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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腦速讀記憶創始人王學賢的回憶錄~~孤掌難鳴之一

作者:由 全腦速讀王學賢 發表于 曲藝日期:2023-01-21

孤掌難鳴是什麼意思啊

全腦速讀記憶創始人王學賢的回憶錄~~孤掌難鳴之一

一、小學畢業照

畢業照,是最常見的照片種類之一,每個人都會珍藏幾張,小學的、初中的、高中的……每當面對它的時候,那些久違了的慈祥的師長、親密的同學的音容笑貌和秀麗的校園風景就會湧上心頭,令人浮想聯翩,回到當年的難忘歲月。

可是我的手裡,卻沒有一張畢業照。不是因為不重視而弄丟了,也不是遇到了什麼變故而喪失,而是從來就沒有過。

按理說,我上過小學、初中和電大,手裡至少應該有三張畢業照,實際上我們在初中的時候照過兩次全班的集體照,所以應該有四張。可是為什麼卻一張都沒有呢?提起這個事情,真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啊!

先說應該有的第一張——小學畢業照。

我在小學的六年時間裡,讀了好幾所學校。

我的啟蒙學校是齊齊哈爾市梅里斯區齊齊哈小學。當時,父親作為下放鍛鍊的幹部,在梅里斯區齊齊哈公社西哈雅大隊勞動鍛鍊二年。其實,他當時的工作單位是齊齊哈爾第一機床廠,職務也僅僅是一個車間的生產排程員,每天都生活在工業生產的第一線。

以我的理解和判斷,他之所以志願報名到農村去,根本目的還是為了能夠獲得一套工廠的家屬宿舍。因為當時是計劃經濟時期,一切都要按照計劃分配,包括職工的住房。要想分到住房,必須論資排輩,也就是按照參加工作的時間早晚以及職務的高低來分配。而按照這些條件,他很難在短時間內達到目的。所以,在動員幹部到農村鍛鍊的時候,他特別積極地報名,努力爭取到了這個別人躲都唯恐躲不及的機會。

為了生活方便,也為了省下房租,媽媽帶著我和弟弟妹妹也跟著到了西哈雅,住在一位姓陳的農民家裡。當地農民的住房跨度比較大,都是南北兩鋪大炕,南炕靠窗,白天光線充足,主人家住;北炕沒有窗戶,即使在大白天也是光線不足,我們住。

這是一套典型的達斡爾族民居,正房三間,差不多同樣的面積。中間的一間是廚房,架設了四個灶臺,各自分別聯通著裡屋的火坑。因為都是茅草苫蓋的屋頂,為了防火,煙囪不在房頂上,而是單獨砌在距離房子兩米開外的東西兩側,和煙囪相對的還有一扇朝西的窗戶。據民間傳說,這是好幾百年前達斡爾族民眾逃避兵匪的通道,所以作為民俗一直保留下來。

1958年9月的新學期,我入學到距離西哈雅大約2公里的公社所在地的齊齊哈小學。我的啟蒙老師是一位達斡爾族的女教師。在我模糊的記憶中,這位姓俄的老師當時的年齡和我的媽媽差不多,大概三十幾歲的樣子,高高的個子(可能是從小缺乏營養和鍛鍊而影響了發育,我在小學和初中都是班級裡面坐在前排的個子矮小者之一,所以覺得教過我的老師都是身材高大),健壯的身材,梳著最普通的齊耳短髮,圓圓的臉龐,整天都對我們笑眯眯的,比媽媽還慈祥。

第二年,也就是小學二年級的時候,父親勞動鍛鍊的時間到了,由於在艱苦的農業勞動當中表現突出,他不僅獲得了“優秀下放幹部”的獎狀,而且如願以償得到了一套位於齊齊哈爾第一機床廠第三宿舍區的住房。

這是一間建築面積只有20多平米的正面朝陽的平房,其中的三分之二是臥室兼起居室,裡面差不多一半還要多點兒的面積是搭在南窗下的一鋪火炕,其餘的三分之一就是廚房了。當時的氣溫好像比現在低多了,大大的火坑就是為了冬天取暖。

在我的記憶中,有一次下大雪時,院子裡的積雪竟然堵住了我家的門,從裡面無論如何都推不開了。黑龍江的冬天是要把窗戶縫嚴嚴實實地用紙條糊上的,無法開啟,只好讓身材瘦小的我從換氣的小窗戶中鑽出去,把門前的積雪清除掉,其他人才能出門。

這個時候,我就轉學到了齊齊哈爾第一機床廠第一子弟小學的二年級讀書,班主任老師是一位姓沈的女教師。她高高的個子,苗條的身材,白白淨淨的瓜子臉上眉清目秀,非常漂亮,留著既可以梳成辮子又可以盤在頭頂的長髮,給人印象最深的是說一口帶濃重的上海口音的普通話。

為了減輕爸爸的家庭負擔,心疼兒子的爺爺奶奶讓我回到距離齊齊哈爾200多公里的吉林洮南的老家,跟他們一起生活。所以,在1960年暑假,當我開學該上三年級的時候就轉學到吉林省洮南縣位於北門外的第八完全小學讀書。

我的班主任是年輕漂亮的馮寶珍老師,她的身材苗條,和藹可親,嘴角邊上的一對兒酒窩裡永遠盪漾著甜甜的笑意。她既是我的老師,也是我的鄰居,她當時還沒有結婚,孃家和我爺爺奶奶家都住在北門裡一道街東北角(酒廠對面)的小巷子裡。

1961年的暑假,我回齊齊哈爾看望爸爸媽媽。臨走之前,爺爺給我帶了50斤全國糧票,這是他和奶奶從自己嘴裡一粒一粒節省下來的。爺爺和奶奶都叮囑我:一定不要弄丟了,到家馬上交給大人。因為他們知道,在這個全中國都捱餓的饑荒年頭兒,自己的大兒子、兒媳和其他孫子孫女一定也很難吃上一頓飽飯。

我雖然從小就是一個懂事聽話的好孩子,但畢竟是少不更事。上火車之後,把書包扔到行李架上,就只顧了看沿途的風景,再也沒看書包一眼。等到站下車時,我才發現自己的書包不見了!

我的書和文具丟了沒關係,可是文具盒裡面有50斤全國糧票啊!

在那個時期,這是兩個成年人一個月的口糧和食用油哇(全國糧票是帶油的,地方糧票沒有)!

那一刻,我的頭都要炸開了!自己捅了這麼大的婁子(捅婁子是東北方言,闖禍的意思),歷來性格暴躁的爸爸還不得把我打死呀!

到家之後,我先悄悄在背地裡把事情和媽媽說了。真不知道媽媽給爸爸做了多少工作,他竟然從來沒有問過這件事。好像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秋季開學前,我應該回到吉林洮南的爺爺奶奶家繼續上學去了。可是,我擔心脾氣比爸爸一點兒也不小的爺爺饒不了我,所以死活不敢再去了。儘管我清清楚楚地知道,爺爺奶奶家的伙食要比爸爸媽媽家好多了。爸爸媽媽沒辦法,只好讓爺爺把我轉學的手續辦好,郵寄過來。

這樣,我的小學四年級就轉到齊齊哈爾第一機床廠第二小學讀書了。因為,這時我家因為工廠調整宿舍,搬家到了南市郊鐵路邊的第六宿舍區。我們的班主任是王孟珠老師,高高的個頭兒,苗條的身材,白淨的瓜子臉,清脆爽朗的嗓音,留給同學們的印象特別深刻。

由於這所小學只有初小,沒有高小,所以到五年級的時候,我們全班同學一同到位於群英樓西側路北的齊齊哈爾第一機床廠第一子弟小學讀書。我們五年五班的班主任是王孟傑老師,他是王孟珠老師的親弟弟,剛剛從師範學校畢業,也是高高的個子,白淨瘦削的面龐,戴一副透明的塑膠框的近視鏡,講課的普通話非常標準,特別是帶領我們朗讀課文時,聲音不亞於廣播電臺的播音員,不僅聲情並茂而且非常富有磁性。

說了這麼多,簡單概括一下:我在小學的六年讀書生活中,前五年是一年換一個學校。也就是剛剛和老師同學相處的比較融洽和熟悉了,就轉學走人了。只有小學五六年級這兩年沒有轉學換學校,可是,這時學校還經歷了一次整體搬遷——從位於群英樓西側路北的平房校址搬遷到位於工人文化宮西側,靠近市體育場的三層樓房(現在合意路與民意路交叉路口東北角的東亞大學的院子)。我們六年五班的教室在三樓的北側。

小學畢業照,是在新校址的樓前拍攝的。為了畫面整齊,老師要求男生一律穿藍上衣,內襯白色襯衫,還要把白領子翻出來。我由於家裡生活困難,只有一件白襯衫,那天還洗了沒幹,就沒有穿。因為學校離家裡很遠(大概有四五公里吧,每天上學和放學都要走差不多一小時),也無法回去換,讓我非常為難。

於是,老師動員我的同桌王永芬,把她的白襯衫借給我(她家在四宿舍,離學校不到200米。雖然她沒有表示不願意,可是卻把我鬧的感覺非常難堪——已經是十四歲的小夥子了,卻因為家境貧寒而不得不跟女同桌借衣服穿,擱誰身上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吧?!

胳膊擰不過大腿,老師的話必須要聽。王永芬的腿腳也特別快,很快就回家拿來一件自己的白襯衫。

當我執執拗拗地穿上之後把領子一翻,發現問題出來了:女式襯衣的領子是圓的,而男式襯衫的領子應該是尖的呀。在我漲紅著臉飛快地往下脫時,老師不容置疑的聲音制止了我。他說,那麼遠的照相機,拍不出來領子是尖的還是圓的。

我畢竟還是一個小學生啊,萬般無奈的情況下還是得聽老師的話,就這樣穿著女式襯衫拍攝了自己的第一張畢業照。

因為每張六寸的黑白合影需要交一元錢,跟媽媽要錢的時候,看到她為難的神情和非常不情願的慢動作,我憋了很久的窘迫終於找到爆發的時機,大聲喊道:別掏錢了,我不要什麼破畢業照了。說完,就飛快地跑出去。當時媽媽沒有工作,全家六口人就靠爸爸每月49。5元的工資生活。我小學的數學一直都很好,不用細算心裡就知道,這一張照片的錢,應該夠我們一家六口人一天的生活費了。

再說,我也不願意再看到自己穿著同桌女生的白襯衫露出的圓領子。對於一個十四歲的小夥子,我認為這是自己有生以來最大的羞辱!儘管造成的原因不是因為我。

由於小學的成績突出,我和一位鄰班(六年四班)的姓金的女生在五個班級300多同學中脫穎而出,考上了黑龍江省重點學校——齊齊哈爾市實驗中學。這是齊齊哈爾市和嫩江地區最好的中學,人們都說,考上了實驗中學,就等於前面的一隻腳已經邁進了大學門檻,至於後面的一隻腳能否邁進去,就看三年的努力程度了。

全腦速讀記憶創始人王學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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