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和孃家換房子好嗎
婚禮是在永都教會禮堂中舉辦的,中西合璧的婚禮張燈結綵,他的吻落在我的眉間時,那是我二十年人生中最快樂的一刻。
他是我的丈夫,是我的良人,在無數報社記者按下快門間,我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那夜,他被人灌的酩酊大醉,腳步有些跌跌撞撞的進來。
我換了一身紅色旗袍,嚇了一跳,起身使人送了一盆溫水和帕子進來。
他半睡不醒地靠在床邊,意識不清醒,嘴巴里頭卻念著「於」,我覺得好生奇怪卻沒當一回事兒。
他卻念著:「你回來了,你回來了……」
那時候我以為他喚的是我。
婚後的日子,他對我一如既往的溫柔體貼。
可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只覺得他對我太過禮遇了,平日裡什麼都遷就著我。
我們之間,似乎沒有夫妻間的親密與打鬧。
他永遠溫和地與我說話,笑盈盈地看著我,比所有人都對我好。
即使有時候我不免使小性子,他也不過一笑,從不置氣。
那是陽光明媚的午後,我偷偷到他書房去找他。
門敞著,人卻不在。
我一時好奇地走進去,感慨地環視了一眼,他的書房打了一整面牆的書櫃,他從前是不喜歡看書的。
我嘖了兩聲,看來人是真的會變的。
隨意掃了眼,我眼睛亮了亮,那,那不是我找了許多年的《Dear》啊。
這是作者盧卡寫給妻子的書,很小眾的書籍早就絕版了,我一時覺得欣喜若狂,順著梯子爬上去拿。
手剛剛碰到那本書,書上擱著的泛黃信封掉落在地。
信封上龍飛鳳舞的幾個字——To宋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