬟攙著我來到了大廳,長姐的棺材就放置在廳堂中央,母親和父親穿著白衣,站在一旁,我還看見了武侯府的人,趙衡南站在一旁,面色凝重蒼白,我不顧丫鬟的勸阻,直接撲在了棺材上痛哭流涕。

母親見我還生著病,於是連忙派遣身邊的下人拉我起身,我掙扎著,大喊著長姐,直到身子無力跪倒在地,我眼淚已乾澀,只是無望地看著那具棺材。

我長姐那般溫柔的人,如今竟躺在那死氣沉沉的木板盒裡,我心感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