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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入宮選秀時崴腳,一男子抱起我,正惱他笑“朕要選你做妻”

作者:由 每天讀點故事 發表于 俗語日期:2022-11-28

崴腳寓意什麼

故事:入宮選秀時崴腳,一男子抱起我,正惱他笑“朕要選你做妻”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蘇幻真入宮那日,正值夏初時分。

去往煙雨閣的小道上,植了好幾棵紫薇樹。正是花開時節,幾樹紫薇花都開得熱鬧,豔豔一片,美不勝收。都說花無百日紅,可蘇幻真卻知道,這紫薇花是能開上許久的,據說有些養得好的,能盛放半年之久。

在入宮之日意外撞上這麼一片花,是否冥冥之中有所寓意?

蘇幻真焦躁而慌張的心,稍稍因這片絢爛而安定了些許。

蘇幻真在三日前便接到了帖子,貴太妃在宮內景緻最好的煙雨閣內設座,廣邀了京中的名門閨秀前來品茗。受邀之人心中都有數,剛登基不久的新帝洛文淵還未有後宮,貴太妃此舉是有意要從這些閨秀之中為新帝擇選後妃。貴太妃雖不是新帝生母,可太后過逝得早,先帝后宮裡也就只這一位貴太妃有些身份了。

蘇家早打探過了,蘇幻真在這一眾閨秀之中,出身算是下乘,才藝也算不得頂好,唯有容色還算出挑,估摸著至多也就能撈到一個庶妃之位。

可真到入了宮裡來,不知怎的,蘇幻真卻被人暗中針對了。

因天熱的緣故,到煙雨閣來之前,眾位閨秀都要在專門安排出來房間裡收拾梳洗,靜待傳召。誰知有個小宮女叩門來告,道是面見貴太妃的時辰推遲了,要各位閨秀比原定之時晚一刻鐘再走。

蘇幻真信以為真,慢條斯理地換衣淨面,重又上妝梳頭。算著時辰差不多了,走出門來一看,蘇幻真才發覺,左右早已無人。

再問,才知上當。

留下的小丫鬟們皆道各家閨秀早就走了。

蘇幻真驚得拎起裙子,毫無形象地焦急奔跑了起來,一路跌跌撞撞,又不知道路,攔著幾個宮人問了半天,總算遇到個好心的內侍,指點了她自一條開滿紫薇花的小道,可抄近路繞去煙雨閣。

眼見著煙雨閣的一角樓臺正在前方不遠處,蘇幻真暗自鬆了一口氣,漸緩了步子,略微理了一下碎髮與裙角。

才要踏出一步來,蘇幻真眼角一瞟,卻見花樹之後的另一條路上,竟當面走來一個年輕的錦袍男子。

蘇幻真心急又膽怯,不知那來人身份,也不敢就這麼撞上,便又趕緊退,想著在那花樹之後躲上一會兒避讓開。哪知這一亂,便沒踩穩,竟慌慌張張崴了腳。

“哎呦——”

腳踝處鑽心地疼,蘇幻真沒忍出,坐倒在地,叫喚出聲。

花樹另一邊的人必定是聽見了動靜,問了一句誰,便快步趕了過來。

四目相對,俱是一驚。

蘇幻真從未被男子這樣直愣愣地看過,驚得先低下了頭,卻總覺得那男子還在打量她,羞得她面色緋紅,又想起自己姿勢不雅,立即扯了裙子去遮擋自己的腳。

那男子不知看出什麼來了,竟問她:“你是去煙雨閣見貴太妃的?”

“……嗯。”她不知該不該答,只好含糊應了。

那男子又道:“你怎地來得這般晚?”

蘇幻真愈發不敢確定這男子的身份,他怎地連這個也知道?躊躇間,還未答話,那男子又轉了話頭,道:“你摔了?還能起來嗎?”

蘇幻真嘗試著用力,想要站起身來,卻立即倒吸了一口冷氣。

……疼。

那男子似是嘆了一口氣,道:“我送你過去吧。”

送?怎麼送?

她還在疑惑,卻見那男子兩步上前,半蹲下來,接著竟十分無禮地將兩條手臂一環,輕巧巧地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你——”她又羞又憤,欲要掙扎。

他卻朝她爽朗一笑,道:“別怕,等會兒朕選了你,此刻便不算無禮了。”

2

新帝洛文淵的中宮是由他自己擇選的,並未選他母族的華氏女,其餘大族如棠氏、江氏、貴太妃母族林氏也都未選上,卻選了個身份地位都有些不夠看的蘇氏女。據說,連貴太妃的勸說也改不了他的主意。

蘇家可謂是意外至極。

蘇幻真本人也是一點兒都沒想到的。她沒想到自己因禍得福,被人害得晚到了些許,竟遇著了新帝洛文淵,而洛文淵一見著她,便看中了她,竟還做主選了她為後。

這許就是那一蓬絢爛迷人的紫薇花帶來的奇緣?

三月之後,新帝娶後的大婚之日。

時已至秋高氣爽,天也涼了下來,不如夏日裡那般熱,正好辦喜事。一切事務都辦得很是順利,成婚之後洛文淵待蘇幻真也是極好,他細心溫柔,也不只將蘇幻真當成尋常女子看待,偶爾還與她說一些自己心內對人對事的想法。

整個宮裡的人都道這位蘇皇后是前世修來的福分,竟是從未見過有這樣疼惜和愛護皇后的好皇帝。

蘇幻真自己當然也覺幸運。

從前煙雨閣面見貴太妃時,她表現得並不出眾,那時也有幾個漂亮聰慧的女子被貴太妃看中。可洛文淵卻還是擇了她做皇后,雖然後來免不了也答應了貴太妃又選了幾個有家世或是有才貌的女子入宮,可洛文淵卻幾乎不去見那些女子,給的位份也都不高。

蘇幻真能有這般造化,開始還看得人眼熱,後來日子久了,宮中人便也都習以為常,只好好伺候這位皇后便是了。

轉眼入冬,時日漸冷。

蘇幻真是最畏寒的,她素來便要喜歡夏日多一些,冬日裡多半都是要縮在屋子裡熬過去,能不出門邊絕不出門。洛文淵也看出來了,初雪那日,他吩咐了在她宮中額外添了個小火爐,陪著她圍爐而坐,在窗邊喝茶品雪。

蘇幻真不知怎的,想起了自己第一回遇見洛文淵那日的紫薇花。

“待到春日裡,臣妾要在自個兒的宮苑之中也栽滿紫薇。”蘇幻真有些期待道,“等入了夏應當就能看見滿宮紫薇了吧?”

洛文淵卻道:“不必等春日,這時便可移植。叫人吩咐下去,叫花匠立時去選了好的移到你宮裡來便是。”

蘇幻真心中雖暖,卻也突兀地想起一個疑問來。

當初,他們兩人在紫薇花下初遇,他就當真是因那一面,而對她生了這般深情?

這疑心其實並非此時才有,自成親之後,洛文淵待她愈是好,她便愈是有些患得患失,忍不住要將這個疑問想上一遍又一遍。

眼前氛圍甚好,又加之聊起往事來,蘇幻真再也按捺不住,終於將心中疑問脫口而出。

“皇上待臣妾真心實意,只因那日之紫薇?”

洛文淵略有些訝異,可也只一下,便轉過頭來,眉眼含笑:“你呢?”

蘇幻真沒料到洛文淵竟將疑問拋了回來,面頰緋紅,猶如當日紫薇樹下一樣。而洛文淵面上卻斂了調笑之意,忽而抓住她的手,道:“朕帶你去一個地方。”

3

自玲瓏美人閣內掛入第二幅美人圖之後,便漸漸傳開,已為世人所知,並非因為那兩幅畫上的美人就真個是天下第一無人可及,而是因那兩幅畫上的女子,是兩代帝王之摯愛。

其中故事,蘇幻真也有所聽聞。

但第一幅畫年代略微久遠,傳說也只是一個庶妃,且畫中並無真容,蘇幻真便沒那麼在意。而第二幅畫畫的卻是先帝的皇后,據說這位皇后一生都被先帝所珍愛,實在令人豔羨。當然,蘇幻真在意這第二幅畫,還有個緣由,卻是因洛文淵——畫中仙逝的皇后正是洛文淵的生母。想到這一重,蘇幻真站在畫像前,不自覺地,神色便凝重起來。

洛文淵有些好笑,便問她:“為何這般神色?”

蘇幻真認真道:“雖未有福分見上一面,卻是家中長輩。”

洛文淵聽了這一句,也不笑了,握住了蘇幻真的手,才緩緩道:“這便是朕要回答你的……就因這美人閣從前的故事,所以朕早已下了決心,要一生一世真心對待自己的皇后。”

他自出生起,便見著的就是自己的父皇與母后情深的樣子,一直便以為這是理所當然。後來漸漸長大,卻又覺出不對來,若真是情深,宮中怎會還有另一個柔母妃的存在?他去問了自己的母后,才知道了從前的故事。

原來自己的母后並不是一入宮便被父皇所愛,她經過籌謀算計,一步一步地,才走進帝王的心中。

至於那位柔妃,倒是身負家族之命,使勁地在宮中折騰過幾回,險些毀了容貌,也沒能爭過他的母后。

柔妃待他倒是極好,正如她的封號一般,親切又溫柔。可他的母后卻道,那是個厲害女子,當初既選了這條路,便知道這條路有多艱難,可她還能支撐上這麼許多年,甚至只要有機會,便想著法子要鑽營。

只可惜的是,他的母后過逝得早。

她沒敗給頗有心機的柔妃,卻敗給了命。

她臨終之時,讓柔妃做了貴妃,又將兒子託付給她。後來,便是如今的貴太妃了。

“母后是個極聰明的女子。”洛文淵道,“她知道自己死了之後,總需要人照料朕,又知道貴太妃當年即使是做了貴妃,也只有好好照料朕,才能有所倚靠,安享晚年。故而能放下成見,做出那般決定。”

說完了前塵舊事,洛文淵才又道:“年歲漸長,得知許多宮中秘事,朕愈發覺得,後宮該要平靜寧和才是最好。縱是帝王,又為何不可一生只愛一人?”

蘇幻真聽得此話,竟是無比震撼。

她從前只以為自己是得了先機,先見了洛文淵一面,才有了這般的好運,卻沒想到洛文淵待她還有這樣的真心。

怔仲之間,也不知怎地,落下一滴淚來。

蘇幻真慌忙藉著轉身,避著洛文淵用衣角輕輕拭去了。

洛文淵說了從前事,又想起了蘇幻真所言的那片紫薇花。

“說來也是緣分。”洛文淵大概是起了好奇,問道,“你還從未告訴過朕,那日去煙雨閣,究竟是為何才去晚了?”

蘇幻真猶豫了片刻,想要謊稱自己只是誤了時辰。可又覺得這謊話實在太過明顯——當日貴太妃邀各位閨秀入宮,究竟是為何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在那種境況之下,有誰敢漫不經心誤了時辰?

“怎麼?”洛文淵見她神色不對,追問道,“莫非有什麼為難之事?”

蘇幻真只好說了實話。

洛文淵眉頭緊皺,面色也有些不好看。

“你該早和朕說才是。”洛文淵道,“竟有這樣的事……”

他沉吟一陣,不再開口。

蘇幻真有些不敢去想洛文淵知道此事之後,還會有怎樣的猜測。

4

冬日裡天黑得早。

聽得前頭有人來報,道是今晚洛文淵留了幾個大臣宴飲,便不與蘇幻真一同用晚膳了,還傳話來讓她早睡。蘇幻真用了膳,略散了散,便真的依言梳洗歇息,又道前幾晚都沒睡好,讓宮人不必值夜,只在外頭宮門有人守著便好。

等到一切歸於寂靜,蘇幻真卻自床上起了身。

她將身上的首飾釵環全都卸了,穿上一身輕便衣裳,再換一雙軟底鞋,披了個帶兜帽的黑色披風,將整個人都籠在裡面了,再開了偏門,悄悄溜了出去。

洛文淵不但真心待她,而且對她也從未有過什麼防備之心。

因他幾乎每晚都歇在她這裡,偶爾也會有用過晚膳之後還有宮務需要處理的時候,除了御用書房之外,洛文淵還在她的宮裡收拾出了一個小書房來。蘇幻真記得,前一個晚上,洛文淵便將近來收到的幾本密摺放在了小書房裡,還沒來得及看。

洛文淵今夜晚歸,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蘇幻真一路都很順利,沒遇著什麼宮人,也繞開了巡夜的侍衛。待她走近小書房時,見到平時都守在門口的兩個內侍也不在,心下更是鬆了一口氣。

推開門,蘇幻真閃身而入,躡手躡腳地摸索著往書桌的方位走。

屋子裡漆黑一片,她卻也不敢點燈照亮。好在她平日裡常來給洛文淵送點心羹湯,對這屋子裡的擺設都十分了解,只走得慢一些,倒也不會如何。好不容易摸到了書桌一角,蘇幻真又在桌上到處摸了摸,還真被她摸到了兩本硬殼的摺子。

不知其中是否有那個人想知道的訊息。

蘇幻真抓起了那兩本摺子,略微有些躊躇起來:自己是將這幾本全都悄悄帶回去了再看,還是就在這裡點一點燭火確認了再帶走?

正遲疑間,門卻突然響了。

蘇幻真被嚇了一跳,抬起頭卻見門口站著一人,那人提著一盞燈籠,面色黑沉得比屋外的天還要可怖。

手中的摺子嘩啦一下全掉在了地上。

“臣妾……”蘇幻真開口想辯解,卻發覺眼前事實已令她找不到任何藉口。

站在門口的洛文淵一聲不響,提著燈走了進來。那燈將光亮漸漸拉近,讓黑暗之中的蘇幻真終於能更清晰地看清洛文淵的面色。

他的面色,並不像是從宴飲上回來的樣子。

再聯想到一路上的順利、門口並無守衛……蘇幻真終於明白,這是洛文淵對她產生了懷疑,故意設下了圈套,而她,還真就毫無防備地中了計。

蘇幻真苦笑,“皇上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臣妾的?”

洛文淵在離她兩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朕萬萬沒有想到,原來……會是你。”洛文淵並未理會她的疑問,而是以一種要笑又笑不出來的荒唐神色看著蘇幻真,“朕更沒有想到,就連當初在煙雨閣外的相遇也是你早早便算計好的。”

他知道了。

這甚至不用詳查,只一想便會覺出古怪來。

當初她不過一箇中下等家世的閨秀,雖有七分容色,卻也沒到傾國傾城的地步,為何偏偏有人來算計她?甚至,只要對她有了疑心,甚至根本不用去追究這些,只暗查一下她們蘇家與貴太妃母家林傢俬底下的關係,便能知道真相了。

只有一點,真是她沒有想到的。

貴太妃故意讓她晚去,藉機讓她提前見到他,只想著讓她做個寵妃也就是了,卻沒想到,洛文淵會封她為後。

更沒想到,洛文淵予她後位,還要予她真心。

但那真是“真心”?

蘇幻真看向洛文淵,忽而笑了。

“皇上擇選臣妾為後,除了煙雨閣外相遇的緣分之外,其實,也是考慮了臣妾母家不顯,明面上看起來,是諸多閨秀之中最乾淨,最沒有權利糾葛的一個。”蘇幻真徐徐道,“考慮過這許多,皇上的真心也沒有那麼真。”

5

蘇幻真早在入宮之前,便拜見過貴太妃。

那回是貴太妃回孃家省親,她由母親帶著去見了一回,貴太妃見著她便很是喜歡,誇她生得好,後來的話便是回到家之後,她母親告訴她的了。

蘇家勢弱,幾代下來都是靠著依附林家過活。

林家當初看準了先帝與先皇后不和,投機取巧送了個女兒入宮,誰知耍盡心思也沒能落得好處,混到最後,還是靠著熬死了先皇后才當上貴妃。到了這一朝,貴妃成了貴太妃,即便有個貴字,也始終沒有太后尊貴。更何況,貴太妃心知肚明,如今這個新帝洛文淵,雖然也有她的養育,可他心中卻是防備著她的。貴太妃怎會甘心?

林家在前朝已是處處受制,貴太妃便將盤算打到了後宮裡。

林家送來的那個女兒是明面上的,若洛文淵肯給面子,那自然皆大歡喜。而她這個蘇家女兒則是暗處的,打定主意走的是寵妃路子,便從一開始就是算計。

卻不想陰差陽錯。

洛文淵不肯給貴太妃面子,反倒讓暗棋蘇幻真得了便宜。

蘇幻真蟄伏許久,一直未有異動,便是一點點取得洛文淵的信任,一點點積累到更多的真心。待到洛文淵帶她去玲瓏美人閣,說起往事來,蘇幻真愈發有把握能將洛文淵的心攥在手中了。原本蘇幻真還要再等等,至少要將煙雨閣外的那次偶遇找理由給圓過去才行,可貴太妃那邊卻等不得了。

林家子侄在江南一帶為官,卻不想牽扯了受賄行兇等大罪,密摺已入了京。

貴太妃傳了話過來,讓蘇幻真兩日之內將密摺盜出。

蘇幻真只得咬牙,鋌而走險。

……功敗垂成。

後幾日裡,接連下了兩場大雪,冬寒侵入骨髓,冷得讓人有些受不住。

原本中宮裡的炭火被褥都是最好的,那都是洛文淵親自下了令,說皇后畏寒,定要悉心照料。可這幾日裡,送入中宮的東西漸少,甚至有些日常所用都有短缺,一問,竟說是得了旨意。而洛文淵自己,也再沒有踏入中宮一步。整個宮裡的人都看出來——皇后失寵了。

幾乎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知好似就在一夜之間,一切都變了。

兩個寒夜過去,蘇幻真病了。

太醫倒是來得不慢,只是並不如往常那般熱切。後來一碗一碗的藥喝下去,蘇幻真的病倒沒變得更沉,卻也不見好起來,就這麼熬了大半個月。

等再聽到洛文淵的訊息,說的是他來過後宮,寵幸了從前與蘇幻真一同入宮的幾個女子,那幾人之中,也有得了他歡心的,各有封賞。其中有個家世不錯,生得也美貌嬌俏的,在這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日裡,便升做了宜妃。

宜之一字,乃是最適宜最恰當之意,古時還有“宜室宜家”之說。

可見洛文淵……是真對那女子上了心的。蘇幻真喝著苦藥,心中亦是苦澀:他對那個宜妃,可會比從前對她還要好?

病到昏昏沉沉時,蘇幻真沒等來洛文淵,卻等到了貴太妃宮中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