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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挫敗感和孤獨感的李白,其實也很阿Q!

作者:由 藝文添活 發表于 詩詞日期:2022-02-06

不如當身自簪纓什麼生肖

看李白的詩歌,我們總認為他是個瀟灑飄逸、自信率真的人,但其實,真正讀懂李白的人,就會在他瀟灑飄逸、自信率真的外表下,看到他內心深處藏著的不可名狀的挫敗感和孤獨感。

李白的挫敗感,源自他極高的人生理想和不羈的性情。

“申管晏之談,謀帝王之術,奮其智慧,願為輔弼,使寰區大定,海縣清一。事君之道成,榮親之義畢,然後與陶朱、留侯浮五湖、戲滄洲。”

這是李白的人生理想。

用大白話來說,就是既想擼起袖子幹一番大事業,又希望能不受他人管束,自由自在。

這一看就過於理想了,就像你幻想中過得是朝九晚五的工作,實際上卻是996一樣,理想和他的性情之間是互相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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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李白心中的榜樣是管仲、晏嬰、范蠡和張良,但這些人雖能功成身退,卻不是因為他們不羈的性情,而是他們在長期的工作中,對帝王的為人、對人性都已有了透徹的瞭解,即深諳明哲保身之道。

所以很殘酷的,李白所仰慕的這些人,其實跟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型別的人。

李白不像陶朱公,更像是陶淵明,但是,李白又不同於陶淵明,他沒有陶淵明那麼想得開,放得下。

所以李白這一生,理想和性情之間一直在互相博弈,內心和行為都在入世與出世之間徘徊糾結。

再加上身世的關係,他無法透過科舉考試實現人生理想,而除科舉意外的非常規的道路,又是如此的坎坷,歲月蹉跎,婚姻多變,人情冷暖,身陷囹圄,他都經歷過。

所有的這些經歷,都給李白帶來了不可磨滅的挫敗感,他在詩歌裡就有所體現,比如“行路難”,或者“蜀道難”。

“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等等。

《蜀道難》這首詩中,不僅有對某入蜀友人的關切之情,也有他對自己坎坷命運的感慨。

“遮莫姻親連帝城,不如當身自簪纓”,則更是訴說自己的另一種複雜情緒了,為了實現人生理想,李白企圖透過入贅前朝宰相家,進入統治集團,但這條路,他最終也沒有走通。

這種不知是無奈還是屈辱的情緒,所帶來的悲憤,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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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李白的孤獨,其實也是與他如影隨形的:“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閒”、“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無論何種景色,無論是青山白雲,還是月下花間,都沒有人可與他對飲,這字裡行間透露著孤獨感。

李白往往給人高高在上的謫仙形象,他瀟灑飄逸,彷彿不食人間煙火,但這其實正是因為他遭受了太多的挫敗,內心的悲憤孤獨與飄逸豪放互相依存,形成了互為因果的存在。

正如“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會稽愚婦輕買臣”,就是因為他遭受了太多的挫敗,遇到了不懂欣賞自己乃至離棄自己而去的女人。

他會高歌“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卻也會念著“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的“萬古愁”。

充滿挫敗感和孤獨感的李白,其實也很阿Q!

從這些方面來看,李白在瀟灑豪放的詩篇中,同時也存在著悲憤孤獨的詩句。

就如同阿Q一樣,這就是一種精神勝利法的表現形式,李白其實也很阿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