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為什麼對情人越來越愛
他知道如何的去討好人。
等吃了東西宋靜霆帶著他們兩個去浴室洗了澡,哄著他們兩個睡下之後我覺得有點腰痠背痛,宋靜霆見我不舒服,非要讓我趴下給我揉腰。
我見不得他對我好,所以幾分鐘之後我便說我舒服了,宋靜霆見我這樣也不再勉強我。
宋靜霆晚上頗有興趣,他拉著我聊了一會兒才入睡,而我一晚上都未曾入眠。
不知為何,心裡煩躁。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身給兩個孩子做早餐,做到一半宋靜霆就下了樓,他進了廚房幫我。
做好飯我就去伺候兩個孩子起床,吃了飯陸萌要和格林去玩,我給格林打了電話問她意見。
格林願意帶著兩個孩子去玩。
宋靜霆去上班了,我帶著兩個孩子去找格林,把孩子給她之後我就去醫院輸液。
再輸兩天液,身體也差不多了。
希望以後千萬別再輕易受寒。
這幅破身體還是好好的經營著。
我輸了液去看沈煉,結果推開門進去薄諶也在,我下意識想轉身,但沈煉喊住了我。
“宋小姐,跑什麼呢?”
沈煉喊住了我,我又沒法立即轉身離開,只好轉過身,對著他和薄諶尷尬的笑了笑道:“我見你病房裡有人探望你,就想著待會再來看看你的。”
沈煉望著薄諶問:“他是外人嗎?”
我下意識的搖搖頭,沈煉嗤笑道:“如今你對少將倒躲的厲害,那你可知道坐在這兒的這人……”
薄諶打斷他,“閉嘴。”
他的神情很冷,也未曾看我。
沈煉識趣的沉默,我沒敢好奇這兒的這人什麼,我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說:“我先走了,你好好養傷吧,等明天我過來的時候給你帶點水果。”
沈煉點頭,“勞煩你了。”
我離開醫院,晚上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一直都不踏實,期間做了一個噩夢,我猛的坐起身上,全身都是溼潤的,宋靜霆伸手打開臺燈問:“怎麼?”
我搖搖頭,眼淚不停的流著。
最近這段時間我可能消磨了宋靜霆的耐心,他手指溫柔的擦了擦我的眼角,說:“我放棄了。”
我抬頭,懵逼的望著他。
宋靜霆閉了閉眼說:“我不想要這樣的念念,總是活在自己的悲傷中,我見著她這樣我很難過。”
“四哥……”
“念念,我放你離開。”
“那你呢……”
……
宋靜霆離開了房間,我抱緊雙臂坐在床上顯得很彷徨,我又一次傷害了他,我這樣的狀態下去不行的,我抿緊唇拿起手機給宋靜霆打了一個電話。
他接通,沉默不語。
我輕輕的問:“四哥生氣了嗎?”
“沒有。”
“那……”
宋靜霆打斷我,放低嗓音說:“念念,我想要的是一個活潑熱情的你,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我知道是我的錯,你和我在一起不會感到開心,既然這樣我願意放你離開。雖然我……以前說過,哪怕把你囚禁在身邊我也不願放你離開,哪怕你不愛我,我曾經以為我能信誓旦旦的守住這份冷漠淡薄的愛,可終究輸給了自己想要渴望的溫暖。”
宋靜霆說:“你不願意給我那份溫暖,我便給自己一個機會,念念,我老大不小了,沒法再陪你繼續走下去,所以我願意放你離開和他在一起。”
他也說:“我想給自己找一個愛我的妻子。”
他就連分開也不願讓我難過。
不願讓我懷有太多愧疚。
我心裡輕鬆又自責道:“四哥,對不起。”
宋靜霆沉默許久,說:“放過你等於放過我自己,宋念,以後我不會再將你放在心上。”
他決絕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握緊手機看向窗外,外面在下雪,停了幾天的雪又開始下起來了,令我的心冰冷的很。
我起身穿好衣服離開宋家,站在宋家別墅門口我回身看了眼裡面,其實這裡給過我很多庇護。
說到底,我是真的很感激的。
只是曾經怨過一段時間宋靜霆。
其實他也沒做錯什麼。
我淋著雪,開車離開宋家。
我在江城的市裡胡亂的逛著,逛到最後我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後面停在了薄諶公寓底下。
除了這兒,我不知道去哪兒。
我把空調開大,暖氣十足,很快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最後是被一陣敲窗的聲音吵醒的。
我偏過頭,看見薄諶手指正敲著窗戶。
我趕緊搖下窗戶,聽見他冷清的嗓音問:“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說讓我別纏著你麼,你現在……”
我答非所問道:“你怎麼在這?”
薄諶冷淡的問:“不是我問你麼?”
我沉默,外面正下著雪,我抬頭定定的望著他,他蹙眉解釋說:“沈煉傷的不清,我剛從醫院回來。”
頓道,他問:“你呢?”
我想說,但說不出口。
“沒事,我想走了。”
我發動車,薄諶突然伸手開啟門攥著我的手腕下車,他彎腰取過鑰匙,拉著我進了公寓。
在電梯裡,我們兩人都沉默。
在電梯門快要開啟的時候,薄諶突然轉身摁著我在電梯裡親吻,他的吻迫切熱烈而忐忑。
突然,他鬆開我。
我喘著氣望著他。
他問:“為什麼到我這兒?”
我抿唇,“我……”
薄諶拉著我出電梯,他輸入密碼帶我進了房間,進了房間之後他開始低頭吻著我的臉頰。
癢癢的,很不知所措。
許久,他抬頭目光灼灼的望著我,不依不饒的詢問我道:“為什麼在我家樓下?我要聽實話,莫不是……念念,你這是想我了嗎?”
他想從我口中聽到實話。
可實話是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裡。
他低頭又吻住我,牙齒咬著我的唇瓣,我心裡糾結的望著他,他鬆開狠狠的道:“說話。”
我舔了舔唇,薄諶眸光一暗。
他放開我,走到客廳抽菸,剛吸了一口似想起什麼一般掐斷,問我道:“還在抽菸嗎?”
我搖搖頭,他看我這幅樣子忍不住的諷刺我道:“你杵在那兒做什麼?過來給我抱一下。”
我:“……”
我過去站在他的面前,他抬手揉了揉我的腦袋,忽而彎腰擁住我的身體,把腦袋放在我的肩膀上,放低語氣問:“你來這裡是不是因為想我了?”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說:“是。”
薄諶察覺到問:“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四哥說了和我分手的話,我再也回不去宋家,薄諶,我想原諒你,可是心裡過不去那個坎,還是四哥,我總覺得自己虧欠他,總覺得自己自私。”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薄諶卻聽出畫外音問:“因為宋靜霆和你說了分手的話,你無處可去所以找到了我?念念,我在你心裡竟是備胎嗎?更或者因為他放過你,所以你心裡沒了他施加給你的壓力?”
薄諶說的句句在理。
是因為宋靜霆放過了我,我難過的同時也無所顧忌,所以才大著膽子來到了這裡,也不知道心裡在期望什麼,但是隻有來到了這裡我才覺得心安。
我不敢答薄諶的話,他輕輕的揉著我的腦袋,嗓音低低的問我,“那你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嗎?原諒我,讓我做孩子們的父親,一生保護你們。”
我站起身,突然想離開這兒。
薄諶見我這個動作眼眸裡有失望閃過,我抓緊車鑰匙下樓,我剛發動車就看見那輛熟悉的吉普車開進了薄諶的公寓樓下,而開車的人是安微涼。
我詫異,這個時間……
是有什麼緊急的任務嗎?
我想起躺在病床上的沈煉,我怕薄諶真的有什麼任務,所以停下車在小區門口等著他們。
很快,那輛吉普車從裡面出來離開。
我等了一會兒跟上,看見他們出了江城,我不遠不近的跟著還抽空給陸靖郗打了電話。
如今只有陸靖郗能幫我。
應該說只有他能保護薄諶。
我心裡已經清楚,這次又是薄諶和安微涼出任務,我想起上次他們兩個也是一起出任務受的傷。
我擔憂,把我的地址發給陸靖郗。
他們拐進了山區,又從漫長的山路開到了南京小鎮,這個過程整整四個小時,我精神已經疲憊,我想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出現幻覺出事的。
好在他們停了車,從車裡下來繞進一片林子,我悄悄地跟上,看見林子裡有一棟破舊的別墅。
而周圍都是持槍的人。
我趴在林子裡,聽見安微涼朗聲道:“你們要的薄諶我給你們帶過來了,趕緊放了我的妹妹。”
敢情不是部隊的任務。
是薄諶來幫安微涼救人了。
就他們兩個人……
好在我通知了陸靖郗。
“放下武器脫掉上衣自己走過來,我警告你們,敢耍花樣的話我就讓你妹妹立刻去找你哥。”
你哥……安微涼的哥哥死了?
我伸手捂住嘴,看見薄諶動作緩慢的脫掉上衣走到別墅前面,瞬間房間裡衝出來一批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女人。
是的,刀疤女人。
看年齡應該有三十歲了。
她直接一腳踢在薄諶的小腹上,薄諶因為慣力後退了一步,我心疼的捂住胸口毫無任何辦法。
那刀疤女人指著自己的臉上傷疤,笑道:“你瞧見沒,這是你當初給我留下的刀疤,七八年了,每次我想到你給我劃的這一刀我就恨不得殺了你!”
聞言,薄諶冷冷淡淡道:“你自找的。”
“自找的什麼?就因為我喜歡你嗎?薄諶,就因為我當年喜歡你,所以你利用我……”
“閉嘴。”薄諶呵斥她,一字一句道:“我利用你什麼?當年我是臥底,我心裡只有完成任務的念頭,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誰讓你的父親是……”
她直接開槍打在薄諶的腰上,冷笑道:“你敢再說我父親一個字,我讓你死字都不會寫。”
薄諶冷笑,“你試試?”
她湊上前問:“你以為我不敢?”
我心疼的望著薄諶的傷口,一直都流著血,我心裡一直揪著的,一心只在他的傷口上。
薄諶垂腦,“莫徹,放她們離開。”
那叫莫徹的笑問:“條件呢?”
“我留下,她們離開。”
“你以為我還像當年那麼傻?”
我心裡很焦急,此刻陸靖郗的人還沒有到,我又不能魯莽的出去,出去只會給薄諶帶去拖累。
我趴著給陸靖郗發訊息,陸靖郗回道:“等一會兒,給我五分鐘,宋念,別輕舉妄動。”
“我等你。”
我有自知之明,我很懂我出去的下場。
我以為我藏得住,可當她直接把槍放在薄諶胸口的時候,我猛的站起了身體,“等等。”
薄諶看見我出現臉色大變,他側身向我走了一步,莫徹見他這樣,突然笑問:“那是你什麼人?”
薄諶緊緊的抿著唇瓣沒有說話,我伸手理了理身上的灰塵,鎮定自若的對莫徹說:“他愛人。”
我的車上一直有一把槍,是陸靖郗留給戚薇的,而戚薇怕我遇到危險一直留給了我,當時我見她擔憂緊張的模樣我還笑話她,她應該是跟著陸靖郗有一段時間了,防備之心很強道:“世道險惡,你留一手總是沒錯的,要把命握在自己的手裡。”
我還問她,“你給我了你怎麼辦?”
她無所謂的答我道:“陸靖郗會再給我的,他那人吶,警備性很強,做什麼事都是先謀算的。”
我把那把槍緊緊的放在自己大衣裡的,我知道我拿槍沒有用,只能待會偷偷的給薄諶。
薄諶身上就一件單薄的內衣,顯得他身上肌肉突出,我緩緩的過去站在薄諶的身後,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腰說:“我是他家的薄太太,你呢?”
剛聽他們之間的對話,刀疤女莫徹是喜歡薄諶的,估摸著是一場由愛生恨的戲碼吧,既然是喜歡過薄諶的,那少不了嫉妒,而我就擁有了她曾經求而不得的人,她待會只會把心力放我這兒。
薄諶已經受傷,不能再讓她折騰他。
我也期盼,陸靖郗的人能儘快到。
她冷漠的打量著我,“你過來……”
薄諶伸手摁住我的雙手放在他的腰上,此刻他一言不發,但我知道他在生氣,氣我跟著他過來,也知道他擔憂我,心裡在想如何保全我的方法。
我收回手,手指摸過薄諶的傷口,沾染上了他的血,我躲在他背後快速的把槍別在他的背後,我往後看了眼,安微涼的視線一直盯著我的。
而薄諶感應到我的小動作,他站直了身體拉著我的手腕,對莫徹搖搖頭說:“放她離開。”
如今,拖延時間是王道。
薄諶的手指微涼,他難得帶著柔軟的語調請求說:“莫徹,你放她離開,什麼事我都願答應你。”
“哈哈,我什麼時候見過你這種低聲下氣的模樣?薄諶,看這個樣子你是真的很喜歡她啊。”
莫徹走上前打量我,臉上的刀疤離我非常的近,其實刀疤沒什麼的,但我就是覺得她令人生寒。
有種她勢如破竹的感覺。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而她的目的好似想折磨薄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