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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劈腿後竟來好心提醒我,讓我小心殺豬局,太單純容易被騙

作者:由 火星君故事會 發表于 俗語日期:2022-09-24

又吐又拉掛什麼科

男友劈腿後竟來好心提醒我,讓我小心殺豬局,太單純容易被騙

西餘市佔地面積約八千平方公里,轄區市區面積約三千平方公里,其中城區中心區面積約為七百平方公里。

而在這七百平方公里內,在非經常活動區域,要遇到一個認識的人的機率有多低?

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前男友。

重點說明,他還攜帶了自己的新女友。

簡歡與奚辭吃飯的地點是經過精挑細選的。

她避開了家與公司附近,以免遇到他哥還要去作解釋;她沒有選擇太古匯和永珍城和新天地,因為臺裡的女同事最愛便是購物中心;她放棄了黎江邊上的高階餐廳和私房菜,因為請客的人是奚辭,自己這樣做不大行;兒童公園附近商圈也被摒棄,她嫂子單遙週末可能會帶簡單去玩,那一圈她最喜歡逛。

最後,簡歡選擇了大學城。

大學城附近餐廳多,價格實惠,口味又大眾,畢竟受眾物件都是大學生,也有一些相對不錯的連鎖,想不到吃什麼,吃連鎖是最靠譜的,而且學生們大多是公共交通、共享單車和步行出行,還不怕找不到停車位。

簡歡經過完美策劃,計劃嚴密,萬萬沒想到會出現這麼大的意外——他們在物廉價美的大排檔餐廳遇到了丁朝舟與邵佳佳。

邵佳佳穿著長裙與高跟鞋,化了淡妝,手拎Chanel新款小挎包,一身參加晚宴的行頭,倒是丁朝舟,一身休閒裝扮,比平時上班看起來年輕了幾分。

這兩位,明顯是沒有對好口供,或者是拿錯了劇本。

唯一默契的是,兩人都戴了口罩,畢竟是當紅節目《西餘熱線》的主播,也算是公眾人物。

但相熟的人一看眼睛和身形,壓根都不用聽聲音,便可以判定眼前的人是誰。

邵佳佳像是屈尊降貴的微服私訪,倒是沒有表現出不耐,反而帶著新鮮和激動。

這海鮮大排檔以新鮮實惠出名,一進門就是水產區,美其名曰真材實料,讓顧客可以自由挑選,帶來的直接後果是,地上常年溼噠噠的一片,必須越過一片“沼澤地”,沉浸式地體驗過海鮮的腥氣才能落座。

簡歡與奚辭一進門,便看見邵佳佳大驚小怪地指著水池裡的一條扁扁的嘴巴碩大無比的魚問丁朝舟:“這是什麼魚,怎麼醜成這個模樣?這麼醜,能吃嗎?”

估計那魚也沒想到,食物界也有外貌焦慮。

丁朝舟說:“安康魚。”

“哇,你懂得真多。”

見簡歡定住不動,奚辭問:“怎麼了?”

這一問,那兩人都轉過頭了。

丁朝舟看見簡歡和奚辭的時候明顯一愣,而邵佳佳則欲蓋彌彰地迅速在這一刻放下了掛在丁朝舟身上的手。

四人便這樣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邵佳佳估計還在想著要不要與對方打招呼,畢竟都是臺裡的同事,簡歡雖糊,前兩週拓展還坐了同一班車,分隊小組比賽兩人還是對手,裝作不認識也說不過去。

倒是簡歡,忽然拉起了奚辭的手:“親愛的,你還愣著做什麼,走吧!”

奚辭被她這一叫一拉沒反應過來,好在簡歡將他的手握得緊,又及時地捏了一把,他才及時入戲。

簡歡的手很熱,他的手是涼的,她忽然拉住他那一刻,他的確有些意外且慌亂。

但很快,他便明白過來,任由簡歡與自己十指緊扣,她的手很軟,也很小,他幾乎可以完全地將之包裹住。

只是他不是表演專業,做報表在行,表演實在拙劣,只能僵著身體任由簡歡拉著他越過水產區。

經過邵佳佳和丁朝舟身邊的時候,簡歡“不小心”地重重一踩,那帶著腥味的水就賤上了丁朝舟的腿。

簡歡瞄準了角度,這一點一滴都糊上丁朝舟的褲腿,沒誤傷到邵佳佳一點。

饒是如此,她還是驚叫了一聲:“簡歡你幹什麼?”

簡歡這才像發現了新大陸:“你是邵主播?啊,這個是丁主播嗎?不好意思,我剛沒注意,你們也來吃飯呀!欄目組團建嗎?怎麼只有你們?”

邵佳佳忙解釋:“不是。”又想起丁朝舟說低調些,便沒有將“我們約會”說出來,她想著只要簡歡再問一句,她就假裝“不經意”說漏嘴。

可是,簡歡沒有問,只是點點頭,擠出一個“哦”,然後牽著男朋友的手,走了。

邵佳佳有些遺憾:“簡歡的男朋友可真帥。”

丁朝舟盯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聞言冷笑了一聲,沒接話。

邵佳佳見他沉著臉,以為他吃醋了,忙道:“但是我還是覺得你更帥一些,誰都比不過你。”

兩人走到了包廂,門都關上了,奚辭才問:“可以放開了嗎?”

他的話音剛落,簡歡便迅速地鬆開:“不好意思。”

奚辭的手忽然抓了空,心裡猛地一下,也有些空落落。

他並沒有催促的意思,只是只有一隻手,做什麼都有點不方便,他只想拉一下椅子,可簡歡速度如此迅猛,他莫名也有些不快。

簡歡著實有些抱歉,再一次將他當成了工具人,只好解釋:“那是我前男友。”

“嗯。”

“另外那個是他現女友。”

“看出來了。”

奚辭似乎從剛剛,就有些在狀況外,簡歡以為他是被當成人形工具有些不開心,所以再次表達了自己的憤怒:“他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劈腿了。”

奚辭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說實話,她覺得簡歡比剛剛那個女生要好看,雖然她只露出一雙眼,可她的眼睛明顯沒有她的明亮澄澈。

可奚辭不善安慰人,只能乾巴巴:“別難過了。”

簡歡哭笑不得:“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難過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他知道,世界上比他好的男人比比皆是,我身邊就有一個。我真的沒有難過!”

可她解釋,奚辭雖然沒說什麼,但看她的眼神明顯充滿了懷疑。

氣氛不知怎麼就沉了下來。

奚辭平時話雖不多,卻不像現在這般沉悶,簡歡莫名覺得這氣氛從剛剛開始就不對勁,卻不知哪裡不對勁,只能沒話找話。

“你有前女友嗎?”

奚辭回答得很迅速:“沒有。”

“你竟然沒有談過一次戀愛。”簡歡瞪大了眼,“那總有喜歡的人吧!”

門恰好在這時被敲響,是服務員送來了茶水,話題就此被打斷。

直到服務員出去了,門再次被關上,奚辭倒了水放在她面前,簡歡才聽見一句:“很久很久以前,有。”

簡歡“哦”了一聲,沒有再接話。

她一時間也不明白,自己心裡忽如其來的失落是怎麼回事。

二十多歲的人了,有喜歡的人不是正常的事嗎?沒有喜歡的人,才不正常呢!

簡歡這樣想著,抬頭看了一眼奚辭,正好落入他的眼眸。

他的眼睛可真漂亮,像深幽的潭。

簡歡沒想到,丁朝舟還有臉主動聯絡自己。

他發來微/信的時候,她其實並不打算理會。

之所以沒將他遮蔽刪除拉黑三件套,是因為大家同屬一單位,還是同事,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可有的人,總想脫離靈長目,往別的方向發展。

她不想理會,丁朝舟仍舊鍥而不捨,並給他發來了奚辭的照片——照片是仰拍,正好拍到了公交車上的奚辭。

簡歡也不知他發來這照片有何意義,好奇心戰勝了她對他的厭惡,她便聽他的,去了樓下的咖啡廳。

果然,丁朝舟已經在那等著。

咖啡廳人來人往,也有不少同事在討論工作,見到丁朝舟與簡歡也沒有好奇,只是點點頭打招呼。

簡歡這會兒才發現,這人心眼比蜂窩煤還多。

有話不在微/信裡說,怕被留下證據,約人見面也約在公眾場合,顯得光明正大。

她沒有好氣:“有什麼事,說吧!”

丁朝舟說:“你和我賭氣呢?”

簡歡實則被這人不要臉程度震驚了:“我和你賭氣?丁主播,我們分手了您記得嗎?我和您賭什麼氣?”

“你知道你男朋友是什麼人嗎?”丁朝舟語重心長,“我也不是偷拍,我那天下班剛好看見他坐公車了。簡歡,就算我們沒有在一起,你也不需要淪落到和那樣的人在一起。有的人仗著一張好臉,就出來行騙,現在殺豬局還少嗎?你太單純,容易被騙。”

丁朝舟是專業主播,將語調拿捏到恰到好處,簡直可以去當傳銷組織頭目,若不是簡歡意志堅定,幾乎就要被洗腦成功。

她看著眼前的人,第一次發現,丁朝舟長得是帥氣,可怎麼看怎麼有點賊目鼠眼。

“坐公交車怎麼了?公交車被髮明出來,不就是給人坐的嗎?還是說,您高貴冷豔,公交車配不上您?在你這裡,人是不是被分成了三六九等,你是上等人,坐公車就是下等人?”

丁朝舟認識簡歡時間也不短,還是第一次聽她這麼陰陽怪氣,忙道:“不是,我……”

“那樣的人?”簡歡的聲音有些冷:“那樣的人是什麼樣的人?我與什麼樣的人在一起,不用你來評判,我與什麼樣的人在一起,你也沒資格指手畫腳。丁朝舟,你這樣的人,別說評判他,連提起他的資格都沒有!”

丁朝舟愕然。

他和簡歡在一起,她雖不是那種百依百順的性格,卻也極少這麼嚴聲厲色,兩人雖也有過爭執,但她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

就連分手那會兒,都不曾像現在這麼激動。

她看著他,半是憤怒半是憐憫:“你以為我和你分手了,就該哭哭啼啼嗎?你以為我和你分手了,就一蹶不振嗎?所以你現在假惺惺地來關心我,以為我就會感動嗎?更或者,你不是假惺惺,你是真心來關心,因為我和你分手了,就隨便找了個男朋友,結果對方空有一張好臉,其實可能是騙財騙色的騙子!我挺同情你的,你的目光是有多狹隘,才會如此自戀,把自己看得多麼重要!”

“不是坐公車,就是窮小子。也不是開豪車,就是有錢人。坐公車的,有可能是年收入一二百萬的高薪資環保人士,開豪車,也有一擲千金總想著走捷徑靠靠吃軟飯上位的偽君子!”

簡歡最後一句,直接戳中丁朝舟的死穴,他臉色猛地就沉了下來,丁主播的面具也戴不住了。

“你是不是很憤怒,很生氣,因為我戳中你的脊樑。可是呢,這裡是西餘電視臺,這裡是咖啡廳,多少雙眼睛在看著你,你不能發脾氣,你只能笑,否則,馬上就有人來問你為什麼?為什麼和我吵架,啊,因為我是你前女友,那麼,你所做的一切就白費了!”

丁朝舟握緊了拳頭,說不出一句話,因為她說得沒錯。

“我不戳破你,並不是因為我有什麼後顧之憂。我不像你,是當紅主播,我只是一個倒黴蛋,一個沒啥成就的編導。我之所以沒有撕破你的面具,是因為我噁心,我不想我的名字和你這樣的人放在一起,你不配。”簡歡搖了搖頭,“你覺得我可憐,遭遇殺豬盤?我覺得邵佳佳才可憐,我跳出了火坑,她還在火坑裡怡然自得。不過我也得謝謝她,如果不是她,我估計還沒發現你這麼噁心呢!”

簡歡說完這一切,滿意地看著丁朝舟死人一般的臉色,拍拍手,走了。

直至這一刻,她心中那口氣才完完全全地吐出。

“簡直是太爽了!你都不知道,丁朝舟那臉色,簡直像我殺了他全家,還掘了他祖墳!”簡歡再一次對當時的場景進行復盤,對自己的發揮甚是滿意,可稱得上超常發揮:“你說他也可真是自信,覺得誰少了他不行?他算什麼東西,竟然還那樣說奚辭。”

陸嘉依聽了半晌,成功地抓住了重點:“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簡歡沒反應過來:“他那樣說,我當然生氣!”

營銷號寫手一針見血:“你生氣是因為他說了那些話,還是因為他冒犯了奚辭?”

“有什麼不一樣嗎?不就是一個問題!”

“當然不一樣!簡歡,你沒發現你自己對奚辭十分不一般嗎?”

簡歡頓住,帶上了一點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心虛:“有嗎?這不就是正常的態度嗎?你想多了,就算丁朝舟出言詆譭我的欄目組的人,或者是節目任意一個嘉賓,我都不會容忍的!他是什麼東西,他有什麼資格來評價別人!不過,他說奚辭我當然會更生氣一些,畢竟他是一匹大黑馬,我還希望他能夠帶我的收視衝一衝。”

陸嘉依“哦”了一聲:“你可真是忍辱負重。”

“為了工作,這算什麼!”簡歡說,“我就算是不蒸饅頭也要爭口氣。你說,我以前是不是瞎了,怎麼會覺得丁朝舟長得好看,現在我怎麼看他,都覺得面容猥瑣,不堪入目。”

畢竟是寫手,總能透過現象看本質:“那是因為珠玉在前,瓦石難當。你看多了奚辭,再回頭看丁朝舟,當然有對比。況且,心理暗示是非常可怕的東西,當你討厭一個人,他就算什麼都不做,你也覺得厭惡。”

說到這裡,簡歡才想起了什麼,將手機遞給陸嘉依:“你看。”

那是簡歡在楓葉小學拍的影片——奚辭正在給搬東西的孩子拍照。那是個膠片機,離得遠,看不清是什麼牌子,但看款式,應該是有些年頭,幾個孩子在繞著美術用品東摸摸西看看,帶著一點小心翼翼和難以掩飾的歡喜,奚辭迅速地按下了快門。

“你錄了影片?”

“嗯,我拍了一些楓葉小學的照片,也錄了幾個影片,他還是楓葉小學的名譽校長呢!越是和他呆久了,我越發現他是寶藏,有太多的東西等著我們去發掘。”簡歡拿回了自己手機,“這些影片和照片,暫時還不能公開。我想等他同意拍攝後,再做一輯特別節目。這可都是珍貴的影像資料,我覺得專業拍攝也沒有這個真情流露來得動人和真實!”

陸嘉依看著她激動不已的樣子,十分不忍心潑了她一桶冷水,希望她能夠認清現實:“現在,奚辭可還沒答應上你節目。”

“是這樣的,可我總覺得他會答應。”

“你哪裡來的自信?”

“我總覺得,他是個溫柔的人,雖然已經拒絕了我好幾次!但我堅信,只要我鍥而不捨,死纏爛打,總有一天,他會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陸嘉依聽不下去,伸手捂住簡歡的嘴:“住口,別亂用成語了,回頭我都給你帶偏了。你的推文還要不要了?”

簡歡聞言,迅速給自己的嘴巴上了拉鍊。

節目組經費雖有所增加,但能省既省,有免費的宣傳還是能蹭就蹭。

陸嘉依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變了。”

“哪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