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給別人送水好不好
我穿到了末世,變成了一個有自我意識弱雞e級女喪屍。
外面各種變異高階喪屍數不勝數。
我從不吃人類,導致我都快餓死了。
一次意外,我救了一位人類小孩。
可這個人類小孩卻說,我與你有著三生三世的因緣。
1
這是我來到這個未名世界的第
3
個月。
我死了,並不算完全死,我是一隻有自我意識的女喪屍。
我拒絕食用人類,更不會主動攻擊人類,因為缺乏能量補充,也導致了我力量很弱小。
一個普通的小孩喪屍都能輕而易舉的打倒我。
我對生肉有強烈的渴望,可惜自從城市變異,水電也都停了,生鮮和冷凍食品全部腐爛,比我還腐爛的程度。
不是沒有試過去吃人類的食物,但一吃下去,就全都吐了。
事實證明,喪屍不會餓死。
這裡喪屍會分等級,由高到低分
A
、
B
、
C
、
D
、
E
,聽說還有一種未知等級,稱
R
等級。
而我就是那種最低的
E
級喪屍。
喪屍經過幾個月以來的弱肉強食且不斷進化,目前最多且最常見的是
D
級。
“
嗷嗷,嗚嗚
……
。
”
一大片喪屍正向我的方向走來。
它們靈敏度一般,大多還是盲從狀態。
有些喪屍對我左聞右聞,不一會兒就離開了,眼裡似乎還帶著鄙夷的目光。
我習已為常,作為一隻
E
級喪屍,確實很低等。
我好奇的跟著這群喪屍前進,喪屍會大波的活動,一般是遇見了人類群居處。
這次的規模不算大,但也不小,領頭的喪屍是
C
級。
估計走了十幾分鍾,在一處十幾層的破敗居民樓停下了。
領頭的
C
級喪屍嗷嗚的長鳴了一分鐘左右。
我感覺自己神經亢奮,有一股想要破壞和毀滅的慾望。
這
C
級喪屍是精神系控制?
喪屍到了
C
級會自動分化屬性,其中精神系和空間系最罕見,攻擊最強的是雷、金屬性。
一部分低等的喪屍立刻往前走去,我也在其中。
這隻領頭喪屍透過精神控制,讓低等喪屍先去掃清路障。
我雖然能抵抗這個精神干擾,但作為這大批次喪屍裡僅有的幾隻
E
級喪屍。
若我無動於衷的站在原地,一定會被清除出來,到時那隻
C
級精神系喪屍就會重點關注我。
喪屍不講人情,只講實力,低階對高階的只有服從命令,如果出現異類,一定會第一時間抹殺這個存在。
這棟樓的空氣中都充滿了腐朽的味道,光線陰暗。
“
噠、噠、噠噠
。
”
樓裡靜的可怕,只能聞見喪屍的腳步聲。
電梯已經壞了,一些喪屍去了一樓,一些喪屍透過樓梯繼續往上走。
我選擇繼續往上走,直到越來越上,一股食物的香味也席捲了鼻尖。
是人類!我對於人類的氣息十分敏感。
這和電視劇中有些不一樣,我不是單純靠聲音和血腥味來尋人的,生人味道反而更容易追蹤。
我一般不會往有人類的方向去靠近,第一是我不會把人類當食物,第二是我太弱了,被人類看見只有死路一條。
喪屍還在漫無目的的一個一個房間的搜尋。
一隻普通喪屍離人類存在的房間越來越近。
它左右晃動著腦袋,在房間裡走了一圈,時而抬起僵硬的手臂敲打櫃子。
晃完整個房間後,它跛著腳緩緩的離開,就在踏出門時,吱呀一聲,櫃門被打開了一條縫。
這隻喪屍立馬警覺,轉身又往回走去,目標則是那個櫃子。
裡面的人見被發現了,立刻推開櫃子,隨即兩個人影就跳出了櫃中。
是一箇中年女人和一個小男孩,女人長相普通,但那個小孩卻精緻的像個洋娃娃,宛若人間的天使。
無意中與小男孩對視後,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不能死!這是我下意識的第一反應,這種感覺很奇妙。
初來乍到時,亦是碰見了一個長的好看的人類,我幫他引開攻擊他的喪屍。
他發現我後,竟然拿起刀,用刀紮在了我的臉上,見我沒有倒下,又拿出木棍連翻毆打我。
喪屍是沒有痛覺的,但我感覺很生氣,可我太弱了,無法去反抗。
就在我以為要被打死時,另一隻喪屍突襲到他身後,一口咬住了他的頸動脈。
他停止了攻擊我,痛苦的嚎叫,手用力的拽著喪屍,想把喪屍拉下去。
嚎叫的聲音也驚動了周圍的喪屍,其它喪屍見狀都蜂擁而上往男人身上啃咬。
不大一會兒,喪屍結束了它們的覓食,那個人類被啃的只剩下零散的骨頭落在地上。
其它喪屍經過我時,嗅了嗅我後,徑直越過我離開了。
也是從那一刻,我才深刻意識到我是一隻喪屍,而不是以前的人類了。
從那以後,我都會躲避著人類,我不吃人類,但也不會去救人類。
但是,此刻我的內心竟然如此的堅定想救他。
就在我思考之間,那個中年女人已經被喪屍咬住了手臂。
女人隨手拿起椅子就砸向了喪屍的身上。
喪屍毫無痛覺,繼續撕咬著女人的手,女人忍痛撕離了被咬住手臂的那塊肉。
一片血肉模糊的肉在喪屍嘴裡咀嚼著。
血腥味逸滿了整個房間,一股蠢蠢欲動的興奮在心裡漫開,是食物的香味。
我極力按耐住那股想要吃人的慾望,告誡著自己不能吃,吃了我就再也不是我。
生理慾望很快蓋過了我的理智,我機械的邁著腳步向女人靠近。
更多的腳步聲響起了在樓道里,淒厲的哭喊聲,清晰的撕咬聲混合在了我耳朵裡。
我逐漸迷失了冷靜,雙眼猩紅的盯著女人流血的傷口。
幾個月不曾進食,此刻的我更像是飢餓的猛獸。
那個長相精緻的小孩將目光投向了我,那眼神天真、純粹,不帶一絲雜質。
我瞬間頓住了腳步,緊接著一陣涼意從頭頂走到了腳底。
我一下就清醒了過來,是精神系喪屍在控制我!
喪屍又向女人發起了進攻,它兇猛的撲了上去,又是一口咬在了背部。
“
呲啦
”
!一塊肉又從女人身上剝離了下來。
女人的臉色蒼白,嘴角隱隱泛出了青紫,她即將要變成喪屍了。
女人用殘存的意識,無助的望向了我,裡面包含了太多情感,有不捨,有悲痛,更多的是求助。
我沒有像其它的喪屍那樣去攻擊她,她認為我和別的喪屍不一樣,是想讓我救她嗎?
喪屍又啃咬起了女人臉龐,女人眼睛漸漸泛白,半邊臉已完全變成青褐色。
就在此時,女人一把抱住咬她的喪屍,從破損的窗戶一躍而下。
砰!巨大的落地聲響起。
沒有想到,女人竟然選擇了玉石俱焚。
我回頭盯著小男孩,他面色平靜,眼神乾淨,沒有絲毫悲傷之意。
他靜靜的佇立在原地,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他的身上,他突然璀然一笑。
那笑容溫暖,一下擊中了我的心房,儘管這個時候顯的很不合理,但我也沒有想那麼多。
當時只有一個念頭,救他!
“
嗷嗚
~
。
”
喪屍的叫聲離我越來越近,時間已經來不及讓我容緩。
我跑過去,牽著他的手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意外的,他沒有甩開我的手,反而任由著我帶他離開。
我牽著他儘量往有遮掩的物體,悄悄的走過去。
對味道的敏感,此時發揮了很大的優勢,我小心翼翼的挑著沒有人類和喪屍的方向走著。
樓下傳來乓乓幾聲槍響,我知道已經有其它人類來救援了。
槍支並不是普通人類可以擁有的,所以這也許是人類僱傭兵,他們會專門獵殺喪屍,掠奪晶核。
這也是我為什麼幾個月沒有進食,還能活著的原因,在我的心臟裡,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無色晶體。
人類管這個叫晶核,吸收喪屍體內的晶核可以使人類異能實力增強。
但也並不是所有喪屍都有,實力強悍的
D
級喪屍才會誕生晶核。
在沒有分化出屬性前,晶核都是無色的,只有在分化出屬性後,才會有相應顏色的轉變。
我是個另類,
E
級就誕生了晶核,它給我提供了能量。
原本晶核還
有
強烈的光芒,現在已淡的幾不可見。
我有一種預感,當這個晶核光芒徹底熄滅時,也是我的死期。
現在我實力微弱,帶著這個小孩很難突出重圍,而且現在也有人類來救人了。
腳步漸漸慢了下來,低頭看了看小孩,心裡猶豫不決,到底是留還是丟?
小孩或許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懵懂的抬頭,一汪純淨的眼眸盯著我。
從他眼裡的倒影,我甚至能看見自己的模樣。
醜陋、泛青的五官,右邊的臉頰還被咬了一個硬幣大小的缺口。
我承認我在逃避,人類會不會救他,尚且不得知,但留下他,喪屍很快就會對他下手。
小孩見我久久沒有反應,拉起我的手輕搖了幾下。
他乖巧的說,
“
頂樓有逃生梯
。
”
聲音清脆悅耳。
我嗚嗚了幾聲,內容是你願意跟我走嗎?
我沒有奢望他能聽懂我的意思,只是對他的說話禮貌迴應。
只見他眼皮輕耷了下來,隨即又睜開圓亮的大眼睛,緩緩吐出幾個字,
“
我願意
。
”
我大吃一驚,難道這個小孩能聽懂我的話?
我又嗚嗚了幾聲,
“
你叫什麼名字
?
”
我懷著期待的目光看著他,他淺然一笑道,
“
凌祈
。
”
真的聽的懂!竟然真的有人類可以聽懂我的話。
我此時的心情不亞於重獲新生。
我激動的說,
“
凌祈,你好,我叫於果果
。
”
十幾分鍾後,我帶著凌祈到了頂樓。
在頂樓找了一圈,終於發現了凌祈說的那個逃生梯,竟然是滑行梯!
我立馬把凌祈帶過來,並撿起地上的一根繩子,將他的手和我綁在一起。
滑梯速度很快,伴隨著刺耳的呼嘯身。
我將凌祈緊緊護在了懷中,反覆的對他說,
“
不要害怕,我在
。
”
從頂樓滑行到地面後,我和凌祈剛剛站定,一隻落單的普通喪屍正朝著我們這邊走來。
喪屍避開了我,直奔凌祈咬去,那刻,我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一拳打在了它的胸口上。
嘭!我的手竟然穿過了喪屍的身體,抽出手後,喪屍轟的一下就倒了下去。
我殺人了!不,是殺了喪屍,我一個
E
級喪屍竟然殺了
D
級喪屍,還是一擊致命。
在運手攻擊的那個瞬間,我感覺晶核的力量傳導到了我拳頭上,難道是這個原因?
具體原因我已無暇思考,有一股可怕的氣息正往這邊趕來,強烈的第六感告訴我,必須趕緊走。
我拉起還處在驚慌中的凌祈,飛奔逃離了那裡。
半小時後,兩隻喪屍趕到了此處,其中一隻簡單的看了看現場,不時的用鼻子嗅著。
它對著另一個喪屍嗷嗚了幾聲,緊接著他們就朝著我和凌祈消失的方向而去。
為了掩蓋凌祈的人類味道,我用指甲劃破自己的面板,將流出的淡綠色液體抹在了他的身上。
2
逃離那棟樓後,距今已經過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我帶著凌祈小心翼翼的穿梭在這個城市,各個超市、商店都是打卡的地方,只為讓凌祈有食物裹腹。
這也許是我的喪屍生活裡唯一的色彩,城市很大,喪屍很多,但只有這個小男孩給了我不一樣的體驗。
我身體突然傳來劇烈的顫抖。
“
果果,你怎麼了
?
”
凌祈驚慌的問道。
我忍不住的苦笑了起來,抬手摸了摸他的頭,溫和的說,
“
凌祈,我把你送回人類那邊去,可好
?
”
話剛說完,我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立即查看了胸口的晶核,光芒一閃一閃,似乎馬上就要熄滅了。
我沒有時間了,若是將凌祈一個人丟在這裡,他該怎麼辦?
在距離我
100
米左右的一個地下超市,有個人類據點,這也是我在這附近活動的原因。
我已經沒有能力送他去人類據點了,那隻能狠心將他趕走,位置他是知道的,恨我總比留戀好。
我急忙盯著凌祈,不等他回答,斬釘截鐵的道,
“
你太弱了,處處都在拖後腿,我是喪屍,你是人類,我沒有吃你,還救了你,已經是我的極限,現在你該回歸人類世界,我們是敵人
。
”
凌祈安靜的低著頭,語氣悶悶的說,
“
果果,你要拋棄我了嗎?對呀,我本來就是一個沒用的廢物,不配被愛
。
”
看見凌祈這樣自暴自棄,我心裡竟然有一絲抽痛,不是這樣的!
我剛想告訴他事實,但晶核突然熄滅,我已經失去了意識。
意識迷茫中,好像下雨了
……
“
嘀、嘀、嘀
……
,啟動第
106
次中:肌肉有反應、心臟跳動恢復、供血正常、記憶植入正常、大腦意識尚未迴歸,暫無法完成甦醒,請下次再努力
。
”
一個年輕的青年男子,表情憤怒的盯著面前的智慧機器,拳頭狠狠砸向了控制室的玻璃。
他身穿白色褂子,身材高挑,五官俊美,臉色帶著疲憊,眼睛裡佈滿了血絲,下唇緊緊咬住,泛出了點點的紅色鮮血。
“
凌,你
為什麼還不
放棄
!
”
凌祈轉頭看向說話的人,正是他的搭檔方不語,和名字相反,他很能說,有他在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安靜。
方不語長相偏稚嫩,加上會說話,在公會里很吃的開,一切出面應酬都是方不語出面的,而且他還是金、木雙異能。
他的金異能已達到
6
級,可以對付大部分的
C
級喪屍,較弱的
B
級喪屍也可以抵抗一下。
而木異能也有
5
級,中級治療師,可以維持果果的基本身體機能。
凌祈看著方不語,冷冷的說,
“
她的能量快要耗盡了,你正好來了,就幫她補充一下吧
。
”
方不語連連哀嚎的說,
“
凌,你怎麼還是不死心,這個女人就照顧了你
15
天,是把你當菩薩供著了,你這麼費勁巴拉的救她
。
”
“
與你無關
。
”
方不語一聽這話冒出一股無名之火,
“
是,我承認一個
E
級喪屍誕生了晶核,很不同尋常,可是她都已經死了
”
!
凌祈漠然的盯著他說,
“
講完了,就幹活,這次能量儲存要保證
1
個月
。
”
“
啊!
1
個月?那我接下來的幾天都無法使用木系異能了,不行,我不答應
”
!
嘭!方不語一下被擊飛,砸向了牆壁,接著身體飄浮在半空中,他面容扭曲,嘴唇青紫。
凌祈站在一邊道,
“
我不是和你在商量,是讓你必須做,你若做不到,留你何用
。
”
咚!方不語跌落在了地上,猛的咳嗽了幾聲,
“
咳咳,咳咳咳
……
。
”
方不語平時雖油嘴滑舌,有點不著調的樣子,但私下還是很穩重的一個人。
他知道,凌祈沒有開玩笑,他是真的動怒了。
凌祈的實力很強,但為人冷漠孤傲,做事說一不二,不會聽從指揮,所以,很多團和公會對他愛之也恨之。
方不語
3
年前出任務,生命危在旦夕時,凌祈救了他一命,得知他有木屬性時,就變成了固定的同伴。
凌祈,方不語,還有他的妹妹方不悔一起組成了一個名叫溯果的團隊。
也正因為靠著凌祈,短短
3
年時間,方不語已經從初級異能師成長成中級異能師。
異能師分三級,初級
1-3
級、中級
4-6
級、高階
7-9
級,王級
10
級,目前最高階不詳。
人類異能的主要是靠喪屍晶核,如果沒有符合屬性的晶核支援,是永遠也無法升級的。
方不語害怕的連連點頭說,
“
凌,我同意
。
”
隨後方不語控制著木系能量,緩緩輸送到女孩的身體裡。
女孩安靜的躺在機械床上,就像睡著了一樣,年齡約莫二十幾歲,長相清秀。
光從外表看,她就是人類的模樣,可她又的的確確是個喪屍,這也是他最納悶的地方。
他曾問過凌祈,和這個女孩的關係,凌祈只回了四個字,救命之恩。
可問題是那時這個女孩就已經是喪屍了,還是個
E
級喪屍,最低等的喪屍只有本能活動,吃是唯一的動能。
方不語實在想不出,一個喪屍救了一個
5
歲的小男孩,還照顧了他半個月,最後
竟然不肯吃他導致
能量耗盡而死,簡直匪夷所思。
凌祈這些年,一直在研究智慧醫療機器,試圖去復活這個女孩,但是很遺憾,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輸了一會後,凌祈冷漠道,
“
你充好能量,去
13
號路找我
。
”
丟下這句話後,他就離開了房間。
持續的輸送能量,也讓方不語有點難以承受,於是,他停了下來,打算先歇一會。
方不語一直很好奇這些醫療機器,但從來沒有仔細觀摩過,因為每次輸送能量,凌祈都在旁邊守著。
這次可能是真的有急事,所以等不急輸送完畢就先走了,等等,
13
號路!是
w
能源?
方不語一邊思考,一邊觀摩著機器,聯想到
w
能源時,他手指無意觸碰了一個小型黑色按鈕。
滋滋滋
……
,紊亂的電磁波聲音傳來,女孩躺的機械床開始若隱若現。
方不語瞬間心慌意亂,焦急中又重按了一下那個小型黑色按鈕
。
“
叮!已收到指示,空間傳遞即刻開始
。
”
聽到智慧語音的話,方不語知道闖禍了,立馬跑上前,想將女孩從床上挪下來。
還不等他靠近,一陣干擾聲波傳遞而來,方不語頭痛欲裂,而機械床也隨之消失了。
等干擾聲波停止後,女孩早就不知道被傳送到哪裡了。
慘了!闖大禍了!他把女孩弄丟了,要是凌祈知道,一定會殺了他的。
“
怎麼辦,怎麼辦
?
”
方不語急的滿頭大汗,情緒瀕臨崩潰,像無頭蒼蠅般在房間裡來回走動。
恰在此時,實驗室的大門突然被輕輕推動,方不語看著門緩緩推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整個人猶如被架在火上炙烤。
在門完全被推開後,方不語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著死亡來臨。
“
哥,你在幹什麼呢?凌大哥早就出發去
13
號路了,我們也要趕快出發
。
”
清脆的女聲將他短暫的拉出了那種絕望中,是妹妹!
對,他還有妹妹,要是他死了,妹妹一個人要怎麼在這個世上活下去,他要如何面對爸媽的遺言交代。
不能坐以待斃,凌祈去了
13
號路,沒有一個月也回不來,所以才會讓他提前充好一個月的能量。
尚還有迴旋餘地,方不語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將害怕及擔心壓回去,轉頭微笑著對妹妹說,
“
小悔,沒事,我們出去吧
。
”
在他們走出後,冰冷的機械音再次傳來,
“
傳送地點,
13
號路
。
”
……
原本在昏睡的
我
迷糊種
感覺
到
有什麼力量在撕扯著我的身體
。
在
一陣頭暈目眩後,我睜開了眼睛。
入目皆是荒涼,斷壁殘垣的房子、破爛生鏽的汽車、垃圾滿布的凌亂街道,一片死寂。
我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對這一切感到不可置信
。
“
這什麼鬼地方,難道我在做夢
?
”
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嗯?不痛,難道我真的在做夢?
我是被下了降頭嗎,昨天晚上夢見自己變成喪屍救了一個好看的小男孩後,就光榮的去世了。
今早醒來躺在床上還有點不真實感,但一天的勞累上班生活將我打回了現實。
剛剛下班回到家,頭腦一暈,就來到了這裡,我不會是工作猝死了吧!!!!
急忙安慰了自己,不可能,不可能,我這麼年輕,又沒病沒痛,按時體檢,醫生都說我身體好
。
就是做夢,對,是做夢!
我急忙走到一塊鏡子前,鏡中的女孩確實是自己的模樣
。
但額頭上的花紋是什麼,不管了,還挺好看的。
沿著街道慢慢走,仍然未見一人,只有冷冰冰的建築物,從白天走到黑夜,沒有疲勞,沒有飢餓,還是精力充沛、活蹦亂跳。
這顯然不是一個人類能做到的,又想起昨晚做的喪屍夢,我難道還是個喪屍?
但我胸口沒有晶核,於是隨意撿起了地上碎掉的玻璃片,用碎片扎破自己面板
。
我
竟然
未覺疼痛,也不是鮮紅色的血液,只看見淡綠色的液體流出來。
原來我還是個喪屍!這夢是做不完了是吧,心情喜優參半。
喜的是這次是個人類模樣了,憂的是沒有晶核,可能連三個月都活不到。
3
我好像迷路了,無論我怎麼走好像都走不出這條街道
。
每走一段路程,都看見牆壁上寫著
13
的阿拉伯數字。
當我第三次走到了這萬家好超市門前時,直覺裡面有什麼在吸引著我。
這個超市是個大型地下超市,整體幽閉、黑暗,樓梯往下是看不到入口的
。
我有點害怕,猶豫之下還是退出來了。
只是剛轉身,嗚嗚的聲音就從地下超市裡傳來,我快步的往裡面走去。
和想象中不一樣,超市裡面不是外面的頹廢氣息,反而熱鬧非凡。
地下有很多喪屍,並且都默契的分工做事,就像人類一樣。
我的到來還是打破了那種氛圍,一群小孩喪屍圍著我,有幾隻甚至快速衝來,咬住了我的手臂。
我還沒來得及甩開,咬住我手臂的喪屍就鬆開了口,眼裡還閃爍著恐懼,對著同伴嗚嗚了幾下,小喪屍也全
都散開了。
我漫無目地的在超市裡穿梭著,並沒有一個喪屍阻攔我,甚至對我退避三舍,於是,我就在這個地下超市待了下來。
在第三天時,一陣刺破耳膜的嗚嗚聲呼嘯而來,我一下被驚醒了。
一個衣著完整的高大帥氣的男喪屍正慢慢渡步而來。
所有喪屍都顫顫驚驚的把頭顱低下,整齊劃一的站好迎接。
那一刻,我難以掩飾的震驚,但我並沒有低頭,因為這個喪屍很帥。
看多了五官不全,面容醜陋的喪屍,這個喪屍五官英俊,氣質冷冽,除了額頭上的特殊花紋,其它和人類並無特殊。
他放眼掃去,目光一下與我對上了,不知為什麼,我在他眼裡好像看到了驚喜和不可置信。
但一瞬,他又恢復了冷漠,莫名的引力將我拉了過去,站定時,我已經到了這個喪屍面前。
他冷冷的盯了我幾秒鐘,伸出手摸了摸我額頭上的花紋
。
我想躲開,但一種強大的威壓把我固定在了原處,無法動彈。
他的目光將我一寸寸打量,像是見到了什麼珍惜之物。
我試探著開口說,
“
你好,我是前幾天新來的,我叫於果果
。
”
“
我知道
。
”
對面的人平靜的說出了這句話,嚇的我卻不知所以,他知道?他怎麼知道?難道他有讀心術?
我抬眼看著他,感覺他冷漠的面容下隱藏著看不見的熱烈。
“
果果,好久不見,你還是一如從前,真好
。
”
我合理懷疑他把我當成了某個女人的替身,我確信我從沒見過他。
他說出這句話後,那種禁錮感也消失了,我立馬掙開了他的控制,不好意思的說,
“
對不起啊,我不是你認識的果果,你認錯人了
。
”
“
凌,果果可以這樣叫我
。
”
啊?我還沒反應過來,名字就交換了,聽到他說自己叫凌
。
我又想起了那個凌祈的小男孩,當時走的這麼匆忙,也不知他是否還活著。
我神情肉眼可見的低沉了下來,淡淡的說,
“
哦,凌,你好
。
”
“
和我結婚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