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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深夜借宿獨居女子家,次日醒來他卻躺棺材裡,身邊是條花蛇

作者:由 深夜奇譚 發表于 曲藝日期:2022-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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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深夜借宿獨居女子家,次日醒來他卻躺棺材裡,身邊是條花蛇

本故事已由作者:玖筆念,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釋出,旗下關聯賬號“深夜奇譚”獲得合法轉授權釋出,侵權必究。

張大戶家鬧詭物了,又兇又厲,讓全府上下人心惶惶。不知使用了多少銀子,終究也沒擺平這事。無奈何,最後只得請來一位仙長。

這仙長也當真有些能為,在他家正廳擺下一座法陣,又使三道靈符貼在他家正門、正廳、正房的門楣之上。

打這之後,那東西確實沒再來過。仙長收了銀子,又囑咐張大戶,七七四十九天之內不可出門,不可行房事,不可見血光。說完,人便飄然而去。

往後四十多天,張大戶確實遵照仙長吩咐,不敢有絲毫懈怠。可偏偏到了第四十八天,他正廳中的法陣卻被破了。

仙長當日是用八盞長明燈加一展杏黃旗,立下了九宮八卦之陣法。偏偏這天夜裡,張家一下人去給長明燈添油,可不知怎麼的,就覺著後腦勺一涼,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手一抖,竟碰翻了一盞油燈。

下一瞬,大院之中頓時陰風四起,把剩下的七盞長明燈也全數吹滅,貼在門楣上的靈符,也都枯葉似的簌簌落下,等掉到地上,已然成了紙灰。

張大戶原本一直在屋裡摟著他的小媳婦,這些日子也把他憋壞了,天天掰著手指頭算日子。眼看要熬出頭,心裡正美呢,忽然聽見外頭狂風大作。

他連忙起身下地,拉開門往外一看,只見一個紅衣女鬼正披頭散髮張牙舞爪地站在他面前。

嚇得他趕緊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瓶,拔開瓶塞照著她便揚了過去。這是仙長給他的最後一宗法寶——童子尿。

那東西著了術,身子呲呲往外冒白煙,嘴裡頭咿呀怪叫,反而激發了她的狂性,朝著張大戶便撲了上去。

張大戶也不知怎麼想的,竟回身逃到媳婦身後。見她追來,就一把將媳婦推了出去。

這一人一詭撞了個滿懷,又各自退了一步,眉目間竟是一模一樣。

2

約莫十年之前,這地界鬧過一場饑荒,當地人餓死的餓死,逃荒的逃荒。

當中有一對姐妹,大的叫大蓮,小的叫二蓮。倆人的爹孃都已餓死,只留下一個餑餑,讓他倆帶著去自謀活路。

可這姐倆當時也才不過七八歲,隨著逃荒的大隊走出不過十二三里就沒了力氣,漸漸給甩到了後頭。

等到晚上,倆人已然和大隊走散,到了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界。二蓮早已餓的沒了力氣,嘴裡頭不住地抽咽。

大蓮其實比她更累,畢竟倆人的行李都在她一個人身上。這會瞧著妹妹哭的傷心,想起往後姐倆再沒一個親人,大蓮心裡也有點泛酸,拿出爹媽留下的餑餑一掰兩瓣兒,把大點的那個給了妹子。

二蓮接過餑餑二話不說,狼吞虎嚥地就吃下了肚。大蓮看著妹妹不哭了,心情也緩過來點,把餑餑送到嘴邊剛想吃,結果二蓮竟伸手一把給搶了去。嘴裡還說:“再熬下去,咱倆都得死,姐姐,你讓我活吧,讓我活吧!”邊說邊把餑餑塞進嘴裡。

大蓮也是餓的急了,一把將二蓮撲倒在地,二蓮卻把餑餑都塞進二蓮口中,拿倆手捂著嘴,不透出一點縫給大蓮。

大蓮有心掰開她的嘴往出摳,可瞧見妹妹眼角還掛著淚痕,心又軟了下去。翻身躺到一旁,閉著眼睛嗚嗚抽咽。

過了半晌,她覺著拍自個肩膀,心裡以為是妹妹來哄自個,嘴角不自覺帶起一絲笑意。可睜眼一看,面前卻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二蓮正躲在這人身後。

怎麼回事?原來趁著大蓮傷心這工夫,二蓮居然出門找了個人牙子,把姐姐大蓮給賣了二十個餑餑。

大蓮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就已經被人五花大綁裝進麻袋,完事才聽見外頭妹妹跟人要餑餑。

可她和二蓮都沒想到的是,這大漢竟掏出另一口麻袋,將二蓮也套了進來。

收一個,得搭二十個餑餑,收倆能賣上雙份的價,還啥都不用搭。

換了你,你咋選?

3

按當時的行情,七八歲的娃娃並不好脫手,大漢便將兩個姑娘送到當地一處牙婆家裡。

在當時有句話: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牙說的就是牙行,有的人講,牙行是一手託兩家,在中間賺個差價。可更多時候,牙行指的就是人販子。

牙婆見這倆姑娘長得聰明,便都留在了身邊,一晃就過了十年。這一天,張大戶的原配夫人難產而亡,肚裡的孩子也沒活成。他有心再娶一門,便找上了這位牙婆。

巧的是,這村裡還有一戶人家,家境並不如何殷實,老兩口攢了半輩子錢,就想給自個天生痴呆的傻兒子說門媳婦。可正經人家的姑娘誰願意給他?所以也只好來求這牙婆。

更巧的是,兩戶人家都看上了大蓮姐妹。其實這會,兩姐妹已然出落得一模一樣,外人根本分不出哪個是姐哪個是妹。

牙婆出了個主意,讓倆人抓鬮,嫁到哪邊各憑天意。之後三家人談好價錢,牙婆讓張家和傻子家明天一早請來一頂紅轎子,到她門口接人,便下令送客。

結果當天晚上,二蓮便敲開了大蓮的屋門,兩姐妹一見面二蓮便跪了下來,求姐姐無論如何再心疼自個一回。

咋回事啊?她抽著了嫁給傻子的籤,可她不甘心,唯一的活路就是把大蓮推進火坑。

到這會,她嘴裡滿是什麼當牛做馬,什麼相依為命。可大蓮心裡,一直沒忘了當年那二十個餑餑。她真有心一腳把妹妹踹出門外,心中又有諸般不忍。到最後,大蓮只說了一句:“往後咱倆各安天命,互不相欠。”就算是答應了妹妹。

一舉嫁到了張家,二蓮本以為自個該時來運轉,可想不到張大戶卻是整日的尋花問柳,對她動輒便是連打帶罵,過門三個月,她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

至於大蓮,她雖然嫁給了個傻子,可這傻子卻知道疼人,老兩口對她也是愧疚帶喜歡,從不讓她乾重活,更沒對她說過重話。

大蓮自個也覺著,要是一輩子能如此,也算不錯。可不料幾天後一個夜裡,她家中竟來了一幫蒙面人,要將她擄走!

4

這又是咋回事?兩天之前的晚上,張大戶去朋友家喝酒,深夜才想起回家。可走著走著,他就覺著路徑不對,四下哪哪都不認識,而且不見什麼人煙。

冷風一打,他心裡也跟著發涼。轉頭往後看,他已然辨不清來路。正在這會,他忽然聽見有個女人說話:“官人,來此為何呀?”

張大戶一扭頭,只見身邊不知何時站著一少婦,看年歲三十不到,雪白的鵝蛋臉上長著一雙如絲的媚眼,身段婀娜的彷彿拿紙裁出來的一樣。

換二一個人都得合計合計,這什麼地方,這什麼時候,這是個什麼人。可張大戶沒有,倆人說了不到三句話,他便跟著這女人進了一個小屋。

五更天明,張大戶睜開睡眼,想起昨晚春宵一度,心裡還甜不嘰的,轉身剛想叫一聲“嫂子”,可一扭頭,沒嚇得他背過氣去!

他身邊躺著的哪是什麼婦人,分明是一條七八尺長的花斑巨蟒,蛇尾巴還纏在他腿上。大蛇也似受了驚嚇,跐溜滑進了一個大洞,原來此處並非什麼小屋,而是一口破爛的空棺材。深夜借宿獨居女子家,次日醒來他卻躺棺材裡,身邊是條花蛇。

張大戶哪還敢多做停留,爬出棺材,徑直往家跑去。前腳剛踏進家門,這人就昏倒在地,上午時候人就發起了高燒,等到入了夜,他身上便長出了梅花似的黑斑。

這一天之中,他家已來過七位大夫,有人說大戶是中了風邪,有人說是染了傷寒,還有說是吃了什麼毒物。可等這梅花黑斑一出,所有大夫都連連擺手,說這病沒個治。

到這會,二蓮一直守在他身邊,也不是她對這人多有感情,是按著當地習俗,如果丈夫死了,當妾的就得陪葬。

又過了半刻鐘,二蓮總算盼來了第八位大夫。原本她看著大戶身上的黑斑只有兩朵,可就在她起身迎客再回身的工夫,那黑斑竟密密麻麻地爬滿了他全身,臉上、胳膊上、手背上,哪哪都是。

這大夫也當真有些本事,連脈都沒切便說道:“尊夫所中乃為玄梅之毒,要解這毒也不難,只需找一個八字相合的女子與其成事,助他發洩了毒便可平安。只是這毒一旦入了女子的體,那女子便必死無疑。”

二蓮到這會才算明白,為啥之前七個大夫都不肯替丈夫治病,不是他們醫術不夠,是治這病太過傷天害理。可事到如今,她無論如何也得先救活了丈夫。

可等大夫將八字寫給她時,二蓮心頭不禁一陣狂跳。這紙上所寫,分明正是她的生辰!

5

大夫收了診金,又留下了一包藥粉,讓張大戶服用。二蓮心中左右為難,丈夫這病治不好她得死,治好了她也得死。

可忽然間,她又樂啦。大蓮與她雖說是姐妹,卻是同一天出生,只是比她先露頭而已。

這一夜,大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踏實,總覺得心神不寧。驟然間,她便聽見屋門被人撞開,兩個大漢衝進屋來,架著她胳膊就往外走。

傻子也驚醒過來,見有人欺負自個媳婦,上前就要揮拳頭。可那倆壯漢哪當他是對手,反身一腳將他踹的癱在床上。

倆大漢架著她接茬往外走,西屋的老兩口聽著動靜,也出來與這二人拼命。左邊大漢一腳將老頭踢翻,右邊大漢一拳打在老太太面門,老太太向後栽去,腦袋竟磕在鍋臺上,霎時間血光迸濺。

倆人見鬧出人命,都不敢多停留,連忙往外走,不多時便將大蓮拖到了張家。進到大門之中,見等在裡頭的竟是自個妹妹,大蓮實不知該說什麼。

二蓮也絲毫不覺得歉疚,只說了一句:“姐姐,你就再幫我這一回吧。”說著一揮手,倆大漢便將大蓮拖進屋內。

正在這時,又有一人闖進了張家大院,正是大蓮的傻丈夫,他被踹了一腳閉過氣去,可緩過來之後就一路追到了這裡。

此刻他手裡拿著一把鐵鍬,瘋了似的亂劈亂砍,嘴裡喊著:“放了我媳婦,放了我媳婦!”

大蓮知道自個必是得不著好,生怕傻子再吃虧,扯脖子喊著讓他快走,快走!可傻子卻不管不顧,輪著鐵鍬朝她這邊撲了過來。

二蓮在旁瞧著,只冷笑了一聲,輕輕一揮手,便有七八個院工上前圍住了傻子。有兩個力氣大的,一把奪過他的鐵鍬,剩下的人便將他放倒在地,一陣拳打腳踢。

二蓮又瞧向大蓮,她姐姐正死死瞪著自個,眼裡只有恨和失望,卻沒絲毫要求她的意思。

二蓮卻似被激怒了似的,咒罵道:“這麼個傻子,你還當寶。”又朝院工喊道:“把他給我打死,就說這人發了瘋病,闖我家門,衙門那也不會拿你們如何。”

主母有令,那幾人打得更加賣力,片刻不到傻子便奄奄一息,可直到這會,他嘴裡嘟囔著的,仍舊是那句:“放了我媳婦……”

6

第二天清早,張大戶家便有人抬著兩卷草蓆奔了亂葬崗。晌午時候,張大戶身上的黑斑已全然褪去,人也緩醒過來。

二蓮趕忙上前邀功,把前後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遍,自然也包括打死了幾條人命。可張大戶一聽卻哈哈大笑,直誇二蓮做得好。

這也是過門仨月以來,她丈夫頭一回對她有好臉。

到了晚上,張大戶擺下三桌酒席,一是獎賞這兩天替他出力的人,二也是正式的把二蓮這位少奶奶介紹一遍。

酒桌上大夥自然是你來我往,觥籌交錯。可驟然間,有四個人彷彿凍僵了似的,定在原位一動不動。

邊上有人發現不對,推了他幾個一把,這幾人頓時渾身抽搐口吐白沫,跟著倆眼一翻朝後仰倒,竟七竅流血死在了當場。

二蓮一眼就認出來,這正是清早掩埋大蓮夫婦的四個人。可她都來不及往下想,只聽砰一聲響,她家的院門竟被一股勁風吹開兩邊。

院裡眾人朝門口望去,只見門前正站著一個婦人,披頭散髮渾身泥垢。旁人瞧不清她是誰,二蓮卻一眼認出,那正是自己的親生姐姐。

她不是死了嗎?難道從墳地裡爬了出來!

7

院裡有個楞種,估計是喝的多了不知道怕,邁步上到近前,朝著大蓮吼道:“你誰呀!”大蓮轉頭瞧向他,倆人四目相對,多一個動作都沒有,這楞種便噗通栽倒,七竅流血而亡。

旁人就算有喝多的,這會也都醒酒了。誰也不敢再近前,眾人自然而然地讓出一條路。路的兩頭,大蓮和二蓮四目相對。大蓮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二蓮則哆哆嗦嗦地貓在張大戶身後。

要說這張大戶也真是跟蟒蛇睡過覺的人,膽子確實比一般人大,見著此等場面只愣了片刻,忽然大喊道:“取我的刀來!”

他家中確實有一口寶刀,也是他早年巧取豪奪而來,這些年雖也常常把玩,但從未真正用過。不想今日有機會一試刀鋒!

不多時便有下人踉踉蹌蹌地把刀給他送來,張大戶抽刀在手,朝著大蓮便撲了過去。

眼看著大蓮倒在地上,也沒再有什麼作為,張大戶連帶著眾人都鬆了口氣。大戶將刀扔在一旁,仰天大笑道:“我今日此番,日後流傳出去,也必定是翻英雄佳話!”說罷回身便走。

有幾個膽大的下人,這會便上前來收大蓮的屍體。可他們拿著麻袋簸箕剛走到近前,這屍中竟迸濺出一道綠光,直朝張大戶衝撞而去!

張大戶是背對著綠光,他並沒瞧見。可二蓮卻看在眼裡,她連忙大喊:“相公,彎腰!”張大戶也真聽話,身子向下一彎,綠光便沒傷著他。

等再一抬頭,這綠光已幻化成大蓮的模樣,一雙寒冰似的眼冷冷盯著張大戶,片刻工夫又消散在夜色之中。

8

這一晚上,張家院裡的下人們,但凡能有個奔處的就都走了,只剩下幾個無家可歸的老頭和孤兒,再有就是大戶和二蓮。

剩下這幾人也不敢睡覺,一直忍到天亮。張大戶吩咐人把大蓮的屍體收拾了,自個便跟二蓮直奔了大蓮的埋屍處。

倆人到那一看,好傢伙!原本埋著大蓮的坑足有三尺,這會卻已被拱翻開來,裡邊的屍首也不知去向。

張大戶和二蓮倆人面面相覷,誰都知道是咋回事,可誰都不知道該咋辦。到最後二蓮出了個主意:“要不咱做場法事,把她超度了吧。“大戶也沒別的主意,只好答應了。

當天,張家便替大蓮起了一處信墳,墳前請來了十二位高僧和一百零八位信徒,替大蓮唸經超度。

張大戶夫婦一直站在旁邊觀禮,不敢做聲。起初一切都挺好,眾人便覺著身下忽悠一顫,彷彿地震前兆。

有幾個定力不夠的僧眾睜眼往腳下一看,這方圓幾十丈竟彷彿成了流沙,四邊立著的雲羅傘蓋全都簌簌地往地下鑽,那些師兄師弟還有師父,也都半截沒入土中。

這幾人受不住驚嚇,全都叫出聲來。旁邊的人聽見動靜一睜眼,也全都身陷怪象,一個接一個地起身跳出圈外,最後那十二位高僧也都豁然起身,一個個全都汗流浹背,好像經歷了場大戰。可再看四周,卻又都平靜如常。

有一位高僧來到張大戶身前,雙手合十道:“墳中之人的怨念太深,實非我等修為所能超度。望施主,珍重。”說罷一行人轉身便走。

張大戶在這群和尚背後跺著腳的罵街,說他們無能,一直到瞧不見他們蹤影才算作罷。可這事總得解決,和尚不行就找老道。於是便找到了開篇所說的那位仙長。

這仙長著實有些能為,進到張家院子二話不說,直接將一枚銅錢彈向半空。奇的是,這銅錢竟懸而不落,在半空提溜打轉。

張大戶瞧著新鮮,仙長卻手指地面,示意他低頭。張大戶往腳下一看,不由得心涼半截。銅錢不過比指甲蓋大點有限,可落在地上的影子卻比水缸都粗。

9

仙長伸手接回銅錢,徐徐說道:“所謂陰盛則陽衰,此時天當正午,銅錢該落地無影。方才之異象只能說明,此間的靈怨力之深,已能逆改天象。非誅滅九族的大恨,絕養不出此等東西。“

他又說,想躲過此劫有兩個法子,一快一慢。快的是把怨靈最恨之人當成祭品。慢的法子,就是在他家院中設下一道法陣,阻擋其七七之數,她便不能再報仇。

張大戶和二蓮都是惜命的人,也都怕大蓮最恨自個,便選了第二個法子。這才有了後來的一切變數。

直到今晚,大蓮的冤魂找上門來。張大戶眼見自個性命難逃,竟想著拿二蓮當祭品。可這一姐一妹一人一詭四目相對,大蓮竟沒下得去殺手,身子淡成一股煙,撲在二蓮身上,便沒了蹤影。

這兩口子眼見躲過一劫,都總算鬆了口氣。許是否極泰來,沒過幾天,二蓮便被查出有了身孕,張大戶活到四十也無子嗣,此刻真是歡天喜地。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臨盆那天晚上,張大戶從十里八鄉請來了七八位穩婆,家裡十幾個丫鬟都在屋裡伺候著。

可是,二蓮躺在床上,白毛汗一腦袋一腦袋地往外冒,肚皮不斷地臌脹,好像胎兒在裡頭掙扎翻滾,可始終不願意出來。

穩婆們也沒見過此等場面,只好一邊替她擦汗,一邊給她推小腹。猛然間,二蓮“啊”地慘叫了一聲,臉色也瞬間變得煞白。

張大戶擔心孩子,上前檢視。哪料想二蓮的肚子蹦出一個兩尺多的女嬰,照著他脖子吭哧就是一口。

剛落地的娃娃,連牙都沒有,卻生生咬斷了張大戶的頸,他便當場嚥氣。

屋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嚇得嗚哇亂叫,奪門而出。那女嬰也不追趕,經風一吹她也倒在了地上,沒多一會就縮成了一團。

這三具死屍一直無人收斂,這宅子也沒人敢住。久而久之就成了荒宅,又久而久之,就成了凶宅。(作品名:《黑燈瞎火話鬼狐:並蒂蓮是雙生劫》,作者:玖筆念。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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